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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阅读

楚,我只是想问清楚她一些事情罢了,你居然想用她来要挟我,你实在太天真,如果不是我答应过连敖绝不伤你,你休想有命离开这里。”

    “你说不说?”

    “不说”两个人简直就是硬碰硬,都不肯软上分毫。

    “来人,送他出宫。”

    “冷佚,你给我好好听着,这次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不杀你,如果你还敢在卫国逗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眼看希望就要破灭,我冲到冷佚面前用手拦住他,那么辛苦才将他找来一趟,我不能看着功败垂成。

    看到我拦在前面,冷佚就不再迈一步,其实他并不愿意走,他只是想逼濯傲退步,而濯傲既然下定决定叫他过来,证明他这段时间一定查过他的身世,开始起疑了,他只不过受不了冷佚的要挟,不想低头罢了。

    我将冷佚扯了回来,当三人坐在那石椅上时,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

    “只要扳倒那个女人,没有她在中间推波助澜,连敖和濯傲虽然不可能有和解的一天,但起码不会一天比一天恶化,并且还可以替师傅报仇,我不能就让这次的机会就这样流失。”

    “这是濯王叫我亲手交给你的。”冷佚递了一封信函给濯傲,濯傲微微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接。

    “没有毒,卫皇请放心。”冷佚的声音说不出的嘲讽,我瞥了一眼,那字很娟秀,是师姐的笔迹,显然濯傲也看到了,微微出神。

    “这么快就夫妻同心了?”濯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醋味,但看清楚是师姐的字,他竟不再犹豫地接过,然后拆开,显得有点急迫。

    看信的过程,他脸色不变,但眼神却变幻多次,师姐究竟说了什么?我很想知道。

    今晚虽然有我努力地斡旋,但他们始终达不成统一共识,最后依然不欢而散。

    冷佚离开的时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濯傲,如果你让她再受到半丝伤害,无论下毒手的人是不是你,我都会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我是一个杀手,一般是一刀致命,见血封喉,但你我有耐心一刀一刀将你凌迟。”我从没有见过冷佚露出如此狠绝的表情。

    “回去跟狸王说,人我会替她保护着,绝不伤她一根毫发,我曾经答应我的母后,不能让她离开皇宫,暂时我还不想与她反目,另外洛枫真的不是我杀的,虽然我也恨不得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想跟做是两回事,这话我最后一次说,以后不管她信不信,我都不会再替自己辩解了。”

    “还有告诉她,她刺的那一剑真的很痛。”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自己的心也隐隐作痛,似乎也曾被深深刺了一剑,刺得血肉模糊一般。

    “等我——”冷佚走近我身边,这两个字明明很轻,但却感觉他用了毕生的力气去说,他说完这句话,就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临走之时的目光是那样的坚定,但就这样的眼神让我害怕起来,我觉得他是不会回去的,我害怕他因为救我而亡,濯傲已经说了,如果他敢在卫国逗留,他绝不留情。

    “千里迢迢叫他来到这里,你为什么就那么轻易放弃?为什么就不肯退多几步?”

    “即使不退步,我也能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我已经派人暗中跟着他,他救不了你,肯定时不甘心离开卫国,但他又必然将这里的一切汇报给连敖听,他见我在乎那个女人,肯定会告诉连敖她的藏身之所,看看有没有利用价值,然后要挟我,我就等着他这样做,只要半路截获他的信一切不就一清二楚?”

    “万一失败了,跟踪连敖派出的人,趁机将人半路劫走,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他唇角翘起,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你总是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

    反正我暂时不奢望能离开这里,就盼望他找他到那个冷宫的女人。

    “会唇语的人我已经找到,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查一个水落石出,我绝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下去。”

    但一切并没有如他所愿,据说他们的人截获了不知道多少只信鸽,但都只是一张空白的纸,要不就一首让人耳热心跳的情信,而最后他们还是将人跟丢了,后来才知道银狼猜他会如此,一早已经叮咛冷佚要留心他有这一着。

    将人跟丢了这让濯傲大为光火,那脸黑了很久很久,梨宫的杯子也打烂了好几个。

    “这次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就是掘地三尺要将冷佚找出来,除非他不在卫国,这次他再不说,我剥他一层皮,拆了他的骨头。”他恶狠狠地道,离开的时候地上刮起了一阵阴风。

    这次之后,他来的次数很少,并且停留的时间很短,听说忙于蚕食周边小国,而且与他母后周旋,两人关系时好时坏,他每次说这些都是轻描淡写,极为简单,但我知道围绕他的肯定都是惊涛骇浪。

    而关于冷佚我再也没有听他提到过,就算我问他也不说,其实我很害怕、冷佚已经被他抓住,正在严刑拷打。

    大约一个多月后,送饭菜的宫人将饭菜送在门口,由侍卫送进来,里面有专门的宫人用银针试毒,发现没毒之后才放心让我们食用,而楚乐每次还自己再试验一次,所以我每次都很放心的吃,但这次吃着吃着,就感觉了异样,我忙找了一个借口,吐出来一看,里面竟然有一张小纸条,字有点熟悉。

    “后晚子夜会天狗食月,想办法弄晕门外守卫,明天的点心有蒙汗|药,两个时辰后发作。”看着这纸条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就在这时,传来了拍门的声音,因为突然,我吓了一跳,忙将纸条收好。

    打开门一看是楚乐,她一进来就关上了门。

    “吃到什么了?”她怎么知道?我愕然地看着她,然后把纸条递给她。

    “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吃到东西了。”她还没看,双眼已经变得亮晶晶的。

    谁知她一打开,竟然。”

    “如若他真的派人将我们母子俩救出去,孩子就给回他了,而我不会回到他身边了,我真的忍受不了他刚从别的女人床上爬起来,又过来抱着我,我讨厌他身上有不同女人的味道,我到会觉得恶心,这种生活我过够了。”

    “还有对楚歌好点,其实我真的很想好好对他,但没有这个机会,以前他傻傻的时候,我可以照顾他,打欺负他的人,留好吃的东西给他吃,后来他不傻了,就不需要我了。”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对我说话,双眼烟雨迷蒙,说不出的凄美与哀伤。

    我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定好好活着走出去。”两人对眸,彼此泪光闪烁,两人从前的所有恩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没了仇恨,没了嫉妒,只有祝福。

    我没有劝她跟着我们离开,因为我知道楚冰潜进这皇宫得冒多大的危险,如果楚冰有事,我也宁愿永远不踏出这个梨宫半步,即使一辈子没有自由也甘愿。

    但却没有人告诉我,这一日除了天狗食月之外,还是银狼与师姐的大婚之日,他终是再娶,心中闷闷地。

    他们的婚期比原定提前了,直到那天濯傲喝得醉醺醺我才知道,虽然我们都知道那场婚姻另有目的,但心里始终是不舒服,但他似乎比我更看不开,那脸满是痛楚与不甘。

    他离开的时候,跌跌撞撞的,有谁知道他心中的痛?有谁明白我的无奈?但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个,楚乐一早就哄孩子入睡,为了预防万一,她趁宫娥熟睡,点了她们的|岤道,然后她在房子里踱来踱去,显得比我还紧张,她握了一下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我们都想到外面张望一下,但又怕引起侍卫的疑心,所以心都吊起来。

    “我待会就不出去帮你们解决门外的侍卫了,因为楚冰哥哥见到我,他一定要带我离开,我怕拖延了时间,你们一切小心。”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今天这么困?”我听到门外的侍卫都喊着困,我知道他们的药性就要发作了,我真害怕他们倒下之时,楚冰的人还没有到。

    “嗯。”我朝楚乐重重点了点头,差不多子时的时候,天果然发生了变化,圆圆的月亮一点点被吞没,我的心一点点提起来,竖起耳朵听四周的声音,天一点点暗下去,当天地完全黑暗的瞬间,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快出去,人来了。”楚乐现在的听觉远比我好,听到这样说,我赶紧推门走出去,我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小夜——”是楚冰压低的声音,我说不出这一刻的绝义了。”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但这带着浓浓的伤感,似乎是对这人性失去最后的信心。

    “我跟他回去,楚冰别——”他放我离开,我并不感到特别的开心,因为这是用楚冰的自由甚至性命来换取,我拽住楚冰的衣袖。

    “小夜,什么都别管,一离开立刻回到他身边,从此好好活着,别傻傻来换我,小连藕很可爱,我想如果孩子是我的,我该乐疯了,你回去好好照顾他,他和他都想你了。”

    “如若我死在这里,也别难过,偶尔能想起我就好了。”楚冰将头轻轻俯在我的耳朵旁,轻轻地对我说,他的唇微微碰触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让我的耳朵微微痒了。

    “小夜——”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不说,靠近我耳垂的唇,突然迅速地吻了一下我耳下的脸颊,似乎只是无意的擦过,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并跃下马,朝濯傲大步走去,而不顾我在他身后焦急地呼喊。

    冷佚只是驾马靠近我,一把将我拽入他的怀中。

    “走——”

    “让开——”濯傲一声令下,前方立刻让开了一条道,冷佚大喝一声,扬起缰绳,在暮色之中带着我与一群黑衣人迅速离开,似乎害怕濯傲会改变主意。

    我不停的回顾,楚冰直直地立在暮色之中,双眼直直地看着我,似乎生离死别一般,我努力看清楚他的眸子,看清楚他的脸,但我的眼睛睁得越大,他的身影越是模糊,到最后他只成为一个小黑点,直至看不见。

    而濯傲立在高头大马上,看着我离开的身影出神,长袍与衣袍在风中翻飞,在暮色之中如一幅凄美而壮丽的画卷。

    “已成定局,别看了,如果你不能安全离开,就白费他的心意了。”虽然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自己逃脱了,却让他留下来做人质,心始终是难受,这逃出来又如何?没有一丝重获新生的喜悦,就连天空也觉得黑沉沉的,让人觉得压抑。

    大家无话,寂静的夜,马蹄声更响,马蹄过处,浓浓的尘土在黑夜之中叫嚣,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是这夜越来越凉,还是我们的马儿速度太快,风太大?

    “睡吧,有我。”冷佚一把将我拽入怀中,他的衣服很冰冷,但身体却很暖,只是这个姿势太暧昧,让我有点不习惯,我挣扎了一下,但他拦腰的手臂变得更有力,死死地禁锢着我,让我动弹不得,要是平时我还敢狠狠地咬他一口手臂,但现在逃命的当儿,忍了。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只是不愿你冷着,现在长路漫漫,我实在不愿照顾你,你困了就睡吧,反正夜深没人看清楚,并且谁会那么多事去说给他听?不怕他一个不高兴,全都掉脑袋吗?他对我们可没有对你那么好。”黑暗中,他撇了撇嘴,似有不满。

    刚开始我还可以挺直腰,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但随着夜越来越冷,自己越来越困,最后还是倒在他的怀中,他的手用了用力,环住我的腰,他的心跳急促而有力,如催眠曲让我双眼渐渐朦胧,但那急促的马蹄一直在耳畔响起,朦胧而遥远。

    夜就是如此过去,心温暖而悲伤,当大地洒满阳光之时,我们奔驰在旷野,当那一轮明月将它的清辉洒落人间之时,我们越过高山,穿过树林,一路披星戴月,马不停蹄地赶路。

    我身上没有笔墨纸砚,我有什么话要对冷佚说,他就直接伸手过来,让我写在他的手上,现在他又不嫌弃我写字让他看着难受,很有耐心地看着我一笔一画地写,有时他看着我笑,他说我写字在他的手上,很痒,像一条条蚯蚓在爬过,他这样的形容,让我觉得比较恶心,但他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不易擦觉的笑。

    因为怕濯傲反悔,即使是夜晚,我们也很少停下来歇息一会,就是马也累死了很多匹,其实濯傲既然答应了让我们离开,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都不会反悔的,但我就是害怕太后那女人知道我离开了皇宫,会派人过来拦截,毕竟皇宫之中她的耳目众多,发现一点都不奇怪,除非濯傲会帮我们刻意隐瞒。

    我们得以逃离卫国,冷佚已经用他们鬼煞门独有方式的通知了银狼,但这个时候他应该与师姐正是新婚燕尔,他们会不会假戏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