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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应该会对言悔的来访毫不推拒。

    事实上,确是如此。

    我们就这么被引进了内室。

    进去前,我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不等言悔发话,就悄无声息地把她俩弄晕了,搬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作熟睡状。

    白轻衣侧坐在内室的塌上,地上搁着好几个藤篮子,里面亦是盛着满满的花瓣。她嬉笑着扯弄手中的花瓣,乱手一挥,不在乎地抛在了塌上。

    手边有几个瘪瘪的空香囊,她将它们放远了些,隔一会儿,又拿到近处,如此反复,嘴里还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儿。

    脚步声落进房间,她抓着散掉的发髻转过头来。

    我下意识地缩在言悔身后,所以她一时也没发现我,而我,也没有好好地看清她,只闻得小曲儿在耳边缭绕。

    当言悔的身影滑进白轻衣的眼底,她不过凉凉地扫了言大夫一眼,随手抓起一片花瓣,就吃进了嘴里。

    那双眸子看似无神地盯着四下,脸上且笑着,却冷若冰霜。

    言大夫不说话,也没有走近,他的一只手慢慢动作,背在了身后,大掌张开,朝我无声地挥了挥。

    我看了两眼,才将微汗的手塞了进去。

    大掌合拢,将我的小手裹住,似是予以我鼓励,可我就是迈不动步子,仍是静静地藏在他的身后,只掐了一下他的手心。

    别逼我。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倒是白轻衣没沉住气,先行自我暴露了。

    外前儿一直没有动静,她像是猜到这场谈话不会有旁人听见般的,丢了花瓣,止了哼调,再一开口,语调神态较之前一刻,竟是判若两人。

    “你不必求我,更不必威胁我,得了那块长命锁,是你的福分,要做皇子你便做吧,我只会是个疯子,不会多说些什么。”

    这话带着半分嗤笑,半分无谓,听着让人不禁眉头一皱,直将那日初见,她留在我脑海里的印象,给击得粉碎。

    她竟已料到言悔诊出她装疯的实情,还兀自以为言悔此来是别有居心,不过为了一个虚浮的皇子之位。

    要做你便做。

    看来,她是真的就断定,言悔不是她那丢失的孩子。

    言大夫不急着回话,而是掏出那块长命锁,拽着吊绳抛下,锁上的铃铛晃动着,发出清脆的音色。

    然后,他才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