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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这么在街上随意地晃悠了一阵儿,也不知怎么左拐右拐的就走到了行刑场,眼瞧着围了四五圈的人,你言我语的,很是热闹。

    看来,今日是有什么人行刑啊。

    我拉着言悔的手,勉强地往前排挤去,想要看个究竟。有人横冲过来,将我和言悔交握的手拆了开,我的心陡的一空,塌陷下去摸不着底,顿时回头去捞言悔的手。

    眼神,且带着稍许的慌乱。

    因着人群熙攘,言大夫一直绷着脸,不甚高兴。此时瞥见我微变的神色,以及那一只来抓自己的手,他敛着眉勾了一下嘴角,似无奈,似喜悦。

    然后便极快地反捉住我的手臂,往怀里一拉,以自己的身躯护着我,跨过几个小空隙,挤到了前头。

    向来身形矫健的我却显得笨拙了不少,这人占好位置后,还伸手替我理了理额前的发丝。我瞅着他那整洁衣袖上脏兮兮的一片,扯过来便一阵擦,

    结果越擦越脏。

    我咬着唇抬眼,同他的视线对上,不免窘迫地嘿嘿一笑。言大夫盯着自己的衣服,摇着头一叹气,算了。

    注意力放回行刑台。

    清一色的男囚犯,跪在砍头台前,他们的体格都很健壮,透着股野性。虽是两膝跪地,他们的脊背却挺得笔直,坚毅的脸上满是不屈傲然。

    明明是将死之人,却仿若生生不息的姿态。

    而他们背上所负的长木牌上,有着共同的一个姓氏——颜。

    看着倒是生僻得很。

    日头愈发的灼烈,死囚中有一个留着大胡茬的男人,他浑身久久地颤抖着,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在愤懑什么。忽然之间,他猛地抬起头,眯着那双沉郁的眼,定定地看着天空。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广阔的天际中,隐约可见一个移动的黑点。

    鸟吧,我不禁想。

    这时候看见鸟的自在,心里该有多么的羡慕。

    “大人,午时已到。”一直盯着时刻的副史官,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高台正中上坐着的一人朗声道。

    言悔在我耳边念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