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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眸子明亮了几分,让我记起初见她时的那股坚决。

    紧接着,她的眼一眨,便从眼眶里陡地滑下泪来。

    一滴,两滴……

    渐渐汇成了股,悄无声息地流着。

    直看得我心里一紧,脑海里兜兜转转就那么几句。受过怎样的折磨,的确不奇怪,可这心里有多苦痛,我却是无法知晓的。

    桐嬷嬷没同我讲过千娅,却是透露过些许千织的事。

    没了清白,受尽凌辱毒打,却还是这么挺了过来,挺到了我的出现。

    屋里的氛围有些压抑,我转身出了门,去寻言悔。

    “怎么了?”言大夫正在书房整理书籍,见我神色古怪,不免问道。

    “我——好像很久都没哭过了,是不是挺没心没肺的。”

    言大夫不太懂这突然的问语是为哪般,放下书籍踱到我身前,简单地应道:“是很久了。”上一次,还是花婆婆离开那次吧。

    我盯着眼前的人,这可是个为我流过泪的人呢,顿时心里宽慰了不少。

    “阿悔?”

    “嗯?”

    “给我开点补心补肺的药呗。”

    “……哦。”

    我这近似于胡搅蛮缠的乱语,言悔竟也忍得下来。

    而这个玩笑话也就此作罢。

    ☆、第二十一章 小白与妖孽

    千娅不能说话,是因着毒药残害。

    而千织打醒来后,便陷入了沉默,这心上怕是压着一块巨石。

    本以为这个状态会持续很久,却不想,隔了个下午,桐嬷嬷便来找我,说是千织有话同我讲。

    我知道她定是将我之前的话转达给自家主子了,也没多问,将守在屋里的小石叫出来后,掩上门,就坐到了床边。

    千织的脸上剩下了两道泪痕,见我进来,并不急着说话。

    屋里的光影影绰绰,她看着我的脸发怔,这才挤出句:“我还以为老巫是骗我的,不想竟真有你这么个人。”

    她的声音没什么波动,像是一根无限伸长的线,听下来,没有头。

    老巫。

    是草原部落信奉的神职,说是能占天命,卜祸福,我没见过,也不信这些。

    “哦?老巫都同你说了什么?”

    千织润了润干涸的嗓子,忆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