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狂妃倾天下 > 第45部分阅读

第45部分阅读

    头抬了抬下巴,冷冰冰的丢出三个字:“剁了它!”

    “你”

    简单明了的回绝,让南宫楚歌一时气极。

    深吸了一口气,抓着野北的手指一松,快速往她握着魔泪的手腕抓去。

    野北看着南宫楚歌的动作,连闪避都懒得,手臂依旧举在原处,嘴里冷声开口:“南宫楚歌,你敢伤我!”

    话音落下的同时,南宫楚歌的手指也到了野北手腕处。

    指肚传来野北肌肤的温热时,南宫楚歌微微一怔,手指却是下意识的加力收紧。

    灌注着真气的手指下,野北手腕顿时一阵剧痛袭来。

    说话时,野北握着冷霜刃的手,却是半点不动。

    之前被楚玉捏裂,在那一夜救治南宫楚歌时,莫名其妙自己恢复大半腕骨,更是一阵剧痛传来。

    紧握成拳的手掌,也不由自主的松开。

    魔泪在掌心张开的时候,悄然落下,半空中被南宫楚歌修长的手指一把攥入掌心。

    一拿到魔泪,南宫楚歌抓着野北的手指立即松开。

    视线触碰到野北手腕在自己那一阵大力下已然变得红肿一圈的手腕,呼吸顿时一涩。

    虽然没有抬眼看野北脸色,却也从感觉中,清楚的感应到野北看着他的眼,已然冷冽。

    紧抿了抿唇,在野北的注视下,一言不发折身快步走到窗台边,抬手在窗台上轻按一下,纵声跃出,消失在夜空中。

    野北亦是在那一声之后,一言不发。

    静静的看着南宫楚歌消失后,才是缓慢的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肿。

    嘴角无声的缓慢往上轻扬,笑颜如花,却更似无声哭泣。

    她不会流泪,就用笑将心里的说不出来的压抑全部发泄掉。

    从看到南宫楚歌动手开始,她就没有打算再留着这个魔泪。

    那魔泪的确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但,那绝对不是野北强行留下它的原因。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9】

    。

    那魔泪的确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但,那绝对不是野北强行留下它的原因。

    在当时她根本就没有把握打过那几个人的时候,让她不顾生死决意留下魔泪,只是为了见到某一个人!

    现在,她要见到的人已经见了。

    而且

    他既然过来亲手将那个魔泪取走,她留着又有什么意思?

    野北咽了一下喉咙,把胸腔里翻涌的酸楚咽下去,缓慢走到桌子背对着窗户坐下,伸手取过桌子上的酒壶,慢慢的斟满一杯,一口饮尽。

    这个酒,本来是她太过于疲累,让李武在离去前帮她准备着,在等待敌人到来前打发时间用的。

    现在却不知为何而喝了。

    有些呛鼻的酒,顺着喉咙而下,也让野北本来不会流泪的眼,也呛得有些发红。

    疲累厌倦的将自己的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野北在黑浓的夜里无声勾唇一笑。

    早知如此,她昨夜就应该把这个魔泪丢出去,根本就不需要为了见某一个人强行留着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相信南宫楚歌。

    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野北脑海里却又不自觉的浮现出南宫楚歌那一天在阳光下,缓步决然往她走来,在千万人面前决然跪下的情景。

    想着,野北缓慢的闭上眼,心里嘲弄着自己在这个时候想起的情景。

    一个能够以死布局骗她的人,那一跪,又算得了什么?

    突然间,疲累,厌倦,全部涌上心头。

    不过也许这样更好,野北苦涩的笑笑。

    从在悬崖上遇见开始,她和他就是从打斗杀戮中伤了对方,两个本就注定了是敌人的人,实在没有必要再往下斗下去了。

    ‘笃’

    一个硬物和桌面发出来的撞击声,让野北本能的快速睁开眼。

    看着桌面上犹自有些颤动的东西,野北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房里,没有点灯!

    但是借着窗外洒落进来的月色,她已经清楚的看到桌面上的,正是南宫楚歌刚刚从她这里抢走的魔泪。

    晶莹剔透的玉质,在黑暗中折射出月光投射过来的莹润光泽。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10】

    。

    晶莹剔透的玉质,在黑暗中折射出月光投射过来的莹润光泽。

    “我不想伤你!”

    南宫楚歌的声音,也在窗外响起。

    已经消失在夜空中的他,不知何时已经返回。

    听着他的声音,野北慵懒倚着的身子一动未动,更不曾回头看去。

    南宫楚歌说他不想伤她,但还是伤了。

    “但我还是伤了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楚歌声音,已经近在野北身后一步处。

    静静的从斜后方看着野北露出一角的脸颊,南宫楚歌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开口:“伤了你之后,我却不敢离开,因为我知道我这一走,永远都不能再回头!”

    “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回来!”

    静静的等着南宫楚歌把话说完,野北淡淡的声音漠然传来。

    静夜中,声音更显得疲惫厌倦。

    静静的把自己的决定说出来,野北才是回眸看着南宫楚歌那张也许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脸。

    无声的端详等待片刻,终于对着抿着唇沉默不语的南宫楚歌无声慵懒一笑:“你走吧,我累了!”

    这一次,她的确是累了。

    却不是为了南宫楚歌伤她的原因。

    而是

    南宫楚歌永远都不会如她希望的那样,告诉她所有的一切。

    她和他一样,都不懂爱,但她却知道她需要的爱不是只是情感上的爱,她要的更多。

    南宫楚歌可以和她并肩作战,同生共死。

    可是这样的并肩作战,却只是面对敌人杀戮的时候才存在。

    其余的时候,他却会把他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小心收好,连她都不说。

    就是这样的感觉,让她疲惫,仿佛,明明碰得到他的心,却永远都走不进去,只能在边缘徘徊。

    听着野北的话,南宫楚歌呼吸突然一窒。

    野北虽然只是含笑告诉他累了,但他很清楚,野北说的累了,绝对不是身体上的疲累。

    让他走,也是让他永远都不要再回头。

    看着野北那张风轻云淡毫不在乎的脸,怒意,终于无法抑制,抬手抓住野北的肩膀,咬牙开口:“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亲自过来拿走它,只是不希望别人过来!”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11】

    。

    看着野北那张风轻云淡毫不在乎的脸,怒意,终于无法抑制,抬手抓住野北的肩膀,咬牙开口:“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亲自过来拿走它,只是不希望别人过来!”

    听着南宫楚歌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野北微微一愣。

    其实她应该在看到南宫楚歌的时候,早就想到这个可能。

    或者说,南宫楚歌现在说出来的话,才是这个事情的最合理可能。

    但

    似乎,她还真的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那很多事情不需要去想,都能清楚的看出其中关键的她,偏偏在这个事情上,丢开了最简单最合理的可能,反而是纠缠在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局的方向。

    心里想着时候,野北的脸依旧绷得紧紧地。

    冷冰冰的垂目看了眼南宫楚歌因为怒意,有些不必要大力抓疼她肩膀的手,无声的提醒南宫楚歌可以松开了。

    这一眼,不但没有让南宫楚歌松手,指尖上的力道反而更加加大!

    “野北!”

    细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一字一句开口:“你昨夜出手杀了五个人,若是我不来,这一次来的人要的就不止是这东西了!”

    “那又如何!”

    肩膀上传来的痛觉,和南宫楚歌的话,顿时引起野北不以为然反问。

    这句话,让南宫楚歌一堵。

    的确,对野北来说,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让她放在心上的,更没有什么让她感觉害怕的。

    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听着穿破夜空遥遥传来的尖啸声,南宫楚歌眉峰顿时皱紧。

    侧脸,往桌子上的魔泪看了眼,缓慢的松开紧抓着野北的肩膀,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去。

    脚步,越走越慢。

    到了一半直接停在房间里,回头看着野北。

    看着野北依旧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蹙眉,咬牙开口:“也许你觉得谁来都无所谓,但我不同,我怕我听到你被杀死的消息!”

    听着他的话,野北呼吸微微一涩,这句话,她不得不相信。

    不等她反应过来,南宫楚歌紧抿着的唇慵懒勾起:“其实楚华的确不错,或许”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12】

    。

    不等她反应过来,南宫楚歌紧抿着的唇慵懒勾起:“其实楚华的确不错,或许”

    话说着,南宫楚歌就停了下来,后面的话全部化成了一声轻叹,深深看一眼野北,转身离去。

    野北看着南宫楚歌跨门而出再不停留的背影,身子猛地坐直。

    张了张唇,却不知怎么的,知道南宫楚歌踏出房门消失在夜风中,终究还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

    静静的看着南宫楚歌消失的方向,直到夜空里的尖啸声也消失,整个空间恢复成南宫楚歌还未来之前的寂静,身子才是慵懒的往后重重靠下去。

    心里想着南宫楚歌最后说的那半句话,亦是无奈的轻叹一声,疲倦的将眼睛缓缓闭上。

    南宫楚歌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她也明白他后面想说什么。

    或许,她和楚华在一起,更幸福一点。

    或许,楚华比他更适合她。

    在她为南宫楚歌始终无法对她坦言一切感觉到疲惫的时候,南宫楚歌他也终于放弃了。

    或者,他们之间彼此对对方的猜疑,也让他如她一样,真的觉得有些厌倦了。

    又或者

    野北有些杂乱无章的思绪,突然停顿。

    快速的睁开眼看着桌子上的魔泪,微微倒吸了一口气。

    南宫楚歌今夜过来,就是为了取这块魔泪回去。

    按他说的,他亲自来的原因,是因为他不希望那些可以伤到她的人过来找她。

    那现在

    难道他现在就不怕别人过来了?

    心里一边想,野北一边下意识的伸手往桌面上的魔泪探去。

    指尖离着魔泪还有三寸时,手指骤然停顿。

    下一瞬间,野北慵懒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快速前行,抬手一把抄起桌面冰冷的魔泪,站起身快速掠出房门,沿着刚才尖啸声发出的方向而去。

    南宫楚歌临去前没有拿走魔泪,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他无所谓她的命了。

    而是南宫楚歌改变了他之前的某个计划,变成现在直接去帮她将那些可以伤了她的人杀死。

    或者

    更准确的说法,是和那些人同归于尽!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13】

    。

    更准确的说法,是和那些人同归于尽!

    南宫楚歌还是了解她的,情知他抢走魔泪,对他已经没有信任的她,必定会往另外一个地方质疑。

    他去而复返将魔泪留下来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她质疑他从京城过来找她的目的。

    想着,野北心里也有些苦涩起来。

    原来不相信对方的人,不是南宫楚歌,而是她。

    因为那一场骗局,她对他的爱早就已经伤痕累累。

    因为那一份已经受伤的爱,她丢开了很多可以理智分析的事情,变成了一个刺猬,永远都会下意识的怀疑南宫楚歌的目的。

    所以才会执意的希望,南宫楚歌会自己和她说明一切原因,把他心里的秘密告诉她。

    怀疑,让爱都变成了伤害,变成了蒙蔽双眼的致命物。

    这一点,南宫楚歌比她更清楚的感觉到了,所以他才会将魔泪留下,最后用这个方式证明他的真心。

    思绪翻涌中,野北身形如烟,掠到了府衙最外面的围墙上。

    停身,静静的在夜风中搜寻。

    此时,一轮明月已过天心。

    视线里,月色如华,将整个夜空都蒙上了一层明媚如华的银色月光,深沉的夜空一遍死寂,街上半人人影皆无,哪里还有南宫楚歌的白色身影。

    野北站定墙头,在夜风中静静看了片刻,身形再度腾起,快速往月姬居住的宅子而去。

    在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那里——

    脚尖刚刚点在离那宅子最近街道的瓦面上,野北的心就绷紧了。

    夜空,依旧寂静。

    只是随着夜风吹拂,隐隐传来一抹血腥味。

    风的方向,正是从宅子那边吹拂过来。

    几乎是瞬间,野北心里就升起了一种不知算是惊还是喜的酸楚滋味。

    喜的是这一次她没有判断错,那前一夜本已无人的宅子,此时已经有人返回。

    惊的,就是不知道在这样的血腥味里,是否有着南宫楚歌的血。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14】

    。

    惊的,就是不知道在这样的血腥味里,是否有着南宫楚歌的血。

    想着南宫楚歌白衣染血的模样,野北已经到了极限的身形更是加快,长街转眼即逝,直接凌空跃到街道对面的宅子院墙上,纵身落下。

    第一次进入这个宅子的时候,野北眼睛虽然看不到这里有任何防范,却能感觉到这宅子里隐约流动的杀气。

    那些杀气,都是高手身上散发而出。

    放眼天下,能在这个宅子里造出这样浓重血腥味的,此时只有一人!

    只是等野北直接从宅子的院墙翻入庭院深深的大宅之后,四周依旧一遍寂静。

    静夜中,一切的杀戮似乎都在悄然进行。

    野北本能地循着血腥味快速的在庭院中腾挪翻越,越是前行,血腥味越重。

    等着野北耳里传来兵刃相交的声音,她的脚尖也点在了一道墙头上。

    目光,跟着停留在她想要看到的人身上。

    只是一眼,野北就不知自己这一次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因为,这一眼让她的心已经开始发痛。

    如她擦拭掉蒙在心上的怀疑之后的判断一样,南宫楚歌的确是像她预料中一样,回到这个宅子里,和那些他觉得可以伤害她的人拼杀。

    野北从未见过南宫楚歌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墙角下庭院深深,月光下的南宫楚歌,浑身白袍已经被血染成刺眼的红色,也不知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唯一看得到的就是那已经变成赤红色的袍子,已然支离破碎。

    一道血痕,从耳边开始知道嘴角,将他那惊艳绝伦的容颜变得有些狰狞。

    发丝早就被血浸透,随着他的动作,上面血污点点滴滴洒落到地。

    手中长剑,只剩下半截。

    就是这半截长剑,似乎也成了他无法承受的重负,挥舞之间的动作,不再若平时那样行云流水。

    反而

    有了一种笨拙的感觉!

    不远处,月姬直身站立,单手抓着一条白纱,和白纱相衬相映的殷红血迹,让野北呼吸为止一涩。

    看眼前情形,若是她没有猜错,那白纱上的血是南宫楚歌的!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15】

    。

    看眼前情形,若是她没有猜错,那白纱上的血是南宫楚歌的!

    要不然,月姬也不可能在南宫楚歌如此危急时刻,还静静站在一旁观战。

    几乎是想都不想,野北猛地抬手将手里一路紧攥着的魔泪直接向劈向南宫楚歌头部的一把刀掷去。

    聚集了野北全身真气的魔泪,带着呼啸的破空声狠狠的将那把刀撞偏。

    魔泪脱手的瞬间,野北脚尖跟着在墙头上用力一点,半空中拔出冷霜刃,直往刺向南宫楚歌背部的一把剑劈落。

    半截剑刃坠入地面的同时,野北的脚尖也跟着轻点地面,停在南宫楚歌身后紧贴着他的背部站定,用背部支撑着南宫楚歌已然摇摇欲坠的身子。

    感觉到迅速在背上扩散的温热湿濡,野北看着月姬的眼眸也变得冰冷。

    几乎是同时,野北感觉后腰处就是一阵剧痛袭来。

    这样的袭击,野北遇过不少次,比这一次受的伤更重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惊骇。

    在她身后,站着的是南宫楚歌。

    也只有南宫楚歌,才能从这个角度攻击刺伤她。

    有些不可思议的垂目查看,看着没入自己后腰一截的断剑已经快速往外回抽,正准备着再度往自己腰际刺落,野北眼眸骤然眯紧。

    紧贴着南宫楚歌背部的身子,却是避也不避,只是快速冷声开口:“南宫楚歌,你敢伤我!”

    音落,剑停。

    冰冷的断刃贴着野北腰部的表皮肌肤,瞬间静止。

    看着那把短剑,野北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半点怒气都没有。

    这一次,她不再怀疑南宫楚歌刺出这一剑的用心和原因。

    少了以往那种质疑,她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这一剑不过是南宫楚歌此时已经拼杀糊涂,感觉到身子被人靠近后无意识的一剑。

    咽了一下喉咙,野北回臂将南宫楚歌停留在她肌肤上的短剑捏住,挪开,低语出声:“是我来了!”

    说话时,视线已经往上移,落到南宫楚歌也同时回眸查看的脸上。

    看着南宫楚歌在看到她的同时,快速轻扬起的唇角,野北嘴角也是往上一勾。

    南宫楚歌,你敢伤我【16】

    。

    看着南宫楚歌在看到她的同时,快速轻扬起的唇角,野北嘴角也是往上一勾。

    在此时,南宫楚歌看这野北的眼里,也逐渐清明起来。

    “你不应该过来!”

    南宫楚歌低低的开口,视线往下移,看着自己犹自残留着鲜血的断剑,紧抿了抿唇,哑然说道:“我不敢伤你,但每一次我还是伤了你!”

    听到南宫楚歌沙哑的话,野北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眼睛也莫名其妙的有些酸涩。

    她不避,就是知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