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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五好家庭第53部分阅读

狄周媳妇子是从前素姐都不大使唤得动的人,吃了几天斋格外火气大,寸步不让道:“从前大嫂在家,小翅膀多是她管教。自她去了成都任上,姨奶奶好不惯小翅膀,如今跟小全哥比,可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调羹恼了,拍桌子打板凳道:“俺家小翅膀哪里比不得小全哥,就为着不是大老婆养的,你们就瞧不起他!”

    狄周媳妇子撇撇嘴道:“从前小陈哥小时候,踢天弄井的胡闹,俺娘还隔两日打几下,那不是大老婆亲生的呢。”

    狄周见不是事,拉他娘子走到厨下,骂她道:“称面去,小翅膀说要吃烙饼。”

    狄周媳妇子道:“他小陈哥家,日日都有肉吃,一年四季做三回衣裳,听说如今还发工钱,俺们这算什么。”

    狄周道:“你就爱掇条板凳在后门,一个卖菜的来也能说半日,就是到他家又有何用!快去做活。”

    狄周嫂妇子骨嘟着个嘴,掏了钥匙开仓房称面,端到房里给调羹看,回来又倒下一半,跟厨房里人抱怨道:“叫吃两餐呢,生怕俺们偷嘴吃。”洗手和面,烙了两张薄面饼,又打了两枚蛋,摊了张蛋饼夹在中间,卷起来送到书房。

    先生坐在上座,手持一本卷子苦读,要预备岁考。屋角一只大狗酣睡,小翅膀独据一张大案,两个陪读的书僮一个磨墨。一个拂纸。案上一张雪白的四连张上好竹纸,墨汁淋漓约画有二十个猪头。小翅膀见狄周媳妇子送点心来,随手把笔丢到地下。抓起来咬了一口,吐到地下。骂道:“你是笨猪呀,俺要吃上回嫂子家烙的那饼。”

    狄周媳妇道:“那个俺做不来。”

    小翅膀道:“滚,嫂子家人人都会做的,俺去跟娘说,要小梳子来做饭。”随手将那饼丢给角落里地大狗。可怜两个小书僮眼巴巴盯着馋的直吞唾沫。眼看着那狗嚼吃。

    小翅膀跑到调羹面前又要她去要小梳子,调羹道:“乖儿,且等几日。”又将泡好的燕窝给他看,笑道:“煨了你晚上吃。”

    小翅膀道:“俺要去王六儿家听她唱小曲儿。”就势跑到院子里坐在地下不肯起来,两只脚踢起一地地灰。

    调羹无法,真个称了二钱银子,叫狄周去唤王六儿。那王六儿却不肯去,笑对鸨子道:“狄五老爷来打了一回,那些桌儿椅儿碗儿碟儿妈妈都不敢要他赔。再叫他小兄弟嫖了俺。他就能拆了俺家的房子。”

    鸨子道:“又不是俺们扯他进来,实是他拿银子叫你去唱,怕甚么。电脑p”亲自走到街口叫了个轿子抬了王六儿去。

    王六儿实是有一回某秀才请吃饭。席间遇见小九,一颗芳心就牢牢拴在九老爷身上。是故拿个花腔儿好图日后相见。妈妈叫她哪敢真地不去。换了件银红绉纱衫,头上插了枝碧桃花。羞答答坐了轿子去小翅膀家。

    偏生这一日素姐使了丁妈妈去瞧伍家的喜儿,先到小翅膀家打转。狄周媳妇子故意不通报,就把这个板着长脸,阴森森的女朱子请到书房。那王六儿抱了个月琴正唱《俏怨家》。小翅膀跟调羹坐在书桌边听唱。

    丁妈妈眼里哪会有妾,三步并做两步,第一巴掌掴到调羹脸上,啐她道:“还守着孝呢,屁大点个孩子叫他听小唱。”调羹呆住了,丁妈妈闪电般抽出从不离身的那把熟铜戒尺,拉出小翅膀的手,噼里叭拉一阵快打,还不等小翅膀哭出声来,那手就肿地跟发糕一般。

    小翅膀撕心裂肺的哭起来,调羹扑上来要跟丁妈妈拼命,丁妈妈跳起来拿那尺敲调羹的头,一边敲一边骂她:“上不了台盘的厨娘。”

    调羹这些年养尊处优,哪里打得过丁妈妈,头上被敲了几个板栗大包,喊道:“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狄周,你是死人哪,快拦住他。”

    叫到狄周头上,狄周慢吞吞挪出来拦,丁妈妈揪着狄周唧唧呱呱又是一顿臭骂。调羹还想还手,只是方才那几板子打的痛疼,又不晓得这个妇人是什么人,不免有些惧怕。

    丁妈妈骂够了,方道:“调羹,今儿你们犯了错,俺只打得一半。过几日俺再来,小翅膀若还是这般,俺就带他回去管教。”说罢看小翅膀在那里哭,还敲了他两下,打得他杀猪一般尖叫,得意洋洋自去了。

    调羹半日才顺过气来,问道:“这是谁?这是谁?”

    狄周媳妇子心里快活,嘴上由不得心管束,道:“她是小陈哥家管孩子的丁妈妈。”

    调羹不信,道:“他薛素姐管家人严厉,从来也没人敢这么对俺。众下人都低头无言。唯有小翅膀在一边哭闹,说是打疼了他。调羹自家也觉得头痛,忙使人寻郎中来,一边又使人去伍老爷家问是不是曾使了个妈妈子来,正好瞧见丁奶奶进去,那家人就一溜烟跑回去说是伍家人,调羹自此就恨上了伍奶奶。

    却说丁妈妈到了伍家,伍老爷只说不在家,躲在书房里。伍奶奶接进来,丁妈妈也不坐,站在厅当中道:“俺是狄五奶奶使来瞧喜姐的,奶奶请出喜姐来见见。”

    伍奶奶也教丁妈妈的气派唬住了,立时叫那个妾带了喜姐来见。丁妈妈板着脸绕喜姐转了三四圈,从头瞧到尾,又叫她走几步瞧瞧。喜姐害怕,磕磕巴巴走了两步。丁妈妈摇头道:“这样软弱如何做得当家主母那个妾忙陪笑道:“妈妈,俺家喜姐其实聪明,才上了两天学就认得五个字了呢。孩子还小,过几日就好了。”立叫女儿将学地那五个字写给人看。

    不看还罢了。丁妈妈看了,只是摇头。伍奶奶心里得意,脸上就有二三分表露。丁奶奶瞧见了,心里自有主意。取出素姐捎给喜姐的两个绸缎,道:“俺们夫人说了,自家妯娌不必见外,明儿得空去住几日罢。”

    那个妾顾不得伍奶奶的脸色,借着送客。拉丁妈妈到她自个房里,掩了门跪下道:“妈妈,求您回去跟他哥嫂说一声,接俺喜姐到他家学里去罢。”

    丁妈妈不作声,推开她掉头就走。伍奶奶冲进来就给了那个妾一巴掌,骂她道:“吃里扒外地贱蹄子。”

    那个妾低着头默默受了,任由伍奶奶打骂,许久伍老爷进来拉走伍奶奶,她方搂着在边上瑟瑟发抖地喜姐道:“你记着。将来都还给她。”喜姐抽泣着点头。

    却说丁妈妈回府里,将所见所闻都说与素姐听,最后道:“小翅膀只怕是改不好了。那个喜姐若是夫人这边教养几年,将来自是跟夫人亲近。”

    素姐点头道:“也罢。等法事办完了。将来养活就是。”

    却说那个妾隔了一天,故意寻了件事跟伍奶奶闹了一场。半夜就吊死在伍奶奶房门口。传到素姐耳里,素姐想起穿到明朝受地这些气,坐在窗边伤心。

    狄希陈自观音桥那边来家,看窗下点着一柱香,素姐坐在边上发呆,小姑娘们都退在后边廊下不敢作声。问秋香,秋香道:“喜姐地生母跟伍奶奶吵架吊死了。”

    狄希陈冷笑道:“这和咱们什么相关?”

    秋香道:“丁妈妈前几日到他家去,喜姐生母求她接喜姐到咱家来养活呢。”

    狄希陈跺脚,掉了头去寻素姐道:“喜姐这事咱们不好搀和,她好若不是死,接来也罢了,已是上了吊,俺们沾都别沾他姓伍地。”

    素姐凄凉道:“我是替做女人地伤心。这是个什么世道。大老婆也难做,小老婆也难做。”

    狄希陈搂住素姐道:“别管他们。明明有更好地解决办法,非要拿死来逼别人就范,这种人现代跟古代一样多。你烦她什么。”

    素姐道:“罢罢罢,这件事女人跟男人没什么道理好讲,他们若是一夫一妻,哪里会有这样事。一女多男叫下贱,一男多女叫风流,古今皆然。”

    狄希陈笑道:“你们母系社会风光几千年,咱们男人风光几千年罢了,说不定再隔几千年来场核子大战,又到一女多男呢。想那么多做什么,明儿带你看新铺子去。”素姐皱眉看着狄希陈,笑不得恼不得。狄希陈索性摆出评论员的姿势,道:“历史的车轮在滚滚转动,任何人也休想使它停下,不论是你、我还是他……”

    素姐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慢慢变大,将小全哥,小紫萱跟小妞妞都挤到角落里去,如一座大山一般。不觉靠在狄希陈的身上,心里甜如密。轻声道:“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狄希陈笑道:咱们掌握自己的命运,谁也不能左右咱们。”

    两口子正在柔情蜜意,就听见柳荣气喘吁吁跑到门口道:“那个伍奶奶来了。”

    素姐要推开狄希陈,狄希陈不肯放手,道:“叫她花厅里去,夫人回头就去。”

    素姐道:“不知道她来做什么呢,你松手,我叫煮酒去跟他们赶车地打听。”

    狄希陈笑道:“那个小人精必定去了,你且等等。把伍奶奶的脾气晾没了再说。”

    素姐轻轻在狄希陈腰间摸了一把,啐道:“我们两个在这里,谁好意思进来。”推开他,动做轻盈如少女。飘到门口回眸一笑,狄希陈就觉得如同喝了一坛子羊糕酒一般,晕乎乎半天都站不稳。

    却说伍奶奶在花厅等了许久,换了三四遍茶,素姐也不肯出来。煮酒打听明了伍奶奶是送喜姐来的,出主意道:“夫人还是不出面的好,若是她耐不住了,自个将喜姐留下最好,不然将来倒叫别人说俺们。”

    素姐想了想,道:“也罢,我也烦她那张嘴脸,你出去只说我方才头晕,已是睡着了,改日再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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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五十五章 喜姐的人生规划(下)

    小喜姐在家一心求死,伍奶奶到底舍不得割断想钱的心思。若是防不住她变成死人,就更没得指望,两口子商量半天,不如将到狄希陈家去,若是在他家有个三长两短,也好问他要钱,若是安份到出嫁,自家连嫁妆都省下了。这等不要脸的事,伍老爷两口子你推我我推你,还是伍奶奶落了下风去小喜姐到狄希陈家。偏生花厅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人来,只有一个媳妇子做陪,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一群没缠脚的小女孩儿,都是穿的白孝布衫裙,嬉笑打闹从花厅穿过,进了里边。过不得一会子,一个大丫鬟手里拿着三四只风筝,领着她们出来转夹道到前边去了。再过一会,又是两个媳妇子,一个拎了食盒,一个抱了大铜壶挎着一竹篮杯子也进了夹道。

    伍奶奶问那媳妇子道:“这都是什么人?”

    那媳妇子笑道:“这是俺们家学里边吃点心呢。”

    伍奶奶又道:“府上有这么多小姐?都是你家奶奶生的?”

    那媳妇子道:“俺家只有两位小姐,那些都是族人亲戚跟家里的大姐们。还有几位孙少爷呢,他们不学厨活,要晚一个时辰放学。”

    伍奶奶又道:“你们家学男女都混在一处?”

    那媳妇子笑道:“大点儿的都在明水义学呢。就是亲戚家的女孩儿们,也只府里住的近的这几家,谁家孩子的名声不要紧?就是俺家小全哥,因他大了,都搬到明水去了。”

    煮酒在花厅外边站了好半天。又回去跟素姐说道:“方才俺听伍奶奶说话,实是想把她家喜姐留下呢,又问俺家学是不是男女混杂。俺们倒不好留她地。”

    素姐想了想。笑道:“有招儿治她,叫丁妈妈来。到她家住半年。”

    地下的女孩儿都笑声来,小梳子忙去厨房把丁妈妈寻来,素姐问她肯不肯到伍家去住半年,隔一日去查一次小翅膀。丁妈妈在狄家住久了,也晓得他家万事都好。只小翅膀是个大麻烦,若是能替狄家去了这桩心病,狄家必待她好的,忙不迭地应下来。素姐就使煮酒出去打发伍奶奶。

    正是春日和煦正好眠的时候,伍奶奶倚在枣根天然几上冲磕睡。突然听到几声咳嗽,睁开眼来瞧,却是一个十七八地大丫头,长脸蛋上微微有几点白麻子,笑吟吟站在三步远的地方。

    伍奶奶忙坐正了。那丫头的眼睛从几个干干净净的碟子上一一扫过。伍奶奶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我们奶奶染了风寒。这几日一直不大好,怕过人不好出来的。奶奶请回罢,改日我们奶奶好了必去回拜地。”煮酒道。

    伍奶奶等了大半天。初来时要跟素姐分庭抗礼的锐气早消磨在那几碟点心上了,此时只有把喜姐甩手给狄家的念头。她又想求这个丫头再去通报一声。又低不下头来讨好,正在迟疑。后边丁妈妈已是换了出门做客的衣裳,笑眯眯的过来行了个礼。

    煮酒笑道:“我们奶奶说了,怕喜姐在家无人照看,叫这个丁妈妈陪她住几日,丁妈妈的吃穿用度都在咱们狄家,不劳奶奶费心。手机.”也不等伍奶奶开口,笑眯眯弯了腰跟喜姐道:“有丁妈妈陪你,俺们奶奶隔些时候还使人去瞧你呢,休要再哭了,你要拿出小姐的样子来,人家才会对你好哦。”

    偏丁妈妈上前牵了喜姐的手,已是先朝外头去了。煮酒站在台阶下,做了个请的姿势,伍奶奶兀自磨牙,跟着喜姐到后院。除她自家地车外,还停着一辆极宽大的马车,丁妈妈正扶着一个小丫头的手上去,她家喜姐站在边上手足无措。煮酒上前两步,一把将喜姐抱到丁妈妈怀里。另一个大丫环转过来,冲伍奶奶行了礼道:“我家夫人怕丁妈妈去给您添麻烦,自带两个使唤地女孩儿去。跟喜小姐住一屋就使得。”又冲赶车的田四道:“路上田四叔赶着些儿,明儿到庄上说一声,叫他们多运一百只鸭来。”

    伍奶奶正主儿没见着,就叫这两个大丫环唬得不敢做声儿,还捎了三个人回家。晚间到县里伍老爷一反常态到她房里宿了,夜深无人时吹胡子瞪眼道:“蠢猪,你招了这么个太岁来家做什么?”

    伍奶奶满腹委屈道:“俺连她薛素姐地面都没见着,她打发出来两个人服侍喜姐,俺不好不要地。”

    伍老爷顺手摸到桌上一个胆瓶,想砸又没舍得,重放回桌上,怒道:“你不会将喜姐丢在她家?”打开门冲到西厢宠婢青梅房里睡了。伍奶奶轻手轻脚贴在板壁处听了半日,妇人家的心性儿,且将喜姐靠后,一门心思要收拾这个青梅。

    却说丁妈妈带着一个叫拾翠一个叫绿烟地两个小丫头伴喜姐住。跟喜姐说了两三个时辰的悄悄话,第二日清早起来,喜姐换上孝服,也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给嫡母请了安,退回她那两间小屋,丁妈妈开箱取了素姐带来的书本笔墨,教她跟两个小丫头读书识字。

    伍家人都觉得十分稀罕,没事也过来转两圈儿,丁妈妈故意做出蠢笨无知的样子,驴唇不对马嘴的教喜姐背唐诗。伍家那两位大的小姐都过来瞧了,十分快活的跑去跟伍奶奶说:“这个丁妈妈是个虚壳子,只会唬人,没有真本事呢。”

    到中饭时,丁妈妈自走到伍奶奶跟前道:“喜小姐不必到李大人家附馆了,她大字不识一个,小妇人也能教她。”

    伍奶奶巴不得喜姐不能出头,只是交了银子不好要回来,乐得把乐姐送到李大人家学去,只叫喜姐在家。偏丁妈妈又极严的,下午喜姐因写错一个字儿。教丁妈妈罚在院子里贴墙站了半个时辰,伍奶奶转到院门口,笑笑又回去了。

    第二日早上起来。就无人来看喜姐识字。丁妈妈掩了小天井的门,方正经教喜姐读书识字、礼仪进退。她本是孤苦的人,跟才失了娘亲的喜姐倒有二三分同病相怜,哪消一日,喜姐就把这个冷冰冰板着脸地丁妈妈当了亲人待。丁妈妈安抚了喜姐,叫拾翠跟绿烟好生跟喜姐一处背书。将了几十个钱,央伍家的一个管家送她到小翅膀家。

    狄周媳妇子如今见了狄希陈家的人比见到调羹亲热,赶着上来要拉丁妈妈地手,丁妈妈让开道:“俺来瞧小翅膀,他可在学堂里?”

    狄周媳妇指了指学堂外头的天井,小翅膀跟他地两个陪读将一只猫绑在一棵松树上,叫狗上去咬,听猫的惨叫取乐。调羹笑眯眯靠在一根柱子上做针线。

    丁妈妈走进来咳嗽了两声,小翅膀见了她跟见了鬼一样。飞一般跑进书房,摊开一本《孟子》,结结巴巴念:“昔者文王之治岐也。耕者九一,仕者世禄。关市讥而不征。泽梁无禁,罪人不孥。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

    丁妈妈听了。微微点点头,对一路小跑过来的调羹道:“下个月初一俺来查他功课,半本孟子他若是背不出来,少一章打十下。”

    看调羹正挽袖子,想打人的光景,丁妈妈不慌不忙道:“还有你,虽是个妾,也还是寡妇,若是守不住,俺家老爷夫人不会拦你再寻夫主。似你这般,跟年轻先生日日在一处,像什么话!连个男女有别都不晓得,是禽兽不成!”

    说的调羹又羞又恼,脸红一块白一块,偏偏家人都围拢过来,脸上皆有笑意,调羹又不好发作得。眼睁睁看着丁妈妈跟着伍家地管家走了,调羹抱怨道:“俺只说寻个亲家能替俺做主,怎么就叫他薛素姐拉拢了去!”

    伍奶奶正在家看大儿子算帐,也在抱怨:“添了三个人,多了好些花费呢。”

    伍秀才道:“俺听说狄家拢共也只有六七十顷地,比咱们家只少不多,他家怎么就那么有钱法。”

    伍奶奶道:“他家还开着铺子呢。伍秀才笑道:“就是他家第九的那个,跟俺是同案,只有二十顷地,俺听人说一年也有八九百两的出息。倒跟咱们家差不多。”

    伍奶奶来了精神,忙问儿子道:“他家那个庄都种了些什么?”

    伍秀才道:“也没有正经种麦种豆。都是?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