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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阅读

    傲尘清澈的眼眸闪过一抹黯然,炎忠明看着他的目光中所包含的意思,他心知肚明,可惜啊可惜,为何他们总是不明白他,为何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有天下,而无情分呢!

    没有错过凌傲尘眼眸中快速闪过的黯然还有那一刻身上散发出来的孤寂,倾狂心疼地伸出柔嫩的小手轻轻握住他冰凉的大掌,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从小生活在一堆一心想复仇的野心份子之中,却无一人能理解他的那种孤独。

    身子轻颤,凌傲尘回握住倾狂的手,眼眸轻眨,散去一切阴霾,唯剩倾狂所喜爱的清澈与阳光,自从重遇她的那一刻,他已不再孤独,因为?他有了最了解他的爱人。

    除了叶影和柳剑穹,其他人并无注意到两人之间这小小的互动,仍旧在心里想着明炎军这一番攻城的举动。

    一直久不开口的云擎天收回落在城门口的目光,深深一叹道:“战争实在太残酷了。”

    一旁的碧灵宫主赞同地点点头,看着血肉模糊,尸陈遍地的战场,心里也是一堵。

    虽则他们也是见惯生死的人,年轻时独闯天下亦造下不少杀孽,然而身为修道之人,初见战场上的残酷,自是不太习惯。

    “战争不残酷,残酷的是人心。”倾狂回头淡淡一笑,一袭白衣的她风度翩翩地立于沙土翻飞的城头,不染尘埃,一双睿智的星眸带着看透世事的清明,晃瞎人眼。

    众人微一愣,云擎天和碧灵宫主同时抚掌大叫一声:“说得好,师弟看得比我等透彻、明白。”

    谁说不是呢!这世间最残酷的便是人心,因之人心的不足、贪婪,对权力、金钱、名望等虚无之物的固执追求,才会有自相残杀,战争的出现,说到底,战争,只是残酷的人心为达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

    苍穹之下,倾狂傲然地扬唇轻笑,其实这世间,每个人都有着一颗残酷的心,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战争只是她为了达到保护亲人的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有一颗残酷的心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颗残酷的心迷失了。

    在场众人若有所悟地思考着倾狂这一句话,直至秦项跑来禀报此次守城之仗战果。

    结果与倾狂所料不差,双方伤亡均不是很重,明炎军的攻势看似十分凶猛,却没有对洛水城造成多大的损失。

    “太子,你认为明炎军今日这场攻城之仗打的是什么注意?”难以看出其中之意,柳剑穹诚心向倾狂请教道,大家也极感兴趣的竖起耳朵,唯有凌傲尘,在旁边会心轻笑。

    第两百章 奇正之术

    “太子,你认为明炎军今日这场攻城之仗打的是什么主意?”难以看出其中之意,柳剑穹诚心向倾狂请教道,大家也极感兴趣是竖起耳朵,唯有凌傲尘,在旁边会心轻笑。

    “暂时我还猜不出魔圣天到底想怎么做,不过……”倾狂轻摇头,转过身,俯视城下渐渐熄灭的火焰,若有所思道:“我虽暂时猜不透魔圣天意欲何为,然而以他的智慧,绝不会只是如莽夫般只一味地强行攻城。”

    啊!连她也猜不透魔圣天的意图?众人面面相觑,觉得这次怕是会很棘手,毕竟兵法有云:知彼知已,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已,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已,每战必殆。同魔圣天这样的智者为敌,若是不能猜透他的棋路,必然处处受制,最多也只能做到胜负各半而已。

    “观今日明炎军之作战方式,太子以为,他们会不会是想以轮番进攻来疲惫我军,待我军疲惫麻木之时,才真正再大举来攻。”柳剑穹猜测道,对于魔圣天他不是太了解,但从战况来分析敌军的意图,还是难不倒他的,却不知是对亦或是不对。

    “柳大将军言之有理。”众人都同意柳剑穹的说法,纷纷点头道,各自分析对今日这场战役的看法,无论从哪一点看,柳剑穹的猜想都不会有错的。

    倾狂并不开口,只是静静地听他们说,脑袋却在转个不停,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集众人之所想,才能考虑到全面。

    待他们都说完,等着她开口时,倾狂才开启红唇道:“你们说得都有道理,然而我认为,绝不会这么简单。”

    “你认为这会不会是魔圣天在做一个假像?而实则另有奇招。”清澈的瞳眸精芒一闪,凌傲尘沉声道,确实,以魔圣天之能,他不会用这么简单而算不上高明的方法,不为别的,就只为这城中还有玄罗军这样的奇兵存在,他必然很清楚像这样的奇兵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麻木疲惫,再说了,大家都看出来的计谋,他怎么可能会用来同子风交手,除非他想输。

    回眸看了凌傲尘一眼,倾狂轻勾红唇,转过身,远眺渺渺茫茫之天地,黝黑瞳孔微皱缩,眸中一道冷色浮现,双手负于后,浑身散发出智者的光芒,悠悠扬扬道:“《孙子兵法8226势篇》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天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作战的方式方法无非‘奇,和‘正’两种,但两者的交替变化,却是不可穷尽,正如音阶不过七个,但七个音阶的变化所组成的乐曲,却多不胜数。魔圣天的心思难以捉摸,谁也说不准,他这是做假像呢!还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故意在跟我玩虚虚假假的游戏,但不管是什么,总离不开‘正’,‘奇’这二字。”

    凌傲尘、叶影、柳剑穹、何梓兰还有童阳和傅玑等人均若有所悟般点了点头。

    “呃……那个,师弟可不以说得明白点,我还是不明白!何谓‘正’,又何谓‘奇’呢?魔圣天到底是想用‘正’,还是用‘奇’啊?”云擎天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想明白,讪笑着挠挠头,不耻下问道,没办法,谁叫他一门心思全在武学上,又不理世事多年,又哪懂得什么兵法谋略的。

    “兵法中所说的‘正’,即按照通常的战术原则、正现的作战方法,作战的用兵方法,所谓的‘奇’即根据战场情况,运用计谋出其不意的非正规的用兵方法,在战争中,运用‘奇正之术’,就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倾狂转过身来,看着云擎天可爱的模样,不禁笑开道。

    “哦,我明白了。”云擎天也是个特聪明之人,经倾狂这么一说,也有所顿悟,挥了挥手,摇头失笑道:“看来我老人家有空也得多看看兵书了。”

    “哈哈,云师兄,你现在才来学,太晚了吧!”碧灵宫主取笑着道:“我看,有师弟在就行了,她可是一部会跑会动的‘活兵书’,有什么不懂问她不就行了吗?”

    “对对,师妹说得真对,有师弟在,我这个老头还何须去学什么兵法,哈哈……”云擎天连连哈哈大笑,并不在意碧灵宫主的取笑。

    “好一个会跑会动的‘活兵书’,哈哈……”众人纷纷笑着赞同道,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 ‘活兵书’,大家都对你信心十足哦!”见众人说着说着,似是不把接下来的战役当一回事,凌傲尘忍不住伏在倾狂的耳边调笑道,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对她信心十足呢,倾狂的才智谋略,换了谁都会打从心里认为她是‘不败神话’,任何对手,任何难题,只要有她在,那便是小事一桩,她就是有这种魅力,身边的人都会很自然地将希望都放在她身上,全身心地给予信任,她就是一场惊世的传奇。

    “没办法,谁叫本太子就是这么有魅力呢!”对于凌傲尘的调笑,倾狂摊了摊手,展开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道。

    呃!凌傲尘被这个笑容给迷得瞬间一阵头昏目眩,无奈一笑,没办法,谁叫他的子风向来都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呢?

    “是是,我最有魅力的子风,那请问你接下来的棋路要怎么走,‘奇正之法’变幻莫测,若是分析不出魔圣天所要走的棋路,这一局,不容乐观啊!”双手揽上她的肩膀,凌傲尘清朗的眉宇浮起忧虑:魔圣天太过难以捉摸了,上一次能赢得那么漂亮,正如子风所言,最大的原因还在于他太轻敌了,而且子风是走了先机,但是这一次,他身为攻方,而他们则为守方,主动权在他的手上。

    “一动不如一静,既然猜不透他的棋路,那么唯有继续看下去啰!只要这盘棋还未下完,会有什么变数,尚未可知。”微靠在凌傲尘的胸前,倾狂嘴角轻勾道,神采奕奕的样子如乾坤在握。

    凌傲尘双眸一片清明,爽朗微笑道:“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说得多无奈,然而语气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其他众人说说笑笑,然而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倾狂的身上,自是将两人的‘悄悄话’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小两口’而已,虽然云擎天和碧楣主尚不知道倾狂的‘真实身份’,但也早见惯两人这种亲密的举动,见怪不怪了?

    柳剑穹和叶影心头虽然酸涩,却也为倾狂的开心而开心:只要她幸福,开心,那他们也会觉得幸福,开心。

    何梓兰美丽的双眸一眨,眼里毫无杂质,向着倾狂微微一笑:只要能在她身边,对她来说,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众人各有心思,虽然从倾狂的话中,只得到‘静观其变’这四个字,心里均是没底,却无一人在为接下来的战役担心,因为他们都有一个信念。

    接下来的几天,明炎军时时都有动作,忽‘正’,忽‘奇’,让人猜不透究竟他下一步棋会下在哪里,而龙麟军便只能处于被动的局面,洛山方圆百里之内,飞鸟不入,守得密不透风,龙麟探子根本就接近不了半分,只能在外围监察着。

    第二天,探子传回消息,魔圣天派出明炎士兵伪装成樵夫,四处打柴,然后命令炎忠明带领五万将士,驻在洛江附近,远远地看着洛水城,既不进攻,也不后退,只是不时地派人佯攻,城楼上的守军若稍有反应就退下来,并无再如第一日那般的强攻。

    听闻禀报,倾狂依旧采取‘静观其变’之策,城楼都没再上去过,只是下令恢复了秦项和韩墨的职位,令他们各守东西两个城门,同时将全城大半的青壮男丁召集起来,由神秘的玄罗军亲自带领到秦府后山,却无人知道去做什么。

    而最大的猜测,便是倾狂太子让玄罗军训练这批青壮年,以备敌军攻城之时可随军作战,如此便可多增加一支军队,虽然只算是杯水车薪,但多一个人就等于多一分力量嘛。

    第三日,明炎军在洛水城前佯攻的将士开始忙起来,不是挖挖壕沟,筑高垒,就是将军中的战鼓推到城前,每隔半个时辰就敲鼓呐喊,亦不再只是佯攻,而是实打打地开始攻城,然而每次都是浅尝即止,双方伤亡均不是很重,而龙麟守军幸好早已准备了大量的火油石灰等,倒是应付有余,只是亦不免筋皮力尽,疲惫不堪。

    接报,倾狂深思良久,依旧猜不透魔圣天这次将如何运用‘奇正之术’,唯有继续以静制动,并无反击之举或意图,不过也不是真正的坐以待毙。

    玄罗军虽然编入军营,然而其行动则直接受命于倾狂,行踪也是神秘非常,众龙麟军民皆只闻其威名,而未真正见识其风采,所以当倾狂同意凡家中有青壮年被召入秦府后山者皆可前往探望时,几乎是全家的老弱妇孺集体出动,为防出事,更是由傅玑亲自带领一支精兵维持秩序。

    绿柳营虽是正规龙麟军,却也是只听命于倾狂,可谓倾狂的近卫兵,也是不与一众龙麟军士在一起,然而这一日,当大半的城民都在秦府兵山,城里仅余少数人之时,绿柳营却担当起龙麟巡卫兵的责任,四处巡视,而龙麟精兵却在加紧操练,似是在等着一场大决战。

    两军交战,互派j细潜藏在其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然而此次的两军对战,由于明炎军中军规严明,且自有一套预防j细潜入的管理方法,因而龙麟军无法派细作潜入明炎军营。当然,龙麟军营里同样严明,无j细能潜入其中,但是问题在于,除了将士还有城民,即使能通过户籍清查每一个人,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城民被收买,所以在‘知已、知彼’之中,明炎军明显占了上风。

    既然有这个漏洞可钻,魔圣天又岂会不用呢!所以,洛水城里的一切情况,魔圣天都能知道,对于倾狂这些较大的动作,他也知道,只是……

    倾狂分析不到他的下一步棋路,他也猜不透倾狂这几步棋的意图在于哪里。这一仗,双方各出‘奇正之术’,又让对方估计不到自己的杀招埋在哪里,孰胜孰败,似乎要到最后才能知道。

    第四日,城楼上的守军已经尽露出疲惫麻木之色,连日来的‘马蚤扰’,即使是精兵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亦有熬不住的时候,再加之,倾狂有三日未曾露面,也未下达任何明确的指示,明炎军连续三日在城门前擂鼓呐喊,更兼之高声辱骂倾狂与柳剑穹,无不绪,奈何上头没有军令,只得将这股气憋着,憋着憋着便开始有了颓废之势,因而,整支军队的士气渐显低落。

    而驻在城外的明炎兵则开始收拢军队,厉兵秣马,好像要大举进攻的样子,城楼上的守军立即紧张起来,然而结果却与之前一样,都只是攻一下就退回去,搞得守军怨声载道。

    同时,严密监视明炎军那群乔装成樵夫的探子传紧急消息回城里,说明炎军探得另一条通往龙麟京都的崎岖小道,相传为数百年前一次战役中开辟出来的,已有几百年无人通行,道途杂草荆棘丛生,蟒蛇怪兽出没无常,险象环生,明炎军已派了风炎为开路先锋,率三万高手精兵修路开道。

    收到消息,倾狂不再镇定了,开始有行动,先是派人查探这个消息是否属实,通过附近一带的老人口中证实,几百年前确实有这样的一条小道,不过从未有一人能安全通过。得到确认之时,倾狂游走于街上,大惊之余,立即传令玄罗军前往截人,同是派柳剑穹带二万精兵支缓。

    不仅如此,倾狂派遣在天险洛峡谷附近的探子回报,由于这两日气候骤变,大雪连绵,万里霜冻,洛峡谷内的河流冻结成冰,峡谷两侧亦霜冻成冰,已发现明炎军有前往那里活动的痕迹,相信他们想从那里绕过洛水城而通往飞龙关。

    这个招术,先前在对付柳剑穹的时候就用过了,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上次虽然也是万里霜冻,然而依旧凶险,但是现在乃是深冬之际,湍急的河流已结成厚厚的冰路,高处流水枯竭,所以倾狂相信这次不再是计,而是真的。之所以如此坚信,是因为倾狂早在听过柳剑穹的话后,便早有预感,若敌军真想绕过洛水城的话,那么今年冬季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好时机,若是她,绝不会放过,当然,魔圣天也不会放过。

    因而,倾狂立即派童阳、白奎和芸娘带三万精兵从西城门急马朝洛峡谷而去。

    如此一来,城内的十万兵马便被带走了五万,连玄罗军也离开,也就是说,城内守军只剩下五万精兵和绿柳营,或许再加上一支‘民兵’。

    第五日,这一日,全城陷入了低气压之中,无论是龙麟军或是明炎军,个个心里均是紧绷着,今日,无论双方是出‘正’招,还是‘奇’招,总之,胜负就会在今日分出,因为明炎军的军粮只能撑到今日,不管准备是否充分,这场大仗,都要在今日打响,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日头渐落,在天际透出金黄的光线,将周边渲染出一层层的红光,整个天空,红色与黄|色交融,带着种凄厉的美,令人窒息。

    外面,到处充斥着山雨欲来的窒息气息,空气中似是还能闻到死亡的味道,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就看魔圣天何时敲响这个丧钟而已了。

    而在秦府书房内,倾狂与凌傲尘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紧张一般,相对而坐于棋盘前,专心对奕,全副心神全都在棋盘上,一子错满盘皆输,尤其是他们两人皆是棋逢对手,更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妙,妙,子风这一子下得实在是太妙了。”倾狂落下一子,凌傲尘即抚掌赞道,深邃如海的双眸赞赏地看着棋盘,这一招‘以正掩奇’实在是太妙,一下子不仅毁了他布的棋局,还吃了他一大片的棋子。

    可未必不能绝处逢生,凌傲尘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意,执起一子,轻轻一落,一下子便扭转败局了,笑了笑道:“你有过桥梯,我有张良计,这‘奇正之术’,我凌傲尘也是深谙其道,这一子才是真正的杀招。”

    “示之以动,利其静而有主,益动而巽,凌哥哥这一招才真是妙。”,倾狂看了棋局一眼,本来必胜的棋局一下子却显出了败象,眼露惊诧,灼灼的目光看着凌傲尘,大肆赞道。

    “承让,承让。”看着必胜的局面,凌傲尘拱了拱手,口称‘承让’,却是一派‘承受’的模样,脸色红润地回视着倾狂。

    却见倾狂诡异一笑,镇静自若地从棋盒里再执起一子,并未落下,深不可测的眼眸带着自信,闪着笑意看着凌傲尘,狂谑道:“人生如棋局,未下到最后一刻,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呢!”说着,重重地下了一子,这一子才是整个棋局的关健所在。

    “这……”凌傲尘满脸的笑容僵在脸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瞬间被扭转的棋局,这,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一步一步地将她引入陷阱之中,而且绝不可能会让她猜透他的棋路,也确定了她根本无路可退,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是他全军覆没了?

    再深观棋局,错愕之色布满整个俊脸,指着棋盘,半响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气,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倾狂,气息不稳道:“妙,这简单就是太妙了,天啊!这一手下得实在是太妙了,子风,你……我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总之一个字,服,这一局我败得心服口服。”清澈的眼眸充满着炽热,心下连连叹息,这小坏蛋的脑袋到底是怎么生成的,这样一局棋也亏得她能布得出来,强,太强了,简直就是旷古烁今啊!

    “哈哈……这个服字,我就收下啰!”心情大好地仰头大笑,倾狂得意洋洋地冲凌傲尘抛了下媚眼,瞬间把凌傲尘给电得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