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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70部分阅读

    的众人,抬出几只箱子抵在院门之后,但时间长了也开始有些摇摇欲坠。

    纸儿眼看不来狠的唬不住他们,又瞥见家丁们已经在架起梯子,翻墙出去准备动手,于是狠狠心,握紧匕首在沈青玄的手指根部压下去两分的力度,皮肤登时就绽开,鲜血涌了出来。

    沈青玄这时候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只会依着孩子的本能高声哭叫:“娘,救我啊,我的手指,我不要没有手指啊,娘……”

    方姨娘在外头听得心如刀绞,爬到念瑶脚下不住地磕头央求道:“别打了,就算为了孩子,奴婢求您了,您别赌这口气了,咱们的日子不是过得好好的嘛”

    念瑶将方姨娘一脚踹开:“你个没用的东西,滚开,都是你把孩子教成这副模样,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跟我说这些个屁话。”

    书雪一直站在墙角下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会儿听到念瑶的话,心里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一是片刻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又问题,还没等想明白,就听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刚才困在院里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这一爬出去才发现,只有两个壮汉和两个女人,几个家丁登时就扑上去,五个人对付壮汉,另外二人分别去抓念瑶和方姨娘,没想到念瑶竟还是个练过的,小有身手,倒让那个家丁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很快锦之也领了人手回来,将几个人当场拿下,总算是化解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_)~~~~章推的分割线~~~~(_《《鸿孕当头》——思小朵——黄花大闺女成寡妇,邻里之间尴尬是非多,好在婆婆友好,小叔乖巧,自己又有接生异能。为了小康生活,努力当一个称职的接生婆

    第259章误会套着误会的陈年旧事

    家里闹得一锅粥,苏礼却半点都不知情,她领着下人直接来到卫府,对门房道:“我找你家主子。”

    “这位夫人,我们爷不在家,姑娘也回老家去了,您看……”那门房见苏礼面色沉重,似是来者不善,陪着小心道。

    “不在家就去找,我在这儿等”苏礼招呼下人搬了椅子,径直坐在卫府的门口,抬眼瞧见那门房还站在远处,挑眉问:“怎么还不去?”

    门房抬手擦擦额头的汗珠,心道这是哪家的夫人啊,怎么这么蛮不讲理,但京城弹丸之地,随便走路遇到个就说不定是什么皇亲国戚,他不过是个最底层的下人,哪里敢张狂,只好赔着笑,招呼家丁赶紧去找爷回家。

    “那个……这位夫人,不知如何称呼?”

    “就跟你们爷说,是沈夫人找他”苏礼心急如焚,这边坐在卫府口等着,那边又打发了丫头去找白棠,希望能赶紧联系到卫柏。

    那门房见苏礼这副架势,心里已经转过不知多少猜测,但又不敢开口乱问,也不敢怠慢,最后竟还奉上一壶茶,眼角余光瞄着苏礼,心道该不是爷在外头惹了什么风流债,结果让人家找上门了吧?

    “眼睛往哪儿瞅呢?”半夏开口斥道。

    “额,没、没……小的只是瞧着夫人有些面善,忍不住多瞧了几眼。”那门房在心里咂摸着,这夫人也没瞧出多少漂亮,难怪爷如今不要了,这不让人家找上门来了。

    苏礼在卫府门口等着卫柏,家里一众人等也都在等着苏礼回去,虽说念瑶等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但是方姨娘的丫头跑去老太爷处搬救兵,而苏礼屋里的丫头坚决不肯放沈青玄,只答应请大夫来给诊治。

    尤其是纸儿的态度最是强硬,沈青玄身上的伤都是她弄出来的,虽说是事出有因,但也是以下犯上,所以她坚决要等苏礼回来处置,死活都不肯放开沈青玄。

    “奶奶走前说过,谁若是敢放过五爷,就也用不着等她回来,直接自我了断就是了。既然左右都是个死,奴婢宁愿等着奶奶回来再死,也算是为主子尽忠了。”

    如今沈青昊早晨离家,苏礼踪影皆无,沈母尚自卧病在床,最后只好去请老太爷主事儿,可苏礼的几个丫头就是不肯放人,念瑶只好拿出杀手锏,威胁老太爷道:“老爷子,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事情都说出去,倒时候你们沈家……”

    念瑶的话还没说完,书雪忽然开口道:“五爷也是沈家的人,难道沈家不好了,他就能自个儿好起来不成?”

    “……”念瑶闻言一愣,而后仰天大笑道,“有整个沈府的人陪葬,那即便是死了也不算冤枉。”

    “那是你的想法,你可知道五爷是怎么想的?”书雪一直在严昱安那边伺候,跟老五沈青玄接触的最多,也是最了解他的,“你可问过他自己的想法?他可愿意为了你所谓的复仇赔进自己的性命?”

    听了书雪的话,已经精疲力尽的沈青玄虚弱地叫道:“书雪姐姐,我不想死,救救我,我以后会听话的,我不会惹事的……”

    方姨娘老早就瘫软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儿听到沈青玄的声音,简直是肝肠寸断,爬起身冲着书雪不住磕头:“书雪姑娘,求求你,你放了青玄,让我替了孩子,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锦之沉声道:“你也会说孩子无辜?难道我家爷和奶奶就跟你们有过恩怨?值得你们这样百般的算计陷害?”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念瑶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字。

    “好一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五爷也是大老爷的儿子,这个债,怎么也该背上一半儿,那你说,我是砍哪一半儿好呢?”锦之闻言也发起狠来,这里面的情况,她和半夏虽然不说全都知晓,也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一些,其他人完全是凭着对苏礼的忠心在死撑着,半夏又跟着苏礼出去了,她刚才把大致情况跟书雪交代了几句,这会儿终于站出来说话了。

    书雪素来心思细密,听了锦之的讲述,又联系起之前听到的情况,忽然抬头看着念瑶,上下打量半晌问:“其实你才是五爷的亲娘对不对?”

    这句话一说出来,众人全都安静下来,将目光集中在念瑶的脸上,只见她面颊抽动几下,眼中涌出复杂的神色,最后终于挺直脊背,甩开身后压着自己的两个家丁,冷冷地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方宁”

    这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逆转,让众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尤其是沈老太爷,更是惊诧莫名,不住地说:“这……这怎么可能,方宁不是……”

    “是,你们都以为方宁死了,活着的是念瑶,其实,两个都死了……”念瑶或者说是方宁,面上露出哀伤的神色,半垂下眼帘道,“一个是身死了,一个是心死了。”

    “无论当初有过什么过节,难道就一定要都报应到下一代身上,才能满足你那扭曲的复仇心理吗?”老太爷终于开口道,“死者已矣,你们也毕竟是相识相守一场……”

    老太爷的话还没说完,方宁当即开口打断道:“狗屁的相知相守,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们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也知道知道,你那个引以为荣的长子,到底是个怎样人面兽心的东西”方宁闹得累了,就干脆盘腿往地上一坐,苦笑道,“当年我爹是云山关的郡守,你们的朝廷为了侵占云山,打通前往西域的商路,屡屡进犯云山关,我爹守关十余载,从未出过纰漏差错,直到那一年,沈卓云随军攻打云山关,那时候的他,当真是雄姿勃发、英雄少年,更是艺高人胆大,立在疾驰的战马上,拉弓引箭,就那惊天动地的一箭,葬送了我爹的性命,也让我心里印下了他的模样。”

    在如今的情况下,方宁说起初见沈卓云时候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带出了当年杀父之仇和爱慕交织矛盾的感情。

    “我乔装改扮,偷偷入关,就是为了寻他复仇,这一寻就是三年,等我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少年将军,风头正劲,再攻云山关。”方宁的眼中满是挣扎和悔恨之色,“我利用自己对云山关的了解,逐渐取得了他的信任,却在将他引入埋伏圈的前夜,陷落在他的柔情攻势之下。什么国仇、家恨,都被我抛诸脑后,眼里心里就只装着一个人。当时真是傻的可以,居然还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起他,甘愿隐姓埋名、伏低做小也在所不惜。”

    “后来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他一面花言巧语地骗我,领我回京住进沈家,一面又在暗中跟我国的国师狼狈成j,害死了我国的三位皇子,使得我成了皇族唯一残余的血脉。”方宁越说越是艰难,声音也渐渐发紧,双手不住地攥拳而后又松开,“我在沈家被关在一个小小的院落中,可我本来就不是那种能够安稳下来的女子,我让念瑶假扮成我的模样,在家顶替我坐牢,我自己则包了念瑶的衣裳物品,溜出家门去寻沈卓云。”

    “也许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但也许是最庆幸的一件事,让我发现了沈卓云的真正嘴脸。”方宁说到这里,情绪忽然间变得如古井无波,“我杀了他,老太爷,听到没有,你儿子是我杀的,因为他要把我的孩子送回我国,让国师把他当作傀儡,而他们两个分享利益。我杀了他,利用他的信物骗了国师,揭开了这个令人恶心的阴谋。云山关再次度过一劫,可笑的是你们朝中竟然将此归结为沈卓云的死,说什么沈大郎陨如流火、云山关再度无人。”

    “然后呢?念瑶为何会死?而你却一直隐藏身份地或下来了?”老太爷颤抖着声音问道。

    “念瑶不是我害死的,是你的好儿媳,她送去的滋补药品里面都有慢性毒药,念瑶是替我而死的,所以我决定改名做念瑶,继续活下去,我要看着沈家灭亡,看着你们不得好死。”方宁的声音充满恨意。

    “就凭你这点儿雕虫小技?你也实在太小看我沈家了”老太爷得知了全部的事情,反倒淡定了下来,从廊下站起身道,“你以为你知道全部的真相,那我也告诉你两件事,第一,卓云跟你国国师的私下交易,是我朝私下拟定的计划,至于将你们的孩子送去做傀儡,他从未动过那样的念头;第二,下那慢性毒药的是我,而不是青昊娘。”

    “……”方宁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我不信,我……”

    “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就递帖子入宫面圣,这个误会套着误会的陈年旧事,也到该画下一个句号的时候了。”

    第260章温香软玉的乐不思蜀

    苏礼以为自己见到卫柏后会发飙,会打人,会……所有疯狂的可能她都想到了,唯独没成想,在卫柏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她居然服软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威胁或是指责卫柏的本钱和立场,她一直被怒火撑起来的坚强在卫柏的注视下土崩瓦解。

    她控制不住自己不断涌出的泪水,上前一把抓住卫柏的衣袖央求道:“告诉我沈青昊到底去哪里了,走的哪条路线,求你了,告诉我……”

    卫柏从未见过苏礼这般模样,被她的举动惊得一呆,随后露出个苦笑的表情:“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你告诉我啊,沈青昊到底去做什么了,难道他已经出事了?被你们抓了?被关起来了?被杀了?……”苏礼觉得自己已经要发疯了,各种不好的猜测把脑子里挤得满满当当,让她没有办法正常的思考,只要一想到沈青昊可能已经出事,她就有种想把周围一切都毁掉的冲动。

    “你别急,沈青昊没事”卫柏眉头紧锁,看着已经惊惶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苏礼,从认识她开始,不管是受伤还是遇袭,她都是一副冷静过头的模样。第一次见到这种,连自己有性命危险都可以冷静如冰的女子,原本以为根本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她挂在心上,谁知并不是没有,只不过那个人不是自己。

    卫柏将衣袖从苏礼的手中轻轻抽出,扶着她到正厅坐下才说:“你莫急,沈老太爷如今已经进宫面圣,事情有了新的变化,我也已经放出信鸽传出消息,沈青昊很快就会回京来的。”

    “真的?你没骗我?老太爷入宫做什么了?”苏礼猛地抬头,一迭声地问,“你的信鸽能追上他吗?他要多久才回来?若是消息没传过去怎么办?”

    “你若是当真不放心,我可以带你出城沿路去寻他。”卫柏见苏礼神色和语气满是不信任,略有些光火地说。

    谁知他丢出个棒槌苏礼却当了针,二话不说地起身道:“好,那咱们现在就去”

    “那只许你自己跟我去,不许带下人”卫柏只好出言刁难道。

    “没问题,我自己跟你去”苏礼如今只要能尽快见到沈青昊,旁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你……你就不怕我骗你?”卫柏气结道,若不是自己亲眼瞧着,都要怀疑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苏礼,究竟要多蠢的脑袋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若是要害我,早就可以让我死很多次了,所以我信你”苏礼毫不犹豫地说,“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那你就不怕沈青昊看到你跟我在一次会胡思乱想?”

    “若是连这点相互的信任都没有,那就算我苏礼看错了人,绝不怪你”苏礼的神色极为坚定,她如今心里只有一个极为迫切的念头,就是见到沈青昊。

    卫柏终于犟不过她,叹气道:“我在京中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安排人带你去迎他,如果不出意外,傍晚的时候你们就能在中途遇到。”

    直到坐在马车上疾驰出了京城,半夏还觉得自己恍然在梦中一般,她看着身旁闭目养神的苏礼,更是好似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今天被我吓着了?”苏礼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却感受到了半夏的目光,突然开口问。

    “没……奴婢知道奶奶是心急,不过还真是从未见奶奶如此模样,素日里都极少动怒的……今个儿是真见着……”半夏语无伦次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最后讪讪地收了声。

    苏礼没有接话,依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心里却暗道,痛失亲人那锥心的苦痛和悔恨,前世尝过一次就已经足够,今生自己绝不会让它重演,无论如何,都要一家周全。

    自从坐上马车,苏礼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知道了前方的目的,剩下的就只有等待,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亲自去见证。

    她这厢急着赶路,沈青昊和卫柳那边刚在歇脚的据点接到卫柏的消息,只有言简意赅的四个字:“有变,速归”

    “你哥这又是搞什么,早晨刚走,如今又叫回去?”沈青昊路上一直在想,这样不告而别会不会惹苏礼生气,再加上被卫柳的七嘴八舌弄得心烦意乱,说话更是没个好气。

    “我跟你一起出来、一起赶路,京中有什么变数我怎么知道?”卫柳靠在廊柱上,手里不住地将捏碎的馒头屑丢入池塘中,看着成群的鱼儿不住争食,“这会儿日头正是毒辣的时候,咱们歇个午觉再走吧”

    说罢就将手里剩余的碎屑都拍入池中,起身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朝客房走去。

    “纸条上写的是让速归,你还睡什么午觉?”沈青昊闻言气道。

    “没事,你就安心吧,若真是片刻不能多等的事儿,我哥会另外加上暗记的,”卫柳踢踢踏踏地走进屋里,碰地甩上屋门道,“你自己在外面看风景吧,赶进来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因为卫柳无心的耽搁,苏礼坐着马车一直赶路到傍晚还没跟他们碰头,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暗,半夏早就急得不行:“奶奶,咱们该不会是被那个卫柏耍了吧?”

    “再往前走走。”苏礼挑起帘子问那车夫,“咱们是不是走错路线了?”

    “沈夫人,您放心吧,我们爷交代过了,就是这条路没错,也许是他们在什么地方歇脚所以耽搁了。夫人莫急,再往前走一刻钟有地方歇脚,咱们去打听打听。”那个赶车的倒是个极老实的人,对苏礼时不时的催促也都痛快地应诺着。

    果不其然,又赶了小半个时辰的路,在路旁远远就瞧见客栈外墙挂的风灯。

    苏礼一路坐车过来已经很是劳顿,路也越来越是颠簸,到后来她已经要靠在半夏身上才能稳住身子,这会儿见到前面有了光亮,登时打起精神,掀开车窗的帘子向外张望。

    马车在客栈门口停稳,那车夫倒也很是妥帖,对苏礼道:“夫人先在车内稍后,小的去跟掌柜打听一下。”

    “有劳了”苏礼嘴上这样说,但看着那车夫走进客栈,还是坐不住地招呼半夏下车,也跟着进了客栈。

    “这位客官,您是用饭还是住店?”掌柜的眼力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虽然见进来的汉子貌不惊人,但瞧着后腰的马鞭和干净体面的布衣,就知道定然是什么人家的车夫,能有钱养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