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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42部分阅读

    意留在府里也无妨,若是不愿,我便一道要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夜荷微微变色,半天才问:“奴婢一没钱二没权三不受宠,姑娘怕是要白花心思了。”

    “我不缺钱,不爱权也不用你受宠。只要你知道的秘密,你肯说出来,那你娘和弟妹我都负责安置,你若不肯说出来,那我也不过就回了老太太,把你打死了事,至于你娘和弟妹日后如何,就全看她们各自造化了。”苏礼依旧不紧不慢地说。

    “奴婢有什么秘密……”夜荷这会儿说话声音已经微微颤抖,呼吸也急得粗重起来。

    苏礼知道夜荷心里已经不太平静,她将手里茶盏往桌上一放,清脆地声音惊得底下的人身子一抖,她笑着说:“你不用害怕,阖府上下都知道,我是最护短的主子,只要一心跟着我的,我绝不亏待,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跟我对着干的,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一个压过我的。”

    “姑、姑娘想知道的,可是四老爷的事儿?”夜荷终于屈从了,她颤抖着问出来这句话,人就好似个泄了气的皮球,登时委顿下去。

    苏礼再次端起茶盏,笑着抿了口茶水,轻声道:“你既是个聪明人,等会儿玉珍过来以后,该怎么说不用我教吧?”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后,玉珍才满脸歉意的过来道:“让姑娘久候了。”

    “姐姐说得哪里话,伺候老祖宗要紧,我这里等等有什么妨碍,正等着姐姐还没开始问呢!”苏礼让半夏搬了绣墩过来给玉珍做,“那咱们就开始问吧?”

    “都听姑娘的,奴婢在一旁看着学着就是了。”玉珍忙谦虚道。

    “夜荷,你为何要偷走老太太赏给我的耳坠子?”苏礼见状便也不再假意客气,客套话谁也都知道是假的,说一句大家面上好看便罢了,要是没完没了,那可就真是没趣了。

    “回、回姑娘的话,奴婢是想偷些东西换钱,然后逃出去,府里没法呆了……”夜荷的演技倒是不错,不过话虽说是假的,但瞧着情绪却像是真的。

    “逃出去?”苏礼诧异道,“你是府里的家生子,如今还跟了大哥,府里是短你吃穿还是缺你用度了?怎么就没法呆了?”

    “奴婢今个儿既然被拿住,便也没打算活了,可有些话却要对姑娘说个明白,不能就这样带到地府去。”

    夜荷抹了把脸接着说道,“奴婢是被四老爷逼得没法子了,如今已经是对不起大爷,不能再瞧着他害别人了。”

    “你这话越说我越是糊涂,怎么又扯出四叔来了?”苏礼佯装怒道,“让你交代着耳坠子,你攀扯出来这么多做什么?”

    “姑娘且听奴婢说完,大爷没有子嗣乃至如今的情形,都是四老爷害的,是四老爷让奴婢在大爷吃的东西里下了药的。如今老太爷要不行了,四老爷又开始要打三爷的主意,说他上头的落实都绝户了,那爵位就是他的了!”夜荷一字一顿地说出这番话,将满屋子的人都镇住了。

    屋里顿时静得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偶尔夹杂着外面风雪的呼啸声。“啪!”一声响动惊得满屋子人都出了身冷汗,这才瞧见苏礼将手中的茶盏朝夜荷砸了过去,没掌握好远近,摔在夜荷面前的地上,溅起四下的碎瓷渣子。

    苏礼怒道:“你个死不悔改的,你自己犯错也就罢了,还要扯出这许多的人,你当这样就能把你手脚不干净的事儿遮掩过去不成?府里的爷们岂容你红口白牙的随便污蔑!”

    夜荷闻言抬起头梗着脖子道:“姑娘莫要不信,奴婢这儿是有证据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母女贴心

    玉珍自打刚才就有些坐不住,几次想起身却又忍住。这会儿听了这些个话,着实坐不住了,站起对苏礼欠身道:“姑娘,这,这事儿非同小可,奴婢担不起,说句越矩的话,以姑娘的身份也是处置不来的。还是去唤老太太起身儿吧!”

    “老太太刚躺下就别人叫了,咱们先把她说的证据拿到,把人关下去,有什么事儿明早再说,姐姐说这样可好?”

    “还是姑娘的法子妥贴。”玉珍闻言点头,回身问底下的夜荷。“你说的证据是何物?如今又在何处?”

    夜荷褪下手上鋈金镯子,在手里也不知怎么一旋,便拧开从中抽出一张细小的纸卷儿,膝行几步上前递给苏礼道:“这是四老爷当初给奴婢的药方子,让奴婢配好药以后,放进大爷吃的东西里。”

    苏礼接过纸卷儿,小心地展开,上面写着几味中药,并且都标明剂量,她也不懂中医,便让半夏把守在老太爷身边儿的大夫请来。然后自己问夜荷道:“这方子是四老爷亲笔写的?”按理说这种东西似乎不该留下自己的笔迹,难道四老爷会这么笨不成?

    “是他写的,奴婢在床上哄着他写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夜荷冷笑着说:“这不,如今便用上了。”

    大夫来看过,神色凝重,半晌才斟酌着说:“按这方子看,表面上是一副补阳的药,便其实是以消耗人自己的精元为代价的,服用的时间过久,便会造成亏虚,乃至更严重的后果。寻常问诊却又不易查出,着实狠毒!”他瞧着是苏礼审问,因着是未出门子姑娘,所以回答便有些含蓄避讳,不过大致的意思还是能让人听懂的。

    苏礼谢过大夫,让玉珍拿过一只檀木匣子,将那纸卷儿装进去锁好,钥匙交给她,匣子让半夏捧着。

    “玉珍姐姐,既然老祖宗让我审问,那这物件儿就该是我拿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分开看管的好。”

    “姑娘谨慎得紧,自然是听姑娘的!”玉珍自然没有异议,打发人把夜荷关进偏房,又回来伺候苏礼上车回房。

    好不容易回到自家院子,苏礼觉得浑身疲惫。正想着等下烧水泡澡,好好疏散一下筋骨,以便晚上能睡个好觉,谁知一进门就瞧见苏文氏在屋里坐着,紧锁着眉头,见到苏礼蜀犬吠日来便有些不悦地抱怨:“礼儿,不是娘说你,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大婚,哪家的姑娘会像你这样,大晚上的还东走西走,不好生儿在家呆着的?这若是传出去,对你的闺誉可是要有影响的,是不是我素日里太宠着你,弄得你现在都没个规矩的。”

    苏礼被她说得一愣,不知这话是从何说起,还没等问是怎么回事,就听半夏先急道:“太太这话是从何说起的,姑娘如今身子还没大好,难道她不愿意在屋里暖和地百~万\小!说做针线吗?难道是姑娘愿意大雪天地东奔西走?还不都是为了家里,何曾有半点儿是为了自己?忙碌了大半夜回来都还没喝上口热茶,还要听太太责备,这岂不是让寒心了去?”

    “半夏,你下去!”苏礼喝道:“有没有规矩了?怎么能跟娘这么说话?”

    见半夏满脸不服气地退下,苏礼自己解开斗蓬搭在一旁,上前帮苏文氏揉捏肩膀道:“娘,半夏那丫头被我宠坏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您这是怎么了?又跟爹拌嘴了?”虽说已经不是亲生的,但多年的母女,苏礼怎么会看不出苏文氏的心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父母拌嘴拿孩子说几句出气罢了,若是非要较真儿也许是会吃心,可若是自己不钻牛角尖儿,这又何尝不是亲昵的一种表现呢!

    “唉,礼儿,你别往心里去,娘不是要说你!”苏文氏见女儿过来体贴,果然立刻就软下来,“都是被你爹和你哥搅合的,你爹恨不得我现在就把你关在房里,不到大婚那天许出门,你说他是不是老古板?”

    苏礼闻言笑道:“娘,你跟爹都成亲这么多年,我们三个也都长大成|人了,您还不知道他的脾气?爹对外头的事儿说一不二,但咱家关起门来的事儿。他不就只是说说就过去的。最后拍板做主的还不是您。您这会儿跟气得要命,人家一会儿就没事儿了,说不定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您这气生得多少冤枉!”

    “唉,你说的是!”苏文氏长叹一口气道:“虽说知道他那毛病,可我每次还是被他气得够呛,那话说出来就是怎么都不中听!”

    “要不娘今晚跟我睡一晚,咱们娘俩说些体已话,让爹爹自己去!”苏礼如今敢这么建议,主要是因为这会儿周姨娘还跟苏祯住在一处没搬进来,所以她才敢说这样的话。不然岂不是等于把老爹往姨娘屋里推,不过若是周姨娘如今在院里,苏文氏说不定也不会跟丈夫别扭,那是旁话。

    苏文氏闻言很是高兴,点头应道:“对,让他跟自己唠叨去,我跟闺女睡。”说罢便招呼丫头们回去收拾铺盖用物,然后这才想起来回身问苏礼道,“外头风雪交加,你大晚上的这是干什么去了?”

    苏礼叹气道:“一言难尽,等会儿咱们躺下我再跟您细说。”

    母女安顿好躺下后,苏文氏听过苏礼讲述事情经过,自是气得不轻,不住地说,没想到老四竟然这样狠毒的心思。心里又忙着筹划该如何护着儿媳,千万不能出事。

    各方的事情都打算清楚了,这才扭头想跟苏礼说话,却见女儿已经困倦地抵着自己肩头睡着,眉心还微微颦在一起,眼下的一抹青痕十分明显。苏文氏将她朝怀里揽揽,伸手掖掖被角,又抬手摸摸她瘦削的小脸儿,忍不住一陈心疼,才十五的孩子,为家里抵挡了这么多的风雨,还都埋在心里不想让家人操心,真是苦了她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婚期将近

    因着婚期渐近,再者也不愿苏泓和苏文氏再为自己争吵,苏礼第二日将那证据完好地交给老太太,便借口自己是晚辈,既然耳坠子找到了,那就该全都交与老太太处置。

    此言自是合了老太太的心意,原本这些个拿不上台面的腌臜事儿,就不该让家里的姑娘们接触。一想到这回能把四姨奶奶那贱人的儿子也铲除,再没人在跟前碍眼了,老太太心里就更绝的舒畅。

    苏礼借着她开心,便想求个恩典把夜荷的母亲和弟弟全都要过来,权算作是给自己带去的陪嫁丁户。

    谁知竟被老太太驳回,说夜荷家人口不齐全,做陪嫁丁户太不吉利。不过老太太似乎也不想太驳了苏礼的要求,寻思着出了这样的事儿,那李妈自然是没法再呆在大太太房中,最后折中决定,把李妈调到自己院里,正好刘妈走了,下面补上来个妈妈,粗使的便空出个缺。至于那个小厮,就如苏礼所求,送去给苏祈做随侍。

    夜荷犯下这样的大错,自然是打死都不为过的,只是还要留她与四老爷对质,便暂且留住条命关在偏房内。苏礼找老太太求了恩典,想让她们一家见个面,好歹算是积德行善了。

    老太太心情好,便无不应允,让苏礼自己瞧着去办就是。

    苏礼便委托给刘妈经办此事,待她们一家见面哭过,说过临别的话,苏礼才进屋道:“李妈妈,出了这样的事儿,是谁都不成想的,如今夜荷是任谁也护不下了,您且节哀。我已经跟老太太求了恩典,您等会儿就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到这儿来找刘妈妈,如后您便在老太太房里当差了。芷莲这孩子,我打头一次见着就喜欢的紧,老太太就把人给了我,以后就是我房里的丫头了。我之前听底下的人说,你家乐海人长得齐整干净,还好学上进,寻思着放在书院伺候笔墨太过埋没,也不是长久的去处。老太太如今已经允了,让他跟着我三哥去做个随侍,如果他争气,过几年待我哥成家,他也能得个管事或是管庄子的差事,到时候再张罗婚事也体面,您说是吧?”

    苏礼这话,半是说给夜荷听的,你家老小我都安置了去处,你便也安分地不要胡乱攀扯,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另一半则是说给另外三个人听的,让他们记得自己的恩惠,日后做事也好尽心。

    李妈被这大悲大喜的消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呆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乐海在外面当差的到底机灵些,忙拉着娘和妹妹上前给苏礼磕头谢恩。

    虽说那夜荷是罪有应得,但这事儿终究是自己挑出来的,瞧着面前跪着的三个人感恩戴德的摸样,苏礼心里微微有些不太自在,便道:“行了,我素来不拘这些个虚礼,你们日后在各处都安分守己,好生伺候便是谢我了。”

    又吩咐书雪跟着芷莲去收拾东西,等会儿便领回自己屋里。苏礼刚回房就被苏文氏叫去道:“礼儿,刚才沈府来下帖子,说是跟咱们商议何时来过大礼,我寻思着过大礼一般都是婚前十几二十天的时候,要不咱就冬至那天,趁着热闹,算着正是大婚前十八天,正好是双数,也吉利。”

    “但凭娘做主便是了!”苏礼对这些本就不懂,反正苏文氏又不会害自己,便干脆都推给她去张罗。

    “行,那我这就叫人去回沈家的信儿!”苏文氏写了张笺子,着人给沈家送去,这才又跟苏礼道,“这回等于是老太太赏了你四户丁户,你外祖母打发人来送信儿说她给你备了两户,如此倒好,咱自己家倒是不用张罗了,不过那两户人家就一家有个丫头,你如今屋里丫头有几个了?”

    “身边的是半夏、锦之、书雪和司言,外头还有上次那四户丁户家里带过来的四个,我昨儿个瞧上一个丫头,老太太刚赏给我,等会儿就过来,这样算来一共是九个,就还差三个了,若是加上外祖母给的,那就是还差两个。”

    “咱家院里的丫头,你有没有瞧上的?想要哪个就跟我说。”苏文氏对女儿自然是无不允诺的。

    “我贴身儿用着顺手的,左右不过就那几个,再挑了人去也不过就是外面传传话、跑跑腿、做做杂事,要了家里得力的丫头走岂不浪费?”苏礼寻思着回道,“倒不如找个牢靠的人伢子,买两个粗使的进来,好歹咱家的丫头也都是比别家养得娇贵,老太太和外祖母给我的,也都是可着好的给,我瞧着那一个个纤纤细指的模样,倒是舍不得给指派个出力的活计。”

    “那也行,你自己瞧着好就行,等会儿我就打发人去找人伢子进来,领进来看的未必就一回合心,多看几次也无妨的。”苏文氏提笔在自己案头的纸上记下这件事,自嘲地笑笑说,“老了,脑子不行了,以以前万事心中有数,现在不写下来就丢三落四的。”

    “俗话说,好脑子不如烂笔头,凡事都记下来总是稳妥的,家里忙着冬至和大年,还要操心我的婚事,这么多琐碎杂乱的事情,谁有那么好的脑子能件件记得清楚。”苏礼宽慰道,“我现在左右是闲着,府里的差事已经跟老太太辞了,我瞧着祯儿管得到是越来越像模像样了,娘这儿有什么零碎的琐事,给我做便是。”

    “嗯,祯儿倒的确是出息了不少,不像以前在南边儿那么畏缩,也不像她娘那么小家子气,倒是越发的不错了。”这个庶女不是苏文氏领过来养大的,自然是没什么感情,只是冷眼旁观着觉得长进了不少,“等你嫁过去以后,也要开始给她留心婚事了!”

    “我寻思着,咱家也不用趋炎附势的去攀着谁,上赶着送姑娘去给人做小更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不管门户高低,给她寻个踏实牢靠的夫家,自己能做主好生过日子,便是福气了!”苏礼想起苏祯之前关于不想做妾的意愿,便对苏文氏道。

    “嗯,你这话说的有理,虽说不是我生养的,但也没低贱到去给人做妾的那般,我心里有数,你先顾着你自己的大婚吧!”苏文氏点头道。

    “嫁妆都已经备齐,嫁衣上的珠子我也早都缝好,各种礼节和顺序,宋妈唠叨的我都能背出来了,我还有什么值得操心的?”苏礼左右都想着自己没什么事了。

    “你该操心的就是好生吃饭,好生睡觉,你自己也不瞧瞧,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苏文氏心疼地说。

    “这个……我尽量努力吧!”

    因着苏文氏要自己保重身子,在家左右闲来无事,苏礼便照着一些书上的记载学着煲汤,刚开始掌握不好味道和火候,后来倒是慢慢像模像样起来。

    苏泓见女儿每日都在家里钻研厨艺,心情大好,连带着跟苏文氏之间也亲密许多。日子就这样过去,转眼就到了冬至。

    这天苏府披红挂彩,早晨全家拜过祖宗,宅子里便都忙碌着准备午饭,除了冬至本身要庆祝之外,这天还是沈家来过大礼的日子。

    苏文氏早早就换上银红的袄子,头上也比平日都攒了两朵珠花,整个人瞧着就精神喜庆。

    过大礼其实并没有什么太过贵重的物件,都是些吉利讨彩的物件。其中最贵重的就是聘金,苏文氏为这头一夜都没睡好,生怕沈家再像订婚时候似的,弄得小里小气,上次自己还能给偷着描补,这次可是直接比在大堂给全家看到,若是丢了脸面那可就真是没处圆了。

    因着沈青昊父亲早丧,所以沈家牵头来过大礼的,是沈青昊的二叔,另外并四个全福之人,晨正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