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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陌果第25部分阅读

    大着肚子呢。”

    赫子佩苦笑了笑,没理他。

    小厮更加好奇,他跟着赫子佩有这么些日子,从不见他去找女人。

    如果说他为了那桩婚事才守身如玉,可是人家吴小姐亲自上门几次,他都是打发他们堵着不见,分明就是对吴家小姐没那意思。

    如果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他硬是每天早上站在这窗边望着刚才过去的那个大肚子女人来开铺,到了晚上,又站在这儿望着那女人离开。

    不管他再怎么忙,一早一晚这两趟,他从不拉下。

    把凳子前前挪了挪,“如果公子实在喜欢,要不小的去勾兑勾兑?帮您牵牵线?”

    虽然说他们受长公主之命跟着赫子佩,但他们哪能不明白,这正说明赫子佩被长公主器重。

    他一个皇亲国戚,玩个别女人算得了什么。

    赫子佩垮下了脸,“我告诉你,你敢打那女人半点主意,我拼着挨长公主打骂,也要剥了你的皮。”

    小厮倒吸了口冷气,感情马匹拍在了马蹄子上,“不敢,不敢。”殃殃的站起来,溜出们寻人赌钱去了。

    千喜回到秀色坊,见素心正服侍着程锦秀喝茶。

    忙走了过去,“姑姑,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程锦秀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拍拍身边凳子,“听说你送舞服去了?”

    “正是,托着姑姑的福,才算把舞服送进去。如果不是姑姑您在宫里打点,今天又托着那位管这事的姑姑去差馆亲自提了我那件衣裳,这事儿,今天就黄了。”

    千喜上前一步,在她身边坐下,捧了茶壶在手上,随着准备着给她斟茶。

    程锦秀愣了愣,放下手里茶杯,“宫里,我的确是帮你打点过,但没让她去差馆提你的衣裳,只是让她在收衣裳时提一提你的名字,让他们不敢不交,距她收衣裳还有三天呢。

    你说她今天出宫,亲自去差馆将你的舞服提走了?”

    “嗯,提走了。”千喜笑嘻嘻的为她倒了茶。

    “不对啊,今天她不是出宫采办的日子。”程锦秀算着日子,他们宫女不是采办的日子,是不能随便出宫,“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喜不懂宫里的规矩,也没往心里去,将送的舞服的经过,说了一遍,“反正这是,多亏了姑姑,真不知该怎么谢谢您呢。”

    程锦秀笑了笑,拍拍她的手,“千喜啊,你怕是另外遇上贵人了。”

    第133章 挑剔的客人

    千喜脑海里闪过赫子佩的背影,嘴上却道:“我的贵人,也只能是姑姑您,除了您,这宫里,我谁也不认得。”

    程锦秀虽然见她这么承自己的情,很是欢喜,却不肯冒名顶功,“你不懂这宫里的规矩,我们外出采办,全是安排好的日子,不是自己的日子使不能出宫的,除非上头的人指派。你今天遇上的就是我说的那个,负责这次舞服征收的同家妹妹,她叫桂枝,今天是她在宫里当班的日子,没有安排出宫。”

    千喜的心提了起来,为那个叫桂枝的宫女担心,“那她,难不成是私自出宫?人家帮了我这么大个忙,如果有点啥事,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程锦秀笑了笑,“私自出宫,她还没这胆子,她赶出来,还带着小太监,铁定是上面的人指派的。至于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千喜把自己认得的人一个一个的想了个遍,朝里的人只认得郑大人,而能和宫里扯上关系的也只得程锦秀。

    除了这两个人,只怕就只有赫子佩和太平公主扯上些关系,可是太平公主又怎么可能允许他来帮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她出宫之喜没跟姑姑说起?”

    程锦秀摇了摇头,“不曾说,虽然我与她是同家的妹妹,但宫里的事,也是不敢乱说。”

    话说到这步,千喜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姑姑今天出宫,急着回去吗?如果不急,千喜想请姑姑到家里吃顿便饭。”

    “今天坐不住,我就等着你回来,有点事找你办,弄完了,我也旧的回去复命。”程锦秀打开放在身边桌上的包裹,将前几日千喜交给她的那块白纱取了出来。

    “这纱有问题吗?”千喜一脸的迷惑,怎么又送回来了,难道又要改?虽然可以再翻染,但这种纱,经高温反复翻染,对色泽影响很大。

    “这纱没问题,不过这衣裳的款式却成了问题。”程锦秀将纱推到她面前,“我上次回宫以后,见过宫里的那位,把你说的话,给他说了一遍。

    结果他就听进去了,当场随了我回衣坊比划了半天,吩咐我们给他把样图画出来。

    香我们这样从小进宫当宫女的,哪懂什么丹青,平时做衣裳全凭的感觉,经验,哪里有画过什么人样的。

    我们画画花样自然手打擒来,但画这人,画这衣衫,如何画得来。

    可那位说这纱得来不易,不肯让我们轻易动剪刀,非要先看人样,喜欢才开剪。

    逼得我们没了办法,请了宫里画像的画师,接我们说的画,连画了十几个幅,送上去,却没看上一件。

    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又去见了那位。

    那位虽然受宠,倒也不为难人,说,这做法是谁说出来的,就要我找谁想想办法去。

    我这不就巴巴的借着出来采办,来寻帮这个忙了。”

    千喜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又怎么了。不过听姑姑这么说,那位也是个挑剔的人,就怕我画出来,也不合他的心意。”

    “没试过,谁能知道,不管怎么着,你先按着你那日所说的想法,画上一幅,我拿进去给他看看。

    如果看上了,皆大欢喜,万一还是没看上,咱在想办法。

    千喜听了这番话,心里也有了个谱,也个人只怕不是特挑剔的人,便是极有品味。

    俗话说得好,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能得皇上宠爱,只怕是后者居多。“那千喜就大着胆子试一试,画的不好,姑姑不要见怪才好。你把那位的长相,习好,平时有什么特别避忌的地方说给我听听。”

    那位以前的衣裳到都是在程锦秀那儿做的,平时也没少来往。程锦秀对他还算是了解,将自己知道的,给千喜说了一遍。

    “你看这些够了吗?”

    千喜听完,心里已经有了数,这人虽是个面首,但性子里还有几分傲气,又读过些数,不管是真的,还是假装出来的,身上总是带了些文人的儒雅之气。

    但又撇不开做面首的那种骨子里的风马蚤。

    对付这样的人,要一眼望过去,飘逸,大方得体,但到了近处,却得又引人注意的细节,能把人勾住。

    “够了,姑姑说得很清楚了。”

    “那你慢慢想着画,我明后日都出不了宫,不过你说个时间,我叫人来代我取。”程锦秀不见她脸上有什么为难之色,心知这事,怕是能成。

    “姑姑今天还能在宫外呆多久?”千喜走到桌案边,铺开纸张,磨着墨。

    程锦秀望了望日头,“还能呆个把时辰。”

    “时间足够,姑姑只需等我一炷香时间,我画给您看看,如果不满意,咱再改。如果满意了,您就能自己带了图稿回宫,也不必再叫人来拿了。”

    千喜放下墨条,提了小楷比,蘸了墨汁,略想了想,挽了袖子,在纸上勾画起来。

    程锦秀闻言,大喜,拖着凳子,凑到书案边,看着她画。

    千喜画时装画极快,寥寥几笔已将人行勾出,“姑姑,您看,您说的那位是这味道吗?”

    程锦秀一看,虽然没化脸,但如果有几分宫里那位的神韵,搓着手,“他,就这个味道。”

    千喜心里更加明白,大胆的按着自己想法将那身衣衫画了出来。

    里面是一件普通的长袍,宽带束腰,简单的没有一点装饰,然料子却用的极轻极柔的,只要有风一吹,就能请贴上身体,男性身体的部分曲线就会隐约显出来。

    领口却比普通的领口大了许多,也低了许多,露出一小片胸脯。

    外面罩了件透明纱衫,正式程锦秀拿回来的这块。

    罩衫较为宽松,也不束腰,风一吹就带出了飘逸。

    领口比里面一件略小些,领边绣上细致的回纹图案,刚刚半掩了里面的敞领,那些团图案却总引去看,认真看下去,有隐约看见里露出的那小片胸脯,但想看清晰,却又被那些花纹挡住,认真是让人想看又看不真,煞是撩人。

    第134章 他的下榻之处

    千喜完成了所有细节,放下笔,“姑姑,觉得这样怎么样?”

    程锦绣看的挪不开眼,这款看上去和她们宫里做的也差不多,但那些细节就一点不同,这点不同,差别就大了。

    “好,好,啥也不说了,咱这就拿去给那位看,这次再不成,我还不信这个神了。”程锦绣说什么也不肯再坐,卷了图纸,将那白纱往千喜面前一推,“这纱,你收着,等那位看过了,我也不折腾,直接由你来。”

    千喜收了白纱,“姑姑还是请那位看过再说。”

    程锦绣喜滋滋的走了。

    千喜收了笑,把桌上的笔墨收了,拍平裙摆上的褶,“婉娘,我先走一步,一会儿你和素心收了铺,自己回去,不用等我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婉娘扫了眼她的肚子,这大着肚子,跑来跑去,万一被人挤了碰了的,怎么得了。

    “我去趟冯氏。”千喜到了民口,又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出了门。

    转出巷子,扫了眼街角,见那个推着小竹车,游走卖小杂货的老头子正蹲坐在那儿打盹。

    想着有好几根针有些损了,也该买一包备着,走了过去,唤了声,“大爷。”

    杂货老头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却没醒。

    千喜又叫了两声,他才猛地惊醒,睁开眼,看向千喜,“是千喜啊。”

    “是我,大爷,我想买一包好些的针。”

    “有,有,昨天刚到货的一批针,包你满意。”杂货老头站起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人老了,才蹲着这会儿,着腿就不听使唤了。”

    千喜笑了笑,“您如果实在困,去我铺子上睡会儿,这么蹲着,麻了腿,起身没站得稳,摔了可怎么办?”

    杂货老头“哎”了一声,“这闺女,就是心好。”从小竹车上那对杂货里寻了包针出来,递给千喜,“你看这针。”

    千喜打开针包,抽了针出来,那针极细,针尖斜度平缓。捻在指上,轻轻扳了扳,却比普通的针硬了些,不见弯,再有力些,针是弯了,不过一松手,有弹了回去,仍不见弯。

    “这针可真不错,我要了。”

    “那还用说,这些针本来是要卖六文钱的,我还是收你平时的价,四文。”杂货老头儿伸了四只手指。

    “这怎么成,该多少就多少,咱也不能差您这点。”千喜不肯,掏了钱袋,去了钱递给杂货老头。

    抬头见,穿过小竹货车,见吴彩兰的轿子停在前面客栈门口,轿子微微一斜,吴彩兰从轿子里出来。

    轿夫抬着轿子走了。

    吴彩兰抬头望了望客栈二楼,抬步进了客栈。

    千喜也顺着她刚才看的方向,望向二楼,哪儿还挂着“秀色坊”的牌子,半眯了眼眸,难道她是寻人拆她的牌子不成?

    当时也不多想,提了裙摆就走。

    “千喜,你的针。”杂货老头在后面唤她。

    她才回过神,退回来,接了针,谢过杂货老头,追着吴彩兰后面进了客栈。

    上到二楼,刚到拐角的地方,听吴彩兰的声音传来,“赫公子在吗?”

    千喜顿时像雷打的鸭子,愣在了楼梯口,难道他住在这儿?

    愣懵间,又听有人答道:“他出去了,还没回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吴彩兰平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这时声音却很是温和。

    看来这屋子的人不是她得罪不得,便是不想得罪的人。

    “这不清楚。”

    “我进屋,等等他。”

    “这可不行。”里面的人对她说话虽然客气,但不见得有多奉承。

    “我也不行?”吴彩兰语气冷了下来,这京里敢这么拦下她的还没几个,何况只是个下人。

    “吴小姐,您别为难小的,这是赫公子定下的规矩,您也知道赫公子的身份,不是小的敢得罪的。”

    千喜慢慢回过了神,探头见吴彩兰拉长着一张脸,但终是把怒气忍了下来。

    在看堵在门口那位,地地道道的大户人家的家仆打扮,但衣料是上好的锦缎,隐隐也猜到是太平公主家的人。

    怪不得这个吴彩兰能强忍着气。

    吴彩兰往屋里望了望,确定赫子佩当真不在,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千喜忙缩了身子,小跑着下楼,这么直接出客栈,铁定被她看见,到时说她跟踪她,这面子上也难看,下了楼,随便在一楼角落的一张桌子边背着门坐下。

    寻思着等吴彩兰出去再离开。

    不料,吴彩兰气匆匆的下了楼,竟也不离开,也在这一楼寻了个窗边位置坐下。

    他那个位置正好侧对着千喜。

    如果千喜这时站起来,定然会引起她的注意。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随后起身,见吴彩兰站起来,笑着对门口唤道:“子佩。”

    千喜顿时手脚冰冷,哪还站得起来,那一声“子佩”生生的叫碎了她的心,那女人叫他“子佩”。

    赫子佩闻声,转了头,淡淡的看了眼吴彩兰,径直要往楼上走。

    吴彩兰又忙唤了声:“子佩,我们谈谈。”

    赫子佩皱了皱眉,走了过来,到桌边停下,“吴小姐,未嫁之人,还是叫我声赫掌柜的好。”

    吴彩兰看了他半响,改了口,“赫掌柜。”

    赫子佩这才撩了衣摆,矮身坐下。

    吴彩兰跟着坐下,忙换着小二上茶。

    千喜听了他这话,堵着的胸口才算舒服了些,强忍着想转头看他的冲动,微侧了身子,不让他看见自己。

    “茶不用上了,在下还有事,坐不住,吴小姐有什么话,尽管说。”赫子佩打发了小二,不让他上茶。

    吴彩兰脸上笑意僵了僵,“你还在为千喜的事,对我心存芥蒂?”

    赫子佩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就是想问我这个?如果没别的事,告辞了。”说完站起了身。

    吴彩兰跟着站了起来,对这个人总是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你到底想怎么样?”

    赫子佩已离了桌边,侧过头问。“你想知道?”

    第135章 明着叫较

    吴采兰微仰着头,看着赫子佩那张俊儒的面容,这个男人看似文弱,但那双眼,迫得人不敢直视。

    这厢吴采兰还没回答,那厢千喜心里先跳开了,急着想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虽然她恼他,面都不见一个,也没个解释的把她休了,但今天见他对吴采兰这不冷不热态度,倒也不添堵。

    吴采兰也是做生意的人,明白什么事最怕的就是藏着掖着,不知对方的心思,如果知道对方的心思,就算再难对付,也总能慢慢想办法合上他的胃口,把挑起的眉头,落了下来,“想知道。”

    赫子佩笑了笑,转过身,“你派人去打听过,不少关于我的事,但有一点,不知你有没有打听明白。”他停了停,接着道:“我这人记仇,相当的记仇。而且有仇不管是记者,还是有仇必报,连本带利的报。”

    吴采兰看着他嘴角温和的笑,却浑身冰冷,“你认为,我们之间有仇?”

    赫子佩冷冷一笑,“你认为呢?”

    吴采兰摇了摇头,“我们之间,不该有仇,你我是绝对相配的。”

    “打住。”赫子佩皱皱眉,厌烦的伸手示意,“这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仇,你心里清除。”

    吴采兰吸了口冷气,来找他谈,没预着能听好话,但没想到他一点不顾吴家与太平公主之间的关系,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不留情面,“你认为我们之间有仇,那这仇,你打算怎么报?”

    赫子佩笑了笑,略凑近她,压低声音,“我要你吴家倾家荡产。”

    千喜听到这儿,刚刚吸进去的气,才慢慢呼呼,他还是以前的他,这性子一点没变。

    吴采兰心里虽然想着他,但终归是有脾气的,处处跟他陪着好话,他半点不领情,还句句针锋相对,再也觉不住气,“半个月前,吴家收购了一批上好的翡翠原石,不料中途跳出一个身份不明的巨商,将那批原石高价买走,却将我的原石人换成了劣石,骗了我们吴家万两白银。如我所料不错,那巨商便是你。”

    赫子佩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不置而否,“赌石,本就存在风险,换石也是你们吴家同意换的,何来骗不骗之说?”

    吴采兰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大前天,我们运往京城的锦稠丝线,途中下雨,路上本就滑,偏前面有辆车上不住滚西瓜下来,瓜汁,瓜皮跌得满地,害我们运线的车,人仰马翻,一车线落进被瓜汁染的透红,再也用不得,生生的误了交货时间。赔偿人家五千两白银。那西瓜车是赫掌柜安排的吧?”

    最让她气恼的是,那送西瓜的,确实送去太平公主府上的。

    如果换成别家,她还能寻人家晦气,讨回些本钱,可偏偏是太平公主家的,只鞥你是哑巴吃黄连。

    赫子佩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是不是我安排的不重要,不过你们的人明知那一地瓜皮,瓜汁,不但不停下来,连速度都不曾减上一减,想必是对自己的驾驶能力十分自信,翻了车,又怪得了谁?”

    千喜竖耳听着,暗叫痛快,看她平时风光,原来这背地时,吃了他这许多的鳖,当真是活该。

    吴采兰强压着一腔的火有数了好几件事出来,全是赔银子不讨好的事。

    结果赫子佩依然不承认也不否认,呛得它火冒三丈,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