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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陌果第21部分阅读

而且价钱实在低,直抵得上他们在太和镇的铺子价钱,这价自也不用还了,“我们没什么意见,只是您这些东西……”

    方掌柜当然明白,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就是个不吉利,谁愿意自己铺子里存放着这些东西,“这你放心,我另有铺子,只你立了字据,我马上差人来搬,至于租钱,我在让你三天。”

    千喜心里更是舒坦,“方掌柜真是豪爽的人,和您这样的人打交道就是爽快,今天我也就预着来看看,没把银子带在身上,明儿,你可有空?”

    方掌柜开了价钱,没打算让价,但想着对方总要讨价还价的纠缠一翻,不料对方也是个爽快的人,心下欢喜,“明儿,就你方便,我就在这铺子里恭候二位。”

    千喜笑着应了,辞了方掌柜,和辛雨泽出了门。

    辛雨泽回头又望了望那巷子,硬是看不到一点门口,迷惑的问,“这铺子真成吗?价钱虽然便宜,但如果不顶事,再便宜也没啥用。”

    千喜心里已有了想法,“我觉得成。”

    辛雨泽见她心意已定,也不好再劝,“银子,你可周转的过来,如果周转不方便,我回去支些给你用着。

    千喜笑着回拒了,“这铺子比我预算的低了近一半,银子暂时不愁。”

    辛雨泽这才不再勉强,“如果不够银子使,千万别硬撑着,尽管开口。”

    千喜忙应了。

    走到街口,一顶轿子在她们身后铺子前停下,吴采兰从轿子里出来,看见千喜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再看辛雨泽,却中不认得的,没往心里去,进了身边的成衣铺。

    赫子佩虽然被关在皇家大牢里,但太平公主不过是想给他些下马威,让他屈服,并没过分为难他,牢房里的被褥还算干净,也没上手脚链铐,只是约束着他,不让他自由活动。

    不过与外界完全断了联系,不知千喜情况怎么样了。

    想着她怀中身孕,拿到自己那封休书,不知该怎么难过,就心如刀绞。但现在的情况硬拼不得,也只能见步行步。

    自被关了进来,就不断有人轮流来劝,说的不外呼是要他顺服太平公主,再就是婚嫁要门当户对,而吴家小姐又是如何如何的才貌双全,与他是怎么怎么的般配,等等…

    他听得烦不甚烦,索性整日蒙了头装睡,那些人说得没了兴致,只得去想太平公主回禀。

    第二天,门又开了,赫子佩只将又是说客来了,也不起身,拉了被子蒙了头。

    等了半晌不见有动静,掀了被子翻身坐起,却是一愣。

    吴采兰定定的立在床前,见他起身,才曲膝行了礼,“你何苦这般倔强?”

    赫子佩懒得看她,也不回礼,靠着墙曲一条腿,在身下抽了根稻草,在手里卷着,“你又何必强求?”

    吴采兰轻口气,“这是家叔和公主订下的亲事,父母之命,我又能怎么样?”

    赫子佩嘴角抽了抽,浮起一丝冷笑,“那可真是你的不幸,怎么就摊上了我。”

    吴采兰看着他消瘦了不少的俊脸,“你就这么放不下千喜?”

    赫子佩奇怪的看向她,“她是我结发的妻子,我放不下她难道不应该?”

    吴采兰实在不明白他对那个一无是处的千喜,怎么就这么放执着,“你实在放不下她,等我们成了亲,寻个时机,我找她入府,放在房里使唤,过些日子,我跟婶婶说说,你将她收了房便是,也不是多大的事。”

    赫子佩怒从心起,脸上不露声色,“感情这正妻到变成了陪房了,先别说千喜啥感受,这缺德事,我可做不出,这些花花肠子,你还是省省吧,有这功夫琢磨,不如赶紧从我这儿收了心,去想想,还有哪家的公子哥适合你,风风光光的嫁一回。

    吴采兰垂着头,看着他身前床铺,“我现在能嫁的只有你。

    赫子佩丢掉手中稻草,“你看似聪明,其实不然啊。就算我当真为了出这牢房,娶了你,你认为我会好好待你?”

    第113章 父子相见

    吴采兰垂眉善目,摆出一副的纯良,今天来见他,特意换了件素净,雅致的衣裙,好歹算是京城小有名气的绝色,结果他视而不见,让她不知到底该从何处入手,“我知道你对休妻一事,耿耿于怀,对我自难免有怨气,我相信时间长了,你对我有所了解了,终会有所转变………”

    “得………打住………”赫子佩打断她的话,“你乘早死了这心,如果哪天我在这儿呆不住了,真借着你当了跳板出去,你的苦日子就到了。”

    吴采兰倒吸了口冷气,太和镇王掌柜的事,她也有耳闻,赫子佩怕是个下得黑手的人,“这话说的怪吓人的,也能随口说的。”

    赫子佩笑了笑,“你寻着找我说,那我也就不怕说,如果我当真出去了,好歹还是个皇亲,而你们吴家不过是太平公主挣钱的工具,只要我不把你弄死,怎么作践你,有谁会说我半句?你们吴家能拿我怎么着?”

    一股寒气从吴采兰脚底升起,脸色变了变,“我知道你在这儿心情不好,才说这些话来堵我,你不愿与我说话,我也不吵你,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吴采兰说完,行了个礼,一溜烟的出了牢房。

    赫子佩唇角笑意顿收,冷冷的哼了一声。

    坐了会儿,觉得无聊,正想躺下,听外面看守唱着诺,“薛爷,您可不能久待,省得小人难做。”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呵斥,“你敢跟薛爷罗嗦。”

    门外慌着应了声,“不敢。”就消停了。

    赫子佩一听‘薛’字,忙站起身,直直的望着门口。

    刷了黑漆的大铜门‘嘎’的一声开了,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穿着墨绿长袍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眉清目秀,腰间是金绣蟒的阔腰带,脚上是一双纯黑鹿皮靴,侧缝衣衩间露出白色锦裤。双手背在身后,看向赫子佩时,神色间有些强忍着的况了,心里虽急,偏偏困在这鬼地方,得不到半点消息,“还提啥感谢,陆家待我亲如已出,我和他家闺女情投意合,才成了亲,她怀了我了我孩子才两个来月,现在逼我给了人家一封休书,我哪还有脸见他们。”

    薛崇简重重的叹了口气,“要不你先暂时答应他们,出去再做打算?”

    赫子佩也想出去,但要他娶吴采兰却是万万不肯,“我发过誓这辈子只要娶千喜一个女人,除非………”

    薛崇简也不愿他娶那个吴采兰,吴家和太平公主穿着一条裤腿,是他心头之恨,“除非什么?”

    赫子佩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孩儿到是有一计,不知爹认为可不可行。”

    薛崇简忙道:“说来听听。”

    “中邪!”

    “中邪?”薛崇简一脸的迷惑,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赫子佩在薛崇简耳边耳语了一阵。

    薛崇简眼眸一亮,“你小子,行啊,成,就这么办,我马上去办。不过话说回来,你出去了,在那事没办好之前,你千万不能和那陆家有任何牵扯,免得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赫子佩点头应了,“孩儿分得清,哪头轻,哪头重,爹尽管放心去张罗。”

    薛崇简得了主意,也不再多呆,提着衣袍下摆出了牢门,招呼着福二,赏了牢头些碎银。

    福二给了银子,道:“你可见过我家薛爷?”

    牢头是极圆滑的人,这薛爷虽然与太平公主不各,但终是皇家的人,哪是他得罪得起的,更没想到还能得银子,喜笑颜面开,“不曾见过,今天除了吴家小姐,再没有人来看赫公子。”

    福二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多拿了块碎银抛给他,“好好服侍着公子。”

    牢头一叠声的应了。

    第114章 驱邪

    第二天,牢头火上屁股的往上禀报,赫公子中风了

    这一个消息顿时惊红了半边天,太平公主下了一道强令,要赫子佩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健康。

    皇家大牢里很快战战兢兢的涌进了一堆的太医,轮番把脉,七嘴八舌,各持意见,药都没人敢下一副。

    记录官密密麻麻的抄录了几大篇,送交到太平公主手上。

    太平公主一一翻看,越看越不知所以然,越看越头痛,翻到最后,居然没个结论,一张脸上乌云滚滚,将那手中的记录单子重重的拍在书案上,“到底是什么病?”

    太医们跪了一地,抖了半响,你看我,我看你,交耳结舌,最后的了一个结论,“赫公子这恐怕不是病。”

    太平公主脸色更难看,“不是病,那是什么?”

    太医们一阵推搪,最后一个年长的,资历深厚的太医小心道:“只怕是中邪!”

    太平公主气得发笑,“荒谬,简直是一群饭桶,说出这等无稽之谈,光天化日的,哪来的什么邪。”

    老太医脸色变了变,“公主忘了,那牢里死过人”

    太平公主愣了一愣,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她的前夫薛绍饿死在皇家大牢。赫子佩所在牢房那间只是一墙之隔,难道

    额头上渗出冷汗。

    这时一个侍女上来禀报,说外门有一个道士求见。

    太平公主正烦闷不堪,哪里还愿见什么道士,一扬手,“打发他走。”

    侍女应着慢慢后退。

    太平公主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中邪道士难道是巧合?忙叫住侍女,“等等,是什么样的道士,他有什么事求见?”

    侍女转了回来,“约莫四十来岁,穿着打扮像是游方的道人,他说”侍女偷偷看了看太平公主,闭了嘴,没敢接着回。

    “有话,直说。”太平公主心情烦躁,见她吞吞吐吐,更觉得不耐烦。

    “他说,看到这半空中飘浮的邪气,只怕是有人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来驱邪”

    “驱邪?”太平公主扫了眼坐下各太医,难道这帮老东西所说的是真的?

    她身边亲信嬷嬷观察脸色,凑上前,伏在她耳边道:“反正这些太医也查不出个名堂,不如让那道士去看看,这真假看了就见分晓。”

    太平公主想了想,“也好,你领他去大牢里看看,有什么事,马上回来。”

    嬷嬷应着跟了侍女出去。

    嬷嬷到了大牢,见赫子佩面色铁青,泛着黑,手脚抽搐,嘴里吐着白沫着实可怕,这样子晃一眼看像是中风,仔细看却又不像,当真如太医所说,像是中邪。

    叫牢头开了门,回头对道士道:“道长,请。”

    道士进了牢房,装模作样看了一回,抽了口冷气,“好重的邪气,敢问嬷嬷,这儿是不是死过人,而且那人和这位有些沾亲带戚。”

    嬷嬷较低一阵冰冷,太平公主前夫饿死在这牢中之事,并没外传,知道的人甚少,这个道士面生得很,不该知道皇家的这些事,“道长,您的意思是”

    道士拈着羊角胡,“死的那个人心有怨恨,只怕想借着现在这人还魂”

    默默膝盖一软,好在及时扶住墙,才没跪倒下去,“道长可有什么办法?”

    道士一甩雪白拂尘,“自然是要驱鬼,将那怨鬼驱出去。否则就算杀了这个人,那怨鬼还会借别人的还魂”

    嬷嬷喉咙发干,“可是那人死了好些年了,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道士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那不过是他的时运未到,如今他天时地利,样样齐全。”

    虽然薛绍之死,并非太平公主所为,但终是武家之人,而她又是太平公主身边的红人,有什么事没参上一脚?吓得打了个哆嗦,“那就快驱啊。”

    道士不急不慢,“这驱鬼不难,不过驱过之后,这地方,他不能再待了,而且他被上过身,阴气甚重,不能再待在阴寒的地方。否则难保还会上身,到时就难驱了。另外再寻一门亲事给他冲冲喜,不过这门好日子不能乱定,一定要合着五行,一日也不能错。”

    “这”放了赫子佩,嬷嬷可做不了主,“你需要些什么尽管开口,在这儿摆上法事用具伺候着,我去问过公主,看驱是不驱。”

    道士行了个礼,“贫道只需一张桌台,两支红烛,三张黄纸便可。嬷嬷尽管去问过公主,贫道先念念送魂咒,也需要些时间。”

    嬷嬷望了望赫子佩,那张脸比先前更黑紫吓人,哆嗦了一下,脚底抹油的去了。

    当年抓薛绍,还有她告密的功劳,后来薛绍屈死在牢中,她没少发恶梦,这时听了道士之言,自然心虚,生怕是薛绍的鬼魂回来报复索命。

    见了太平公主,怕公主不肯相信那些茅山道士,不肯驱鬼,间见到的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什么阴风阵阵,黑雾蒙蒙的都说了出来,只听得太平公主也毛骨悚然,“公主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太平公主一身冰冷,哪里还敢去看,“你快去叫他作法试试,要是灵验的话,重赏,如果只是哄骗钱财来的,斩。”

    嬷嬷稍微松了松气,“道士还说了一点,就是他不能再在那牢里待了。除此之外还得给他弄门亲事冲喜。”

    “冲喜?这不正好,吴家小姐等着过门呢。”太平公主正中下怀。

    “但是日子错不得。”嬷嬷接着道。

    “什么日子合适?”只要他肯娶那吴彩兰,什么日子,她并不关心。

    “这他没说”嬷嬷顿时语塞。

    太平公主冷哼了声。

    嬷嬷忙道:“奴才这就叫他算日子。”

    太平公主这才扬了扬手,“去吧。”

    嬷嬷慌忙提着裙子重新奔回大牢,见赫子佩面前,已摆上了桌案,案上摆了红烛,香炉,黄纸等物,”公主说了,道长尽管施法术,灵验的话自有重赏。”不灵的杀头话,暂时抹了不说,反正不灵,再叫人抓起来也不迟。

    第115章 逃出大牢

    道士点了香烛,装模作样的在桌案前比划了一回,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语言。

    莫约半柱香功夫,拿了桃木剑穿了黄纸点燃,突然一声吼,把那嬷嬷吓得往后一退。

    道士念了个决,收了桃木剑,“好了。”

    嬷嬷捂着胸口,惊魂未定的看向横卧在床榻的赫子佩,还真没再抽了,“道长,他怎么还不醒?”

    道长不慌不忙的收拾着家当,“那是阴魂拽着他不肯放。”

    嬷嬷脸一沉,“你这不是开玩笑,哄骗公主么?着驱了跟没驱一样。”

    道士将桃木剑插到背后,冷哼了一声,“嬷嬷忘了我说的话了,我早就说过,此间阴气太重,他如果继续呆在这儿,难保再上身。”

    嬷嬷打了个哆嗦,睨了眼床榻,生怕那东西拽了她的手,“怎么样才能让他醒来?”

    “这简单,把他移到人气旺的地方,我再给他念个咒,也就能醒了。”

    嬷嬷事先得了太平公主的吩咐,移他出去,不成问题,“我这就叫人抬他出去。”

    道士看着进来的家仆抬了个门板进来,把赫子佩搬上门板,拈了拈胡须,“记住了,得人气旺的地方,别处可不行。”

    家仆抬了赫子佩出门,却不知该往哪儿走,杵在那儿看着嬷嬷。

    嬷嬷扬了扬手,“抬到公主府去。”、

    道士摇了摇头,“公主仍是女流,再加上这些达官贵人府中别看平时家人众多,但大多地方却是不敢随意走动,这人却并不汪。”

    嬷嬷首次听说公主府里人气不旺,但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么回事,“那道长看什么地方好?”

    “市集,客栈这些人流混杂的地方,人气最旺。”

    “这……”这不等于放了赫子佩吗?“这,我可作不了主。”

    道士望了望天窗外的天色,“天已不早,贫道还有别处的法术要做,就此别过。”

    “那这人怎么办?”嬷嬷见他要走,急忙拉住他的衣袖。

    道士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我刚才的咒也只能约束阴魂一柱香的时间,一炷香后,凶性大发,我也无可奈何了。等嬷嬷再去请示公主,一来一去,一炷香功夫怕是不够,既然如此,不如将他留在这儿任其自生自灭。”

    说完拂了袖子,又是要走。

    让道士施法是她给公主提议的,如果赫子佩死在这儿,她也别指望能活,哪里肯放走这道士,“罢了罢了,去客栈。”

    到了客栈,道士又念了咒,赫子佩眨了眨眼,慢慢醒来,扶了扶额头,“真痛。”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