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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53部分阅读

    吧。”想归想,云出还是装出一副被小家碧玉的模样,哭得那个凄惨,“我本来就欠着他,这次便算还情了,舞殇,你放他走吧,呜呜呜。”

    舞殇还在犹豫,云出已经张开手臂,挡在她面前,扭头大声招呼唐三,“你还不快走!”

    言语中的关切,让舞殇看得心中添堵。

    一直知道王妃与唐宫宫主曾有一段情,没想到,这段情已经发展成了j情。

    她很为自家的王爷叫屈。

    王爷神仙般的人,为了她做那么多的事情,把自己弄得武功尽失,从天上跌落凡尘,她却在和旧情人藕断丝连,就算被……被那什么了,还在维护唐三!

    舞殇的剑又握紧了。

    只是,她这次不是想砍唐三,而是——想砍云出。

    云出后面,唐三已经勉力站了起来,手捂着胸前的创口,贴着墙壁,小心地走了出去。

    临出门时,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云出一眼。

    云出也刚好看向他。

    目光温暖而宁静,只一眼,便可托生死。

    保重。

    两人用眼神默默地交流了两个字,然后,他扭头走了出去。

    外面也没人敢拦他,等他出了院门后,云出继续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舞殇却理都懒得理她了。

    ——不要以为她刚才没有看见两个人的眼神!

    j情,根本就是j情,如果不是为王爷考虑,她现在真想把云出揍一顿,更乏陈什么同情了。

    “王妃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跟我们一起走吧。”舞殇早没有了刚才的形,便会传到南司月手上吧……

    云出抹了把汗。

    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七)夜都禁事(4)

    唐三出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水。

    好在京城里的人都算富裕,几乎门脸儿大点的人家都会打井,他出了巷子没多远,便看到了一个公用水井,当即朝身上淋了一桶,冰冷的水详细地说一遍。

    她才不会听唐三的话,真的诳南司月呢,还不如说出实情,让他配合好了。

    将心比心,如果换个位置想一想,南司月这样瞒着她,她也会生气吧。

    耗费了好几张宣纸,她终于用最恰当的词语,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了,这才折好,放在信封中,推门去找舞殇,托她将这封信一并交给南司月。

    舞殇似乎还在与她置气呢,见到云出,亦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没什么烟火气地将信笺一收,道了声,“很晚了,王妃早点休息吧。”然后,非常臭屁地离开了院子。

    云出也不往心上去,她挠挠头,本想继续装一装受过欺压后的小媳妇样,可装了一会,又觉得索然,只得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唐三在哪里,包子在哪里,南司月在干嘛,转个身,迷迷蒙蒙地睡了。

    舞殇出门后,却并没有找信使送信,而是顺着院子旁侧的一条暗黑的巷子,一直往里走,终于走到了巷子尽头,她扣了扣尽头的那扇门,一个人将门打开,舞殇闪身进去。

    刚一进门,她便恭敬地行了一礼,将手中的信递给了站在一边的阿堵,再由阿堵,转交给正在灯下翻阅邸报的南司月。

    是的,此时坐在淡淡的灯火中,束着金冠,身穿紫袍,一脸沉静的俊魅男子,正是南司月本人。

    云出大概打死也想不到,他会也出现在京城。

    当然,也就更想不到,他会比自己还要早到一天。

    接过信,看着信封上熟悉的,鸡爪一样的字,南司月刚刚还清清淡淡、冷得出奇的脸,终于绽放出一缕温暖的笑容。

    他并不急着拆开,而是抬起头,望了舞殇一眼,淡淡问,“什么事?”

    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舞殇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搅到他。

    舞殇犹豫了一下,终于将方才的事情用最‘委婉’的方式说了一遍,一边说,还一边小心得观察着南司月的表情。

    哪知,南司月根本就没什么反应,听到舞殇非常详尽地描述完现场后,他尚能淡声道,“唐三走时身上还带着伤,实在是南王府做得不够周到。”

    舞殇吃惊得睁大眼。

    虽然说这世上有爱屋及乌的道理,但也不至于博爱到这种地步吧?

    连……连……连妻子的j夫也一并爱了?!

    “我信云出,也信唐三。”南司月似看穿了舞殇的疑虑,竟然破天荒地解释了一遍,“如果连这份信任都没有,我又怎么会放她一直在外面乱逛呢。”

    说这句话时,南司月气定神闲得让舞殇自惭形秽。

    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八)釜底抽薪(1)

    那一边,南司月已经打开了信笺,将云出的信通看了一遍,他微微一笑,将信放在桌上,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勉强凑合的措辞,“他们……太烂漫了。”

    云出也好,唐三也好,其实都是一类人。

    都肯为对方做很多事情,很多时候,想法既伟大又烂漫。

    即便唐三真的能去夜泉那边浑水摸鱼,将神器拿回来,甚至于将夜泉的老窝剿了一个底朝天,那又如何?

    这是战争,不是江湖仇杀。

    不过,她想折腾,他就让她去折腾,南司月可不想等天下大定后,云出认为只有他在出力。

    他喜欢看她邀功时的模样,得意洋洋,像一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小小狗,尾巴翘得老高,眼睛发亮。

    那才是他的云出。

    “别让她玩出事。”南司月再次嘱咐了一遍。舞殇低头应了,退出时,她看到南司月唇角那缕宠溺到了极致的笑容,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难言的嫉妒。

    即便云出玩得这样过火,拿他南司月的名声视若草芥,他竟然都不生气?

    还这样任由她胡闹……

    舞殇有绝对理由相信,即便是云出想拿这天下当球踢,他也不会皱皱眉。好在云出不是褒姒,不然,南司月绝对是那个烽火戏诸侯的幽王!

    等舞殇出去后,南司月站起身,慢慢地转向阿堵,“都联系好了吗?”

    “嗯,我们已经查出并肩王夜之航的所在,只是,王爷,那里守备森严,王爷现在……现在武功尽失,实在不该亲犯险境。”阿堵的担忧并不是没道理。

    如果是以前,即便真的遇到了什么状况,南司月本人便是一个高手,寻常人根本近不了身。

    而自从他从蛮族回来后,一度病得很重,现在虽然身体无恙了,丹田却好像被封住一样,总是提不上力,相当于一个全然没有武功的普通人。

    “你别忘了,夜泉也是没有武功的。”南司月淡淡道,“你如果让我因这个而怯场,我岂非还不如他?”

    “夜泉当然不能跟王爷比。”阿堵赶紧垂下头,急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明晚本王便要见到他。”南司月悠然地看向远方,“见见这位与父王斗了一辈子的并肩王,到底是何方神圣。”

    夜泉的突然崛起,并不是因为神器,而是因为并肩王的突然复出。

    他们父子俩达成了什么协议,怎么解掉了当初的死结,这是一个谜团。

    可无论实情如何,并肩王才是此次战役的真正关键所在。

    如果此时烈火融融的战场是一锅沸腾的釜。

    他则是釜底的柴薪。

    ——只是,南司月在考虑这种种状况时,还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因素。并肩王夜之航,同样是他母亲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云出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身体哪哪都不自在。

    舞殇倒是回来了,可还是沉着脸,对她不冷不热的样子。

    云出倒不介意,挠挠头,不知死活地凑过去,巴巴地问舞殇,“昨晚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把我的信转给南司月啊?”

    如果他只听到消息,而没有看到她的信,真的迁怒到唐三身上,那唐三岂非很憋屈?

    “王妃的字太难看,有碍观瞻,只怕被信使当成废纸丢掉了。”舞殇听她问,突然勾出一轮懒洋洋的笑容,不甚正经地回答她。

    “啊?”云出闻言一怔,“不是吧?那得赶紧再写一封信去……”

    “王妃为什么这么笃定,王爷不会生气呢?”舞殇无语地看着她,伸手制住云出要找笔墨的动作,她颇为不平地看着云出道,“昨晚的事情,无论是真是假,传出去后,王爷的面子该往哪里搁?这一点,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想过?”

    云出眨眼。

    其实……

    其实……

    其实她果然没想过!

    在云出的意识里,只要心存忠贞,其他什么都可以不用太在意,何况,她知道南司月会相信她——他根本从未怀疑过她。

    就好像……就好像他是一片无限大的苍穹,她可以在苍穹下随意奔跑翻滚,但从不担心有乌云蔽日的那一日。

    “他要承受的责任已经够多了,还要分神来照顾你。”舞殇无语地看着一脸没心没肺的云出,心中顿时索然:她这么一门心思为王爷着想,与她生气,结果,两个当事人根本不领情,压根全没往心里去。

    云出默然,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挠挠头,转身,“我还是写一封信吧。”

    “不用,无论你写不写,他都没往心里去。”舞殇不得不再次打断她,她无可奈何地看了云出一眼,正要丧气地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问,“听说王妃昨晚睡得不错。”

    云出点头,“还好啊。”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王妃还能睡得不错?”舞殇皱眉。

    云出当然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理解,也赧颜地抓头,“是啊,最近比较能睡……”

    舞殇心念一动,正要继续追问几句,云出已经率先跑了出去,“我先上街看看有没有包子的消息!”

    舞殇动作一慢,没能逮到她,唯能看着云出渐渐变小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是猜错了。

    这个时候,如果此事成真,岂非让王爷闹心?

    云出稍微伪装,便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夜都的街。

    经过昨天一闹,这巡逻队是越来越多了,大街小巷,到处是玄衣卫队,几乎逮到人便要盘查一番。

    这街道两侧,也贴满了通缉令,城门更是封锁,许进不许出。

    云出现在已经是一个糟老太婆,拄着拐杖,一面咳嗽,一面摇头晃脑地看通缉令,结果,一看到通缉令上的画像,她愣住了:竟然是她?

    夜泉正满城地通缉她?

    想一想也对,昨天在刑场,老鬼已经知道了她,回去后,他必然会禀告给夜泉。

    不过,由此也知,昨晚的事情夜泉是不知道的,否则,直接在昨晚抓到她不就省事了?

    那昨晚的事情到底是谁安排的?

    唐三此刻又在哪里?

    云出发现自己的脑子有点短路,稍微想一想,就头痛得厉害。

    她扶了扶额,寻了一家临街茶馆,坐下来要了一壶热茶,小老鼠一般支棱着耳朵,听着各种各样有用无用的小道消息。

    坐在她旁边的一桌人,似乎是夜都一些富贵人家的子弟。

    其中一人敲着桌子道,“说起来,这个……夜泉……”他提到‘夜泉’的名字时,下意识地将声音压得很低,显然是怕被街上的巡逻军听到,“听说啊,小时候被当成牲畜一样关着的,是不祥之人,我父亲若不是怕惹事,才懒得臣服于他,他这人也没趣得很,什么都没兴趣,天天就想着怎么打蛮族,打江南,他刚入住皇宫时,我父亲还送了他好几个绝色美人,结果呢,那些没人被他打发到浣衣局洗衣服了,可怜那些纤纤玉指啊~”

    “是啊,还是夜嘉当皇帝时好,大家天天在一起玩,陛下又是一个怜香惜玉知情知趣的人,没什么架子,哪里像夜泉……阴沉沉的。”另一个人也低低地应了一句。

    “我父亲也说,如果不是看在江南这块肥地,和那些被蛮族人占据的矿山土地的份上,他也懒得为这样一个出生不明的人卖命。”第三人也凑过去,神秘兮兮道,“你们猜猜南王府这几百年累积了多少财富?夜泉应承大家,只要这一战结束,南王府的所有势力和财产,全部赏给有功之臣。这可是大半壁江山啊。”

    “嗯,看在前景光明的份上,我们就勉为其难吧。”第一个人哈哈大笑数声,“喝茶,喝茶!只谈风月,不谈政事!”

    那边的话题很快转到了哪里的姑娘最漂亮,哪里的菜最好吃,又唏嘘了几句舞殇姑娘的消失实在太遗憾,笑声也越来越暧昧了……

    云出也镇静地端起面前茶杯,轻轻地饮了一口,可是清冽的茶入了口,却那么苦涩。

    她没有怪过夜泉,真的,直到现在,她也不曾怪过夜泉。

    他已经身不由己了。

    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底下的人却不是真心拥戴他的,这是一群为了自己的利益聚集在一起的乌合之众,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九)釜底抽薪(2)

    那三人还在说一些越来越暧昧的话题,到了最后,其中一人突然说,“对了,下午我还要进宫一趟,不能与各位聊了。”

    “张公子今儿个怎么要进宫?该不会看上了阿妩姑娘了吧?还是……陛下旁边的那个君姑娘?说起来,那个君姑娘倒是越长越漂亮了……”另一人滛邪地笑笑。

    “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动那两位主,都是蛇蝎美人。”说话的那人赶紧摆手,“隔着远远地看看就好。我这次进宫,是将家里的一块玄铁送进去,好像是制造什么神器需要吧。”

    “说起来,那些个什么神器,还是蛮可怕的。如果早知道唐宫有这些东西,当初夜嘉陛下就不该去攻打唐宫……”其中一人喟叹。

    云出却没有继续听下去了,她站起身,结了帐后,在门口站了一会,果然,没多一会,那个说要进宫的年轻公子哥儿便走了出来,云出拄着拐杖紧跟其后,一直跟到了一个门面较大的府邸,才停下脚步。

    抬头望了望府门旁边不算太高的墙壁,她信手擦了擦鼻尖。

    那块玄铁从后门运到了宫中,云出混杂在搬运的人员中,刚将车停稳,便轻车熟路地闪进了内宫。

    她好歹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虽然此宫易主,可是格局摆设都没有什么大变,夜泉此时的位置她尚不能知,只能且走且看了。

    打晕了一个宫女,换上了那宫女的衣服,她继续乱逛。

    比起夜嘉那个时候,现在的皇宫无疑清冷了许多,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格外肃穆谨慎,好像稍微行差踏错,便会有灭顶之灾似的。

    云出也正经起来,一本正经地、一个宫殿一个宫殿地探究。

    她终于看到了夜泉。

    准确地说,是被夜泉砸中了。

    经过一个长廊时,一个茶盏从大殿里‘倏’地一声飞了出来,‘啪啦’地砸在了云出的额头上,随即撞到了地板,裂成粉碎。

    她赶紧蹲下来,低头收拾碎瓷。

    “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然后,殿里便传出夜泉的怒斥。

    “是。”君澄舞的声音清凌凌的,没有一点畏惧。

    云出动作一滞,正不知如何自处,君澄舞已经高声屏退了左右,“所有人都下去!”

    屋里的人纷纷退了出去,云出也随着众人,走了一段路程,又折了回来,假装在门外等候差遣一样。

    大殿里,夜泉与君澄舞的声音透过合起的门缝,传了出来。

    其实殿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尚有一个人,只是云出没有来得及看见而已。

    此时,包子正站在大殿右侧,看着夜泉与君澄舞两个人剑拔弩张地对视着,他本来也有满腔的话要说,在这种情况下,反而说不出什么了。

    “你在外面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管你。你别以为你暗地里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夜泉深吸一口气,沉着声,望着君澄舞,一字一句道,“你可以设计所有人,凡是你看不顺眼的,尽可以杀掉!却独独不能设计她。你别忘了,在你饿得快死的时候,是谁救了你,养了你这么久!是谁宁愿自己不吃,都把东西给你吃!是谁给你讲故事,让你在那么艰难的日子里无忧无虑!她不是你的敌人,就算有一天战场相见,云出也永远不会是你的敌人!”

    夜泉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简直出离愤怒了,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又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君澄舞对他的怒火早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