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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34部分阅读

    嘉,孰真孰假,无从确定。”唐三极冷淡地回了一句。

    “你或者确定不了,可是古老的契约,却能为我作证。”夜泉说着,手舒舒地往前一伸,“唐宫主,将你的令牌借用一下。”

    唐三犹疑了一下,还是将那块玄铁打造的唐宫宫主令牌,递给了他。

    ——上次在小渔村围剿他,便是为了这个代表宫主之位的令牌。

    夜泉很自然地接了过来,低下头,很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纹理,然后,将令牌举高,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诵念着令牌上隐秘的咒语。

    “本为散仙,脱尘独立,但为情故,入世征途,血染此牌,夜氏既出,以我终生,全其霸图,唐氏宗人,臣而助之!”

    念完这番不明所以的咒语后,他突然抽出匕首,对着自己的脉搏果然一划。

    温热的血溅了出来,溅到了漆黑的玄铁令牌之上,那血竟不滑落,仿佛进入了黑色的无底洞一般,眨眼间,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而在他的血喷薄而出的时候,云出手腕上的铃铛突然响个不停,好像受到了什么刺况大大地不妙。

    夜泉竟与唐宫联盟了!

    唐三与夜泉站到了一线!

    他们这次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为今之计,还是先退到南王那里,方有转圜生机。

    老鬼又是何等机警之辈,在唐三向夜泉臣服之时,他已经往后退出了许多,倒是凤凰木,临走前,还不忘揪住云出的手,将她也一并带了回去。

    云出那时怔怔忪忪的,一时大意,便被凤凰木制住了,死拉硬拽地朝小庭园退回去。

    云出挣脱不开,索性踉踉跄跄地随他了,脑里却不停地回荡着夜泉刚才祝颂的咒语。

    “但为情故,入世征途,以我终生,全其霸图”

    “但为情故,入世征途,以我终生,全其霸图”

    ……

    当年的唐罗,为了谁的情,入了怎样的征途,用他的毕生心血,全了谁的霸图?

    那,现在的唐三呢?

    他为什么也要搅进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

    唐罗是为了情?他又是为了谁?

    只是一份千年前祖师爷的执念和强压于他身的宿命吗?

    唐三站到了夜泉那边,不知为何,云出非但不觉得欣喜,反而觉得一颗心不停地往下落、往下落,而下方深不见底,黑不见手,前程叵测!

    而另一边,夜泉在听到铃铛声时,便已经瞧见了云出。

    见她被凤凰木拉走,他也吃了一惊,可在惊忧之余,仍然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笨蛋,穿的什么衣服!”

    披风早在奔跑时散开,里面那绰约风情的装束,差点又把夜泉气得吐血。

    “追进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就不信,今天还收拾不了这个劳什子四殿!”夜泉有点阴沉地看着迅疾退入谷中的几人,不再与谷口那些南王府的护卫对峙,掏出一枚烟雾弹,朝地上一摔。

    等那些护卫的视线恢复正常时,谷口处清风冷月,哪里还有刚才的一点痕迹?

    可当他们抬头望月,又忍不住想起,方才那白衣身影,雪亮长剑,映着这万丈月光,华彩漫天的波浪壮阔之景。

    那才是真正的蝶变威力,吸天地之灵,破蛹成蝶!

    “糟糕,王爷岂非很危险。”他们忽而醒悟,赶紧追了过去。

    第二卷 京城风云 (四十七)峰回(3)

    前方发生的事情,南司月已经知晓了。

    南宫羽他们退回去的时候,南司月已经穿戴整齐,安安稳稳地坐在小院里的石桌边,等着他们。

    “怎样?”阿妩见到他们,赶紧迎了上去,问道,“他们走了?”

    “不是走了,是追进来了。”南宫羽挑眉道,“再无对策,只怕我们今日都要交代在这里。”

    “唐三没事?”听阿妩的语气,倒是欣喜多一些。

    南宫羽抬眸瞟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南王殿下,老夫知道南王府有二十暗卫已经秘密入京,如果老夫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就在谷中,听说他们阵法无双,剑术更在当世罕见敌手,还请南王殿下将他们招出来,共御强敌。”

    老鬼敛声道。

    南司月却似没听见一般,兀自喝着手中的热茶,等慢慢地饮完一口,才淡淡道,“放开她。”

    老鬼他们一怔,凤凰木则忆起手中的人,虽心中愤愤,但情势危急,只能先行放手了。

    云出揉揉已然铁青的手腕,很自发地走到了南司月旁边,可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怔怔不语。

    “……王爷?”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及近,阿堵也忍不住催问了一句。

    “叫他们出来吧。”南司月终开金口。

    他没有选择,只能帮四殿过此一关。

    云出扭头,看了他一眼,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

    能说什么呢?

    南司月,也有他自己不得不面对的立场。

    阿堵听命,从腰间拿出一支烟火长筒,拉开引线,倏地一声,火窜到了半空,炸开来,白色的光芒如流星般刹那闪过。

    然后,二十条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单膝扣到了南司月身侧,各个一样的黑色装束,一样的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精光内敛的眼。

    “将来人挡住半个时辰。”南司月淡淡吩咐完,然后,转向南宫羽他们道,“半个时辰,应该足够你们翻过后山回城了。”

    昌平谷虽三面环山,但此山并不像圣山那样高耸入云,如果是轻功极好的高手,要翻过这些山,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

    而只要他们回到京城,那里的黑甲兵无所不在,即便是唐三,也会束手束脚,便可脱险。

    老鬼闻言拱手,“多谢南王援手。”他正要招呼其余三人撤离,阿妩有点恋恋不舍地朝园门前望了一眼,哪知,她刚看了一眼,唐三便出现在视野里。

    还是白衣、蓝发、雪剑。

    冷冽的气势,隔得老远,就让人背脊发凉。

    “拦住!”不等南司月开口,阿堵已经率先吩咐那二十个不露面容的暗卫迎了上去。

    云出身躯猛地一僵。

    然后,紧紧地抿起下唇。

    什么都做不了,在这种场面,她什么也做不了。

    当然不能求南司月放弃自己的立场撤掉二十名暗卫,对于唐三,她也没有任何资格置喙什么。

    刹那间,所有人都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既是南王府闻名的暗卫,实力自然不凡。

    如果他们单打独斗,必然不是唐三的敌手,然而,他们自小便一起训练,所学习的,也不是个人的修为,而是二十个人中的步伐配合,暗合天罗阵法,这种阵法也许伤害性不大,但绝对能将对方缠得死死的,本就是为了南王的最后安危而特训的暗卫。

    唐三固然剑法无匹,却也对这种“缠功”一筹莫展,只见那二十个身影鬼魅一样在自己身边来来回回,隐隐地封住了全部的空门,他站在原地,一手按剑,目光则冷冷地瞧着众人,一时半刻,却也找不到出口。

    纠缠间,老鬼他们正准备离开,夜泉也同唐宫其他人赶到,夜泉只扫了一眼,目光便敛了起来,高声地提醒道,“南司月,你救过我一次,我不想与你为敌,还请让开。”

    南司月一直坐在原地,依旧喝着茶,恍如未闻。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云出,这次真正左右为难了。

    虽然一再预见这种局面,但不知道它会来得那么仓促,那么迅疾。

    “不容易,竟然让你们修出了天罗阵,传说天罗阵没有弱点,无破解之法,只可惜,这施阵之人,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夜泉言已至此,不需多说什么,唐三已经应声抽剑,灿若月华的剑芒,如方才的焰火一样,乍然而释,耀眼得让人错不开眼。

    而在谷口感受过的灭顶压力,突然从阵中啸然而出,排山倒海般击向仍在饮茶的南司月。

    南司月眉眼未动,可,你想给自己一个公道,我会支持你——可你不该利用曾这么用心对过我们的三哥,更不该,恩将仇报!”

    无论如何,南司月救过他一次,纵然立场不同,他也不能对一个为了救他把自己陷入重伤的人,逼入死境!

    还有唐三!

    在小渔村的相处时日固然不长,可唐三对他们的爱护,他怎可无动于衷!

    她才不管什么契约,什么古老的宿命,什么唐宫什么霸图!她只知道,唐三也是她的至亲之人,就跟夜泉小萝卜他们没什么差别,他们三个,都应该是亲人,应该守望相助!应该彼此爱护,永远永远不离不弃!

    纵然唐三什么也记不得了,一切也不会改变!

    可是,夜泉利用了他,利用那个劳什子契约,将唐三变成了任他驱使的棋子!云出绝对绝对不会允许!

    “云出……”夜泉蹙了蹙眉,有点哑然地看着,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了庭园门口时,云出突然停住脚步,朝场内回望了一眼。

    夜泉正错愕地看着她,南司月也站在原地,默然清冷的脸中隐隐地藏着疼意,而站在天罗阵中的唐三,仍然手持雪剑,蓝发轻扬,秀眉微垂——他一直没有再看她。

    她只看了一眼,然后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昌平谷离京城连车程都足足有个时辰,单凭一个人用双腿走,却不知道要走多久了。

    云出来时是坐着马车来的,也不知道回京城的具体路线,不过没关系,她本来就不打算回京城。

    等出了昌平谷后没多久,她停住,便将夜泉送给她的手链解了下来,默默地看了一会,然后踮脚将它挂在了路边的一株枯树上,继续向前。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黎明,终于快来了。

    东方翻起了一片鱼肚白。

    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终于走不动了,扶着路边一株叫不出名的矮树,又“哇”地一声吐出口血来。

    唐三的剑固然没有劈下,但之前那举世无双的剑气,早已经将她伤至肺腑,胸口淤血堆砌,几欲呕吐。

    她扶着矮树休息了一会,看着地面上暗黑的血液,不免苦笑。

    离开,不是懦弱,不是逃避,而是不想让自己现在的模样,被唐三看见,被南司月知晓。

    更不想再看着夜泉一点点变化,一点点的面目全非。

    ——可是,难道她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真……不甘心啊。

    还是找大夫要紧,先去找大夫。云出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可刚一站直,便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她几要倒下,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云出?”

    很陌生的声音,但在这黎明破晓时,却让人感觉到炽烈如阳光的温度。

    那么明朗没有阴霾。

    云出转头,诧异地望过去,却是白日里不小心遇到的那个奇怪的蛮族人,似乎,叫御珏。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呢。”御珏咧嘴笑笑,瓷白的牙齿还是那么醒目耀眼,“你怎么了,看上去似乎不舒服。”

    “猪,她一看就是快死了,你还跟她废话干嘛!”一个小而尖的嗓子从下面传了来,云出低头一看,正是白天她舍命救的那个恩将仇报的小屁孩。

    “我就算要死了,也要先把你这个小东西的屁股打开花!”听到这个破小孩尖酸的论调,云出立即恶向胆边生,便要去揪他的耳朵,小孩子赶紧偏了偏头,很乖觉地躲到了御珏身后。

    “云出,等下再找他算帐,别说你,回去后我也饶不了他!”御珏赶紧当和事老,然后,凝目看了看她的面色,担忧道,“你受伤不轻,得赶紧医治,如果你不嫌弃,就和我们同行吧。我们的目的地,正好有一个医术很高明的巫师。”

    “猪!”小孩又尖叫起来,正要罗嗦什么,被御珏的一记白眼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又闪了回去。

    云出怔怔,不置可否。

    “你是不是不开心?”御珏似乎不需要她的回答,又热心地问道。

    “有点。”云出很实诚地点头。

    “厄,为什么呢?”御珏眼睛明亮干净,即便是打听人家的私事,也表现得无比真挚自然,让人生不起戒备之心。

    “因为……”云出想了想措辞,方淡淡道,“我曾经很穷,但我以为自己拥有的东西不少,后来不怎么穷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现在又很穷很穷了。”

    御珏挠挠头,想了想,笑道,“你不是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还活生生的吗?你还有你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