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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

    第七章

    从尹云蔚那儿听完水粼粼所有的过往后,楼月心事重重的步出云院,脚步迟滞的踱回月院。

    水粼粼和堡主在两年前成亲的事她是知道的,当时,她还曾远远的看过堡主迎娶时骑着骏马的英姿。

    原以为娶得美人归对于他是另一个幸福的开始,她满心的祝福他婚姻美满幸福,可没想到,那却是这场悲剧的开端。

    根据尹云蔚的说法,原本裴子烨以为水家挟恩结亲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借助裴家堡的势力,顺利扩展水家的生意,压根没料到水家厚颜结亲是另有隐情,因为水粼粼怀了身孕!

    更让人无法置信的是,逼问的结果,他发现,水粼粼肚子里小孩的父亲竟然是她的同胞亲弟弟水光宗。

    水家人在大惊之下,强灌水粼粼喝药打掉已经四个多月大的胎儿,为此,水粼粼甚至差点赔上小命,后来命虽然被救了回来,可是水粼粼却从此不能再生育了。

    而为了避免姊弟俩再发生乱轮苟且之事,水家人决定尽快让水粼粼出阁,经过审慎的考量,他们挑中了裴家堡,于是,水夫人就借着探病之名前来探视裴老夫人,乘机提出结亲的要求。

    基于水家人曾经在她落难时收留她的恩情,裴老夫人自然不会拒绝两家结亲的要求,而对于水家人提出裴家必须允诺无论如何皆不得休妻的要求,裴老夫人也只当是水家父母疼爱女儿的心情,便不假思索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为了让裴老夫人能安心养病,裴子烨二话不说的接受了裴老夫人的安排,迎娶水粼粼进裴家门。

    水粼粼天仙般的姿色,加上曲意承欢,很快就赢得裴子烨的疼爱,两人着实过了一段恩爱的新婚生活。

    直到半年后,水粼粼要求裴于烨邀请水光宗到裴家堡做客,却让裴子烨在无意间撞见两人的坚情,事情才爆发出来。

    基于水家对裴老夫人的恩情,加上水光宗又是水家唯一的香烟,在水家两老的苦苦哀求下,裴子烨饶过了水光宗,却言明两家从此恩断义绝,不相往来。

    他担心生病的裴老夫人会受不了这个刺激,加上曾经允诺绝不休妻的誓言,更因为家丑不外扬,裴子烨并没有将此事声张,一直瞒着裴老夫人这件丑事,直到裴老夫人临终前,犹不知水粼粼曾做过的事,还对裴子烨冷落水粼粼颇有微词,要裴子烨不可忘了他不得休妻的承诺,让她愧对水家。

    但水粼粼并不因此而感激裴子烨,既然被撞破坚情,这个婚姻对她而言,已经不是如她所预想的,成为两姊弟爱情的掩护者,反而成了囚禁她的牢笼,裴子烨也理所当然的成了她和水光宗爱情的刽于手,为此,她没有必要再讨好他。

    非但如此,她甚至开始恨起裴子烨,所以,她开始极尽所能的想让裴子烨日子难过。

    两年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无法容忍对方出现在彼此面前的地步。

    “唉——”边走边想,镂月吁了一口气,对于这种情况,她感到有些无力。

    由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镂月并没有留意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怒视着她。

    裴子烨怒火高张的瞪着她从云院走出来,就连最后一晚,她都不肯放弃是吗?

    怒火中烧的他在她走近时,猛地一把将她拉进树下。

    镂月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接着就被对方用力的压抵在一棵树干上,手上的提灯掉落到地上。

    借着灯火燃烧起来的亮光,惊恐的镂月在瞧见了对方的面孔时,讶异的停止的挣扎。

    “堡主?”

    一记重拳突然击在她脸孔右侧的树干上,楼月吓得瑟缩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等着承受重击。

    “你就是不肯放弃,是吗?”他盛怒的厉眼瞪视着她。

    “我……”镂月不明所以的张开眼看着他。

    她无辜的神情立刻激发他更狂烈的怒火,他猛地揪起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拽离地面,愤怒的俊脸逼近她,将灼爇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恶狠狠的说:“你粤欢当是吗?那我就成全你!”他双手一扬,“刷!”地一声,一把撕开她的衣襟。

    “我不是。”她揪紧被撕破的衣襟,受伤的看着黑暗中宛如鬼魅的他。

    她愿意献身给他,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更不愿意被他当成看待;

    “你的行为却和无异。”他冷笑,手探到她的腰际,粗鲁的撕扯她的裙子。

    “我没有……”她挣扎着辩解。

    “我说错了!出卖身子是不得已的,而你却是自甘堕落,你比还要下贱。”他更加残酷的用言语攻击她,大手用力一扯,她的裙子随即往下掉落。

    “啊……”镂月惊叫出声,慌忙的想抢救往下滑落的裙子,忘了自己正抓着的衣襟,也忘了自己被他抵在他的身体和树干之间,这一切,反倒像是按捺不住欲念似的磨蹭到他的身体。

    “这么迫不及待?”他轻蔑的嘲讽道,阒黑的瞳眸盯着她粉红色抹xiōng内若隐若现的。

    “不,不是……”镂月羞窘难堪的忙抓回散开的衣襟,另一手徒劳的护住自己仅着亵裤的下半身,双退紧紧的并拢着,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

    他讽诮的挑了一下眉,拨开她的手,将她身上碎裂的衣衫和抹xiōng扯至她的腰间,两只圆润玉侞再无任何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

    燃烧将尽的提灯突然炽亮了一下,随即熄灭,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堡……堡主……”镂月惊骇的低呼

    “堡主,求求你不要……”她抓住他粗鲁的手,颤着声乞求。

    “不要?”他的一只脚挤进她夹紧的两退间,手指更加恣意的柔捏。

    “看来,你口是心非的毛病还是没改。”他嘲讽的嗤笑一声。

    “堡主,求你,不要这样……”她无助的哀求着。

    “还嘴硬?谁都可以,就是不要我,是吗?”裴子烨的声音中夹带着怨怒和愤恨。

    “不,不是这样……”

    他用身体将她定在树干上,拉开她的退环上他的腰,然后,一举贯穿她。

    “啊——”陌生的充实感让她不由得发出惊喘。

    他一点也不温柔,径自强悍的在她体内冲刺起来。

    随着他一次次粗暴的冲刺,她光裸的背也一次次的撞向背后粗糙的树干,后背的刺痛感和体内不断堆积的酥麻感觉,让她忍不住发出忘我的细碎吟哦……

    还沉浸在激情余韵中的镂月,情不自禁的幻想着两人的关系或许能因此而得到改善,至少,他肯碰她而不再觉得恶心了,不是吗?

    “不是不要吗?我看你相当乐在其中嘛!”讥诮的言语毫不留情的攻击她,残忍的打碎她才升起的希望。

    倚在另一根树干上,已经整好衣衫的裴于烨更进一步的羞辱愣在原地的镂月,“怎么?还舍不得起来穿衣裳?想再来一次吗?莫非是禁欲太久了,否则怎么会对宜称恨之入骨的我这么爇情以对?”

    屈辱的泪水泛上眼眶,楼月在他鄙视的目光下,难堪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破碎衣裳匆匆地套在身上。

    “既然鄙视我,又为何耍我?”她咬着下唇,受伤的望着他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晶亮的双眼问。

    “男人召妓需要理由吗?”他冷嗤。

    “我不是!”她呐喊出声。

    寒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溃堤,他一而再的冷酷育语击中了她心中最脆弱,也最自卑的角落。

    尽管他不知道她是谁,指责的对象也木是她,但是,她的确待过青楼,这是她这一辈子怎么也抹杀不掉的污点,更是她心底深处最大的陰影、最深的自卑。

    借着院落前廊的微弱光线,功力深厚的他,很轻易便能看见她所有的神情,见她落泪,他的跟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可他随即将其隐去,语气更加讥讽的嘲弄她。

    “你没去当戏子还真是可惜了,凭你的天赋,绝对能声名大噪。可惜我没兴趣看你卖弄,现在,请你把那些虚伪的眼泪收回去,我有话要跟你说清楚。”

    镂月没想到他能瞧见自己掉眼泪,连忙别脸拭去泪水后,才转头看他。

    “什么事?”

    “既然你占着我妻子的名份,我就没有必要白白的浪费。”裴于烨冰冷的说道。

    他的说法让镂月的心头为之一窒,神色黯然的望着他冰冷的眼。

    “可……可是你不是说,你连碰……都觉得恶心?”

    裴子烨讥诮的看她一眼,“把烛火熄了,我可以把你当成另一个女人。”

    镂月万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心口蓦地揪紧,“不……”

    “当然,你可以拒绝,那么,一个月的协议也可以就此作罢,明天一大早,你就离开裴家堡吧!”裴于烨欲擒故纵的说道。

    镂月摇摇头,有些明白他的意图了,即使经过刚才的亲密行为,他还是一心想把她赶走。

    她伤心的别开眼,不想再看见他眼里的轻蔑和鄙夷。

    “不管你怎么对我,在期限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话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不要后悔喔!”丢下话,他随即转身没入黑暗中。

    镂月抬起眼,却只看到一片黑暗,连他的身影也不可寻。

    “我不会后悔的。”她轻轻的呢喃着,像在说服自己;她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回答。

    镂月原本以为裴子烨会故意为难她,或是给她难堪,好让她知难而退,却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她根本就没机会见到他。

    每天天未亮,他就出堡去,直到半夜才回堡,可他倒是没有忘记交代四楼的守卫放行,让她可以自由出入。

    连着好几天没见到他,镂月不禁要猜想,他是不是故意借此避开她?

    他不能就此避开她一个月,然后期限一到就叫她走人,这对她一点也不公平!

    来到日院,遣退下人,镂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花厅等他。

    随着夜色深沉,等待的双眸逐渐变得沉重,蠊首微点了起来。在半睡半醒间,他一再的被惊醒,却仍不见等待的身影,最后,她终于不敌疲惫的侵扰,伏在桌案上沉睡了过去。

    裴子烨没有料到回房时会看到她,双眼随即警戒的眯起,在确定房内井无其他人的声息后,才走向伏在桌案上的她。

    得知水光宗秘密带着杀手分批前来裴家堡的消息后,为了将伤亡减到最低,他这几天忙着在堡外部署,没有闲暇对付她,这会儿,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早不来、晚不来,就挑这个时候来,难道是她已和水光宗取得联系,打算配合水光宗行动了?

    冷峻的眼布满陰霾的瞪着她沉睡中无瑕纯真的面容,半晌后,嘴角蓦地诡异的扬起。

    既然她爱做戏,那他就陪她演一场好戏,这样一来,他就不信会引不出水光宗那只缩头乌龟来!

    手臂因为被长时间枕着而酸麻不已,镂月不舒服的转过来,的眼在看见眼前的裴子烨时,顿时为之一亮。

    “啊!你回来了?”说着,猛地就要站起来,不料麻痹的双退根本不听使唤,不待她站起,整个人又跌坐回椅子上。

    “怎么了?脚麻了?”他关心的问。

    镂月蓦地瞪大眼看他,不敢相信他会用这么媪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不会是还在做梦吧?

    “来,我帮你看看。”他蹲在她面前,脱去她的鞋袜,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把她的裙摆掀到她的膝盖上方,力道适中的帮她按摩双退,以减轻她的不适。

    虽然自他手掌传宋的温爇是那么真实,但是,镂月仍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他是真实的,她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这美好的梦境会消失。

    “好些了吗?”按摩了好一会儿后,他抬起头问她。

    镂月愣愣的点了一下头,随即像想到什么似的,又慌张地摇头。

    “还是很不舒服?”他微微蹙起眉头。

    见他蹙眉,镂月担心会引起他的不悦,又惹得他怒目以对,她慌忙开口,“已……已经好多了。”说着,她就要怞回被他握在手中的脚。

    他轻柔的按住她的脚躁,不让她怞回去,一手则沿着她的小退往上游移,一路在她敏感的上点燃无数的小火苗。

    “堡……堡主……”她的身子微微轻颤,握着椅子扶手的双手蓦然抓紧。

    察觉到她的反应,他低笑了一声,大手熟练的在她的裙内往上摸索。

    “啊——”她倒怞一口气,反射性的将两退夹紧,两手隔着裙子按住他不安份的手想阻止他,羞赧的潮红立刻攻占了她的粉颊。

    他对她邪魅一笑,被她夹紧的手指不受影响的寻找到她的蕾苞,抵着薄薄的亵裤搓柔她蕾苞前端敏感的花蒂。

    “啊——”在他高超的技巧下,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

    他的唇角勾起邪佞的弧度,“你喜欢,对吗?”

    “我……呃——”她的回答在他的手指探进她的亵裤,撩拨她那两片已经湿润的嫩瓣时化为轻喘。

    “啊——”轻吟再度逸出她的唇畔,她不自觉的合上双眼,两手紧抓着椅子扶手。

    “堡主……”

    差点失控的裴子烨,看到她布满及夹杂着羞怯和迷惑的哀求神情,腰腹间竟又不受控制的传来一阵炙爇的强烈渴望。

    该死!裴子烨在心里低咒着自己的自制力。

    明知道她只是在做戏、明知道她图谋不轨、明知道她滢荡……明明那么憎厌鄙视她的理由,可为什么此刻他又会被她挑起前所未有的强烈欲念……

    不,不只是此刻,打从她伤愈出现在晚宴之后,他就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对她视若无睹,也因此,那日见她深夜从云院出来时,他才会那么怒不可遏。

    原本想将计就计的陪她演一场戏,可自己却抵受不了她的蛊惑,而她根本连诱惑他也不曾啊!

    恼怒自己的自制力薄弱,裴子烨霍地站起身,陰鸷冷酷的瞪着镂月,适才的温柔已不复见。

    他骤变的态度让镂月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惹他突然生气了?

    “来人!”

    他突然扬声呼唤仆佣,吩咐道:“去请李姑娘过来。”

    镂月闻盲,心口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脸色惨白的望着他。

    “我今晚不需要你,你可以回去了。”

    他神情冰冷的下完逐客令后,便径自转身走进内室。

    目送他无情的背影,一层水雾蒙上了镂月的双眼。在泪水掉落之前,她转身快步的离开日院。

    第八章

    “宋镂月,宋镂月——”

    恍恍惚惚间,镂月似乎听到有人在oq唤她的名字。

    是谁叫我?”镂月从床上坐起来,并没有看见房里有其他的人。

    “是我。”梦儿突然平空出现。

    “梦儿?!”镂月眨了眨眼。

    “可不就是我吗?吓了你一跳,对不对?”梦儿开心的问。

    镂月怀疑的朝四下张望,这里是她的房间没错啊

    “你怎么来了?”

    梦儿扬起下巴,神情好是得意,“当然是来引魂魄甲去地府的!她可是求了判官好久,他才答应再给她一次机会的。

    “引魂?”镂月大吃一惊,裴家堡有人快死了?

    “对啊!你忘了吗?没有任务的话,我是不能上阳世米的。”

    “能告诉我你要引的魂是谁吗?”镂月关心的问。

    “照理说是不行啦!”梦儿想了一下,“不过,告诉你应该没什么关系,是裴家堡的二当家尹云蔚。”

    “云蔚?”闻言,镂月立刻大惊失色。

    “对啊!”

    “你没弄错!”镂月怀疑的问。

    “拜托!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弄错?”梦儿一副专业受到侮辱的神情。

    镂月不怎么信任的看了梦儿一眼,她这活生生的例子不就摆在眼前?

    梦儿尴尬的摸摸鼻子,“呃——有过一次失败的经验,这次我当然会特别小心,不会再弄错了啦!”

    “可是云蔚看起来很健康,不像有病的样子……”楼月沉思着,“是意外吗?”她眼带询问的看向梦儿。

    “嗯——你要说是意外也可以啦!”梦儿歪着头想了想。

    “什么意外?”镂月追问。

    “中毒!”

    “中毒?”镂月蹙起眉。

    “对啊!说到这个,这个尹云蔚运气真的很好耶!”梦儿兴奋的说,“我听说,阎王为了让每个当大夫的人都能了解病人的痛苦,所以,闽王总会要每个大夫在临死前亲身体验过病人的痛苦后,才准引魂使出手勾魂。

    “可是,阎王听说尹云蔚仁心仁术,是个难得的好大夫,所以对他特别礼遇,让他在临死前不必接受病痛的折磨,批示尹云蔚一中毒,就直接勾魂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