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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1

    第十章征伐楼兰

    * * * 兰州城又名金城,是河西走廊上河套平原的名城,自古便是西北军事交通重镇,是中原连接西域的中心,也是商贾云集的繁荣之地,城内店铺众多,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

    到指定地点交了镖,众镖师如释重负,一个个到窑子里喝酒找姑娘放松放松。

    黄镖头约小天去,小天不肯,说想在家休息休息。

    众镖头走后,小天在客栈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很闷,一个人上街遛达。

    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有许多人在围着看什么,便好奇地挤进去,一看,是一张皇榜,意思是说,黑盔卫调防兰州,奉大秦帝国皇帝的命令,扩大招兵,凡有志于军旅生活的皆可报名。

    小天暗道:“黑盔卫调防到这儿来了,那焦郎不是要来吗?真是冤家路窄啊。”

    皇榜上“招兵”两个字深深打动了小天,他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就必须走从军这条路。于是小天头脑一热,没有多想,就跑到招兵处报了名。一报名,招兵的军官要他拿出里甲的证明,小天哪有这个,只好怏怏而走,想不到当兵也这么难,要这个东西。他并不知道,只有“飞龙兵”要这个,主要是为了防止敌国的间谍混进军中,像城防军招兵就多多益善,不问来由和出身。

    小天漫无边际地逛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街头有家小酒馆,于是小天走进去,要了一壶酒闷饮。

    就在这时,一匹红枣马从饭店门口扬尘而过,马上端坐着一位打扮十分气派的士族小妞,一晃而过后,饭店内有无聊的食客开始议论刚才放马而过的这位小妞。

    小天无意中一听,不由喜上眉梢。原来,打马而过的这个小妞,正是本城太守梁才的唯一千金小姐梁玉琼,也正是黑盔卫统领“笛中剑”焦郎正在猛烈追求的对象。

    “嘿嘿,只要是女人,就逃不出我王天的手掌心。”小天计上心来。他不但要利用这个女人混进黑盔卫,而且还要利用她除掉焦郎。

    小天耐心地边喝酒边等她遛马回来,天快黑时,梁玉琼打马从这家酒店门口经过,小天的手指一抬,一道指劲暗弹而出,正弹在马的前腿上,红枣马受惊而倒,梁玉琼措手不及,从马背上跌了下来,眼看她就要跌在地上,一道身形一闪,正好搂住下跌的梁玉琼,她倒没事,跌在这人厚重的身躯上,而这个奋勇向前,英雄救美人的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不醒人事。

    当这个人睁开眼睛时,就看见自己睡在一张弥漫了女性香味的绣锦牙床上,一个眼睛红肿的女孩,偎坐在自己旁边,正在着急地坐立不安,及见这人睁开眼,才舒了口气。

    这人问道:“这是哪?小姐你是谁?”

    “这里是兰州城的太守府,小女子叫梁玉琼。恩人你是谁?家住哪?”梁玉琼柔声道。

    “小的叫王天,家在西宁城,这次是来应征当兵的。”

    两人就聊开了,越聊越投机,梁玉琼自小生活在深闺里,那受得了眼前这个英俊非凡,气宇轩昂,天赋异禀的少年的言语吐谈,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特别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奇异男性气味,使她深深入迷欲醉,她的脸上越来越红,气息愈来愈重,再也禁受不住面前男人的诱惑,一下子歪进了他的身上。

    小天故做矜重地把她推开,正色道:“梁小姐,你出身高贵,而小天出生平寒,你小天今日一见,乃是有缘,而从今往后,当视若陌路才是正理。告辞了。”

    小天挣扎着就要起床。

    梁玉琼那里肯放,按住小天,泪眼婆娑地不让他起身。就在这时,打门外进来一个老者,年级在五旬上下,锦袍团花,一身富贵之气,梁玉琼见了道:“爹爹。”

    来的人正是兰州城太守梁才,梁才其实已来了很久,只是见女儿和这个人聊得起劲,不忍打断女儿的谈兴,再一个也想听听这个年轻人的吐谈,结果一听之下,大吃一惊,这少年太出色了,不由生了吸纳之心。及听到这人要走,便走了进来。

    “年轻人,老夫兰州城太守梁才,多谢你对我女儿的救命之恩。”

    “太守,不要这么说,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小天挣扎着要翻身行礼。

    “不要多礼。”梁太守急忙按住他,不让他行礼,心里暗赞他有礼貌,比那个趾高气扬的焦郎懂礼貌多了。这是个好苗子,要是能够把他留在城卫军里才好。

    “你叫什么?家住何方?”他是明知故问。

    “他叫王天,家在西宁城。”梁玉琼抢着回答道:“是来当兵的。

    “这么远啊,当兵好,乱世当兵才有出息。”梁太守试问道:“你是要参加黑盔卫还是城卫军?”其实他心里有数,人家不远千里来投军,不是投“黑盔卫”

    还投谁?要是投城卫军,在西宁不就行了?!

    “当然是黑盔卫,诚如太守所言,乱世当兵,唯有参加要去打血仗的部队,才有希望爬出前程。”小天毫不掩饰地说。

    梁才叹了口气,承认他说得对。

    梁玉琼失望地低下了头。梁才想了想,女儿看样子对这少年有意思,虽然现在是乱世,没有平常那么讲究门当户对,但总归士族与庶族还是地位太过悬殊,还是把他送进黑盔卫中,不要在自己的城卫军中给他们创造机会了。

    有梁太守的一句话,王天顺顺利利地进了黑盔卫。

    小天突然不见了,吓坏了黄劲众镖头,一连在兰州城里搜索了几天,毫无影迹,最后失望而返。

    秦国的军队分为三种,一种是各城池的守备军,叫城卫军,由各城池自己招备,人数没有限制,只要养得起,但是一旦朝廷需要,由兵部发出征调令,各州总督府统一率领,编入战时,战事完毕,各自解散归城。一种叫神策军,也称御林军,是皇帝的贴身保卫,主要部署在京城一带,兵力超过十万,随帝皇御驾亲征。一种就是国家的正规军,苻坚将其叫做“飞龙兵”,平常部署在各州的重要城池,一旦战事需要,就由朝廷派出统帅统一指挥,征调开拔。

    秦国的“飞龙兵”有十六卫,号称“飞龙十六卫”,秦国江山就是由他们打下来的。

    每卫的人数不一,大的卫大概有五万人,小的卫就只有近万人。每一卫中除了大统领,还有一至二名副统领,一般的卫由将军担任,大一点的卫则由大将军或校尉担任统领。卫下辖镇、府,团、队、火。

    每镇五千至一万人,由郎将级军官统领;每府一至二千人,由都尉级军官统领;三百人为团,由小校级军官统领;五十人为队,队有队正;十人为火,火有火长。

    秦朝的爵位分成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异姓不能封公,异姓中最高的爵位为侯,次为伯、子、男爵,每一等又分成三级,共有十五个级别。其中都尉级军官以上才能得到男爵的爵位,成为军中精英。

    苻氏皇朝为了怕权臣坐大,采用了分权制。将军有因训练兵勇朝夕相处而形成的个人势力,他可以任命自己部队包括都尉以下的任何军衔,但没有统领打仗之权,而统领之职只是临时统帅,随时可以更换,并且可以指挥诸多的将军。秦军的军中命脉是三尉,太尉为三公之一,掌握朝廷军务,校尉多为持节大将军,掌控一蕃之地,都尉为军中最小级别的高级军官,真正掌握军队的基础。

    大统领有率兵打仗之权,却无任命任何军衔之职,只有向兵部申请配备副手的权力。

    平常,听命于驻扎地的总督,又受兵部节制,当兵部与总督的命令相抵制时,需听命于兵部。打仗时受临时统帅命令,又受兵部节制,当两者有抵触时,须听皇帝的玉批。

    焦郎因是姚苌的弟子,又是氐人,被苻坚破格封为黑盔卫的大统领,宣威将军,从四品,爵位一等伯。黑盔卫因其驻扎地的地理位置并不显得重要,因而其麾下兵力不足万人,只有两镇兵力。

    兰州城的太守梁才,原来是黑盔卫的统领,三等侯,后改任兰州城太守,太守又称为城主。其手下的城卫军足足达到万人,其军力和焦郎不相上下。

    小天因是梁太守打的招呼,一去便当上了新兵火长,有了自己的九个兵。

    小天到了自己的营帐,一个营帐是一火,小天在内共十人就住在这一个帐篷里,今后将在一起同甘共苦。小天刚进营,还未和手下的兄弟们熟悉,就接到了开拔的命令。

    原来西域各国趁秦国准备南征,无力西顾之际,纷纷揭竿而起,不向秦国纳贡了。

    吕光大怒,亲率“飞龙十六卫”中另一支驻守姑臧城的黑骑卫与黑盔卫及凉州各城城卫军十万人向楼兰、焉耆、龟兹等国进兵。

    * * * 黑盔卫做为先锋,经过近三个月的时间,顺着丝绸之路,越过库鲁塔克沙漠,绕过了罗布泊,一路无任何抵挡,直奔到楼兰国的都城楼兰城,把楼兰国团团围住。

    楼兰城即楼兰国,楼兰国即楼兰城,整个楼兰国的公民就住在楼兰城内。

    焦郎认为楼兰国已指日可待,便下令全军攻城,活捉楼兰女王。

    小天带着手下九名兄弟担任的是尖刀队的角色,也就是第一个送死的角色,小天可不想稀里糊涂送死,他还有雄心大志。他熟读北宫称心书库里的奇书,对《武经六略》略有涉猎,从现在的情况分析,他们先遣部队一路顺顺当当,无军抵抗,轻松地到了楼兰城下,这不是一个好迹象,很有可能会中了敌人的埋伏。

    小天在攻城开始前,找到了他的上司队正,队正姓樊名刚,是个老兵油子,人长得很威猛,平生最自负的是自己的一张国字脸,很有女人缘,最喜欢泡妞了,小天在行军的这段时间,和他混得很熟。小天道:“樊队正,你想不想活命泡妞啊?!”

    “你这小子,说什么鸟语,老子就是想活命泡妞才当兵吃粮的,谁不想保住自己的四两小命,怎么,怕了?”队正樊刚一听破口大骂。

    “队正,如果想活命,待会攻城一开始,咱们就开溜。”

    “呸!你想害老子杀头啊?!”

    “不是,小的估计,只要部队开始攻城,敌人定会从我们前后左右包抄过来,到时就跑不了了,如果我们先溜一下,那时大家只顾逃命,谁还管我们?”

    “你说敌人会包围我们?不可能的。”樊刚不相信。

    “队正,你就听我的没错,早溜一步,逃走的机会就多些。”小天急切地道。

    “那我去跟我的兄弟说说。”樊刚将信将疑,他是个老兵油子,对保命是看得第一重要的,看到小天焦急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便赶紧去找他的大哥商量。他的大哥就是小天的本团小校樊强,他听了樊刚的话也是将信将疑,但还是做了逃命的准备。

    果然,小天的话应验了,当焦郎命令部队向楼兰城发起总攻,部队刚冲出营盘,向城墻猛攻之时,从四面八方冲出了无数的铁骑,号角声遍传大地,蹄声轰天而起,潮水般的敌兵,人人弯弓搭箭,持盾舞刀,合围推进。

    “是狯胡王的重甲铁骑,天哪,快撤。”焦郎大惊失色。西域各国中以狯胡国最桀傲不训,国力最强,特别是它的骑兵的战力与“飞龙兵”中重骑兵的战力差不多,是支能征善战的劲旅。

    身陷重围的黑盔卫将士不得不为了生存而拚力厮杀,寻求活命的机会。西域联军的突袭将在人数上本来就处于劣势的“飞龙兵”一下子打得四零八落,面对着号称天下无敌的狯胡铁骑,战场很快就变成了屠宰场。

    虽然身为帝国的军官,无论是长得五大三粗、足足高出小天两个脑袋的樊强,还是整天想着泡妞的樊刚,都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家伙,所以两人不约而同的放弃了对皇帝的效忠,听从了小天的建议。

    一开战,就由樊刚和樊强在前面开路,一把钢刀、一杆长枪左砍右劈之中,一马当先从右侧杀出一条血路,而小天留在了最后,看似简单的每一剑,都伴随着一个西域士兵倒下。三百人犹如一条双头蛇在敌阵中自由来去,很快绕到了西域大军后方的一处树林中。西域大军只顾着向前冲杀,根本没有注意这小股部队。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只见有大约三百多人的一队楼兰骑兵正紧紧的追击着三名秦朝的军官朝这片树林而来。小天心头一紧,要知道眼前虽然脱离了战场,但西域大军就在附近,看来必须将这批追兵全部歼灭,不留一个活口,否则引来敌人大军就糟糕了。于是对樊氏兄弟耳语了一阵。

    不久,这批追兵冲进了树林。不过迎面而来的是一阵箭雨,紧接着樊刚率众杀出,只一个照面就解决了一大半。剩余的骑兵正准备逃跑时,却被小天和樊强等堵住了去路,一盏茶的功夫,就把这些家伙全解决了。

    被救的三名高级军官,一人名宇文肱,鲜卑人,游击将军,是黑盔卫的副统领,一人名叫魏良,是镇军统领护中郎将,另外一人名叫伍余仁,是府军统领果敢都尉。三人脱险后,便商议着今后的出路,现在他们并未脱出危险,西域军随时会来这片树林中搜索的,不知该如何度过这几天西域军的搜索。

    小天对他们三人摆脱了死亡的危险,就翻脸不认人,不把他们等人放在眼里,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看到他们三人的狼狈相和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有气,便插嘴道:“你们放心,他们要来的不过几百人,他们的大队人马不会在楼兰城下逗留多久,这里不适宜打大的歼灭战,他们一定会到罗布泊一带依水设防。”

    三人闻言愕了一下,暗道:这小兵卒的口气到挺大,比他们三人还显得胸有成竹,他是谁啊?

    樊刚急忙介绍说小天是兰州城梁太守介绍来的,三人才对小天另眼相看,暗自认为小天定是出身高门士族,否则那有这般见识。于是接受了小天的设想和建议。

    一帮人在这儿呆了几天,从战场上收集了不少装备,也聚拢了一些散兵游勇。

    当派出的探子回来报告,黑盔卫大败,吕光已经接到消息,正率大队人马急驰而来,双方正在罗布泊一带大战。宇文肱三人不由得对小天暗自叹服,暗暗默认了小天的作战部署。

    楼兰军的别古勒十分不开心的骑在马上,作为楼兰王国的千骑长,他无疑是一位久经沙场的猛将,未让他到罗布泊的前线上去建功立业,却安排他带手下部队在楼兰城附近搜捕秦国的残兵败将,他内心十分不满。

    他懒洋洋在带着部下,向这片楼兰城附近不算大的胡杨林推进,突然间,一阵箭雨射向狯胡的骑兵队,人仰马翻之后,只见一个少年秦军率领十来个弓箭手骑上战马,朝树林中的高地而去,临走时还不停的做着挑衅的手势。别古勒不由大怒,不过他毕竟是员沙场老将,当下手一挥,三百骑兵杀了上去。

    当这三百人杀到了树林中高地的半山腰时,怪事发生了。这些骑兵的战马突然停步不前,任凭战士如何驱打,只顾着低下头吃起洒在地上的马豆。原来这些战马劳累了一天,又经过刚才的剧烈运动,如今看见美食当前,那还顾得了其他。

    这时候埋伏在山上的弓箭手万箭齐发,紧接着一队长枪兵列着整齐的方阵,冲了过来。别古勒一见不妙,急忙亲自率领其余的人马冲了上去。可是等到了山坡上,摆在面前的只有那三百骑的尸首了。

    别古勒气得哇哇直叫,平白丢了三分之一的军队,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碰到,这不但是大大的丢脸,更重要的是会受到军法的严处。一想到军法,他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别无选择了,别古勒一咬牙率领部下朝山顶冲了上去。

    当他气势汹汹的来到山顶时,正在奇怪几枝火箭怎么朝无人的地方射去。突然间大火燃烧了起来,映红了整个天空,火势之猛,即使是楼兰骑兵也要退避三舍。这才发觉自己把队伍带到了敌人早已设好的火圈之中。

    被烧的狼狈不堪的楼兰人好不容易突出了火圈,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弓箭和杀气腾腾的黑盔骑兵。

    很快,这几百骑也追上了同胞的后尘,只剩下别古勒犹在垂死挣扎,小天一跨马,向别古勒奔去,左手用盾架开他的长槊,右手一探,以一种奇快无比的速度,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把他活擒了。

    小天的这一手露出,惊呆了所有的秦兵,不由暴发出一阵阵的喝彩,连宇文肱三人也都暗暗心悦诚服,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擒获别古勒这样级别的敌将。

    小天一战成名,在众将士心目中的地位霎时高大。

    全歼了一千楼兰轻骑后,小天又提出了一个近似疯狂的主意,让众将士更是目瞪口呆:化装成楼兰骑兵,奇袭楼兰城,在西域联军的后方放一把火,配合吕光大将军的进攻,一定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大家一定会立下不朽之奇功的,到时大家说不定能搏个功名。一番话说得众士兵热血沸腾,他们中有很大部分人就是想到军队里来建功立业,改变自己命运的;对宇文肱等三名高级军官也不泛是个大胆的设想,如果一旦成功,他们一定大有前程;而樊氏兄弟对小天早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小天说什么,他们都一概支持。

    黄昏时节,楼兰城下。

    一千多楼兰骑兵在别古勒的率领下来到了城外,城上的楼兰守军一看是别古勒,急忙打开城门。众骑一涌而入,待他们进城后,立即把城门关上,这些楼兰骑兵突然倒戈相向,向楼兰人动起手来,在他们的愕然之中,尽屠了守城之军,由于楼兰国的主力军派到罗布泊前线去了,城中仅留下不到二千的老弱守军,城楼上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小天把收拢来的千多名秦兵,冒充楼兰骑兵,又点了别古勒的定身穴和哑穴,把他架上马背,骗开了城门,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楼兰外城,小天未留一兵一卒守城,全数向楼兰王宫冲去,他知道如果楼兰人反应过来,前来攻城,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就凭城内近十万名楼兰的平民,就可以把他们一千人活活踩死,现在惟一的出路,立刻攻占王宫,挟天子以令诸侯。

    一声呐喊,一千多孤注一掷的秦军,一窝蜂地向楼兰王宫杀去。

    楼兰王宫的建筑与中土大不相同,是一座典型的西域尖顶城堡,一切是那么突然、迅速、让人反应不过来,王宫城堡里的楼兰兵尚未反应过来,秦军已把几百名名毫无戒备的王宫侍卫杀得一干二净,冲进了大殿。

    大殿内只有一个人在拚命抵抗,十几名秦军一眨眼就成了这人的剑下亡魂,樊氏兄弟二人联手上前攻击,也不是这人的对手,眼看就要命丧黄泉,小天急忙冲上前,和这人交起手来。交手之后,小天才看清这人原来是个年龄不上二十岁的少女,而她的武功之高是小天从未见到过的,“巨霸”吕光前来或许还是她的对手。

    刚杀进来,站在旁边观战的宇文肱惊叫道:“‘玉剑天香’,王天,小心,她就是楼兰国的第一高手‘玉剑天香’,‘尊者’鸠摩罗什的十大弟子之一。”

    鸠摩罗什本是天竺国的第一高人,为了传播佛学,来到了西域,二十多年来,他以他的高深莫测的佛学和武学,成为了西域一带的“神”,和中土的释道安并称“佛门二尊”。

    “玉剑天香”柳腰摆动,一长一短两把利刃,化做两道蓝芒,一左一右攻向小天,她竭尽全力,务求一举毙敌。小天虽是第一次面对真正的高手,但天生的“神智”使他与生俱来有一种神秘的能力,能在交手中捕捉到敌手的破绽,同时他的体内蕴藏着无穷的真力,一种强大的莫名力量,能够在关键的时候暴发出来,无人能敌。

    小天卓立不动,一对修长细滑的手,握着一把普通的军刀,凝神注目着她的每一次攻击,抬手还击中每一下都能敲在她疯狂刺来长剑的剑背上。

    “玉剑天香”倏进倏退,刹那间刺出了七十多剑。无论她的剑从任何角度,水银泻地式地攻去,小天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她的攻势。她开始绕着他疾转,一时跃高,一时伏低,剑的攻势没有一刻停止,暴风雨般刺向小天。

    当她刺出第一百一十二剑,小天一声闷喝,手中战刀终于出手。

    小天终于寻到了她的剑法的破绽。

    “玉剑天香”耳内尽是碎成千千万万的鸣声,她不知小天如何出手,只看见小天双眼射出从未曾有的精电,手上寒芒大盛。

    “玉剑天香”怒叱一声,展开浑身解数,长剑回抱胸前,舞出一片光影,护着要害,身形暴退,却迟了一步。

    小天手上的光芒化做点点毫光,像一张网般迎头向她罩来。

    小天手上的光点一头撞上“玉剑天香”的护身剑网,她纤手连震,在眨眼之间,她手中双剑最少被刀尖刺中了近十下,沉厚的力量,从剑身传向她的手,有如触电,全身麻木。跟着双腕几乎同时一痛,那速度使她双剑一齐坠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有这么雄厚的内力……”惊愕之下,她尚未来得及再做反应,小天的刀已抵向她的喉咙。

    “玉剑天香”成了王天的俘虏,同时,楼兰女王也成了秦军的阶下囚,小天的冒险成功了。

    小天看到胜利之后的秦兵正欲像往常打仗时那样,对王宫洗劫一空,急忙制止众军士的行动道:“兄弟们,听我说。”现在他在众秦兵中有一种不是靠军阶就能慑服人的绝对信任。

    “兄弟们,你们是想过一天快活日子,还是长久的快活?”小天问道。

    “那当然越久越好啦。”众军轰然道。

    “你们可知现在我们还未脱离险境,正处于楼兰人的重围之中,如果我们像往常一样乱七八糟的,定会激起楼兰百姓的愤怒,到时,他们失去控制,不顾楼兰王在我们手中,向我们发起攻击,我们这些人能顶得住吗,只怕会尸骨不存。”

    众军士听后,慢慢从胜利的狂热中清醒过来,纷纷停住了脚步,小天趁热打铁道:“兄弟们,我们现在立了这么大的功,待吕大将军的大军一到,我们还怕没有钱花,没有女人玩吗?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小天这句话说到众士兵的痒处了,小天见到众秦兵已经停止了掳掠行动,便回头对宇文肱道:“宇文将军,请您向众兄弟宣布军纪吧?”

    宇文肱点点头,作为一个久经战场的将军,深知现在不是纵兵掠夺的时候,但他是鲜卑族中的士族,在目前这样的险境中,又不能去制止士兵们的要求,怕处理不当,激起兵变,正感为难之时,小天出来解围了,他不由得对小天产生了一种敬畏。这几天下来,他深感小天非池中物,一旦给了他机会,他定会青云直上三千里,前程不可限量,宇文肱暗暗有了一个主意,在这乱世之中,一定要寻到一个真正的英雄,在他麾下自己定会飞黄腾达,显赫天下,说不定眼前这个少年就是未来的天之骄子。

    宇文肱不愧为军中能手,吩咐魏良、伍余仁加上樊氏兄弟守王宫的内城,自己带人镇守大殿,小天陪楼兰女王聊天,其实是限制楼兰女王的自由,但又不能让楼兰女王觉得自己是阶下囚,一个想不开,碰上哪儿自杀了,那他们这千多人就玩完了。宇文肱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小天见状暗自佩服。

    果如小天所料,楼兰人立即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城中来的不过千多秦国的残兵败将,只是偷袭得手。于是城中众多贵族世家带了自己的府兵和闻讯聚集的城民,上万人把王宫团团围住,众军士们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如果刚才抢劫了王宫,激怒了他们,下场可想而知。

    * * * 楼兰王宫内的内殿里,小天陪着楼兰女王说着话。

    楼兰女王吉丽娜依真的如外传言,长得美傃绝伦,雪白的肌肤,淡蓝的眸子,性感的樱桃小嘴,还有幽黑的长发柔顺的散在脑后。有几缕长发散落在她洁白的面颊上,显得那么美丽耀眼。她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女性的光辉,让人觉得她是那么的慈爱,高贵。

    西域诸国中,楼兰、焉耆和龟兹属于回纥族,其肤色介于黄种人与西方白夷人之间,特别是女人的这种白玉般的肤色是最美丽的,别有一番异族风情。

    但此刻她的面色忧郁,她做梦都未料到会出现现在这种局势,楼兰国本是个历史悠久的小国,西汉时就是中土的属国,当时为了对付匈奴人的侵袭,在西汉名将卫青、霍云病伐西时,把楼兰国整个地迁移了,直到五胡乱晋之际,楼兰族的英雄闾丘洛都在原址恢复了楼兰国。楼兰国夹在西域诸国与中土之间,所以建国伊始,就抱着不得罪任何国家的中立国政策,这此反叛秦国,实是不得已之举,国内主战派的力量强大,而西域诸国的联军又兵临城下,为了国家的生存,她只有出兵加入西域联军,共同抵抗大秦帝国的进攻。

    但是稍一大意,被秦国的残兵败将钻了一个大空子,竟然攻占了楼兰城,楼兰国整个国家的人口大都聚集在楼兰城,因此楼兰城就是楼兰国。

    楼兰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攻占了,所幸的是这些秦兵攻占王宫后,并未像传说中的征服者那样对王宫洗劫一空,反而退出了被占领的王宫堡垒,只在王宫内留下了一个人,一个很是帅气的小伙子。

    面前的这个小伙子,看上去不到十八岁,长得斯文白皙,比自己国内的所有男人还要秀气和漂亮的男人,他不但年少,而且军阶也低,但从众秦兵对他的态度上,似乎他才是一个做主的将军,他的笑很真诚,像阳光般灿烂,说的话也很真挚,他的全身散发出一种令她心旷神怡气质,使得她放弃了因为被活擒而倍感耻辱欲自尽的念头。

    内殿上没有其他人,楼兰女王吉丽娜依突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燥动,闻着坐在自己面前很近的小天身上的气味,她感觉到自己有点呼吸困难了,这是自三年前她的丈夫、前楼兰王闾丘浩如去世,自己登上王位之后,从未有过的一种燥动。

    小天是个天姿聪慧的人,加上体内魔种的诱导,对女人早已是了解透彻,而且漂亮的女人对他而言,不仅是身体的需要,也是功力增进的源泉,同时在他的心目中有了一个雄大的目标,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如果能够征服楼兰女王的身心,这对他的事业有不可估量的帮助,他对她的神情当然是心领神会,对这样的好机会他是不会放弃的,更何况他还从未与异族女人有过亲密的接触。

    小天故意脸红心跳,装成纯情少男,低着头,细细的说道:“陛下,你……

    你是不是……还都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可是男人了。”小天越说越小声。

    聪明的女王一听便知道小天的心思,一下子也满脸羞红,只说个道:“不…

    …”连忙转过身子,掩饰自己的羞涩。女王知道自己也是暗暗喜欢着面前这个浑身充满魔异的帅小哥,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而且她还大小天那么多呢!小天的年纪看上去比自己的三女儿还要小。

    小天突然大胆的从前面搭扶着女王的双肩,颤声的说道:“我……喜欢……

    你……”

    女王的身体似乎突遭电击般一震,微微想挣开,但尚未说话,嘴即被小天的嘴唇封住了。小天疯狂般的亲吻着女王,只觉得阵阵脂粉清香直扑入鼻,荡漾的春情让女王的心情不上不下的。

    女王慢慢被激起女性慈母般的爱怜,伸出双手圈着小天的颈项,轻轻的控制着小天的头,让小天能进入状态的深吻着。当小天跟女王四唇再度紧贴之时,她再也忍不住伸出舌尖挑开小天的牙门,把舌头伸进小天的嘴巴里搅缠着、吸吮着。

    小天跟女王的舌头互相在缠斗着,互相吸吮着对方的唾弃。小天在热烈的拥吻中慢慢进入佳境,抱着女王的手也渐渐加大紧箍的力道。

    小天觉得紧贴着胸膛的是女王的两团富有弹性的丰肉,随着女王扭动的身体,正在重重的揉着。女王又觉得一阵心神荡漾,身体一软,便瘫在小天身上。殿外天寒地冻,殿内却是温暖的春光,两人渐渐觉得口噪体热、呼吸沉浊。

    小天的手渐渐从女王的腰身伸向前胸,伸出手按住她的胸前,隔着衣服用力地捏住双乳,五个指头灵活地抚弄着。女王的呼吸逐渐急促,柔软的乳房在小天的爱抚下逐渐结实。

    小天只觉得下体在裤裆里涨的有点难过,而且紧紧被压贴贴在女王的臀部,而女王因为受小天的爱抚,而扭动着的身躯带动臀部更加刺激着它。每当女王柔嫩的肉臀压紧小天的ròu棒,ròu棒向上挺起的反作用力更形加强。

    小天情欲难控的撩起女王的裙摆,伸进她的衣裳中,探寻着神秘的沼泽地。

    女王羞涩的扭着身体,似乎欲距却还迎,不由己的微开着双腿,让小天整个手掌压住绒毛触感的柔软体。

    小天觉得手掌触处,竟然是一片柔嫩的绒毛,顺手无比;而中指贴着的是一道嫩肉、溼热的鸿沟。小天把中指贴在温热的地方,上下滑动地抚摸着。

    “啊……啊……”女王轻轻地发出声音。小天手更加深入,磨擦着鸿沟中略微突起的小核。小天急切而粗鲁地解开女王的上衣襟,露出红傃的乳尖、饱满地挺立于白晰的乳房。女王的乳房气球般地膨胀;粉红的乳晕急速地扩大突起,占满椒乳的前端,这景象让小天仿佛坠入久远的儿时记忆里,曾经在母亲的怀抱中,吸着甜蜜的乳汁。小天自然地低头含着女王的乳尖,吸吮着、轻咬着。

    女王觉得乳尖的骚动,激荡全身一阵阵舒畅的寒颤,仰着头、挺着胸,仿佛要将乳房整个塞到小天的嘴里一般,同时女王的手也急急的在小天的的胯间,寻搜着小天的ròu棒。

    小天将女王推着趴在床上,顺着势子将她压在身体下。膨胀的部分夹压在柔软的臀部上,那种美妙的感觉直入脑海。女王缓缓的移动一下,却让小天感到强烈的兴奋,而ròu棒更为坚挺、肿胀。

    女王被小天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勉强的翻转着身体。小天停止行动,迫不及待地将女王翻过身,手掌已经伸入她的上衣中。小天握住女王的乳房,大拇指急速地来回触摸她的乳尖。女王的乳尖逐渐坚硬。女王的反应很热烈,难怪!她的情欲已久旷多日了。女王不停的低声呻吟着、扭动着,让身上的衣裳渐渐滑散开。

    女王也伸手轻解小天的衣带。

    终于,两人终于一丝不挂的在榻上交缠着。小天看着女王裸露着胴体,风情万种地扭动着身躯;濡溼的下体鲜红地,像一朵绽放的玫瑰一样。女王伸过手来握住了小天的ròu棒引导着它抵住洞口,双腿一撑腰“滋!”ròu棒便进了一半。

    “啊……”久旷未尝滋味的mī穴显得有点紧缩,女王像是个初试云雨的黄花闺女,全身不自然地往后一退,但随即多日来的饥渴,又让她形若荡妇般,yín荡的呻吟着、扭动着。

    小天一进入女王的体内后,一种未曾遇过,无可言喻的美感从ròu棒阵阵传来,再从全身窜向四肢。女王的穴里的温热感,温暖了小天的ròu棒,趐爽的感觉让小天不自主的开始抽动。

    一种奇异的感受,小天虽然觉得女王的穴好紧,紧紧的裹着ròu棒,但却又润滑得毫无困难地进出。而且女王的穴深处,仿佛有一道强烈的吸引力,让小天每一次都将ròu棒送入至最深处,好象是她将ròu棒吸进去,重重的撞击着子宫内壁。

    她的穴竟然是七大名器之一的“重峦叠翠”,难怪她的男人早早死在她的肚皮上了。

    玉榻剧烈地前后摇晃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女王微张着口:“嗯、嗯、啊、啊”的娇声喘着。小天抿着嘴:“哼!哼!”的呼着气。好一副春色无边,引人遐思的美景!

    女王翘着双腿,紧紧盘夹着小天的腰,让小天的动作愈来愈激烈,进出周期的缩短,高张的情欲让两人逐渐忘我地大声叫着。

    女王梦呓般地叫着,她泛着红潮的双颊,微张着口唇,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紧握着自己如水波荡漾的双乳;腰臀更是像急浪波涛般,不断的向上迎着小天的下身。

    女王突然紧紧的抱着小天,把下体挺的高高的,在一阵急遽的“啊、啊、啊”

    声中,全身不停的激颤着,一股股的热流,排山倒海似的从子宫内部涌出,让她得到一次晕眩的高潮。

    深入穴里的ròu棒;而且yīn道内壁也一阵阵激烈的收缩,就像在吸吮ròu棒一般。

    小天只觉得ròu棒一阵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