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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红妆之军营穿越第22部分阅读

    作半点也没耽误,麻利地收拾着自己的武器和其他装备。联合演习已经进入第三天了,作为攻击的红方,林晃所在部队的先头部分,已经和蓝军交上了火。他和孙国辉应该是毕业后就转为上尉连长,因为这次演习被临时授命各自指挥一个连队,俩人心里也明白,这算是上级对他们学习成果和指挥能力的变相考察吧。再加上老赵的空降侦察连,正好组建了一个侦察营,由英雄团和空降团的副参谋长直接指挥。

    因为是跨军区,多军种的联合演习,这是对部队在实战状态下能否进行快速机动反应的一种检验,总部首长格外重视。在作战前动员的时候,士兵们就发现看台上那绝对是将星云集,金光闪烁啊!从没见过这么多首长集体出现,可见这次演习是多么的重要,兵们都为自己能够深入其中而热血。军人讲的就是敢打敢拼,勇往直前,荣誉高于一切,只要面对“敌人”,那就只要胜利!听着台上政委简洁却煽情的鼓舞,兵们都是毛发直竖,眼珠子血红地喊着,“有我无敌,只要第一!!!”部队首长们都很满意。

    和平年代想要得个军功章有多难,一般来说,除了训练大比武拿名次之外那就只能靠养猪养鸡加种地了。前者名额有限,后者就算你喂的猪能养活一团人,也未必能留在部队里干一辈子。在九十年代,士兵直接转干还是有一定名额的,不像现在,基本上就等于没有,军官都是来自军校或者地方大学。所以,每次大演习几乎都能改变一些士兵的命运,有的人可以直接转干,有的人则获得了上军校的机会。就算你没有做军官的命,一个三等功意味着什么,国家会优先帮你安排工作,这是多少退伍之后只能回家修理地球的兵们梦寐以求的。

    “连长,咱们什么时候上啊?老虎连的早就上去了,别等轮到咱们的时候什么干货都剩不下了,只有喝稀汤的命!”二排长蹭到了林晃身边,发完牢马蚤又探头看,“连长,写啥呢?”林晃把手里的纸张一抖,似笑非笑地说,“想看吗?”看着那笑容二排长打了个哆嗦,他谄笑着说,“我可不看,万一是情书呢,咱嫂子没看我哪能先看了!”“哼,你小子别废话了,注意保持通讯畅通,随时会有命令下达的,放心吧,少不了咱们的!”林晃笑骂了一句,看着二排长离开,去跟通讯兵摆弄器材了,他低头看向自己手中薄薄的纸张笑了,这应该算是情书吧。

    “连长!2号要跟你通话!”二排长摘下耳机大喊了一句,林晃一跃而起,边走边把手里的纸张匆匆叠好,又仔细地放入军装口袋,接过耳机,“我是惊雷!”“明白,立刻准备出发!”林晃放下耳机,跟二排长说,“马上集合,五分钟之后向153高地进发!”“是!”二排长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他严肃地转身跑开了。林晃把自己的头盔戴好,勒紧带子,看了一眼已经整齐列队的士兵们,他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胸前的口袋,然后有力地一挥手,“我们上!”

    ‘想想,这边的风沙真大啊,打在脸上生疼,老赵还总是说他这边的风景有多优美,我实在是没看出来,要吃沙子还不如回北京去吃。对了,这家伙老吹嘘自己是空降第一跳,结果降落时他崴到了脚,整个连居然就他一个,可笑死我们了。’

    ‘想想,今天一直在吃野战口粮,吃到恶心,世上还会比这更难吃的东西吗!因为没有热水冲泡,有的只能用……算了,还是别说了,我自己体会就好,啃干粮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天你脸上的黄瓜片儿,口水一下子就出来了,真想吃啊!’

    ‘想想,这两天都没有时间写东西,今天我们好不容易偷来了“敌人”的口粮,倒是跟我们的品种不同,但是…上次不是跟你说这世上还有没有比我们自己的野战口粮更难吃的东西吗,现在我告诉你,还真有……’

    ‘想想,我从没给女孩子写过这些,也不知道该写什么,反正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当兵真的很苦,可也很有意思。就像现在,我的兵,我的战友就睡在我身旁,放屁磨牙打呼噜干什么的都有,可我觉得很安心,我还没有失去他们任何一个。’

    ‘以前看战友们给女朋友写信时的样子傻乎乎的,可刚才一个小兵自以为小声的问他班长,连长不休息傻笑啥,被他班长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按倒了,倆人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好玩吧。我在傻笑吗?可惜自己看不到,顺带说一句,我已经好几天没洗脸了,不知道笑的时候会不会掉渣儿。’

    ‘…………想想,我真的喜欢这样叫你,就好像家人一样,亲切,温暖,没有任何隔阂。我曾经以为你是个娇生惯养很孤僻的小丫头,但是你不是,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人,但我也不是。有些话一定要当面讲给你听,但现在我只想说,你不是最讨厌我叫你小孔雀吗,那我以后就叫你想想,叫一辈子,好吗?狐狸写于河边(我知道你背后也这么叫我)’

    林晃一脚踹倒了一个小兵,然后灵活的一个翻滚,“嗖,嗖,”子弹几乎贴着他头盔飞了过去,“你抻着脖子等着挨枪子呢?!”林晃头也不回地训了一句刚才差点阵亡的小兵,他抬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顿时二百米开外一股黄烟升起。那个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蛋子又兴奋又紧张,一听班长喊敌袭就赶紧蹲下,可又没看见敌人在哪儿,一时忘了平时训练讲过的,下意识伸头去找,要不是连长给了自己这一脚,现在自己就是“死人”了。

    再听连长这么一嗓子,小新兵登时晕菜了,看着林晃一边还击,一边指挥部队,从容的要命。虽然头顶上子弹乱飞,火箭弹爆炸时溅起的小石子打得人脸生疼,他看起来反而更加兴奋!林晃不经意间发现刚才被自己踢倒的那个小兵正眼泪汪汪的匍匐在自己身侧不知所措,林晃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周全儿,你小子别装孬!给我打他狗日的!”小兵一听连长居然知道他名字,顿时热血,大喊一句,“打他狗日的!”然后拉开枪栓就射击!林晃笑了,“干的好!”

    “干的好!”“加油!xxx必胜!”大学操场上加油声此起彼伏,“叶子,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加油啊!”喊得嗓子都快哑了的鲁佳一回头,刚好看见正拿着一个信封发愣的叶想,她忍不住喊了一句。“喔,对不起,阿喆跑回来了吗?”叶想赶紧把那封信一折塞到了裤子兜里,然后扯着嗓子喊加油!鲁同学这才满意了。现在是学校的春季运动会,林燕和水妹子去参加跳高比赛了,负责后勤工作的小朱一直在主席台上忙前忙后,而鲁佳和叶想则准备参加下一项比赛,4x100米接力。

    在这项比赛之前,一千五百米的比赛正在进行,幺喆这会儿正呼哧带喘地在操场上挣扎呢。长跑的项目一向不受欢迎,没有女生主动愿意上阵,鸡队长手中的几大王牌叶想,林燕和鲁佳报的项目已经够多了,他倒也干脆,你们这些丫头不是不主动吗?简单,抽签!!结果倒霉的磨唧同学中了奖。“老王,看来这一千五百米的冠军是三队的了,没办法,咱们也不可能什么都优秀嘛,是吧,呵呵,”鸡队长眉飞色舞地跟王教官说,声音貌似压的很低很谦虚,可偏偏一字不漏全能让周围的同事们听到。

    王教官倒是眉梢儿都没动一下,可其他的区队长和教官不免斜眼歪嘴,我用目光杀死你!“瞧老黄那德行,他可算出头了啊!”一个教官不屑地小声嘀咕,“要是林燕叶想她们在我们队,我也什么都优秀!”“出头有什么好,出头的那是王八!”另一个从前数第一,现在却事事都被鸡队长压了一头的正规军区队长酸溜溜地说,结果一群大男人都窃笑了起来,顿觉自己心里平衡了不少。王教官只当没听到,而兴高采烈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王八的鸡队长,先满心欢喜地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比赛的林燕,又瞧瞧鼻子底下正在加油助威的叶想和鲁佳,再想想之前政委特意跟他谈的那番话,他心里这个美啊!

    寒假过后,学生返校,考试成绩的大红纸一贴出来,立时有人哭,有人笑。要知道大学的学习更多是靠自觉,和高中老师拿着根儿鞭子站在你背后督促的方式大不相同,有的学生适应,有的难免放松了自己。总体成绩正规军就好多了,因为他们的要求更高,如果在一学年有两门功课不及格,那是要被退学的。以往的红榜就是拿来恶心游击队的,可今年则大不相同了,林燕的名字如同插在了珠穆朗玛峰顶的旗帜一样占据了最高点俯视众生,而叶同学也拿了个第六,小朱,鲁佳也是站前头的。那些天,鸡队长乐得都快天怒人怨了,但凡比他个头矮点儿,官衔儿不超过他的,基本就只能看见他的鼻孔了。

    除了考试成绩让鸡队长乐开了怀之外,叶同学还干了一件让鸡队长大大露脸的事情。她所在的新闻系要求学生们写一篇关于之前军训的报道,因为以后都是干这行的,先练习一下,顺便让老师掌握一下大家的写作程度。叶同学十年前对写东西就很有热情,要不这回干嘛非哭着喊着考新闻系,而不是自己已经有“深厚”基础的财经系。想当初,她不但自己有博客,还在某某网站写点穿越小言情啥的,点击率还算不错,虽然不是大神,但勉强算个小神了,也有xx编辑来勾搭过了,要不是平白挨了那一下砸,兴许咱这小白文还出版了呢!不比那个什么什么梦回的差多少!

    叶想写了一篇亦谐亦庄的报道交了上去,负责相关教学的老师很惊讶。叶同学的视角很独特,文笔也称得上熟练流畅,而且在一些词汇的使用上很有“想象力”(某些十年后用语,汗),那样平常的军训,被她写得不但有热情,还能感受到激|情。人才啊!授课老师很激动,除了给叶同学一个高分之外,他悄悄地把这篇文章交给了自己一个在军报工作的战友看。

    再然后,军报发表了,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政委。当叶同学站在校长办公室里拿着那份报纸,沐浴着校长政委慈祥的微笑,再看着自己随便乱取的名字(《激|情燃烧的岁月---记解放军xxx大学新生军训》)变成了铅字的时候,她只剩下嘴角抽搐了,心里暗叫,xx导,偶对不起你!军报什么概念,要知道整个解放军有多少政治部,政治处,多少新闻干事?又有多少重要新闻,好人好事?有些单位一年能上一次军报那就是政绩了,按照学校政治部主任的说法就是,能在军报上占个位置可能也就半张手纸那么大,赶上个拉稀跑肚的都不够使的,多难啊!鸡队长一想到这些,就浑身发抖,比当事人还激动。

    底下正在玩命加油的叶想自然不知道鸡队长在激动个什么,跑1500米的大队人马都回来了,除了幺喆同学,据目测,她离终点线最起码还有个二百多米。“阿喆,加油,坚持就是胜利!”叶想和鲁佳声嘶力竭地喊着。而这个时候,孙国辉正悄无声息地潜伏在一片荒草甸子里,已经快四个小时了,孙国辉觉得自己咽下去的吐沫都刺嗓子。“连长,”柳班长悄悄地潜行了过来,“一排长说,刚才收到命令,惊雷会在十分钟之内到达咱们的左翼,准备联合对敌通讯阵地发起突袭!”柳班长的嗓音沙哑无比,孙国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其他战士,虽然每个人的脸都是脏兮兮地带着疲惫,可目光依旧沉稳有神,端枪的手没有丝毫颤抖,孙国辉心里微笑,沉声说,“知道了,通知各排各班做好准备!”

    柳班长点点头,又倒退着爬回了原位,孙国辉通过望远镜再一次仔细地观察着对面的几顶帐篷和通讯车,不是有人进出着,他暗自希望那个眼镜儿的通讯追踪没有错,这里就是敌人真正的通讯基地。这几天,蓝军的通讯干扰让叶师长他们吃尽了苦头,眼镜哥哥虽然是人才,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蓝军的某些电磁干扰装备明显优于红军。好不容易他测定了干扰源所在地,叶师长下令一直在敌人阵地负责侦察的孙国辉立刻把这群玩意儿给找出来,又加派负责袭扰敌人的林晃过去支援,一定要把他们消灭干净,别再给老子捣蛋!

    观察完毕,孙国辉往草甸深处倒爬了一步,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下意识地去摸水壶,却无意间碰到了军装的口袋。他想了想,还是伸手进去掏了一样东西出来。那是一块乌黑的鹅卵石,他昨天在一条已经干涸的水滩宿营的时候无意间捡到的,孙国辉用拇指摩挲着那块石头。突然身体本能的感到有人靠近,东西转手进了口袋,一扭头,林晃笑嘻嘻的脸庞就出现在眼前,一样的脏污难看,只有那口牙依旧雪白,“老虎,那是什么?”

    林晃刚才一到就发现孙国辉居然在走神,他大为好奇地靠了过去,可惜这老虎动作太迅速,自己还没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就进了口袋了。“没什么,你来得够快的,”孙国辉低声说,“那时,咱是谁啊?”林晃大言不惭。孙国辉一脸我懒得理你的表情,“别扯淡了,看看去吧,有什么想法?”说完把望远镜塞到了林晃手里。林晃没再说话,悄然地爬了过去仔细观察,五分钟之后他退了回来。

    两个人低声快速地交流了一下彼此的看法,又把几个排长叫过来商量了一下,然后向师前指报告了现在的情况和作战计划。指挥部很快给了答复,就两个字“消灭!”孙国辉和林晃一合计,按照之前的计划等待天黑行动,叶师长早就调动了一些部队进行佯攻,吸引了蓝军的注意力,自然也包括一直在追踪红军动向的通讯部队。而蓝军没想到在自家的防区里,红军的侦察兵们已经像饿狼一样的潜伏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随时准备把这口肥肉吃掉。

    林晃看着通讯车上不停转动的雷达,舔着门牙笑了,“老虎,看来佯攻有效啊,看那雷达转的,肯定是死死地盯着咱们部队的通讯联络。”“嗯,是师长亲自部署的,肯定能以假乱真,”孙国辉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敌人的动向。林晃轻声说,“我听说蓝军那个指挥官是国防大学毕业的博士,发表了不少有分量的军事学论文,可上了战场,还是不如叶阎王这样的老姜辣呀,他太依赖或者说相信他那个高科技了。”孙国辉一笑,“是啊,叶阎王可不好惹!”两个人一说到叶师长,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另一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起来……“连长,”一排长匍匐了过来,“报告,刚才派出去的前出回来了,他们说,敌警戒部队都配有夜视装备!”

    孙林两人互看了一眼,林晃无声地吹了一下口哨,笑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孙国辉冷冷地一扯嘴角儿,“那又怎么样,咱们干的就是打土豪分田地的活儿!”说完他指了指腰间。林晃立刻笑了起来,“老虎,这招太损了吧?”孙国辉似笑非笑地点头同意,“是啊,也不知道这损招当初是谁想出来的?”一排长不知道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傻乎乎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林晃嘿嘿一笑,一把搂住一排长的脖子,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一排长做恍然大悟状,一竖大拇指学电影里的台词,悄声说,“高!实在是高!”“滚蛋!”林晃笑骂了一句,一排长嬉笑着滚蛋了。林晃又趴了回去,胸前口袋里的纸张因为挤压发出了一声轻响,他赶紧侧身,手下意识地去摸口袋,嘴角不自觉地咧出了一个微笑。

    孙国辉莫名其妙地看着林晃用右手捂着左胸半天不动弹,忍不住低声说,“我说你摆个烈士的造型给谁看呢?”林晃的脸不禁一热,好在天黑又有迷彩遮掩,孙老虎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想着插科打诨掩过去,正好一排长又滚回来报告准备完毕,可以行动了。他和孙国辉又对了一次表,然后冲孙国辉一点头,紧了下头盔的带子,拎起枪就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潜进了黑暗里,孙国辉依旧耐心等候。

    就在林晃和孙国辉潜伏在黑夜里开始行动的时候,xxx解放军大学的女生宿舍里却是灯火通明。鲁佳正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下午运动会上发生的事情,寝室里的女孩们都笑呵呵地听着。话说那时候的幺喆同学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向着终点移动,她一脸的汗,嘴巴大张着呼吸,好像离了水的鱼一样,但依旧咬牙坚持,大有死也要过了终点线再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