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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卷  第29章 父女琴箫和鸣

    “恭祝棠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所有的戏子,同上台,祝贺。打断了祖孙俩的谈话。

    戏台周围的文武百官,是齐声的应和。台下是喧闹一片,或觥筹交错,酒污浑浊,或嬉笑开颜,相互恭维。

    良久,喧闹才稍稍平息。

    “新年献艺开始!”礼官尖细的嗓音响起。新年献艺,是棠皇族在新年喜庆的时候,必留的节目。由皇族的人开始,到三品以上人臣之子嗣,只要是未成亲者,均得表演节目一个。实则是为皇族之人选择可婚配之人。

    礼官的话音落,台下已是寂静。

    少顷,一个明黄的身影,从半空中缓缓地落下,稳稳的立在戏台的中央,手里长剑一柄,精细雕琢的剑鞘和手柄,褐色的佛珠,明黄的穗。转过身子,是皇太子东方昊,面对着长亭的方向,抱拳施礼,“昊儿再此,奉上剑舞一段!”

    礼必,纵身一跃,长剑出鞘,带起风,衣带飘飘。铮亮的剑气,耸入云霄,与阳光重叠,相映成辉,打在明黄的衣衫。东方昊全身的光芒,甚是耀眼。

    风停,剑驻,人定。

    一朵嫣然的红梅绽放在剑尖。

    “好好好!”东方展率先拍手,赞道,“昊儿几日来的功课不错!”

    “恭候皇上,恭候太子!”百官恭敬的道贺声,好几位同龄女子,将目光锁在东方昊的身上。“谢过父皇!”谢过,收回长剑,放入剑鞘。走下戏台,将手里的长剑递给一旁候立的贴身太监。

    “昊儿,来!”太皇太后招呼着东方昊,“到哀家这边来!”

    “恩,太皇奶奶!”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东方昊在太皇太后的身旁坐下,接过身后宫女手里的帕子,擦拭了一下手,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太过于少年老成。

    太皇太后瞥过东方昊的模样,有叹息,一丝。身子往右一倾,“雨儿,你侄子哥哥的剑舞,如何啊?”

    “马马虎虎!”梁雨满嘴的食物,嘟哝着道。抬起头,嘴角脸颊满是糕点的碎末。身后的春水急忙地上前,替梁雨拭去嘴角的残迹。东方昊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地一抖,太子应有的威仪,让他撇着气,硬是不敢笑出声。

    “哦,那现在该轮到雨儿了吧!”应了声,太皇太后问道。

    “不要,雨儿还没吃饱,没力气啊!皇奶奶!”

    “你个小鬼灵精!”

    甜甜的一笑,伸手就端过太皇太后前面的那盘还未动过的杏仁酥,“雨儿要这个,皇奶奶不吃?”

    “哀家牙不好,不吃甜食!”太皇太后伸手捂着腮帮子道。

    “那雨儿帮皇奶奶吃!”梁雨伸手,端过太皇太后面前的杏仁酥。眼角瞥过东方昊,后者确实是望了一眼那玉盘,有失落,一丝。碍于那太子应守的礼仪,没有争辩。

    浅浅地一笑,拿起一块,扔进嘴里。方才已经吃了太多的东西,现在这酥感觉有些腻,但是任使劲地咬着牙,故意发出美味的声音,然后瞧东方昊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小子!这叫小女子报仇,八年不完,谁叫他幼时硬说自己的俏脸是杏仁酥,还狠狠地吃了很多的豆腐,她那可是要留给父王爹爹的!

    两手并用地往嘴里塞着东西,很快,一盘杏仁酥已经见底。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任由春水帮自己擦拭了手后,搁在鼓鼓囊囊的小腹上,这又会增加几斤脂肪啊!

    “雨儿,现在吃饱了吧!哀家可是等着呢!”太皇太后探头望了眼戏台,“展儿那些个子嗣已经快完了!雨儿,该你了!”

    “皇奶奶。”捂着肚子撒娇,“雨儿吃太饱了,在歇歇吧!”

    “哎!”微叹一口气,宠溺的点头,应允,略带怒意的责备,“黎若先,下一个必定是你了!”

    连声地点头。

    “又贪吃了!”东方晨皱眉地将手掌覆在梁雨小腹,按着周围的几个穴位。

    戏台上黎若所表演的是书画,两支笔一同描绘,左手是清冷的红梅,右手是高洁的青竹。台下的叫好声,连连而起。

    最后一处描绘上,将笔搁下,走至梁雨的面前,“雨儿,该你了!若姐姐等着你!加油!”欣喜地朝着梁雨眨眨眼。

    “若姐姐,一定要吗?”

    “一定要!”太皇太后急忙地道。黎若亦是连忙地点头。

    “雨儿不想?”望着梁雨一脸皱眉的不情愿,东方晨淡淡地开口。

    点点头,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难道这样上去,在众人面前丢脸。她的面子没关系,但父王的面子绝对不能丢。

    纤长的手指抚上梁雨的眉间,指腹抚平那微皱地眉,略一思索,片刻,淡淡地开口,“父王陪你,一起。”

    “真的!好!”欣喜地直起身子,叫喊道。

    “不行,晨儿!”太皇太后沉下脸,“不可坏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有何不可!”极其清冷的嗓音。让太皇太后一颤,这孩子,又回复到了原来的性情,对于自己爬上那母仪天下的位置起,这个孩子便是如此的冷峻,到后来,腥风血雨中,力挺展儿继位,晨儿是越发的寒冷。

    “皇奶奶,今日是喜庆。高兴就好,不要什么规矩!方才您还不是称赞过雨儿,说今日没有君臣,只有长幼。”黎若缓缓地道出一句话,缓解了那微妙的尴尬气氛。

    “父王,我们一起去吧!”跃下金榻,直起东方晨的手,走向那戏台。

    未从那曲折的池上架桥,径直地走上戏台,而是在池边驳岸,停下。东方晨轻笑了下,伸手一示意,从戏台后绕出一叶小舟。舟上无人驾驶,安防着一架上好的古琴,是与丝桐齐名的绿倚。

    小舟在众人的惊讶中,直直地朝着东方晨和梁雨的方向驶来,在临驳岸处,停住。舟底探出一抹白色的影子,是小可,抖去浑身的水滴,衔住东方晨的衣袍一角,点点头。

    “好了,去那边暖和一下吧!”东方晨伸手一指那长亭正中的黄金软塌。小可朝着软塌,急忙地奔去。

    “小可不会有事的!雨儿上来吧!”伸出手。

    在那莹白的掌心,搭上自己的小手。提起裙摆,轻轻地一跃。落到小舟上,左右摇晃着,急忙地拉住东方晨的手喊道,“父王爹爹,雨儿要掉下去了!”

    “小心脚下,站稳就行!”东方晨轻笑着看着梁雨小心翼翼地在小舟中央挪动着脚步,最终立稳,“看,不久好了么?”

    “可是,父王,怎么过去啊?”只是站在小舟的一端,要坐到绿倚的面前,还要跨出几步,这小舟摇摇晃晃得,立稳已是不易,自己实在不敢再迈出步子。

    “右脚……慢些……好!左脚……一小步,就一小步……好……再右脚……再左脚,步子小一些,无妨!”

    终于,在绿倚前面坐定。

    手指轻轻地拂动琴弦,调弦,上调。

    “父王!”

    “恩?”

    “弹奏一曲……,怎样的……曲子?”

    “雨儿喜欢的,就好!”已经抽出那管玉箫,打横,搁置在唇边。晶莹剔透的萧身,将冬日暖和的阳光穿透,温和的光,由鹅黄变成淡绿,笼罩在白色的锦袍。映射着池水,盈盈,波光,“就那一曲,那夜在院中,雨儿唱的那曲词。”

    “好。”甜甜地应着,手指熟练地拨动琴弦,已有那熟悉依旧的音律,缓缓地泻出来。樱唇微微地开启,那熟悉的温柔的唱词,似珠落玉盘。

    琴的婉转,萧的清灵,倾情而唱,融情于词曲。

    回忆起雪山的相依的日子,那样的恬淡,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安宁。隔着一张矮小的木桌,遥相望,桌上虽只是小菜,简单的几碟。夜明珠柔和的光弥漫开来,惟有温馨,仅存。

    少顷,手指已经停止拂动,偶尔,才拨动出音符,一个。

    脑海里,浮现起那一夜,在樟树的枝丫上相依,听着那玉箫吹奏的熟悉旋律,将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歌,微微修改后,唱出……

    金光闪动的池面,荡漾着,扁舟一叶。

    虽初晴,冬日的风,寒冷依旧。

    吹起衣袍的下摆,还有那,青丝三千。吹动池面,涟漪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开来,将那倒影在池面的唯美身影,模糊。

    婉转玲珑的音律,萦绕在耳际,跃动。虽是简单的唱词,但却摄住了心魂。

    “我能想到最快乐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

    我能想到最快乐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两人相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便是如此。

    侯门一入,萧郎异人。

    深宫哀怨,yīn暗沉沉。

    高墙里,风从未,停息。绚丽色彩的富丽堂皇下,是多少血腥,多少幽魂。却只能,每一天,都强颜欢笑。这首词所描绘着,一直,是心底最深处的奢望。帕子小心地掩着面,眼角溢出的晶莹,早已将脸上厚重的妆容,模糊。

    ……

    一曲终了。

    池边的人群,是鸦雀无声。

    东方晨收起玉箫,坐下,调整好内息,以内力驱动小舟,绕过池中央的戏台,在御花园边,上了岸。

    众人在那诗意的描绘里,回神过来的时候,纷纷地称赞。

    往池中望去,没有了扁舟的影子,连长亭中右边的黄金软塌上,那只方才慵懒地趴着的雪狼,亦是没有了踪影。

    “下一个!”礼官在东方展的示意下,高声的喊起。底下的议论声,才缓缓平静。

    音律依旧响起,是平时听惯了的曲子,众人任然窃窃私语着方才的词,曲,还有那人。

    第3卷  第30章 麻烦接踵而至上

    一白色的臃肿身影,从晨亲王府邸上空掠过。在寒霜院那落叶早已殆尽的樟树枝丫上,定落。是东方晨,裹着一件厚重的白色狐裘。

    在樟树上停顿了一会,才跃到地上。

    狐裘还未解开,梁雨探出自己的脑袋,张望着,“父王,回府了?”

    “恩。”出来吧!

    “小可,你踩到我的脚了。……我的琴!……那是绿倚哎!小可!”

    尖叫声里,东方晨皱眉地解下身上的狐裘。寒冷的风抚过,那争斗的一人一狼,这才,平静下来。

    梁雨的发髻已经松动,身上的衣袍凌乱,双手紧紧地护着绿倚,这个时空,惟有这一架名琴了。双目怒气匆匆地望着对面的小可,小可身上的毛发同样凌乱着。

    “好了。雨儿不要跟小可吵了!”轻拍着梁雨的脑袋,东方晨无奈地道。方才一人一狼都想窝在东方晨的狐裘底下,不肯出来,“赶紧进去!”

    东方晨最后的那句话,被一个嘹亮的声音湮没,是骆天哲。

    “小鱼儿,干爹来看你了!”

    “干爹好!”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句。心里只有两个字,麻烦。

    “小鱼儿,想干爹没啊?”这时,骆天哲的身影,才出现在寒霜院。竟是一身艳丽的锦袍,仿佛是女装,一件。背在身后的手,拉出一个人影,同样艳丽的锦袍,只是小了一个号。

    “见过师叔,小师妹!”

    “你,你是——”梁雨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人,良久,才挤出一句,“师兄好!”不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父子同根。苏衡珞原本很是乖巧的一个人,穿上这艳丽的锦袍,竟也有几分骆干爹的那痞子模样。

    “小鱼儿,过来。”

    点点头,疑惑地上前。

    “这个,新年礼物!”骆天哲的手里猝然的出现一个红漆竹篮,微微地开启竹篮的盖子,一股浓厚的食物清香扑鼻而来。

    “干爹,你又从哪家酒肆里偷了人家的招牌菜啊!”使劲地嗅着鼻子,轻微地咽咽口水,道。上次明明是拿的,竟说成花钱买的。那欺骗的教训,可还没原谅。这回定要好好地讽刺一下。

    “什么?偷!太难听了吧!小鱼儿,你干爹我——”骆天哲径直在长亭边坐下,将竹篮搁置在石桌上,打开盖子,一盘一盘地端出里面的菜肴,“这可是别人硬要塞给你干爹的,不拿太可惜了!那明显是那些人特地为你干爹准备的,不能浪费别人的一片好心,知道不?”抬起头,望着梁雨,很是无辜的眼神。

    头疼的别过脸,不去理会。

    “小鱼儿,这些是你奶奶做的!娘亲她一早上就爬起来,在厨房里搞鼓了老半天,才弄出了这点东西!恩,不错,好香!有些天没吃娘亲的东西了!恩——”话音隐去,“咯吱咯吱——”是食物咀嚼的声音。

    转过头,瞧见骆天哲正趴在石桌边,头早已埋进那几只碟子,“那是骆奶奶给我的!”愤怒地喊道,伸手抢过那碟子,已经只有碟子底部的油滴,几滴。

    骆天哲正把烤**的一只**爪塞进嘴里,整只**,只留下他右手上的一个**头,和相连的一段**脖子,“小鱼儿,这**烤得不错!”三两口解决掉**脖子,将**头望石桌上一扔,舔去手指上的油迹,满足地点着头。

    “干爹!!!”梁雨气急地喊了一句。“砰——砰——”两声巨大的响声。一声是梁雨的手里的碟子摔落,掉在地上,裂成几瓣。另一声是骆天哲,从石凳上摔落,跌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望着眼前发威的梁雨。

    “雨儿?”

    “小师妹?”

    东方晨和苏衡珞不由地同时问道,两人均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小女孩。

    “父王爹爹!”使劲地揉揉眼,挤出几滴眼泪,扑到东方晨的怀里,“父王爹爹,干爹把骆奶奶给雨儿的东西吃完了,干爹坏,呜呜呜——”捂着脸,哭泣。

    “冤枉啊!我冤枉!”骆天哲从地上很是不雅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从竹篮的底部,掏出一个陶罐,“小鱼儿,这才是你骆奶奶做的东西。”

    “这个?”停止了哭泣,眼未红,小脸上亦只有眼泪,一两滴。好奇地凑近,整个陶罐里黑乎乎的,闻闻味道很香,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做的是什么东西?

    “小师妹,奶奶说,这叫做黑炭骆骆!”苏衡珞小声地说道,眼睛担忧地瞥过骆天哲。

    “珞儿,你也姓骆,知道不?”骆天哲朝着自己的儿子,急忙地喊道,娘亲没有给他换姓,说什么骆家的劣根不能影响他乖巧的心灵。苏衡珞,苏恨骆,苏瑶当初是恨死自己了的。瑶瑶没有来找自己,自己又怎么知道她有了孩子,冤枉啊!

    “黑炭骆骆?”

    “恩。”苏衡珞急忙地点点头,“奶奶做得黑炭骆骆很好吃的!”还不忘,加上一句。

    两根手指夹起一块,似菜非菜,似肉非肉的东西,皱眉地望着手指间那黑乎乎的,犹豫了良久,才小小地咬了一口。椒盐的爆香味,充斥着口腔,三两下,便将剩下的塞入嘴里。不错!那味道的确不错,虽然那卖相是糟糕了一点,不只是一点点,是很。

    “雨儿!”东方晨微微地皱眉,掏出锦帕,拭去梁雨嘴角那黑色的食物残迹,“小心些!”

    “小鱼儿,怎么样?干爹好吧?”骆天哲重新坐回石凳,笑着问道,“我可是今天一大早,就从骆城赶来京都了,为的是给你带这个——”

    “干爹,你刚才不是说,骆奶奶花了一早上的时间,那你一大早出来的时候,骆奶奶不是还没有做好吗?干爹你怎么带啊?”梁雨天真地晃着脑袋,问道。哼!这干爹,吹牛都不打草稿!

    骆天哲被梁雨的一句话,堵住了嘴,正要争辩。苏衡珞小声地嘀咕道,“爹爹,你——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

    “师兄,还是你最好!”朝着苏衡珞,甜甜地一笑。后者微微地红脸。

    “雨儿!”东方晨喊了一声,看见梁雨对着苏衡珞露出那甜美的笑靥,心底浮现不快,一丝。

    “父王!”将手里的陶罐捧到东方晨的面前,“父王不尝尝?”

    正犹豫着,是摇头,还是点头。冯鸣叩响寒霜院的院门,疑惑地禀告,“王爷,沁香楼送来金凤宴一席,菜肴十八道!”

    秀眉皱起,满是疑惑地抬头。

    “来了,这么快!那小子,速度还不错!”骆天哲欣喜地从石凳上跃起,朝着东方晨点头,会意,“冯管家,赶紧叫他们,进来啊!菜凉了,可不好吃了!”

    “是,骆盟主!”领了命,退下。

    少顷,慕容熙在冯鸣的带领下,进入寒霜院。

    “沁香楼楼主慕容熙,见过晨亲王和笑郡主!”优雅地行了一个礼,示意身后的人将十八道菜肴一一地搁置在石桌上。

    十八位锦衣奴仆进院的时候,均是小心翼翼,不敢吱声。晨亲王府的寒霜院,是棠的禁地。外头传言,是由一匹狼守卫着的黑色的院子,今日有幸来,满是诧异,一个甚是清净灵秀的院子,但那有冷面仙子之称的晨亲王,便在眼前,放下玉碟,是急忙地退下。

    “王爷!”见方才的行礼,东方晨没有理会,慕容熙再次地喊了一声,东方晨依然是静立着,眼光只是落在笑郡主的身上,根本没有撇上一眼,那由先皇御笔题词的金凤宴,冷峻的脸,依旧,没有怒气,顿了顿,道出了自己的来意,“王爷,熙有幸稍家父的信函而来,来向王爷提亲!”双手奉上,一封未封口的信。

    “慕容小子,要提亲可得备好给我这个干爹的酒,知道不?”骆天哲晃动着手里的象箸,观摩着那享有盛名的金凤宴,“小鱼儿,可是我娘亲最中意的孙媳妇人选,为了你那坛上好的五谷清酒,才将这机会,予你一半。”

    “熙,谢过骆盟主!”

    东方晨缓缓地抬起头,脸上的冷峻早已由霜结为坚冰。左手一挥,衣袖甩过,石桌上一席菜肴尽数地摔落在地,精致的玉碟碎裂,汤汁肆虐!

    “师弟!”骆天哲很是不满地喊了一声,他刚刚瞄上一道菜,要下箸,就这样,没了。

    没有理会骆天哲的喊叫,东方晨的身影突然地移到慕容熙的面前,指着慕容熙的鼻子,道,“你,不够格!”

    冰冷的嗓音,让幼年便已在商场打滚的慕容熙,练就让人闻风而丧气势,任是胆颤、心惊,后背有汗渗出,浸润锦袍。慕容熙怔怔地望着东方晨的手指划过那封信函,整封信化作灰烬,从自己的指尖,一缕缕地飘落,无影无踪。好深厚的内力,加上方才那猝然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轻功,晨亲王的武学造诣,怕是自己望尘莫及。双手抱拳,手心里亦满是汗珠,“是熙唐突!”欠欠身子,急忙地出了寒霜院,似逃离。

    东方晨揽过梁雨,隐在厢房的里间。

    “哎,真是可惜啊!”骆天哲满是惋惜地望着地上一桌的佳肴,叹道。伸手一推苏衡珞的脑袋,“笨小子,你少了一个情敌!待会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