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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 林家成 TXT第51部分阅读

    满上。”

    不用他说,陈容也会为他满上。

    端起酒杯,慕容恪仰头饮尽,他把酒杯朝着几上一放,问道:“阿容以为,王弘若要动手,会如何行事?”

    陈容抬起头来,她朝着漫不经心的慕容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不会来救我。”

    慕容恪哧地一笑,道:“他已经动手了”

    声音一落,陈容嗖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看着慕容恪,陈容的眼神有点恍惚,她唇动了动,又动了动,慢慢低下头来。

    望着杯中摇晃的酒水,她低声道:“他不应该动手。”

    这话就奇怪了。慕容恪诧异地看向她。

    陈容举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依然低眉敛目着,“很多人都盯着他呢……我的命,连他的一根毛发丝也比不上。他若冒险,只怕以后难以服众了。”顿了顿,陈容笑道:“反正都逃不掉,真不想人死都死了,还让他日后恼我。”

    她声音平静,在说道‘我的命,连他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时,没有半点自怨自艾,完全是就事论事的语气。

    可是这样的平静,还是太出人意外。慕容恪盯着她半晌,道:“你这妇人,还真是痴心。”

    转眼,慕容恪把酒杯朝几上一放,道:“他日后不会恼你。”

    再一次,陈容怔忡抬头。

    对上陈容的目光,慕容恪举起酒杯晃了晃,说道:“你那个男人,他不想出仕的。世人如何看来,他不会在意。”

    陈容摇头,道:“不可能。”

    慕容恪也不与她争持,站起说道:“以他的为人,便是真想出仕,也不会怪责你的连累。他那性格便是这样,做之前想好一切后果,一旦决定,便不再瞻前顾后,责人责已。”

    慕容恪与陈容说起王弘时,似是随口道来,只是说着说着,他的眉头便越皱越紧。

    这句话一落地,他便腾地转身,冲到那地图前望了望,慕容恪低声叫道:“不好”

    他声音一提,命令道:“来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在。”

    慕容恪命令道:“通知慕容千,带上一千五百人追上慕容秀,与他一道埋伏于津元口。”

    “是。”

    那人刚刚转身,慕容恪叫道:“且慢”

    在那士卒不解的眼神中,慕容恪皱着浓眉,盯着地图又寻思起来。

    盯了一阵,他负着双手踱起步来,自言自语道:“如此一来,我身边岂不是只剩五百人了?不妥,不妥……以王弘为人,不动则已,一动便思虑周全。我得再想想,再想想。”

    寻思一阵后,他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是。”那士卒领命退下。

    这一想,便想了大半天。

    转眼,又入夜了。

    陈容被强迫留在慕容恪的营帐,不能出去,她也不敢出去,陈容便摆弄着慕容恪的七弦琴。

    望着外面腾腾燃烧的火焰,陈容一遍又一遍地抚着‘清风曲’,这曲子,极清静,极平和,可以让人心平气和。只是陈容弹来,这平和的曲子有点华丽,不免让人想到家乡那绮丽的山河,那延绵的山脉。

    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多的人在倾听,越来越多的胡卒们,唱起了故乡的歌谣。

    一阵脚步声传来。

    慕容恪倚着帐篷,面具下的双眼明亮含笑,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水,低沉道:“阿容这是想让我的士卒思念故乡,无心战事么?”他似是很好笑,“当年项羽那是四面楚歌,阿容你太势单力孤了,若不,我再助你一臂,叫几个乐伎伴你一伴?”

    乐伎相伴?陈容打了一个寒颤,她现在是一听到这个‘伎’字,便想到那一双双野兽般的目光。

    苦笑了一下,陈容轻缓地按在琴弦上,抬头看向他。

    对上慕容恪面具下深邃的双眼,陈容强笑道:“君过虑了。”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说道:“这等无用功,我何必做来?”

    慕容恪深深凝视着她,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走。

    望着他的背影,陈容垂下双眸,重新坐好。手中的曲子,已换了一首愉悦轻快的。

    她竟是从善如流。

    慕容恪回过头来,朝着她深深盯了一眼。

    直到他的脚步声走远,陈容的琴声,还在悠然传来:也许,王弘的人会在这附近,她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

    也许这还是无用功,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马蹄声匆匆而来,冲破夜空。那骑士一看到慕容恪,便翻身下骑,急匆匆跑近,禀道:“王,慕容于将军与胡衍成将军,今日午时起分道,一个时辰前,两路人踪影前无,并无音信回报。”

    什么?

    慕容恪腾地抬头,沉沉地盯着那人。不一会,他腾地站起,大步朝着军帐中走来。众将见状,连忙跟上。

    而军帐中,正奏着琴的陈容,连忙按下琴弦,悄无声息地从另一个帐篷口退出。走到帐外时,她并没有走远,而是低眉敛目,安静地站在那里,盯着灯火中自己的身影,倾听着帐中传来的低语声。

    送上四千字。今天有点不想写。明天再试着能不能多更。

    媚公卿 第178章 衣裳不整

    奉上第一更,求粉红票。

    不一会,众将一一离去。他们在经过陈容时,都转头盯了她一眼。

    慕容恪的声音从帐中传来,“进来。”

    陈容低头进入。

    慕容恪盯着她,慢慢的,唇角一扯,说道:“要动身了,准备一下。”

    陈容哪有什么可准备的?

    不过她还是低声应是。

    堪堪转身,慕容恪声音微提,道:“穿上那套红裳,不可扎成男子发髻。”

    他命令的,是一直跟在陈容身侧的两婢,两女怯怯地应了一声是,筹拥着陈容走向她专属的那帐篷。

    坐在塌上,两双素手在她的头发上,脸上不时动着,转眼间,一个妖娆美艳的妇人,出现在铜镜中。

    只是这个妇人嘴唇轻咬,表情有点严肃。

    陈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凭直觉,她知道慕容恪是有行动了……偏把自己打扮成这样,让所有人一眼便能注意到自己,看来,凶多吉少啊。

    在她寻思中,陈容已被梳扮妥当。深吸了一口气,陈容让自己平静下来,静等着慕容恪的命令。

    沙漏一点一滴过去。

    等了两刻钟也没有动静后,陈容令婢女们把琴拿来,照样弹奏起来。

    这个时代,弹琴是专属于士大夫的福利,许多的士大夫,处于困境当中时,会与陈容一样弹琴自娱。可以说,陈容这弹琴的举动,十分正常,不管是慕容恪和胡卒们都早就习惯了。

    流畅如水的琴音划过,慢慢的,它沉淀了陈容那浮躁的,不安的心。

    不知不觉中,琴声止息,陈容倦极睡去。

    不知不觉中,一阵喧嚣声传来。伴随着那喧嚣声的,还有一个沉沉的喝叫声,“叫醒她,该出发了”

    “是,是。”

    两婢连忙把陈容摇醒,轻声道:“女郎,要出发了。”

    “出发了?”

    陈容坐直身躯。

    在这当口,两婢趁机把她枕乱的头发理了理。

    外面马嘶人乱,喝声不绝,转眼间,又是一个喝叫声传来,“还磨蹭什么?”

    “是,是,马上来,马上来。”

    应答声中,两女推着陈容走出帐篷。

    一出帐篷,陈容便仰头看向天空,天空中,东方有一道晨光若隐若现,拂面的风,也寒凉中带着晨气,摇晃的草木上,滚动着露珠。

    快天亮了

    陈容甩开扶持着自己的两婢,缓步向慕容恪的帐篷走去。

    慕容恪的帐篷外,停着数匹马,他的亲卫们均已上马。看到陈容走来,嗖嗖嗖,几十双如狼似虎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盯着盯着,好几声吞口水的声音清楚响起。

    这些仿佛要穿破她衣裳的目光太可怕,陈容连忙侧过头,踏入帐中。

    帐中,慕容恪盔甲在身,正抚着一柄长剑。外面腾腾燃烧的火把映照中,他手中那寒森森的长剑,隐隐有一抹血光在流动。

    他盯得十分专注,十分认真。修长白净的手指缓缓抚过剑面。让那剑锋上的寒光,与他青铜面具上的沉冷相互交融,让人胆战心惊。

    外面越来越喧哗了。

    慕容恪不动,陈容也不动,她低着头,专心数着沙漏流逝。

    好一会,慕容恪按下长剑,抬起头来。

    他一眼便看向了陈容。

    盯着她,他轻声命令,“抬起头来。”

    陈容应声抬头。

    就着火光,慕容恪双眼如狼,他盯着她,“过来。”

    陈容从善如流,安静地向他走近。

    在离他一臂远进,慕容恪右手一伸,把陈容重重带入怀中。、

    砰的一声,陈容的鼻尖撞到了他的盔甲,可不管是慕容恪还是她,都没有在意。

    一只手锢制着陈容的下巴,令得她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灯火熊熊中,两人的眼神都晶莹明亮,一个深邃,一个黑不见底。

    两人静静地对望着。

    慕容恪盯着她,几乎是突然的,他右手伸出,以一种粗鲁的,野兽的姿态伸入她的衣襟处。

    衣襟束得太紧,他无法触及她的肌肤。慕容恪也不耐烦,他扯着她的中衣,双手便是一分

    “滋——”衣帛破裂的声音传来

    衣襟一布,寒风吹入裸露的胸口。陈容白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慕容恪,又低下头,看向露出了里面粉色亵衣的自己。

    分明,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色欲了,他在这大军就要行走时,这般撕开自己的衣服,他想做什么?

    在陈容寻思时,慕容恪两三下扯乱她的发髻,他的动作有点粗鲁,扯得陈容的头皮生痛,眼泪都出来了。

    扯乱头发了,他低下头,盯着陈容细细打量起来。

    盯了几眼,他再次伸出双手,扯着陈容的衣襟,朝着左右便是一分

    “滋—滋——”裂帛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慕容恪满意地停下手时,陈容已是玉肌半露,若隐若现,而外面的红裳,已撕到胸||乳|之下,白色的中衣凌乱破碎,几片布条在风中摇摇晃晃,粉色的亵衣也向下扯了些许,露出小半||乳|丘。

    慕容恪向后退出一步,再次朝着陈容打量着。好一会,他点了点头,道:“不错。”

    吐出这两个字后,他命令道:“备马,出发”

    大步向外走出两步,他停下脚步,回头盯着陈容,沉喝道:“跟紧一些。”

    陈容自是会跟紧,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已是一副被蹂躏,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如果不跟紧一些,说不定哪个兽性大发的胡人,便把她抢了去。

    她抿紧唇,双手徒劳地把衣襟扯紧,急急跟上慕容恪。她是很想指责慕容恪不顾信义,很想再说些什么让他允许自己加件外裳。可是时间太紧,可是这人分明主义已定。

    与虎谋事本来便是凶险,她只能自己寻找机会了。

    两人一走出,嗖嗖嗖,那几十双本来便火热的目光,顿时如灸如烫。在众将瞪大了眼,一眨不眨中,慕容恪翻身上马,而陈容,也给带到了一匹马旁。

    陈容只得放下衣襟,翻身上马。就在她双手一放时,一阵响亮的吞口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同时响起。

    陈容目不斜视,一手握住缰绳,另一手重新抓好衣裳。

    这时,慕容恪已策马前奔而去,陈容连忙策马跟上,生恐落后一步。

    便是陈容本来想过,趁慕容恪不注意时,策马落后少许,慢慢伺机而逃的,这时也不敢想了。在无数双火热的目光盯住下,她哪有可能逃得掉?

    这时的陈容,不由在想着,是不是慕容恪不想分出人手来看管自己,便使出了这一招?

    慕容恪一动,二千士卒也跟着动了。马蹄的的声中,众人的盔甲摩擦声,伴随着呼吸声紧促传来。

    转眼间,众人便上了一条官道。

    这时,东边的天空上,启明星已然升起,一缕光亮冉冉浮出。

    陈容越发靠近了慕容恪……她现在,就是黑暗中的月亮,迷雾中的阳光一样引人注目,为了看她,那奔走在前方的胡卒群中,不时传来人仰马翻,相互撞击的声音。

    这时,一个幕僚的声音响起,“王,这妇人如此,乱了军心。”

    另一个幕僚也说道:“是啊,王,还是让她披上一件外裳吧。”

    慕容恪显然也没有想到,衣襟不整的陈容影响有如此之大。他皱着眉头,好一会才冷声说道:“不必。”

    “通令下去,张望妇人者,斩”

    命令声一出,一个亲卫朗声应了,他策马奔出,高声喝道:“王有令,张望妇人者,斩”他一路奔驰,声音远远传出。

    慕容恪的军令,那是出了名的严厉,这命令一出,果然,所有的目光都收了回去。除了少数的将领,士卒们不敢再向回望来。

    清楚地感觉到目光减少,陈容松了一口气,伸袖拭了拭额上的汗水。

    就在这时,慕容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陈氏阿容,你那男人会不会就在前方侯着你?”

    他的声音温和而平,仿佛只是闲聊。

    陈容心头一紧。

    转眼,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襟,苦笑道:“我怎么会知道?”

    慕容恪长鞭朝前一指,似笑非笑地说道:“也许他便在那山头上望着呢。”

    陈容看向那座山峰,蹙着眉,在慕容恪地盯视中轻轻说道:“他不会在那。”

    “那他在哪里?”

    陈容道:“衣裳不整的死去,对一个妇人来说,还有比这更残酷的事?苍天不会如此对我,所以,七郎此番不会出现,不会目睹。”

    她竟是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慕容恪又是好笑,望着她一脸的凄然和无奈,想到自己对她的承诺,又有点心软。当下他转过头去,不再跟她说话。

    二千余人还在急急奔驰着。

    就在这时,前方一停,一个骑士回转过来,大声禀道:“王,前方便是曲谷。”

    慕容恪点了点头,策马上前。

    陈容跟在众亲卫之后也奔了上去。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蜿蜒的山道。山道两侧的毛竹和灌木,都有两个人高,又深又黑。

    慕容恪喝道:“前去探路”

    “是。”

    不一会,探路的人便来回报,“没有异常。”

    面具下,慕容恪盯着那士卒,“没有异常?”

    那士卒的额头迅速渗出两滴冷汗,好一会他才应道:“是。”

    慕容恪皱着眉头,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地寻思了一会,他突然右手一伸,扯住陈容的胳膊。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捞着她坐到了自己的马前。

    右手持兵器,左手搂上陈容衣襟破乱的胸||乳|上。在滑腻的肌肤入手时,他分明僵了僵,转眼,慕容恪沉声命令道:“走”。

    媚公卿 第179章 获救

    马蹄翻飞。

    陈容一动不动地靠在慕容恪身上,冰冷的盔甲硌得她肌肤生痛,而喷出的温热呼吸,令得她毛孔耸立。

    ……如果前世,被一个陌生男人这般碰了,摸了,她已是无脸见心中的那人吧?

    现在嘛,陈容苦涩一笑。

    慕容恪的坐骑神骏之极,背上多了一个人毫不感觉。只是向前冲出时,每一下颠覆都令得陈容细嫩的肌肤撞向身后的盔甲。

    天空很黑,现在正是黎明前的最后一次黑暗时。这黑暗,特别特别的黑,那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浓墨,熏染于天地间。

    火把在风中猎猎作响。

    陈容仰头看向两侧。两侧杂乱的树木草丛上,便是一个斜坡,斜坡不高,不过五米。此时刻看上去,那里乌漆漆一片。

    二千余人,已有一千冲入了山谷。因这山谷道路沆沆尘尘,不时还有碎石,众人行动不便,马蹄每踏上去,都要颠几颠,队线越拉越长。

    陈容回过头瞟了一眼。

    慕容恪留在身边的二千余人,只有一千是精骑,另外的都是步卒。望着那拖得长长的火光,陈容目光凝了凝。

    头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在看什么?”

    陈容低头,轻声回道:“没有。”

    慕容恪哼了一声,“你马上就可以看到你那男人了,何不想想跟他说些什么话?”顿了顿,他的声音带着嘲讽,“也许,这将是你与他所说的最后的话了。”

    他说到这里,见陈容不答,便低下头来。

    对上的,是低眉敛目,一脸沉静的陈容。不等慕容恪开口中说话,陈容已抬头说道:“你说得对。”

    她挺直了腰背,脸上也带上了平静的笑容。陈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又扯了扯衣襟,道:“这已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旁人怎么说,他怎么想,已不重要。我得让他记住我。”

    她双手齐出,细致的,精心地整理着仪容。慕容恪见状,五指一缩

    他的手正放在她的胸||乳|上,这一缩,便握了个十足虽然黑暗中没有外人看到。

    陈容一僵,脸上的笑容无法维持了。

    慕容恪抬起头来专注地盯着前方,声音沉冷中带着讥嘲,“怎么了?”

    陈容垂下双眸。

    她的双手无力的垂下。

    见她不说话,慕容恪的声音显得有点不耐烦,“怎么不说话?”

    好一会,陈容低而沉静的声音传来,“太原王想我说什么?”她低哑笑道,“想我哭着求你,还是万念俱灰跳下马背求死?”

    这话一出,慕容恪僵住了。

    陈容慢慢扯开他放在胸||乳|上的手,声音轻飘飘中,有着冷静,“王,你失态了。”

    他是失态了。

    此刻王弘不在左近,他这般轻薄于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妒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