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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第9部分阅读

是厌恶的雨晴原本只翻过一次,然而却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如今能派上用处,也不知到底是好还是坏。

    雪衣静静的坐在清媚面前,目光有如月色,清明如水,幽深似夜。

    清媚束发的簪子滑落下来,一头青丝如瀑般垂洒,眼睫纤长卷翘,小小的脸上绯红渐退,淡得似被打上一层浅粉的胭脂。

    以她目前的武功造诣,定是已经突破了雨晴第五重,雨晴是女子武者中的宝典,每突破一层,容颜便更美上一分,功成之日,性情大变六亲不认,纵使天下男子皆为她而倾倒,然而在她心里也绝不会再有半分情意。

    若说傲寒对这武林有莫大的野心,那么他根本就不应该让清媚如此大咧咧的出来行走江湖,这岂非明摆着他将自己的野心摊在光天化日之下?若说他意不在称霸,那么培养清媚练这种狠辣残忍的功夫,却不知又是为了哪般。

    清媚觉得全身都似被火在灼烧,整个人的思绪都一片模糊,迷朦中感觉从背后输来一阵阵的内力,绞住了她原本微弱的真气,慢慢引导着走向丹田,再运行于全身经脉之间,顿时觉得神智清明许多,那股柔和的劲道似是十分了解她所修炼的雨晴心法,指引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将那股真气不断的走向全身各处经脉|岤道。

    真气行走之处顿觉舒畅淋漓,原本那股子灼烧得她浑身难耐的热力也渐渐的褪去,耳边传来清越沉稳的声音,似是被催了眠般,清媚此时全身心的专注在运功之上,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全然无觉。

    “媚儿!”一声呼喊隔着石门传了进来,然后便是刀剑交接的金鸣,清媚听出这是冠玉的声音,思绪一乱,顿时觉得气血翻涌。

    “媚儿,你在哪里?媚儿……”一声接一声的呼唤,伴着剑鸣声声,显得越是专注,暗黄的烛光将她的半张脸都陷进了阴影里,只有那双明澈的眸子清亮如泉。

    “你会诊脉?”雪衣看着她,轻声问道。

    “会一点点,不是很懂,”清媚唇角轻轻扬了起来,带着些许明快,“我在暗门的时候跟储良叔叔学的,虽然不能诊什么复杂的脉象,但简单的还是会的。”

    “哦?”雪衣眼里的料峭似少了些许,“那你可诊出我有何病症?”

    清媚松开了手,吐了吐舌头:“那个,我只知道,你现在不适宜太过劳累,因为你受了重伤,所以,你还是歇一会儿,找路的事让我来。”

    看样子她也没有诊出个所以然来,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雪衣现在受了伤,而且由于之前为了帮她运功,耗损了不少真气。

    雪衣唇角微扬,垂下了眸子,漆黑浓密的眼睫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清媚在屋里晃了几圈,也没有找到所谓的机关,不由有些丧气,靠在雪衣身边,怔怔的看着那烛台发呆,那蜡烛一点一点的燃下去,烛泪干涸,只剩下短短的一截,若是再出不去,连唯一可供照明的东西也没有了。

    “若是这蜡烛燃完了,我们就只有摸黑了……”清媚抬着头,看着那烛火喃喃说着,烛台,烛台,她脑海里刹时闪过一抹灵光,伸手握住那烛台,微一用力,便听得喀喀的声音响起。

    清媚欣喜的与雪衣对望一眼,雪衣扬起唇角,将原本清冷的神情打破,温润如玉的笑颜衬着胜雪白衣,即便是在这黑暗的密室之中,却仍然难掩其风华。

    真真是个美得不像话的男子,清媚避开了他的视线,心里擂起了大鼓,轻咳了一声,将自己异样的情绪压下,清媚将那烛台上的蜡烛取了下来,搀住了雪衣的一只手:“我们走吧。”

    雪衣看着她十分自然的拉住自己的手,神色之间毫不拘泥,微微抿了抿唇,将她手中的烛台接了过来,然后向那门外走了去。

    这里应该是一处巨大的地下密宫,找到机关后并没有马上见到预期中的出口,不过此处架构甚是庞大,只要空气流通,自然会有出路。

    清媚一路搀扶着雪衣不断的开启密室,再走进另一个密室,这里每一间密室都完全一样,没有丝毫多余的布置,开门机关皆是那墙头的烛台,清媚一路走着,一路将每间密室烛台上的蜡烛取了下来,以便待会照明用。

    看着眼前的石门喀喀打开,雪衣放开清媚拉着他的手,先行一步拿着蜡烛照到了那烛台之上,仍然有一截短短的蜡烛,他轻轻皱起剑眉,漆黑的眼眸若有所思。

    “怎么了?”

    雪衣看了她一眼,将那烛台上的蜡烛取下来,淡淡说道:“我原以为我们进了迷宫,转来转去都在一处,然而每新到一处石室都会有一截蜡烛,看样子,这密宫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此行太过顺利,你不觉得奇怪么?”

    清媚走过来,将他手中的蜡烛取了过来,偏头笑道:“也许这原本就是一处荒废了的密宫,太过顺利岂不是更好,难道你非要遇到什么凶险才觉得正常?做人要乐观一点嘛。”

    她说着还拍了拍雪衣的肩,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情,却突然听得四周响起了悠扬婉转的笛声,那笛声清越尖锐,对于这四周石墙似乎毫无阻滞,清晰得似近在耳边,却又像在四周连绵起伏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会再更的,不过时间说不清楚,谢谢支持,呵呵。

    评论这两天可能没办法回复,谢谢支持我的亲们,我会努力把这个小说写得更好一点,虽然我情节弱,汗。。

    家里的事我会在这三天内处理完,如有拖章,绝对会补齐!我以小妖怪的人格保证!

    五行八卦阵

    两人皆是齐齐一惊,清媚与雪衣对望一眼,然后齐齐捂住耳朵。

    要说江湖中的邪门歪道,自然是多不胜多,举不胜举,以魔音御人杀人不在少数,因此两人在听到笛声时都不由大惊,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以防被人突然就控制住了心神。

    然而这笛声却似没有贯注任何能伤人的内力劲气,只是那样悠远而又清越的奏着,像相思难耐的深情款款,又似情人之间耳鬓厮磨呢喃低语,说不出的柔和舒缓。

    “莫非是小哥哥带人来找我们?”清媚惊喜的跳了起来,伸手欲要去碰那烛台,却被雪衣一把拉住了手。

    “你那小哥哥,可会吹这样好的笛音?”雪衣眸色清冷剔透,语句里似乎带着一抹嘲讽。

    清媚愣了愣,雪衣虽语带嘲讽,却说的是实话,印象中她还从来没有看到冠玉吹过笛子,更别说吹得如此悠扬婉转。

    “那会是谁……”清媚看着那石门,却不敢伸手去开烛台,这地方原本空无一物,即便是最常用的烛台,也蒙上了厚厚的灰垢,然而却突然传出了笛声,一想到这里,她不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怯怯的望着雪衣,“不会是,那个吧……”

    雪衣皱了皱眉,倏然撞上清媚怯怯的清亮双眸,原本漆黑清冷的眸色不由得软和了一些:“你来开这烛台,我先过去,若没大碍,你再跟过来。”

    “那可不行!”清媚连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你受了重伤,若我还让你去以身试险,岂非不仁不义?还是我来吧……”

    她虽语句倔强,但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也不免有些打颤,泄漏了内心的惊惶,她从小可谓天不怕地不怕,可遇到这种不知名又诡异奇怪的笛声,反倒自己把自己吓唬住了。

    雪衣从腰间抽出那寒玉钢铸就的银白软鞭,轻轻抖开,空气里传来一声破空的叱响,伸手握住那烛台略一使力,只听得石门喀喀作响,不等清媚反应过来,他便一闪掠到门口。

    “呀,等等我啊!”清媚听着那笛声不断盘旋回绕,再看得雪衣竟离她远了,心里一阵发毛,忙跟了过去。

    石门还未完全打开,便看得有光线从那边流泻过来,清媚不由得拉紧了雪衣宽大的袖袍,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惶恐,也不知那边就是出路,还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在等着他们。

    这是一处较之前所有石室都更宽敞的石室,而且墙上镶了几颗夜明珠,看得出是专门作照明之用嵌上去的,只是年月已久,已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以致那光线微黯。

    “这里有八道门,”雪衣走了进去,四处环顾了一周,左手一直捏着那柄软鞭,心里隐隐不安,“像是布阵专用的……”

    话音未落,便听得身后的石门轰的一声关落下来,然后那明明悠扬的笛声突然一转变得尖利,竟似是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将这四周的布置全盘摧动,恍惚间那八扇门明明是在石室之上,却像是活了起来,不断的交叉变换着颜色,笛声中夹杂着呜呜的风声,这间宽敞的石室竟然刮起了大风。

    “红色,黑色……”清媚努力的睁大眼睛盯着那些不断变幻颜色的大门,却突然看到空气中浮起了浅浅的波纹,然后慢慢的如同实质一般凝成一个人,竟手拿长刀向她劈头砍来!

    “啊!”清媚情急之中顾不得思考,忙凝起掌风推了出去,谁知那人却视她若无物,从她身体穿了过去,清媚击出的掌风生生打在对面的石门之上,竟对那人没有丝毫影响。

    叮——

    身后传来金鸣交接之声,清媚猛的回身,雪衣竟与那风人纠缠在了一起,软鞭与那长刀相接,竟有如实质,仿佛刚刚穿过清媚身体的风人只是幻觉。

    雪衣手持长鞭与那幻像交缠游斗,宽袖漫扬鞭影纷纷,一时之间难分高下,然而他的脸色却奇差,几乎已没了血色,清媚看了暗自着急,两人明明处在同一阵中,也都能看见那幻像,然而她出手却招招成空,而那风人攻向雪衣却招招皆实,雪衣原本就有重伤在身,眼见不能支撑多久。

    “清媚,杜门!”雪衣一边应付着那幻像的急急追击,一边抽出空隙分神叫道。

    那笛声突然急转,仿佛听到了雪衣的话一般,四周八道门转得越来越快,空中呼啸声大作,几乎让人辨不出身在何处,清媚急急转动着身形,脑海里拼命搜刮着幼时傲寒教她的阵法布置与口诀。

    “杜伤皆属木,为青色,可这里这么多,如何分辨?”清媚看着那门转得越来越快,伴和着况与所遇事物,说难不难,但说易,也非易。

    清媚看着四周墙上嵌的蒙了厚厚灰尘的夜明珠,若有所思,然后过了一会慢步走了过去,从袖间取出一柄精致小巧的匕首,用那匕首将明珠挖了出来。

    “莫要动那些物件,否则会再触动什么机关。”雪衣见她在墙上挖挖凿凿,出声阻止已是来不及,就在清媚取下夜明珠的那一瞬间,四面八方的墙突然似是活了一般,竟喀喀响着往中间齐齐挤了上来,而且原本光滑无一物的墙面上,竟然伸出一柄柄尖锐的刀刃!

    雪衣倒抽了一口气,也顾不得胸中翻涌的气血,猛的站直身体,却突然又全身放松下来:“此处果真有机关,不过眼下若要从这刀墙之中逃出去,恐怕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清媚却似不惊不恼,只是偏着头看雪衣,只见他神情之中颇为疲惫,似是对眼下生死已全然不顾,仿佛是认命一般。

    “眼下我们两个都不能活着出去了,你可有什么想法?”清媚笑吟吟的看着他,神色竟然十分轻快。

    雪衣对于清媚的一反常态似是毫无所觉,看着那刀墙虽然缓慢却不断的向中间逼近,那眸色中竟然飞快的闪过一抹痛楚,过了一会儿,他垂下握着软鞭的手,白袖轻摆,神色之间一派从容,却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后悔,方才在那凤花宫中,没有下定决心看清你。”

    “什么?”清媚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叫看清她,莫非她长得很模糊?

    她却不知道自己刚才中春毒的时候,雪衣几乎要将她的衣物统统剥去。

    “罢了。”雪衣悠悠说道,竟然轻笑了起来,略显苍白的容颜流光溢彩玉颜生辉,衬着漆黑的眉目,说不出的风华无限。

    人算不如天算,他这十多年,努力了这么久,寻找了这么久,如今葬身于此,只能说天意难违,即便心愿未了,却仍然不能与天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除了对父母的愧疚,他雪衣自问此生所为,无愧于心了。

    清媚看着雪衣恍惚朦胧的神情,仿佛早已神游天外,那眸中千年不变的寒气似是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带着淡淡轻愁,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仿佛她第一次在那车帘掀起的那一刹那时看见的雪衣一般,孤高,料峭,美得逼人,却难以触碰。

    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又慢慢涌了上来,清媚甩了甩头,努力将那种奇怪的感觉摒在脑后,从腰间摸出几颗霹雳子,五指齐弹射将出去,只听得轰隆劲响,带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夹杂着火药味儿,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雪衣重重咳了两声,却被清媚一把拉住了手,然后将一方手绢捂在他鼻上,清媚低低说了声:“走!”

    作者有话要说:呼,一章更完,阿弥陀佛!

    八门水阵

    烟雾渐渐散去,雪衣也被清媚拖着走了不远的路,待得眼前的一切渐渐明晰起来,却发现四周的景致仍然和之前一样,都是八扇门,衬着蒙尘的明珠,只是除了空气中余留的些许火药味,其他的一切刀墙都不在了。

    “这是?”雪衣看着四周,很明显,他们进了另一间密室,而且和先前的一模一样。

    清媚抿着唇笑笑:“如果我没走错的话,这应该是生门,我们下一步要找的,便是休门。”

    “出了休门,再找开门?”雪衣将掩在鼻间的手绢取了下来,苍白脸上浮起浅浅的红晕,眼神飘忽不知看向哪一点。

    “聪明!”清媚笑盈盈的将他手中手绢取了回去再揣进怀里,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你是如何找到生门的?”

    “起初我也很是不解,后来看那门上颜色,便知这布阵之人将五行与八卦结合,每一种颜色代表一行,起初那风凝成的幻像,明明对你步步紧逼,却对我不伤毫发,后来仔细想想,风为八卦之中的巽,而巽又对应女,所以刚刚我想替你挡去那一刀,却在无意之中解了风阵,于是我见那门的颜色便换了一换。”清媚慢步在这石室之中踱着,一边看着那墙上的明珠一边说着话,行走间青丝微扬,神色从容而又自信,与平日看来又明显不同,“在易经来看,巽卦为阳阳阴,你与那幻像皆为男子,而女子属阴,两阳一阴自是凑成巽卦之相,自然解了那风阵。”

    “不错,你倒是观察得十分细致。”雪衣微微点头,想这易经他也读过不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