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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16部分阅读

我的封装库和新建起来的御前愿,也是,当初她是看岳飞的面子投降的,结果还没跟岳飞一个月,就被我隔离了,换我我也不情愿。不过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皇权也代表强权,我在自己能强权的地方,能强权的时候,那是一定要强权的!不然白当这个皇帝了!

    廖小姑有些郁闷的跟着高公公走了,我这才看向下一个要觐见的名单。

    却是秦桧和张浚两个。

    御史中丞和刑部尚书一起来,我觉得恐怕事情有点蹊跷。

    果然,两个人说的都是一件事情,右相一职和知书枢密院事一职,都没人,国家紧急时刻,长期空缺,似有不妥,请陛下早做决策。

    这个事情我也想很久了,只是放眼朝中,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张浚还不错,只不过太年轻,又没什么大功,升为御史中丞,已经是破格提拔了,做宰相的话,似乎资格还不够。

    赵鼎的户部尚书做的很不错,颇见成效,至少我在他做户部尚书的时候,才将全国的税收,军费,禁榷情况,弄得完全清楚。就让他继续做户部尚书好了,户部尚书的权利,比不上以前的三司使,还有很多地方的财务状况,是他摸不到的,再看看,如果干的不错,准备就依了朝中大臣所奏,扩大户部尚书的权利,让他能够好好的管理全国财政。

    李纲被贬出去的人,还不到半年,调回来显然不合适,这秦桧嘛,明显,我绝对不会考虑,让他当宰相。

    剩下的一些朝中老臣,掰着指头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能力都十分之有限,好在比较听话,说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来要开科举,外带让各州县推荐人才了。

    只是目前,看来看去,似乎也就之前做过吏部侍郎,后迁为兵部尚书,现在为门下侍郎的吕好问比较合适了。

    靖康中出过一些力,人也算得上四平八稳,沉吟了半晌,抬起头来,对下面的二人说道:“朕已有主张,二位卿家先且退下吧!”

    张浚和秦桧告退,两人一齐出去,走到一半,秦桧忽然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对我行礼道:“陛下,臣还有一事启奏!”

    我扬了扬眉,让他留下。

    他却不说重点,先是回忆了一番孙傅去世时的情景,说他直到死之前,口中一直喊着陛下。

    接下来又说了自己修补《宋刑统》,重新修订了一本,取名为《炎兴录》。

    我对他微笑点头,示意他办得好。

    却不经意间,瞥见他腰间的玉扣,果然换成了我送给他的那块莆田白玉。

    打断他的话,对他笑道:“会之,朕这块玉,你带上果然好看!”

    他笑了笑,道:“那是陛下眼光好,会挑东西!”

    马匹拍的还不错,我有些愉悦,心情好的时候,看人也顺眼许多,便对他笑道:“会之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还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他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他听了我这句话,心情似乎也不错,锗红色的官袍,穿在他身上,显得相得益彰。

    我看着他,他亦直视着我,笑道:“臣有位朋友,从西域前来,带回一桶七蒸七酿的葡萄酒,实在难得,臣不敢私藏,特意在寒舍备置了酒宴,若陛下不嫌弃,请过府一尝。”

    我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的龙案,道:“你也看到了,朕今日还有许多折子要批,不如改日罢!”

    见他没说话,神色似乎有些沮丧,我便对他笑道:“会之今年也已有三十多了吧?”

    他躬身道:“回陛下,臣今年已经三十八岁整了!”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过了一会说道:“朕记得你生日快到了,等你生日的时候,朕到你府上为你庆生!”

    说完这话,再去看他,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连声道:“多谢陛下!”

    又过了一会,他继续笑道:“目前国家多难,西川肘腋之患,金兵虎视眈眈,臣思之日夜难眠,终得二策,可平天下!”

    哦?听他这么说,我来了兴趣,他的主意,一向都不错,便连忙赐座,看茶,又对他笑道:“会之有何妙策?说来听听!”

    秦桧坐下,品了一口茶,又过了片刻,才道:“只是朝中无相,臣虽有良策,却难以施展!”

    我在殿中来回踱步,他却坐在原处,含笑看着我。

    走了两圈,我转过身,亦看着他,叹道:“朕也在为此事烦恼,要么就是有才能的,威望不够,要么威望资历够了,却是平庸之辈。会之可有合适人选?”

    笑容猛然凝固在他脸上,他愣了半晌,看着我的目光,从欣喜,渐渐的变得有些幽怨。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起身道:“臣以为,为相者,第一要忠于陛下,切不可有张邦昌之事;第二要与陛下同心同德,方可商议要务;第三要才能出众;第四要立过奇功;陛下只需依照此四点,自然便会找到人选了!”

    我点了点头,我也想找这么个人来,可是,这不是找不到么?

    见我不说话,秦桧上前一步,盯着我,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我被他看得浑身有些发毛,心中更有些发虚,怎么感觉好像我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般,只想让他别再看我了,却不好说。

    终于,他看了我一阵子,转过头去,看向殿外。

    殿外的知了叫个不停,叫得连带殿中都有些闷热。

    我只觉得有些燥热,扯了扯领子,却听秦桧说道:“陛下当初提拔岳飞之时,更是危急时刻,却未有这许多顾虑;怎么此刻反倒瞻前顾后呢?”

    这能一样么?岳飞的能力,水平,根本不用怀疑,忠诚更是毫无疑问。

    而其它的人,要用的话,总是要慎重再慎重吧……

    秦桧看了殿外一会,目光再一次落在我的身上,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躬身行礼,然后道:“臣无事了,臣请告退!”

    我胡乱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之下,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第二天,再次留下张浚,问他关于丞相之事。

    张浚颇为讶异,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翻,秀美的眉毛往上挑了挑,奇道:“秦尚书颇有威望,又对陛下忠心耿耿,且兼靖康年间抗击金人,又助陛下铲除逆贼,何不拜他为相?”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张浚的肩膀,与他一同走出殿外。

    我拜谁为相都行,但是,绝对不可能拜秦桧为相!

    让他继续在朝中高官厚禄,已经是我对于这个人,最后的底线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靖康年间力挺我,铲除张邦昌又多有效力,而且西川之事很多机密不可为外人所知的事情要找他,等着他的,早就是一个死字了!

    张浚见我叹气,也没多说,最后推举了两人,吕好问为尚书右丞兼门下侍郎,知书枢密院事先由张叔夜充着。

    张叔夜年纪也不小了,六十多岁的人,估计干不了两年。

    两天后,杜充到了京城,我在内殿接见了他。

    和一般的武将没什么两样,只是长得有些瘦,唇特别薄,看起来,有些刻薄,更有些残暴的样子。

    夏天来了,关陕的战事也告一段落,金人洛索,带着他的军队回长白山避暑。

    身为宰相的吕好问,上台没两天,就给我丢了个难题,说是关陕宣抚使曲端多有战功,陛下光犒赏还不行,最好是下手札褒奖!

    我坐在崇政殿内,连着写了几分手札,写来写去,到了最后,那几个破字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只得长叹一声,丢了毛笔。

    既然关陕战事不忙,那就让他回京,我亲自接见,褒奖好了!

    下手札,我那几个字一拿出手,那不是在褒奖,那完全是在羞辱。

    曲端到的时候,正是酷暑,今年的夏天特别热,岳飞在河北,亦好过不到哪里去。前两天他还写信来,说是虽无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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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攻,可亦不能放松,打算趁着夏季,按照守真定的陈规的提议,将河北诸郡的城墙重修,加固,增加些新的防御,以备金兵冬季再来。

    我亦写信告诉他,我天天热的只穿一件薄衫,可怜上朝的时候不能如此随便,弄得每天下朝,背心都全部被汗湿。

    当然,更不会忘记在信后加上那么一条,绝对不要让别人,看到我给他写的信!

    因为那些字,写的实在是有失作为一个帝王的水准……

    我在崇政殿中,接见了曲端,曲端长的异常魁伟,满脸胡子,一双眼睛又圆又大,目光凌厉有神,皮肤黝黑,声若洪钟。

    当说起西北的战事时,他更是,不能再拖了,都纠缠了一年,再这么下去,估计赵构的根基,是越来越稳,而难度,只会越来越大。

    刘光世在汉中,和赵构对垒,用兵整整一年,毫无建树,刘光世的能力是有的,只是不怎么拿事当事。

    传来的战报,他都已经多次错失良机,若真要派监军,我看给刘光世派去不错!

    最后召集内廷会议,枢密院和政事堂,外带我的意思,张浚改任河北宣抚使,继续去和岳飞合作,经营河北,而在河北的李纲,再次调回,专门去监督刘公子,让他好好打仗!

    李纲从河北回来,在京城呆了三天,这三天,我几乎白日黑夜都同他在一起,商讨西川之事,期间,他自然是对岳飞赞不绝口,认为可堪大用。

    我一面喝茶,心中一面暗想,不知李纲还想让我怎么重用岳飞,任命带兵的武将为两河节度使,这已经是前所未有了……

    >  李纲走的那天,正好是盛夏时节,天空的太阳,烤的枝头的树枝都要焦掉一般,走之前,他特意到宫中谢恩,说一定会不负陛下所望,在秋九月之前,拿下西川。

    去年大半年,梁扬祖经营东南,措置茶盐,岁入钱六百万缗,基本已经能够后续上关陕用兵之费了。

    这日,正是经筳之日,龙图阁大学士朱胜非讲经,讲得是墨子,兼爱,非攻。

    我听了一会,兴趣不大,只是并不能表示出不耐烦的样子,当了将近快两年的皇帝了,有时候,还是会不太适应。比如此刻,看着朱胜非的胡须,以及他上下开阖的嘴唇,就猛然想到我以前上学时候的一些老师起来,以前上课,若是觉得老师讲得索然无味,大可以蒙了头睡觉,教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自顾自的讲,而我在梦中,与周公也相谈甚欢。

    现在可不能,还要不时点头,装出虚心求教的模样,不敢丝毫懈怠。

    正在出神,忽然在殿门口看高公公的影子,我心中一喜,示意朱胜非稍停片刻,朝高公公问道:“高卿,可有要事?”

    高公公也特会装,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走了进来,躬身道:“回陛下,秦尚书在外求见!”

    装作一副异常不乐意的样子,皱眉道:“朕不是说过么?若无要事,不可打扰!”

    高公公露出更加为难的神色,吞吞吐吐道:“这……陛下,臣也同秦尚书说了,可是他执意要见陛下!”

    就等他这句话,我挥了挥手,站起身,对朱胜非笑道:“朱卿家,今日就到这里罢!”

    朱胜非终于心满意足的告辞,我亦精神稍振,理了理衣衫,对高公公笑道:“快去让秦尚书进来!”

    秦桧今日看起来和往常略有不同,并非穿官服,只套了一件淡褐色的袍子,腰间依旧系着我送给他的那块白玉扣腰带,也未戴冠,而是系着逍遥巾,见了我,便笑道:“臣打扰陛下经筳,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恕罪!”

    我走上两步,对他笑道:“无妨,你来得正好!可是有什么事情?”

    秦桧咬牙了半晌,才笑道:“今日是八月二十二日,臣记得陛下说,今日要到寒舍。臣在家等了半日,尚未见到陛下前来,故此特来相请!”

    我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个事情搞忘记了,我前些日子,不是答应过他,等他生辰的时候,去他府上喝酒的么?

    也没准备,随手将自己用的象牙柄的折扇送给他,当做生日礼物,又命高公公去封装库,去了一套琉璃玉杯,外带一套夜光杯,外带银熏球,团茶,药等,赐给秦桧。

    秦桧拿着我送给他的象牙柄扇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两眼,随即笑道:“臣还有一请,陛下这柄扇子,全然素白,臣斗胆请陛下提两个字在上面,赐予微臣。”

    我面露难色,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字,其实还是没能写好,只是他既然这么说了,我这随手送扇子,似乎有些轻慢,也不好拒绝。

    想了半晌,看着殿外的落花,决定题诗一首,最简单,最好写的几个字。

    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九片十片十一片,

    最后一句,难字颇多,什么飞入草丛皆不见。飞字我写的不错,要得力于整日写岳飞的名字,付岳飞三个字是练得混瓜烂熟,自认比之前的赵桓要写的好,可剩下的草丛二字,却不是能力所及了。

    提着笔,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放弃,对秦桧笑道:“秦卿,这最后一句,朕也想不到写什么了,不如你来吧!”

    秦桧愕然,看了我半晌,才道:“最后没有便没有罢!只要是陛下所赐,不论什么,臣都感来了,被贬为宫观使的梅执礼大约是心中不悦,喝的有些多,举着杯子对?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