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早已出壳,心思却试图回归。
我是什么人?贤妻良母来的。
此刻为什么浑身光溜溜,躺在陌生的床上?俩大腿中间还死死夹着一个男人的脑袋瓜?
瞬间理智的灵光让我浑身打一激灵。
我赶紧松开手脚,同时深深吸进一大口气,补点儿氧,这才发现刚才用力如此之大,我俩胳膊俩腿都有点儿僵直抽筋。
我看看他。还好,他还活着。
他和我一样满身大汗,和我一样气喘吁吁,和我一样陶醉安详。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望着他,内疚地说:“赶紧上来!”
我把他拉上来,抱着他。他抱着我。
茫茫宇宙,两个蝼蚁温馨搂抱,让我感动。
只见他眼睛里洋溢着幸福的疲惫,脸颊上、下巴上、鼻子上亮晶晶的,到处都挂着我下边分泌的汁液。
一瞬间我有点儿困惑,闹不清刚才到高潮的到底是谁。
我亲吻他,亲他火烫的脸颊、亲他湿湿的嘴唇。他的脸颊和嘴唇上都沾着我下边儿的骚腥味儿。
他连热带累,呼哧带喘。
我说:“干嘛不开冷气?”
他说:“肏屄不开冷气。”
我问:“为什么啊?”
他说:“开冷气就闻不见肉味汗香。肏屄的时候,就应该大汗淋漓,就应该还原成野生动物。野生动物有冷气么?”
他的样子有一丝顽皮,目光有一丝颓废,举手投足玩世不恭,十足的禽兽败类。
他柔声说:“不得不承认,你很迷人,包括你的呻吟,还有你的傻笑。”
听了这个,我整个心都醉了,一阵天旋地转,有点儿站不稳。
中旬迪庆有个碧塔海,每年五月,湖畔杜鹃竞相怒放,千万花瓣飘落湖面,湖里成群结队的鱼就游过来吃,杜鹃花有神经毒素,鱼吃了就晕菜
,轻飘飘浮上水面,肚皮朝上,醉态特憨,还挺娇媚,人称“杜鹃醉鱼”
我觉得好美。杜鹃花瓣在掉,鱼就不停地在吃,吃完就被麻醉,无数的大小鱼儿醉得不能自已,漂在水面,偶尔还懒洋洋地摇头摆尾,很惬意
的样子。到夜里,湖畔洒满晃眼的月光,波光粼粼,林中大狗熊就摸到湖边捞鱼吃。
他就是有毒的杜鹃。
他就是吃我的狗熊。
我抱住他,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为什么?”
他说:“什么为什么?”
我说:“刚才你……为什么?”
他心满意足地说:“啥为什么?没为什么!甭整知识分子内些弯弯绕!我只想给你快乐!”
我说:“你怎么会下去那么长时间?”
他说:“我乐意。”
我说:“知道么?我老公没叼过我下边,他嫌脏。”
他说:“丫不知道女人喜欢被叼?”
我说:“别这么说他,啊~”
他说:“肏!丫真傻屄!”
我说:“别这么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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