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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坐在客厅里,听那首小提琴协奏曲《梁祝》。这首曲子里,曾经有一位女孩展现过她曼妙的舞姿,曾经有一位女孩把音乐里的情感演绎得淋漓尽致。现在,这位女孩即将到来或永远都不再来。这种等待是一种折磨。

      曲子结束的时候已是黄昏了。其实,这也不能说是纯粹的黄昏,因为今天没有太阳,天气预报说有时有小雨的。有雨就要有伞,桑会不会带伞?我拉开窗帘,窗外根本就没有雨。

      我在渐渐黑暗的客厅里坐着,等待着下一秒的门铃。

      我又开始播放《梁祝》,我希望浮躁的心能够平静下来,可是没有用,我感觉细细的琴弦在割锯我的心。当最后一段音乐响起的时候,我的心里有海潮在涌动。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门铃的声音。我冲过去开门。

      是莫怀慈!绝对的不速之客!

      莫怀慈啊莫怀慈,你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存心不是!

      “柳杨,借住一宿,我被起来出家门了。”莫怀慈垂头丧气的样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惊诧,莫大先生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一言难尽,让我进去再说吧。”

      我把莫怀慈让进屋。

      “到底怎么了?”我把客厅里的灯打开。

      “你嫂子把我给赶出来了。”

      “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我调侃他。

      “说来话长,其实也不长,你那个师妹,王海琳,是这个名字吧?在我公司里做了快一个月了吧?”

      “对呀,她做得不好吗?”

      “好,太认真了,非常细心的一个丫头,昨天晚上,我加班到十点多,经过王海琳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发现里面的灯亮着,我就敲门了,我正要找保安来开门关灯,王海琳从里面出来了。原来她也在加班。我觉得她挺辛苦挺敬业的,就一时高兴,请她吃了宵夜,其实也没在一起聊多久,聊聊家常什么的,后来我就回家了,王海琳也回宿舍了。”

      “这没什么啊。后来呢?”

      “昨天晚上,我回去晚了,快十一点才到家,本来我晚上回家晚点是常事,可昨天是孩子的生日。你嫂子问我怎么来得这么晚,我就编了一个理由,说是请客户吃饭。今天中午,不知怎么的,让她知道了。问我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说谎。那个新来的女孩是谁呀,怎么回事?我就跟她解释了几句,后来讲不通,就吵了起来。还好,王海琳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我们为了这个事而吵架,一定会笑掉大牙。”

      我打开一罐啤酒放在他面前,他端起来一口气就喝下去了。

      我说这是最后一罐了,要是还想喝就要到外面去了。

      “好,走,到‘苏武牧羊’,今天就腐败一次吧。”莫怀慈摇晃着站起来说。事实上他一点都没有醉,更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忘了敲他的小算盘。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莫怀慈一边开着车还一边喋喋不休,这样好,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强多了。他说了许多话,我没听多少,我只关心我的家里,我只关心现在桑在做什么,她现在是不是正在车上往我的家里赶。我只希望莫怀慈把车开得再快一点,快点结束他的这点破事。我一边听他唠叨一边盘算着如何甩掉他。

      到‘苏武牧羊’的时候,正是吃饭的高峰期,还好,位置比较容易找,我们让小姐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莫怀慈的嘴巴还是一张一合的,我知道他说什么,无非是赚钱很辛苦,慈嫂子无事生非之类的。我也能说,我能把他的话背一遍给他听。可是,跟我说有用吗?我又不是慈嫂子,对我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喝了两杯啤酒之后,我瞅了个空溜了出来,给慈嫂子打了个电话。还好,她在家。

      “嫂子,我是柳杨啊,嫂子您吃过晚饭了吧?”我真聪明,明知她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胃口的。

      “是柳杨啊,还没吃呢,你有什么事吗?”还好,慈嫂子对我还没有到拒之千里的地步。

      “我现在在‘苏武牧羊’,莫哥喝多了,现在正在哭呐。我只听他说他很委屈。慈嫂子,您是不是欺负他了?他哭得可伤心了。他说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我觉得很奇怪,我问问你的。你不会对他采取什么特别措施吧。莫哥要不行了,您看看要不要来看看他?”我说谎的本领还可以。

      “好,我马上去。这个人怎么什么地方都能丢人。柳杨,你在那等等,我就去。”

      关上手机,我真是狂喜啊,我的救星终于要到了。

      

      我笑眯眯地回到座位上,莫怀慈说我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就是我到外面吹吹风,莫怀慈说我真是浪漫,这个时候还想着吹什么风。我端起杯子跟莫怀慈干了一杯。莫怀慈一点都看不出来醉意。我得让他在莫嫂子来之前多喝点。如果她来之前,莫怀慈还神智清醒,慈嫂子可能会猜出来我跟莫一起诈她。

      我说:“老莫,不能老是这么干坐着,得来点内容,喝两杯啊。不是说‘黄河之酒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嘛。你看这啤酒的颜色,跟黄河里的水差不多吧。李白真是有远见哈。”

      “好,我一口干了黄河。”

      我给莫又倒满了一杯。

      我说:“如果慈嫂子过来接你回家,你敢不敢回家?”

      “什么?她过来接我,没搞错吧。”看来,莫还是清醒的。我得让他继续喝。

      “我刚才给她打电话了。她一会儿就来。”

      “真的?她怎么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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