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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十六岁第43部分阅读

    太冲动了。

    说到恬静优雅,他的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唯一的小脸,她轻轻浅浅的笑着,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抿着粉色的唇瓣,脸颊上略带粉色,有一丝纯净的羞涩,这样的女子……才算的上是恬静优雅,冰清玉洁吧。

    而他这个妹妹,也只能说是热情奔放,自然活泼,而说的通俗一点就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没一点女孩子的样子,更加没一个公主的样子。

    他有时候都怀疑他这个妹妹是不是投错了胎,本来是个男孩子,结果成了女孩子,所以就成了这样的一副性格,什么时候,她也能和唯一那样,哪怕是一半,他都笑的合不拢嘴了,也可以让他少操些心。

    “我跟谁学啊?!谁让我学啊,恬静优雅?这两个词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身上,要说唯一姐姐还差不多,可我学不来啊!”莫莎撅起了嘴巴,狠狠的抹了一下脸,气呼呼的坐到了一旁,看着面前的早饭却没有半点的食欲,她就是想见到慕鸣河,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你还知道啊!别那么着急了,快吃点东西吧,再急也没用,该回来的,自然会回来。”莫羽凉突然觉得有些惆怅,莫莎对慕鸣河有如此深的爱意,他让慕鸣河帮着他们演了这么一出戏,他到底是对是错呢,他似乎都觉得有些后悔了,不知会不会让这一切变的复杂……

    “哥哥,我一点也吃不下,你吃吧……”莫莎似乎也稍微冷静了一些,但心中还是十分的担心、恐慌,就怕慕鸣河会出什么事情,就连她平时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吃这方面,竟然完全没了反应,这让莫羽凉都震惊的放下了筷子,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吃不下?莫莎,这话是你说的吗?你说你吃不下?是没有胃口还是…不想吃?”莫羽凉是真的惊愕,而且还有心底的那层惊喜,莫莎这个身体是异常的,所以和常人是不能比的,而且每餐能吃下的东西巨多,从来不会敢到饿,只要看到吃的东西,她就不会说‘不吃’或者是‘吃不下’,因为她从来没有感受到饱的滋味,可今天她却说吃不下,莫羽凉的震惊也是在所难免的。

    “怎么了?是我说的啊,哥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莫莎被莫羽凉那样吃惊的眼神给弄愣住了,她吃不下很怪异吗?虽然说平时的确是很能吃,但是……好像她真的没有过吃不下的概念!

    莫莎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会说出吃不下,的确是个让人震惊的一句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根本不奇怪,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这么奇怪!

    “莫莎,你有没有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不对劲?是单纯的吃不下,还是觉得肚子里饱了?”莫羽凉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的确是景,也许……真的能好呢?!他的心里抱着这样的希望。

    龙殇彦派云速去赶紧调查了一下安叔死后尸首被送到了哪里,后来如他所料,的确是被丢到了乱葬岗中,这里就像是一个集体的大坟墓,只要是宫中有太监或者宫女一些没有地位无关紧要的人死了之后就会被丢到那里去,任由秃鹰啄食,任由腐烂。

    他立即赶去了乱葬岗,腐臭的味道环绕在鼻,半空中许多的苍蝇在飞来飞去,发出扰人的声音,那一俩只丑陋的秃鹫在感觉到有人之时立刻放弃了鲜红嘴下的人肉,警惕的飞了起来,整个乱葬岗给人的感觉,就是死寂,腐朽,恶心。

    就连一向完全不受外界干扰的云速都不禁皱起眉头,递给了龙殇彦一块干净的帕子,龙殇彦看了一眼云速给自己的帕子,天蓝色……他眼中不禁有些黯然,没管太多,立刻捂着了口鼻,这味道……的确有些让人难以忍受,如果说慕鸣河在这里待了一晚上,的确很能忍受。

    “王爷,属下先去找上一圈,看看慕大人在不在。”云速快速的用轻功而起,围绕着这整个乱葬岗来回了一圈,却没能找到慕鸣河的身影。

    龙殇彦看了一眼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往前走去,走了好一会,抬头之际就看到了慕鸣河的身影正靠在大树杆上,闭着双眼,脸上微微发红,头发也微微有些蓬乱,只是遮盖不住他白净爽朗的脸庞,双腿无力的搭在地上,他的右手边还有一瓶空空的酒瓶。

    龙殇彦的双眼眯起,不禁走上前去,云速站在龙殇彦的身后,没跟上去,而是转过身去,巡视着周围,面上,冷若冰霜。

    龙殇彦走到了慕鸣河的面前,放下了捂着口鼻的帕子,好在这里的空气比较清新,不然他也没太多勇气拿下这帕子,味道实在让人忍受不住。

    “鸣河……”龙殇彦盯着睡着的慕鸣河喊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并无太大的波动,他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慕鸣河的脸。

    慕鸣河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摇晃了几下脑袋,缓缓睁开了眼睛,朦胧的双眼盯着眼前的龙殇彦看了许久,这才有了一些清醒,但脸上依旧还有那醉酒后的红晕,“王……王爷?”他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哪里,他更诧异的是,龙殇彦怎么会在这里?

    慕鸣河的声音很是低沉,而且沙哑,兴许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然后又吹了一夜的风,有些受了风寒,头也有些晕晕沉沉的,只是还有一点清醒之意。

    “鸣河,昨晚就来这里了?”龙殇彦看了一眼周围,在这满是尸体的地方过夜,时不时还有吃人的秃鹫,这家伙,的确大胆,莫莎对他的担心并不是不无道理,他这要是喝醉了,不省人事,到时候秃鹫把他也给啄了,那可就废了。

    “王爷,对不起……我……”慕鸣河看着天色就知道自己是耽误了太久,本来也只想来一下便走的,可没想到却喝醉了,就在自己躺下了,没想到一躺就是一晚上,现在应该是第二天清晨了,还让龙殇彦亲自来找他,他自责不已。

    “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你这也是人之常情,伤心,开心,都是人最正常的情绪。只是莫莎她……很担心你。”龙殇彦叹了一声,仿佛有很多的感慨,看着慕鸣河这样,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太好受,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自己所掩盖的情绪,就像他对唯一,他心疼她,这种心疼,就像是说不出的情绪,无法表达。

    “走吧。”龙殇彦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来,慕鸣河一怔,看着龙殇彦的手,眼中闪动着点点盈光,一咬牙,握住了龙殇彦的手,站起了沉重的身子。

    “王爷,我是不是很傻?”慕鸣河放开了他的手,面色突然有些发苦,他为什么要来这乱葬岗,安叔那样对待了他,他应该痛恨的啊,为何还会来这里,想要看一看他,为什么抵不过心中的那股伤痛,为什么伤痛都将他的痛恨给掩埋了,他突然觉得自己都看不透自己了,这种感觉,好痛苦,好矛盾。

    “每个人都很傻,明明有许多的情感控制不了,却还要假装坚强。”龙殇彦沉默了一会,淡淡的吐出这句话来,当然,他明白这就是慕鸣河现在的感觉,明明为安叔的死感到悲痛,可偏偏还要故作坚强,给自己的心包裹了一层坚硬的外壳。

    “王爷,当安叔那样绝情的指控我贪污时,我痛恨他,痛恨的恨不得能有一把刀,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石头,为何我视为亲情的人会如此对我,我根本不敢相信。可他死了,我的心又像被刀划着似的,为何心痛的都是我,为什么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在悲伤,在痛苦,他却可以一走了之。”慕鸣河双手捂住了脸,身子不禁摇晃了几下,险些踉跄倒下,还好有龙殇彦伸出手臂扶住了他的胳膊,这才让他稳了下来。

    看着他如此颓废悲伤的模样,龙殇彦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和慕鸣河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可在他的心里,慕鸣河就是他的兄弟,他这个人,真正的兄弟不多,不管是时间长短,只要是真心,他都会深交,慕鸣河就是这其中之一,说起来也许会有人不信,外面的人看当年他极力保举他,都会认为他是在巩固自己的势力,暗暗结党,包括龙烈风也是如此想的。

    可他不是,他真心的想给慕鸣河一条好的出路,因为他是个人才,火焱国缺少的,就是这样的官员,清正廉洁的官员不多了,而且像慕鸣河这样,更加不多。

    只是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够大,原本他还在以为也许他会改变,会对生活有所改观,现在看,还好,他的心一直都是如此,真心待人,善良谦逊,只是他可以看出他的那双眼睛里参杂了一些沧桑和成熟,那是只有经过波折才会有的东西,以后也许他会学着防范一些,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他是个男人。

    “鸣河,我跟你说一件事情,在你入狱的时候,我和小说曾经去皇宫里找过安叔,他不好,很不好,他也很痛苦,很矛盾,当我说出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时,他也泪流满面,我可以看出他的无奈和痛苦,他的心中是挣扎的,可是他有苦衷,他不能说,也不能做。所以,痛苦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他,也许……他的痛苦比你还要大,因为他的选择也很艰难,备受良心的煎熬。从他眼中流露出的愧疚和慈爱,是对你的,我和小烁都看的真真切切,也许你会不相信,那样绝情指控你的人会悲伤的流泪,可那是真的……”龙殇彦想到那时候为了搜集证据去皇宫中和小烁一起找到了安叔,当时他的反应,他就已经看出,安叔的确是被迫无奈,而这个被迫和无奈,肯定是来自于龙烈风。

    安叔只是个普普通通,没有身世,没有背景的老百姓,被控制了也是能说的过去的,而且能让他有所牵绊的,大概也只有他的儿子了,他已经派人去暗暗调查了一下了峡夕关的情况,得到的结果就是……明子也死了。

    这个结果是在慕鸣河出狱后,安叔死的那天得到的消息,这已经足够说明他们抓住安叔的把柄就是明子,慕鸣河已经出狱,而按照龙烈风的狠辣手段,杀了他们,是必须的,应该他不可能给他们机会让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传到外面,他是个阴狠且毒辣的男人,要说残忍,他比谁都残忍。

    还有那些指控慕鸣河的官员,他也调查了,通通死了,死的诡异,死的莫名其妙,不知所踪,不用猜,都是龙烈风的杰作,他之所以没有告诉慕鸣河,就是因为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他希望他可以重新振作起来,不要继续在过去中生活,告诉他,只会徒增悲伤罢了。

    “他痛苦吗?呵……他的确该痛苦啊,现在他死了,我应该高兴不是吗?他的选择中没有我,他舍弃了我,我却一直把他当父亲一样对待啊,当他们困难时,是谁帮助了他们?是我,当他们无路可走时,是谁帮助了他们?是我啊,当他们面临险境时,是谁帮助了他们?还是我啊……到头来,却落的一个这样的下场。王爷,是我活该吧,真的是我活该,我太愚蠢了……哈哈……”慕鸣河悲凉的嘲笑着自己,眼眶中有晶莹在滚动,他扬起头,逼着它们全部倒流回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讽刺笑容。

    “鸣河,你还是心地善良的,不然……昨晚你也不会来这一趟,如果你真的铁石心肠,你现在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你要记住,人这一生只有一次,好好把握,好好生活,总会有幸福的时候,不要记住那些悲伤,人要一直向前看,安叔到了九泉下,也会祝福你,因为他愧疚你,也许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他终于可以不用再挣扎,不用再做选择,不用再狠心的对待你。人会有苦衷,很多时候,觉得去宽容,宽容这个世上的一切,你才会活的快乐。”龙殇彦扶着他,站在他的身旁,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这算是作为一个哥哥给他的建议,希望他能坚强的振作起来,继续新的生活。

    “我做不到铁石心肠,知道安叔死了,我的心里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昨晚,我也只想来看看他,可来到了这里,我却找不到他的尸首,最后,我就喝酒,喝的多少连自己都不知道。”慕鸣河似乎平静了一些,他扶住了树杆,脸色依旧发红,没吐出一句话来都有很重的酒气,虽然经过了一夜,可还是挺浓烈。

    “你这样,如果受了什么伤,莫莎会很难过。身边还有很多人关心你,且不说我,莫莎今天晚上就哭着跑到了唯一的房间,说你不见了,从昨晚开始就不见了,一夜没回来,哭的眼睛都肿了,可见你在她的心中有多重要。”龙殇彦想到莫莎今天早上闯进唯一的房间就很无奈的抚了抚头,这个莫莎,还真是什么都不顾忌,单纯的像个孩子,但也就是这股单纯,让她的爱变得更加纯净。

    “莫莎……我对不起她,我骗了她,我自己的良心都很过意不去,明明不喜欢她,却偏偏那样说,让她为我操心。”慕鸣河听到莫莎如此担忧自己,心里就越发的自责,这样欺骗了她的感情。

    “你也是在救她。”龙殇彦突然说了一句这样没头没尾的话,慕鸣河愣住,疑惑的皱起眉头,“救她?什么意思?”不是莫羽凉生病了吗?怎么说救她呢。

    “这件事情因为某些原因现在还不能全部告诉你,但是总的来说,你这善意的谎言可以救莫莎,只要这样想,就不要再自责了。”龙殇彦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说来也都是一个事,不管是莫羽凉说的病情,还是莫莎的病情,慕鸣河这样做,都是善意的。

    “嗯。”慕鸣河还是有些迷糊的点了点头,但既然龙殇彦这样说,那他就放心了,因为他相信龙殇彦,在他的眼里,龙殇彦就是他的哥哥,他现在最亲的人了。

    “走吧,太阳都升起来了,今天又会是好的一天,鸣河,记住我的话,要向前看。”龙殇彦拍拍他的肩头,率先往前走去,慕鸣河看着他清雅的背影,微愣的脸上也荡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柔和的太阳,摇摇晃晃的跟着他的步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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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大哥!慕大哥!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呢,你没事吧?”慕鸣河一回来,刚刚跨入大厅就见莫莎飞奔而来,也不管自己还是个女孩子家,直接抱住了慕鸣河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的身上,生怕会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我……”慕鸣河有些僵硬的不自然开口,刚一说出话来吐出气息莫莎就闻到了从他口中散发出的酒味,刚才太着急所以也没太在意,现在这么一闻便感觉他身上的酒味很大,他去喝酒了?喝了一夜?

    “你喝酒了?”莫莎瞪大了眼睛看着慕鸣河微微发红的脸,果然……有喝过酒之后的模样,但是他为什么要喝酒啊,昨天也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难道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借酒消愁?

    莫莎的心里猜测着,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龙殇彦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莫莎和莫羽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被莫莎抱着问这问那的慕鸣河,深邃的眼中平静的仿若一潭湖水,似乎也不打算开口说关于慕鸣河的事情,“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唯一。”说完,龙殇彦便转身离开了,那么一大清早的就出门了,唯一现在还在睡觉吗?会不会怪他?边走边想的龙殇彦脸上突然荡起了一丝温柔的笑容来。

    “莫莎,别急,你让慕鸣河先坐下来再说。”莫羽凉将莫莎给拉了回来,她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虽然知道她是太担心慕鸣河了,可连口气都不给他喘上一口,这也太不礼貌了。

    “嗯……那…慕大哥,我扶着你坐下!”莫莎也有些歉意,看了看慕鸣河,然后便从莫羽凉抓住她的手臂中逃脱,扶着慕鸣河就让他坐到了刚才她坐着的地方,“慕大哥,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暖暖胃?这东西我都没吃,你先吃吧!”莫莎看了一眼他有些疲惫的神色,忙盛了一碗白米粥,递到了他的面前。

    慕鸣河抬眸,看着莫莎的小手给自己端着的白米粥,还有她真心流露出那担心自己的目光,他就觉得这被风给吹了一夜的冰凉身子里滑过一丝暖流,流淌到了心田里,嘴中很是苦涩,面对她如此纯真的爱意,他觉得自己特别……混蛋。

    “莫莎,谢谢,我现在不想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慕鸣河想到龙殇彦跟自己说莫莎大清早的就去找他,哭的不成样子,都是因为他的无故失踪,他真心的道歉,也为她这自己这份真挚的感情的道歉,只是这深层的意思,只有他明白,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

    “慕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你的道歉,只要你平安就好了,可是……下次……如果你再出去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因为我真的好怕你就这么走了……”莫莎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慕鸣河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有种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并不能完完全全的抓住慕鸣河这个人,仿佛某一个时刻他就会离开自己,远离自己,让她再也找不到了。

    “嗯,我知道了,下次会告诉你,不让你再担心了,好了吧?”慕鸣河的眉宇间带着一丝无奈的宠爱,他轻笑着点点头,而莫莎也喜滋滋的再次搂住了他的胳膊,“还是吃一点吧,吃一点对胃好一点,你昨晚还喝酒了。”

    “嗯。”慕鸣河只好点点头,从她的手中接过汤匙,一口口……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