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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第57部分阅读

    我一起去流浪/

    挥别沉寂的村庄/

    和低矮的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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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一起去流浪/

    云下的远方/

    定有我们的天堂。        和我一起去流浪/

    飞翔的鸟拒绝忧伤。/

    手轻柔的摸着他冰凉的脸,泪水滴落在他眼眶上,她柔声询问“和我去流浪去吗?”

    然而怀里沉睡过去的人没有丝毫反应,红衣女子默默的低着头,看到地面在坍塌,那些铃铛从他们身边滚开不时的有可怕的手抓爬着她的背。

    紧咬着唇,她侧脸贴着他,贝齿间溢出殷红的血,滴落在他的唇上一滴一滴,然后在他的薄唇晕染开来,像娇艳的玫瑰,像似血的蔷薇,像烈焰的火泛着光泽

    “我愿意娘子。”沾着她泪痕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像染了雨露的蝶翼,他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头顶上的女子,微微笑道“我愿意。”

    她惊讶看着他,难以置信的也笑了,低声道“终于你在我怀里醒了过来。”

    那些可怕的手撕抓着她的衣服,扯着她的脚踝,慢慢的将他们要拖下去。此时此刻,不觉得害怕,相爱的人能死在一起,纵然是死也是一个归宿。

    然身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影,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和怀里的人被人用力托着,腰部用力往上一送,整个人就腾空而起,重重的摔落在地面,而下塌的地方发出一声闷响,重重的落入深渊,于此同时,怀里的人传来一声低呼。

    “翡翠”!颜绯色半个身子趴在了断壁处,抓住下面的人。

    暮涟定睛一看,紧紧的将颜绯色抱住,然后腾出一只手试图将翡翠也拽起来。

    刚才是她将他们托了起来,而自己却代替他们掉了下去,此时,她脚上因为没有驱魔铃,已经爬满了恶灵,用力的扯着她往下拉。

    “翡翠,你做什么?快抓住我,”暮涟大惊。

    “呵呵呵。”翡翠仰起头笑了起来,“殿上有双重诅咒,如果这个时候我自愿了却自己,那方能破除润血珠的诅咒。”

    “翡翠”颜绯色紧紧的抓住她,然而她的手却慢慢下滑,甚至也在下沉。

    “而且必须有人要带着这些恶灵被埋葬!虽然当日是殿下您召唤了它们,然而更多的为了报复你,还是我用法术召来的。”她仍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就如初见时那样,毫无恨意和其他情绪,只是如沐春风的笑着,很释然,“现在就让我代替你一起同他们埋葬在地狱的彼岸,做一个守灵人,守着它们,让它们永不出来滋事。”

    “翡翠,上来抓住我。”暮涟身子向前,试图抓住她,然而她却躲开了,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颜绯色,看着他抓住她自己的手。

    “殿下,难道您就没有话要对翡翠说吗?”她问道,身体再次往下沉,周围的泥土开始往下陷,填满那无尽的深渊。

    他目光一潋,沉了半响,难过的道“对不起!”他欠了她,曾经用高傲的姿态欠了这个女子。

    “呵呵呵。”她满足的望着他,明媚的笑了起来,“我等你这三个字,已经五年了。”

    昨夜当看到他和木莲的过去时,她醒悟了一件事。

    她等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因为那是属于木莲的。她等的是那句‘对不起。’

    此时在弥留之际,能听到这句话,她还有什么不放心,还有什么怨言,她知足了,只是这个男人会对她说‘对不起。’对她有歉意,那她一生都释然了。

    “我在彼岸会很好的,真的!祝福你们!”说罢,她身子自动往后一仰,脱离了颜绯色的手,像蝴蝶一样跌落在那无尽的深渊之后,“木莲,如果守灵人有来世,我希望和你是朋友。”

    她钦佩着这个坚强的女子,如果没有颜绯色,她们一定会是好朋友。如果守灵人有来世!

    “翡翠。”暮涟看着那慢慢被沙土堆积的深渊,想到了昨夜临别时,她哭泣的时候,那个时候这个女子第一次坦然的面对了自己的感情,而现在她也愿意坦然放开。

    将身边的蔷薇捡起来,她捧在手心,然后抛进了那翡翠消失的地方。

    “回楼的子民认为蔷薇代表的是幸福。如果有来生,翡翠你一定会幸福的。”旁边的人轻轻的抱住她,头轻轻的靠在她肩头,像四年前那样,亲昵的依靠着她,十指紧扣。

    她低头将脸也贴着他银色的发丝,轻轻的闭上眼睛——觉得全身无力,然后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三章

    繁花在空中飞舞,芬芳馥郁,干净的天空,白云拂过,湛蓝如海,簌簌飘落的花瓣,轻轻落在肩头,不时的还有片片碎花粘在睫毛上。

    繁花的尽头,有一个人翩然而来,洗尽了人世尘埃,宛若出水的美玉,气质华贵晶莹剔透。

    她站在原地,微微一笑,抬手伸向那人

    艳阳明亮,电脑光辉从他头顶落下,金色的碎光中,他笑容明媚,面容清美,一双水眸映照着她略显痴傻的憨笑。

    “娘子可是久等了?”唇瓣轻启,他呵气如兰,然后微微一笑,露出细白的牙齿。

    风从他身后揽过,扬起他银色的发丝和漂亮精致的袍子,那一瞬,她只觉的眼角一酸,抬手摸向那屡屡银丝。

    青丝发白。

    然而当她的手刚触及到他的时候,他身子竟然分裂开,如同翩翩花瓣一样,破碎然后消失。

    人不在了,繁花也消失了,唯有刺目的红色,大片大片的红莲在她身前绽开,像猎艳,燃烧的火映照紫黑色的天幕。

    而红莲的中间有一个人,被束缚黑色的石头上,双臂被荆棘固定在身子两侧,他垂着头,银色的发丝落下,遮住了他的脸,身上到处是荆棘,划出的血痕露出的皮肤上血斑,触目秀美的手指微微蜷曲,一条条纤细的红线从他指尖垂落,然仔细看去,那根本不是红线,是从指甲里溢出的鲜血,浇灌着他身下的红莲。

    石头上的人突然动了动,发出了几个虚弱的字,“多少年了?”

    “一千年了吧。”碧绿色的眸子看着眼前一朵红莲,他自言自语道,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

    “我被关了一千年了,来的时候,这前面不过都是荒漠。”他抬起脸看着眼前茫茫一片的红莲,落定在身前的一朵花上,“当我的第一滴血落入土里时,便生了你,如今一千年过去了,大片的红莲开了又谢,反反复复,一千个春秋,而只有你还是这个模样,一千年中不曾谢过,也不曾再开过——守在我身边。

    他们说我是魔鬼的化身,将我囚禁千年,放干了我的鲜血,企图用一千年来洗尽我周身的魔,然后让我转世为人。”讲到这里,他扬眉冷笑了起来,眸子里寒光一片

    “然而一千年就到了,我也将转世为人,可是你看我,还是和当初一样,不曾改变。来世为人的我,仍将是魔鬼,而且我这一千年所流干的血,也要一点一滴的收回来。

    传说每一朵花凋零之后,也会转世为人,这些红莲凋谢了又绽开了另外一批,我得杀多少人才能要回我的鲜血。”他轻轻的叹息道,嘴角笑容又变得格外明媚和煦,碧绿色的妖瞳又扫了一眼忙忙花海,最后还是落在了身前的那株红莲上,“至于你呢,由我鲜血滋润绽放了整整一千年,也陪了我一千年。若你也能转世为人,吸干你的血似乎是太便宜你了呢。

    听说具有灵的花转世为人能有三生三世。你偷听了我一千年的秘密,又饮用了我第一滴血,没有灵也有魔吧。呵呵呵,”他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眸子里扬起琉璃般漂亮的色彩,逐而盯着那朵莲花,用邪魅而霸气十足的声音宣告道,“那我便要了你三生三世!”

    当最后一滴血落入泥土中时,被束缚在石头上的那个红衣银发人瞬间化作灰烬,飘落在花海之中,于此同时那朵持续绽放了一千年的红莲,也瞬间枯萎没入泥土之中。

    冷冷的风中,万千红莲仍然开放,娇艳如火,照亮了西岐的忌之山。

    漂浮的身体渐渐有了感觉,手指摸到光滑冰凉的绸布,她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物——不再是绚烂的花雨,不再是刺目的花海,只是白色的帷幔帐子。

    是梦吗?她眨了眨眼睛,让眼前的事物更加清晰一些,还是帷幔帐子,有淡淡的芬芳,而且身体似乎也不怎么痛了。

    闭上眼,再次睁开,场景还是没变。

    “夫人。”耳边传来侍女小声的呼唤。

    木莲扭头看去,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一身白衣头发简单的挽起。

    “这里是哪里?”她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然后看着房间里豪华的摆设和白玉雕花石墙。

    “夫人,这里是圣殿,殿下的寝宫。”小丫头将她扶起来,给她披上外袍。

    “圣殿?殿下的寝宫?”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抬手扶住额头,突然大惊喊道“颜绯色,颜绯色呢?”

    她想起来了,她睡着了在地面,翡翠跌入黑暗的时候,她便晕了过去。

    “你们殿下呢?他在哪里?”手紧紧的抓住丫头的衣服,她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放干自己的血!

    “殿下在禁地。”门口走近一个女子声音幽幽的飘来。

    “艳儿?”木莲楞了一下,“绯色他还好吗?”

    “殿下无碍!你也终于醒了。”景一燕侧身坐在旁边的一张镶着宝石的椅子上,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

    听到他没事,木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问道“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久了?”

    “西岐,殿下的寝宫。至于你嘛,睡了足有十天了。”景一燕低下头,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权杖,声音很平淡。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四章

    西岐?木莲抬头望了望这类似宫殿的屋子,四根几人才可以抱住的柱子,将这个偌大的房间撑起来,白色的圆柱子上刻着图腾花形,房内挂着彩色的图画,四面都是可以看见外面的琉璃窗户,而每一道窗户上都镶满了明珠,照得屋子通亮。

    这里果真是西岐。

    衬着身子站起来,慢慢走到窗户这个位置,她刚好可以俯瞰西岐的景色,茫茫绿色的密林,还有夹在翠绿中隐隐可见的五彩斑斓,在空中飞翔的鸟儿,还有那蔓延而下的白玉石阶梯,还有两旁似红绸的蔷薇。

    “这里可真是美。”她不由的叹息道。现代文明人类从源于土壤有了智慧,高速发展去,最后滥用智慧,让环境遭到了致命的污染。

    此时湛蓝如海的天空,洁白如雪的云朵,还有展翅翱翔不曾见过的鸟儿,还有清清的河流,绚烂的花朵,这一切对于在现代也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她,美得太像画卷了。

    如果没错,她还记得西岐有一种会发光的蝴蝶吧。

    离开一扇窗,来到另一扇,看到的情景完全不同,然而依然是一个美字。

    颜绯色的寝宫位于西岐的最高点,足以俯瞰一切了。等她来到西北方的窗户时,呈现在她眼前的不再是五彩的美卷,只是一片黑色的森林,林子间夹带着刺目的红,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这里很熟悉。”她轻轻叹道,手指覆盖在冰凉的玉石窗台上。

    “你不想见见殿下吗?”身后突然传来景一燕的声音,让她木莲微微一愣,刚才自己忘记了她的存在。

    见他?怎么会不想见他。生生世世来就是为了寻他。

    “你刚才不是说他在禁地吗?”那种地方被称为禁地,应该是她不能去的吧。

    “殿下他在地等你。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便可以看见他了。”

    “艳儿,谢谢你。”木莲感景,心里顿时一闷。阶梯蔓延向黑色的森林,周围没有一个人,自己的脚步显得格外的空寂。绕过小山坳,穿过石头林子,所谓的禁忌之地已经在她脚下。

    大朵大朵的红莲在脚下盛开,蔓延了整片黑色林子,几乎一望无际,绚烂如火,触目惊醒而花海中有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宛若一块巨碑耸立在天幕之下。

    而石头旁站着一抹纤瘦的身影,银发如歌,容颜绝色。

    这竟然和梦境一模一样。

    难道她真是那朵被他用鲜血浇灌了一千年前的莲花?而他是被束缚在那黑色石头上的魔鬼。

    那一句‘我要了你三生三世,’还真的是要了她三生三世。

    “小妖精。”她拾阶而下唤着他的名字。

    远处的人听到呼唤,懵然的回头,看着来人,那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随即漂亮的唇角微微扬起,纵身一掠,点足踏上红莲,好似一阵清风一样,翩然落在她身前,伸手一捞,将她搂在怀里,踏风返回。

    头靠在他怀里,闻到熟悉的芳香,仿佛千年银丝的发丝轻柔的落在她脸上,那是真实的触感,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腰,她忍不住眼角酸疼。

    终于,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吗?几次生死几次离别,他们都因为命运的捉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那种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身子轻轻的落在石碑前,她看着那些斑驳的墙面,似乎看到血,沿着墙壁留下,渗入泥土中,而她的脚下就是那朵红莲盛开的地方。

    手放在冰冷的石壁上,他曾就被囚于此一千年。

    “据说在一千年前,这里曾经囚了一个人。”他伸手从背后将她抱住,另一只手覆盖在她手背上,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是什么人?”她微微抬头,看到他的侧脸完美精致的轮廓,细长的睫毛,墨色的瞳孔,如玫的红唇,漂亮的不可思议。

    “西岐的第三任大祭司,据说他是西岐历史上力量最强大的大祭司。”

    “那为何他会被囚于此?”或许这个梦他还不知道?木莲蹙眉心底有些不安。

    如果说,那个人是小妖精,一千年前他是魔鬼,那一千年后他还是魔鬼,就如他所说,一千年后他也不曾改变一点,这意味着什么?

    翡翠死了,解除了一个诅咒,然而他还是半魔人!

    魔,他到底还是魔?一千年轮回不曾改变,那又一千年后呢?

    “你知道西岐力量的源泉是什么吗?就是圣湖!圣湖的水来之地狱的幽冥河,河水倒流到圣湖,然后在月光的照耀下被净化成保护西岐的无形力量。然而凡事都是有代价的,那幽冥河是聚集亡魂的地方,因为河水的倒流,不少邪恶力量就聚集在了圣湖之下,然后西岐的祭祀和四大圣湖就是要抑制这些力量涌出来。

    几千年来圣湖的祭祀必须要找有灵力的孩子然后传授他们西岐的法术保护圣湖!而那个人据说他天生灵力强大,根本就不用学习那些古老的法术,能轻而易举的抑制着圣湖下面的邪恶力量。”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五章

    “也或许是因为对更强大的力量的贪恋,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力量太过强大,而感到空虚,那位大祭司他竟然召唤了所有的亡魂,凭其力量而将它们控制,企图置身越过冥河前往地狱。”

    “那他去了吗?”心突然提起来,摸着岩壁的手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她觉得全身发冷。

    “他越过了冥河,然而要前往地狱的第九层,就需要将自己的灵魂交出来,堕落成魔鬼。”

    “他堕落了是吗?”她看着他,注意到他说最后几个字时,眉痛苦的皱了一下,她便已经料到了。

    “是的!堕落了,而且他还签了契约,生生世世为魔鬼,而且他的后代也必然留有魔,掩藏在他们的血液中,一旦心术紊乱,他们也可能沦为魔鬼。”说道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那抱住她的手也猛的收紧,勒得她有些难以呼吸。

    是的,难以呼吸,像一把刀放在了咽喉,像一把利刃刺进了胸躺,寂静的空气里,她听得自己沉重的喘息,泪水悄然的滑落,在他所感知不到的时候。

    “为何大祭司甘愿将自己的后代都交上去?”许久她咬住唇,低声问道,手指划过岩壁是血的痕迹,“那样的交易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为何他不好好考虑?”

    “我想那个时候大祭司认为关于后代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担心吧。”他的声音在颤抖,像在风中坠落的羽毛,很轻,“因为他认为像他那样的人,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人,没有爱人,何来子孙!然而他错了。”

    他的脸蹭了蹭她的头发,哽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