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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第42部分阅读

    不会借给你,甚至强行不要你去天山,将你幽起来。这个我也能做到!”

    “子轩,你是不相信我?”清澈的眸子里荡起浅浅的涟漪,她苦涩一笑,将一个空杯倒满,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第二杯先没有下肚,那我先将第三杯敬上。第三杯请你相信我,我定然会安全回来,让你履行我的托付!”

    看着她手里的第三杯酒,他楞了一下。

    “那请将第二杯酒倒回去。”沉默了片刻,燕子轩拿过她手里的第二杯酒倒回那只翠绿的酒壶,道“我先饮第三杯,是接受了你的承诺,你木莲会安全回来。而第二杯酒我就埋在这槐树下,等你回来之后,再一起喝。”

    “嗯。我的预计是我十五日能赶回来。”

    “好!十五日后,呈州,燕侯府,槐树下,你我共饮第二杯酒!”

    两人相视一笑,纵然千言万语,誓言约定,全在那对望之间,举杯相碰,两人一饮而尽。

    第三卷:二十四章

    夕阳落下,金色的柔光洒满了院子,风吹云过,带着淡淡芬芳的白色花朵飘然而下,落在了院子里的那两个面色微醉的人身上,他们身边有一个崭新的土坑,上面也落满了花朵,而泥土下面精致玉壶里面只有两杯酒的分量。那是十五日后,两人之间的约定。

    天色微亮,他站在门口,衣阕翩翩,看着她上了马车,而昨晚半夜,已经有八十名军悄然奔向天山,早在那里埋伏,而剩下的二十几名,则便衣轻装跟随着她。

    马车徐徐开动,燕子轩跟着上前,走了几步,那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撩开,露出一张熟悉而苍白的脸,带着俏皮的笑,眉目弯弯,星眸璀璨,在即将加速的那一霎那,女子突然伸出一只手,对他做了一个饮酒的姿势。

    心里顿时一暖,像石落深水所荡起的层层涟漪,燕子轩会意的微笑,眼眸将她此时的动作和眼底的笑意刻在心里,举手学着她做了同样的动作。

    “木莲,十五日后,我会在那个槐树下煮酒,等你归来。”

    看着那个男子站在大理石石雕旁,清晨的微风拂过他俊美的脸颊,那双清澈的星眸中,永远都温暖的笑意,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更多的是让她觉得安心。

    安心,木莲手扶着帘子,看着那身影越来越小,是,看到燕子轩她会安心,看到颜绯色,她有无尽恐惧和担忧。

    这个男子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然后默默的站在她身后,为她细心打点好一切,甚至从不怀疑她,也从不质疑她。恍惚想去,有时候她是一只迷航不知轨迹的帆船,而他是港湾任由她停靠。

    而颜绯色便是那片喜怒无常的海,她随他漂泊,深陷其中,也因此迷航,也无法预知,一番宁静之后,那安静的海面下,又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常常让她措手不及。

    而一个女人,最后期盼的,不就是找到一个安心的归宿吗?她也有累,很累的时候,也希望过上平淡的日子,远离厮杀远,离背叛和阴谋。

    或许经过艳儿的事情之后,她真的能如舒景所说的,撒手不管。也或许那个时候,她也真的想通了,便无牵挂,天涯各一方。

    那和这个人十五日后的约定,她定要赴约。木莲放下帘子,有些疲惫的靠在马车上,随即吩咐道“赫楠,加速前行,赶在三日后到达天山脚下。”

    艳儿之前的约定,按理是四天之后。而她提前到达,已做好准备,希望能暂且拖住她。

    马车飞快的在风沙扬起的大道上飞驰,几匹骏马似踏在风中,直接前往天山脚下。

    天山

    几辆沾满尘土的马车走进天山沿着蜿蜒的山谷,进去在进入一半的时候,天上风起云卷,寂静的山崖边突然有什么簌簌响动,在往前行驶十米便越过了那条死亡之桥,掩藏在浓雾之中,狭窄不过一人的位置,稍有不慎便落入满是瘴气的深渊。而这桥在凡人的眼里是变换不断诡异莫测,甚至大多数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它的存在,以为眼前是宽敞的大道,踏足过去,跌入深渊,在瘴气的毒噬下化为灰烬,灵魂被遏制成了新的瘴气,不时的再下面翻腾,想要涌现出来。

    这便是西岐神秘的地方之一。

    马车缓缓停靠,带队的人和持剑的杀手褪去身上的黑衣,穿着白色的袍子,跪在地上,捧着剑匍匐在地上,恭谨而虔诚。

    而中间一辆马车上,女子走了下来,接受了这群的朝拜逐而转身朝另一个人跪下。

    那人一身红袍,绯色旖旎,墨色的发丝用一条银色的绸带挽着,发尾几缕青丝泄落在脸颊上,衬得他瓷器般的过于苍白而透明,容颜绝色如初,斜长的凤眼冰冷如霜,眉心的桃花印记泛着金色的光芒。

    款款而下,宽大的袍子拖在地上,却似流水滑过,没有一丝声响,也没有沾到一丝尘埃。诡异的月光从天空泄落而下,照在红衣男子的身上,刹那间,浓雾在他周身缭绕,他走向死亡之桥,对面望去,他邪魅冷冽的面容以及眉间,隐藏的凌厉杀气,让他看起来像是地狱走出来的魔鬼。那深渊下的瘴气冤魂,那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簌簌声,在他靠近时顿时安静下来,原本化不开的雾团,也瞬间消散,露出清晰的路。

    嘴角勾起一丝高傲的笑容,他轻轻抬手,示意地上的人站起来,随即跨过了桥,片刻后面的人也跟上。

    一刻钟之后,那一行人消失在桥的对岸。而雾气和瘴气再次将这个死亡之路掩盖。

    谁也不知道天山死亡之桥的西岐,是什么样,据说那里的人都是虔诚的信徒,信仰月亮,相信宿命,相信忠臣,憎恨背叛。也据说那里的人最高的族长,有种常人所没有的灵力,一生保护西岐的子民。也据说西岐是一个黄沙掩盖的国土,也据说西岐是一个长年覆盖白雪的地方,也据说

    然而,这片神秘的土地并非这样的。

    如盘的月亮破开云层,银色的光辉洒满了整个西岐。莹白的光下,这片土地并非是黄沙漫天,也并非是冰雪皑皑,而是首先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宁静的河,河水清幽的泛着温润的光泽,河道两旁高大的树木,好似诡异的墓碑一样耸立,直至苍穹,宽大的叶子轻微的响动,层层叠叠,像一把打伞有蔓藤沿着树干爬上去,似乎也想爬到云端。

    第三卷:第二十五章

    彩色的鸢尾和睡莲寂静的绽放,在河岸两边,大多不知名的花朵尽管在夜间都绽放的无比绚烂,无人可夺其姿彩,发着梦幻般的光芒,月色中有泛着亮光的蝴蝶在水面上飞舞,偶尔清点水面,荡起小小的涟漪,然后扑闪着发光的翅膀,落在紫色的睡莲上。

    在看那条寂静的河,那河明明是从高处绵延而下,然而这水却怪异的逆流而上。从天空俯瞰而下这西岐,就像一个金字塔般的国度,而现在,红衣男子带着他们便是站立在山脚之下,那条河便是指向西岐权威最高的地方,也是族人力量最强大的人所居住的地方——光明神殿。

    那里是接近天际最近的地方,它的天气却和普通地方无异,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交换接替。

    神殿的周围是一谭湖水,冬日结冰,夏日湖水清幽,水由山底逆流而上,然后汇集。

    也是在那里,他将要迎娶身后的女子。

    三日的婚礼神肃而凝重,那是西岐力量最强大的人,最伟大的事业,而他的孩子若是继承了他的力量,便是下一位族长,若非不是,便另寻他人。

    在他们踏入这片土地的时候,虔诚的西岐人们已经沿途在他们必经的路上,放上红色的蔷薇为他们祈福。

    月光之下的西岐,沉浸在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中,可是谁都不知道,事实上在如此宁静的空气下掩藏着怎样的杀谬。无论在世俗的燕国,还是被曾为圣地的西岐,事实上,在权威的最高处都是血腥的起源,每一代族长的传承,都经历了世人所不知道的血斗。

    逆流上去的是清澈的河水,然后浸透了西岐最神圣的地方却是血。

    虔诚的信徒不会相信事实,只相信他们的神。

    而眼前这个从雾中走来的红衣男子,容颜绝色,青丝飞舞,他此刻便是这片土地的神,虽然暗夜中有蠢蠢欲动反抗的迹象,却在他踏过的瞬间,都悄然的潜伏起来,可以说是躲了起来。

    在历代的西岐,都有一位掌管一切的族长,和四位护法,还有一位替百姓祈福的司仪。而司仪的也是一位具有灵力的人,他和族长各管一方,相互合作,相互扶携,却相互遏制力量,均衡。这样双方掌权延续了几百年。

    然而近三年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却成了最为年轻的族长,也在同时,掌控另一半权势的那位司仪也悄然慢慢退隐,随即消失。于是,他成了几百年来第一位既是族长也是司仪的的神!

    在继封的时刻,他站在神殿上,睥睨天下,那一瞬,天空风云卷动,天色瞬间黯然下来。

    他所说的一切便是不可违抗。而他要做的一切也是不能质疑的。

    而他现在走过的地方,离神殿却有两日的路程,这便是遥望可及而不可触摸。

    夜很深,他停驻的地方必然有专门为护法和族长休息的殿。清幽的门缓缓的打开,地上是默默开放的紫色睡莲。

    一行人已经休息,世界无端的寂静,然而红衣年轻族长却丝毫没有休息之意,虽然他绝美的脸上明明有一丝疲惫之意,而他却站在神坛之上,仰望着天空,看着黑幕中闪烁的星星,似在寻找,眼中充满了焦虑。

    “来。”他突然低呵了一声,暗夜处走出来一个身影。这个身影在他入境之后便跟随而来了,月光下那个人拥有花白的头发,是一个中年女子,高高的额头,有一种介乎与常人的智慧,然后她眼中却有一丝胆怯。这个便是几年前慢慢消失的司仪,如今便也不过是傀儡。

    这便是所谓的权斗的牺牲者。

    司仪可占星,可看命相,就像他当年的母亲一样。然而却看到了自己近在咫尺的爱情,没有看到遥远的背叛。

    “如何?”他低声问道,事实上,在很早之前,他不相信宿命,认为天下事物在他手中,皆可扭转乾坤,没有他所没有控制的。然而那个女人他控制不了,就连他曾不屑,半信半疑的预言,如今却像梦魇一样啃噬了他,让他害怕。

    司仪匍匐身子靠近水池边,将两块石头扔了下去,那荡漾的水面却更清晰的映出天空的半圆之月和明亮的星星。

    “殿下,预言显示,她的星宿在移动,而且光线有所变暗。”

    “什么”他盯着地上的司仪,脸上露出稍纵即逝的恐慌。

    骊山之战后,他败了,失去了天下,险些死去,这一切印证了预言的前部分。而后部分为了避免和她再次相遇‘交集’。避免让后面一部分预言成真。他也选择了躲避。同时也怕自己控制不住。要通过占星去寻找她,便干脆流连在燕国,远离京城,在偏远一带漂流。然而却难以承受那种思恋的痛苦,还有对她背叛的嫉恨,他唯有夜夜沉醉在极乐丹中,麻木的活下去,直到自己彻底忘记,然后避开那个所谓的星坠之日。

    可是在绿城,在繁华的街道,在人海中,到底还是遇到了她。马车在人群中,红色的帷幔帐子在轻微晃动,将外面和他隔开成了一个寂静的世界。在里面,他反复的看着她所编制的同心结,独自舔舐着伤口,然而命运弄人,马车剧烈晃动,手里的玉佩滑落出去。

    那一瞬,在那狭小的缝隙里,他看到了她近在咫尺,那颗被极乐丹麻醉的似已经死去的心,瞬间剧烈跳动。然而,他没有去认她,想起了那个预言的后半部分。

    第三卷:第二十六章

    天空中有两个轨迹本不相交集的星宿,其中一颗是你,而另一颗是异时空的女子。若你们相交,不同轨迹的星宿必然会发生星坠。除非你能控制她,然后得天下,若不能变,因为她失天下,并且死在她手里。

    这是娘亲弥留之际所说的话,然而她并没有说完。

    代她说完的全部预言的就是眼前这位年过半百的司仪。三年前,他来到西岐控制了西岐,以及四位护法,血腥夺权的时候,曾让这位司仪占星,而她占了和他娘亲一样的预言,甚至更多。

    她说,如果他没有死!一旦再次相见,那个女人的星宿必然会出现坠毁,这意味着她将要死去!而星坠一般发生在再次交集之后的第一个满月之日,若险些能避开,或许相撞的轨迹会绕开。

    而现实是,他没有死,而且如预料中的一样,他再次戏剧的遇见了她。这意味着,如果他们再有交集,她可能要死去,而如何死,他不知道。

    纵然恨,然后还是抵不过那千丝万缕让他魂不守舍的爱。在以前,他恨她的时候,他可以做到她杀死,将她留在身边。而现在,他只希望她能活着,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他不懂预言中所谓的‘交集’是何意,遇见还是纠葛?总之为了避免预言成真,他仓皇逃离,因为担心她‘纠缠’他,他狠心的上演了一出戏,让她绝望的放弃自己。

    如今她明明已经回京了,而他已经越过天山,回到了西岐,两个星按理说已经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可是为何她的星星在移动,而且光芒微弱?

    光芒微弱是被死亡的遮住了生的光华,这也是星坠的前兆。

    “殿下,星象显示,她正赶往这里,而且附带的还有一股可怕的黑暗力量,是一种掠杀骇人的气势。”

    “这里?‘颜绯色身子顿时晃动了一下,苍白的脸在月光下发出清幽的光芒,薄唇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你说的那股力量是指的军队吗?”

    在星象中,凡是力量,指的都是军队,无论是为什么而战,一旦沾血,都属于黑暗。

    “是的,他们随着她正赶往天山。”

    “是要穿过天山吗?来找我吗?”他低下头蹲下身子,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水面,那一瞬,所有的星象瞬间消失,年老的司仪突然害怕的尖叫一声。占星耗的是人最强悍意念,一旦被人破坏,那占星之人定然会受到力量的反噬,而刚才若不是她收的快,恐怕已经被力量反冲而死。

    摸着在恐惧中跳动心,年老的司仪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力量强大的年轻男子。他拥有一张绝世容颜,也拥有着天地畏惧的力量,然而这一刻,他蹲着身子撩动着水的神态,像一个脆弱的孩子。也在一瞬,司仪眼里闪过一丝寒光,逐而在这位族长身上看到了一样东西。

    在他刚来西岐,站在神殿之上时,她试着占星,然后却只能占出那个预言,然后关于他的一切都看不到。看不到他的过去,看不到他的将来,也看不懂他的心思。

    而此时,她看到了他身上涌出来的浓烈的悲哀,还有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将他的未来湮没。

    眼中的惊喜被年老的司仪掩藏在眼底。是的,她确信她看到了一种黑暗,不是黑暗的力量而是幽闭的黑暗。

    这个魔头,这个人将会被囚于永生的黑暗中!!手下意识的凌空抓住,努力聚集意志,她眼中因为狂喜陡然升起了杀意,然后

    “刚才你还看到了什么吗?她来西岐会冲过天山吗?”悠的,年轻绝美的族长突然质问道。让司仪吓得忙往后挪动了一身子,将手藏到身后。这才发现,那族长根本就没有抬头,手在水里浮动,似乎想要抓住,然而手指一聚集,水便沿着他的指缝流下。

    那一刻晃动的水面,所倒影出来的脸写满了痛楚和忧伤。

    司仪想了想道“殿下,天山是瘴气,冤魂聚集的地方,无法占星,我也无法看到那里的情况。但是如果那个女子踏入您的土地,踏入西岐,必然会发生星坠,而此时她所走的路就是死亡之路。”

    拂水的手蓦然停止,年轻的族长神色一凝,耳际处一缕发丝卿然落下,漂在水面上。

    “你先下去吧。”许久,那漂亮的薄唇轻轻的说道,语气多了一分悲戚。

    年老的司仪一听,慌忙将身子匍匐在地上,行了礼。然后跌跌撞撞的没入了暗夜之中,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暗自责怪自己险些鲁莽,三年前的他,便是无人能及,鬼神避之,三年后,她有何能耐杀了他?

    木莲不要过来,不要来寻我。我只想你活下去!

    “来人!”颜绯色站了起来吩咐道,不到一会儿,黑夜中出来了几个人,这几个都是他的影子侍卫,如影随行。

    “带人出天山,凡是要过天山的人,都给我拦住,若果是看到一个怀孕的女人,就将这个带给她!让她带人转身回燕都。”说着,他将那块碧绿的红惠子同心结递给其中一个人,指尖却反复的摩擦着那冰凉的玉佩。

    “她如果坚持不停住,要继续前行,就将她身边的人全部杀死,给她建一道墙!若她还走,那你就说十日之内大军必然压境,攻打燕都!”

    第三卷:第二十七章

    “她如果坚持不停住,要继续前行,就将她身边的人全部杀死,给她建一道墙!若她还走,那你就说十日之内大军必然压境攻打燕都!”他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抬头的影子侍卫双手恭敬的接过那块还有余温的同心结,低头悄悄退下,脚尖点起正要飞身掠起,却听到红衣族长道。

    “谁也不准杀害她!在满月落西之前,不得让她有任何差池。”

    影子侍卫颔首,再次行礼,转身离开,余光却瞟到远处站着的一个绿色身影,显然年轻的族长也发现了那个女人。

    颜绯色看了一眼翡翠,并没有说话,转身走下白玉般的台阶,不紧不慢,幽光下的脸,笼罩着一片黑暗,让人看不清楚。

    “殿下,休息吧。”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