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 > 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第19部分阅读

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第19部分阅读

    藏在头发下那张脸,该是何等的绝色和倾国倾城?众人惊叹不已,纷纷揣测,想上前看个究竟,似乎已经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最后一个强撑住的黑衣人,见他们接近自己的门主,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一个箭步冲上马车护在他面前,不让任何人看清他的容貌。

    “快,这个魔头好像受了伤,赶紧杀了他!”第一个反映过来的人大喝一声,将痴呆的人吼醒,率先一步跳上马车,憋足内力一掌朝红衣美人打去。

    那黑衣人一闪,扑在红衣人身上挡住了那一掌,顿时他身体里发出沉闷的破碎声,随即传来红衣美人的哼痛声,那一掌的余力仍然伤及到了他如婴儿般娇弱的身子,殷红的鲜血沿着他漂亮的嘴角流下。

    轩王府

    白衣看着木莲痛苦的样子,突然不知所措起来,难道是因为他刚才触及到了她敏感神经?可是这表情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一样。不久那发白的唇里发出一个微弱的字。

    “醒了?”白衣欣喜的问道,却看见那挂在她睫毛上的晶莹液体化作透明线沿着耳际滑落

    “小妖精,快逃。”她的手猛的一用力劲,扣紧白衣的手心呓语道。

    “舒景,快醒醒,快醒醒。”她不是醒了,而是陷入另一种可怕的梦魇。

    “谁也不能动他。”扣住他的手在颤抖,越发的用力。让白衣都觉得疼,他知道这个女人终于有意识,“小妖精”她尖叫一声,幽幽的睁开眼,紧缩的瞳孔里聚集了恐惧和无助。

    白衣舒了一口气,心里那么一暖,脸上不由的浮起一抹笑意,终究是醒了。

    “小妖精。”木莲唇颤抖了一下,扭头看向白衣,茫然的问道“他好吗?”

    他?白衣一愣,心想,她怎么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燕子轩。“他休息去了。”

    休息?她摇了摇头,泪水迷离的眼中还有一丝恐惧,那个梦太长了。当她沉沉睡去的时候,她一直觉得有什么压迫着她,甚至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就要脱离这个身体。可是耳边却突然传来颜绯色名字,然后是刺目的绯红,是妖精,一群人围着他追赶他,他立在风中青丝飞扬,红袍猎艳苍白的面上有一抹鲜红。

    惊醒却发现是梦,多庆幸那仅仅是个梦。

    “我睡了多久?”

    “三日了。”他道。

    “你怎么在这里?”环视着周围的一切,木莲才想起这个问题。

    “这,我路过而已!”白衣脸一红,窘迫的放开木莲的手,起身站在床边。

    她起身自己坐了起来,打量着白衣,又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顿时明白了白衣“谢谢你,我没事了。”

    “我不是来看你的。不过是路过而已。”

    “哦,有这么路过的吗?冒着生命危险潜入王府?”她淡然一笑,发现白衣有时真有可爱之处,却被平日一张冷脸遮住了。在第一次救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坚持着自己的东西。

    白衣脸色再度一窘,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如果你说你来问我关于你妻君的事,我到还会相信。”

    “好吧,我是来看你会不会想不开寻死。”

    “会!”她冷笑,眼中寒光一闪“但是不是现在。我得要颜绯色死。”

    这一次他没有惊讶,只是瞧着她。

    “对了白衣,你可否帮我一件事?”

    “说。”

    “若有空,今日帮我去一趟花满楼,看看他还好么?”这个梦太过诡异,她不放心他,却不敢去看他。

    这次白衣再次愣住了。

    “门主”黑衣人哼了声,滚下了马车。

    红衣美人捂着胸口,看着地上的人,又抬头看了看初露白肚的天边,漂亮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容。

    新月过去了,天亮了!

    “颜绯色,你这个魔头的死期到了”那人怒吼一声,举起掌又要劈下去,却猛然对上红衣美人抬起了的头,整个人顿时又像被雷劈中了一样,立在原处。

    微薄的晨光下,那一张脸绝美如玉,像经鬼手雕刻般精致,如丝的凤眼瞳孔如墨,晕染扬起的眼角有一丝诡异的笑意,恍然看去,端的绝色如莲,美的是倾国倾城。

    这竟然是那让人谈之色变的杀人魔头——颜绯色。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这竟然是那让人谈之色变的杀人魔头——颜绯色。这样的美人,看似若柳柔弱无骨,竟然是那个魔头,怎能不让他们惊讶!马车上那个人,举掌要打颜绯色的人,已经看的痴了,猛然发现那美人如墨的瞳孔突然苍翠一片,好似碧绿的湖水,泛着让人沉溺的流光溢彩。

    又像是住着一个幽灵,瞬间吸附了人的灵魂和理智。

    那人尖叫一声,猛的捂着眼睛,指缝间溢出恐怖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袖。

    “就你们还不配看到本宫的容颜。”他冷笑一声,起身扫了众人一眼,一扬手,狂风席卷,红花满天,众人恍然惊醒,慌忙后退,还没有来得及跑两步,便是惨叫声一片,所有的人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痛苦的翻滚在地。

    “废物!”他低骂了一声,一口鲜血再度沿着他嘴角溢出妖娆而美丽。这一次他伤的不轻。

    “颜绯色,你这个妖孽,魔鬼,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不怕你!”那些人在地上的打着滚嗷嗷直叫,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以摆脱那种像被蚂蚁啃噬的痛苦。

    “哈哈”他再次坐在马车里,身子往后舒坦的一靠,缓了一口气笑道“若不是因为本宫有事,今日真的要让你们尝一尝百虫啃噬的滋味,不过不要以为本宫就这样放了你们。伤我颜绯色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更何况你们还伤及我颜门门生。”他们此刻的伤即便他不下手,他们也拗不过这种噬骨的疼痛,最后都会选择自尽。

    “颜绯色,你这个不得好死的魔头”

    “你这要下地狱的魔头。”痛苦绝望的叫骂声一直在耳边回荡,好似一首葬魂歌他听的悦耳动听。

    是的,他承认他颜绯色就是魔鬼。但是小妖精不是。

    对于她永远只有小妖精。

    花妈妈满心心疼的看着他蹒跚的走回来,轻轻的推开属于他的房间。淡淡的桃花幽香淡雅的布置,他叹了一口气,迈腿走了进去,扶住墙,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不过也就是半个月而已。

    “殿下,还是先休息吧。”花妈妈轻声说道,目光不安的瞟了一眼那窗户前的梳妆台。

    “无碍。”他摇了摇头,走向窗户边,天色已晚估计她今晚快来了,这么一想,他苍白的脸上不由的浮起一丝笑意。

    垂下眼睑,他目光一滞,看着梳妆台的那件物品,身子猛的颤了一下,险些倒下,扶住桌沿他强撑着身子。

    那凤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绝望和心痛。

    心被人用钝刀划开。那手指颤颤的伸向那两只木质发簪,像是触摸一个不可及不愿提及的梦,那么一刻,他希望他摸到的只是梦里的景象。只是那冰凉的质地由指尖直达心底冷的出奇。

    执在手里,他险些将它们捏碎。转头愤怒的望向花妈妈,他在她脸上看到一丝凄然和无奈。

    那日她说你等我我有话对你说。于是他信了她,然后临走的时候将这两只簪子交给了花妈妈,如果她真的遵守诺言来找他,就将簪子的一只交给她,如果没有,就安然的放在梳妆台前。

    这两只簪子是他亲手雕刻,一只为莲一只为桃。他一直坚信她已经来了!

    “呵呵”他苦涩一笑问“她没有来?”

    “殿下”花妈妈试要解释,却被他的咆哮打断。

    “她没来,根本就没有来!”

    半个月了,竟一次都没有来!那么一瞬,他手下的那张桌子哄然坍塌,在他愤怒的咆哮中成了碎渣,同时他整个人都斜靠在了墙上,单手捂着胸口嘴角又溢出了一丝鲜血。

    半个多月了她竟然一次都没有来。而他拼死,冒着生命危险,就是为了赶回来,可是看到的什么?是什么?

    那碧水涟涟的眸子泛起冰凉的浪潮,好似狂啸的大海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殿下您休息!”见他气得咳出血来,花妈妈忙上前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都滚开,都滚开!她竟然不来,她去了哪里?她将我当什么了?”撕心裂肺的咆哮声中夹带着令人心碎的哭泣,他扭头看向黑暗无边的夜色,眼眸中有一层氤氲的雾气瞬间化成晶莹的液体,滑落至沾着血迹的嘴角。

    算什么?我算什么?你说你恨颜绯色,讨厌颜绯色,我就让颜绯色离开。你说你喜欢小妖精,我便让小妖精永远陪着你,可如今你又变卦了么?

    你说要有话给我说,莫不是这就是所谓的无言的结局?

    “她来了,但是到花满楼门口转了好几圈,估计是不敢进来吧!”

    “来了?又不进来?”眼中潋起一丝欣喜,只是片刻又黯然了下来。

    不进来就是不敢看他。她到底还是不愿意面对他不是么?不然又是什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低头看着手里的那两只簪子,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推开旁边的桌椅,踉跄的就要往外走。

    “殿下您要去哪里?”花妈妈慌忙拉住他。

    “去杀了她!”他咬牙道,那么一用力,胸口一股腥咸涌了上来。真的有时候他恨不得杀了她。

    “殿下,您现在这个身子经受不起折腾,还是先休息吧。”

    “哈哈折腾?这样折腾都没有人在意,她全当我的心思为空气,视我无睹。”手指揪着衣衫,他恨恨不得将自己的心也抠出来,不去想她。

    “她会来的,你今日找她也没有用!现在舒府出了事情,她怎能有心思来这里呢?”

    “舒府?”他脸色一变,刚回来还没有得到消息。

    “殿下,是老奴的错,忘了告诉你前几天舒府着了一场大火,全府上下除了几个命大的丫头都死了,当时木莲姑娘也在里面。”

    “她可好?可有受伤?”一把抓住花妈妈,他焦急的问道,眼眸盛满了担忧,似乎全然忘记了刚才他还那么的恨她,恨她薄情,恨她违背诺言,恨不得杀了她。

    “无碍。”

    “无碍吗?我还是瞧瞧罢了。”说罢,他又急切的要往外走。

    “殿下,明日舒府出殡她会出现的,你到时候再看也不迟,如今您身子受伤,还是先休息一晚,我相信莲姑娘到时定然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我能信她么?”他茫然的问道。

    “当然,她是你命定的人,你自然应该信她。”

    他黯然垂下眸子,撑着身体走到床榻前,侧身躺下,凝视着手里的簪子。

    木莲穿着厚厚狐裘披风斜靠在走廊上,低头弄着手上那只不知何时变了颜色的木镯子,那曾经被颜绯色削掉的一部分已经不明显了。抬头有积雪从头顶落下,散在她身上旁边,旁边的丫鬟慌忙上前要为她拭去,却被她抬手拦了下来。她不喜欢香茗以外的人伺候她!这几个丫头是燕子轩派来的,而这两日她也一直没有看见过他,偶尔听到丫鬟说王爷来了,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询问了一些情况便转身走了。

    对此,她没有多想,因为她的全部心思放在了三件事上。

    第一,今日出殡后就离开王府,离开京城,毕竟这里没有她任何牵挂和要挟她留下来的事物了。以前她想离开,但是又因为舒府的安全她不得已留下,而今舒府是一片废墟,她留下来作何用。至于妖精她暂时放不下,但是她木莲做事向来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反正白衣已经答应了要替她照顾他,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第二,听白衣的口气,颜绯色离开了京城,去了边境一带,她想去找他,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他们的仇太深了。

    最后便是慧心大师了,一个半月她能赶回来,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王妃,王爷让小的来请您,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身后传来展青的声音。

    “你们王爷最近在避开我?”她站起来,挑眉看了一眼门口,却不见那人。不由的淡然一笑,这人的关系怎么就是这么复杂,这男人的心思竟然比女人还难猜测。

    她承认最近她都对他报以感后,展青就成了她的贴身侍卫,时刻保护着她。像他这样的男子来保护她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屈才。

    “王妃,您这是”展青吓得慌忙后后退了一步,不知道为何木莲有这样的举动。

    “没事,罢了,走吧!”她裹紧了披风,踩着积雪朝外走去,王府的马车早就等在了门口,朴素而不失威严。车门打开,燕子轩从上面走了下来。

    一袭白衣,腰间藕色腰带,绿色玉佩,再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墨色的头发挽在头顶,挵在冠中几缕碎发泻下,迎着冬日的风和那翩翩白袍,竟有一种她未曾见过的飘逸气质。

    微拧的眉有一丝淡淡的哀愁,却掩盖不去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这个男人是舒景的丈夫,她木莲名义上的夫君。

    “景儿”燕子轩轻声的唤道,那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好似压抑着难耐的痛苦。他望着面前神情淡如水的女子,心里突然恐慌起来。

    因为认识她这么久以来,他从未见过她的表情如此放松,闲淡。那清澈的眸子里干净没有一丝杂质,亦没有愤怒,没有喜悦。总的来说,就好似一滩幽静的,没有生命的潭水,没有一丝波澜,好似世间一切都和她无关了,就连她自然散发的戒备和高傲,也不知不觉的淡然下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那么一刻,燕子轩突然在她身上看到了慧心大神身上所有的看破红尘气息和宁溢。看破红尘?他顿时一惊!

    “王爷辛苦了。”她礼貌的说道。

    燕子轩此刻的表情几乎和当时展青无异,着实的被她难得的礼貌吓了一跳。

    “景儿。”他上前拉住她,心里无限的愧疚。他承认自己这几日的愤怒,承认自己在躲她,因为一看到她,他胸口的伤口就像是再次被人撒了一把盐,几近腐蚀的痛让他快要疯掉。

    他没有责怪她,也从来不会,因为都是他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手揽着她的肩如此的瘦弱,却让人觉得承担太多了责任。

    “一切都会好的。”扶着她上马车,他在考虑该如何告诉她关于怀孕的事。

    “谢谢。”她点了点头轻声答道,避开他探究的目光看向窗外。今日京城大道上异常萧条,或许是因为这一路出行的几十具棺材吧。木莲靠在马车上藏在袖中的手却紧握着拳头。今夜吧,今夜找机会离开,等待她的是自由?还是死亡。

    “景儿,我想和你谈一件事。”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燕子轩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

    “什么事,你说?”她淡淡一笑,两人这是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面对面谈心,事实上,走之前她也想找机会告诉他。有一个女人非常爱他,甚至不惜为他去死,也因为太爱自己得不到救赎。

    可是她又担心燕子轩误会。

    “我”目光落在她腹部,他顿了顿,有些苦涩的笑道“我想要一个孩子。”

    “孩子?”木莲瞪着眼睛惊讶的看着燕子轩,嘴角顿时抽搐了起来,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他竟然用商量的口气说想要孩子?这说明他的意思就是我要和你造一个人出来!另一方面呢?这个人也是间接的在说‘来吧,我们该那个什么了那个什么了?&039;

    这个人一定是疯了,按理说在古代这属于守丧期,怎么说他燕子轩也是舒志清的女婿,竟然在出殡这一日提出这些要求。

    “你疯了么?”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将她的手擒在手心,燕子轩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严肃和认真。

    她那么的恨颜绯色,如果知道孩子是他的,她定然不会要,那样不仅伤身还伤神。如果这样,他愿意承担,甚至可以欺骗她孩子是他的。

    “舒景,我们好好过好吗?以前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我会用一辈子来弥补你。我知道你可能无法忘记以前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