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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11)

。她将那毛衣递到了小兰的手里:“嫂子,我抽空给志刚哥织了一件毛衣,你看合适不?”

    小兰接过毛衣,很惊讶地说:“你什么时候织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聂小雨抿着嘴笑了:“能让你知道吗?我抽空织的,怕你知道了不让我织,所以没告诉你,这也是为了感谢志刚哥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

    小兰说:“你看你,多心了不是,我家志刚是个热心肠,对谁都那样,你还是拿回去吧。”

    聂小雨说:“都织完了,拿回去给谁穿啊?好歹你都要留下,不要枉费了我的一番心思。”

    小兰想想也是,这毛衣织好了又不能拆,只好留下了。小兰一边接过毛衣,一边说:“那我替志刚谢谢你了,赶明个儿让他多关照你才是。”

    说完之后,两个女人的手攥到了一起,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一刻,聂小雨望着小兰贤惠的样子,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她想如果这要是在旧社会,允许男人娶个三妻四妾的,她倒愿意和小兰拜为姐妹,一起服侍志刚。当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时,聂小雨自己都笑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怎么连这样荒诞的想法都有了。但实实在在地说,她爱志刚是真的,她不想破坏了小兰的家庭也是真的。

    虽然聂小雨这边一厢情愿地憧憬着爱情的美好,但生活并非总是按照人们的意愿发展。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这一日,聂小雨又独自一人在宿舍思念单志刚,她嫌屋子太热,只穿了一件短袖衬衣躺在炕上,那领口敞得很低,露出半边酥胸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不知什么时候,聂小雨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单志刚牵着她的手在草地上尽情地跑着,跑着跑着,两个人都累了,找了一个阴凉处坐了下来。单志刚深情地看着她,然后捧着她的半边脸,开始吻她。那吻炽热而浓烈,聂小雨整个人都醉了。然后,她感觉单志刚的双手攀上了她的双峰,开始在她的乳房上揉搓。聂小雨有些羞臊了,她想心目中的男人怎么能这样轻薄,虽然她很想拒绝,但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接下来的事情更加荒唐,那单志刚居然开始扯她的裤子,小雨本能地拒绝,嘴里喊道“不要这样!”

    开始用那手脚胡蹬乱踹起来。

    情急之中,聂小雨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才知道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但转瞬之间,聂小雨又觉得不对,因为她分明感到自己的身上趴了一个人,仔细看时却是陆飞,此刻他正手忙脚乱地在扯自己的裤子。聂小雨一愣神的工夫,那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脚踝处,整个下体都裸露出来。聂小雨暗叫道不好,刚想要反抗,却被陆飞实实在在地压在了身下。那陆飞倒也不客气,还没待聂小雨有丝毫准备,就挺着自己腰间的丈八蛇矛,对着聂小雨的花心处只是一戳,偏巧不巧,被他戳了个正着,只听扑滋一声,一下子就给戳了进去。聂小雨受此重创,禁挡不住,“哎吆”一声,只觉得自己的下身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是钻心的疼痛。

    那陆飞知道自己已经入港,难免激动万分,冲着聂小雨又亲又啃,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小雨,我太爱你了,我终于得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聂小雨对陆飞的这种无赖行为是又气又恼,一边躲闪着陆飞的亲吻,一边对着陆飞的头脸是又抓又挠,嘴里大骂道:“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开,放开我……”

    陆飞早有准备,不让聂小雨抓到自己,将她的两只胳膊死死地按住,然后稍作喘息,下身便开始有节奏地抽动起来。聂小雨感觉到下面陆飞的东西开始进进出出,拼尽力气作最后的反抗,奈何她终究没有陆飞的力气大,在努力了数次之后,知道这都是无谓的挣扎,索性放弃了抵抗。那一刻,女性的屈辱都化作了无声的泪水,刷刷地流了下来。

    陆飞看到聂小雨突然放弃了抵抗,瞬间流了满脸的泪,也感到心里面有些不安。奈何男人的性冲动还是驱使着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直至最后一刻高潮的到来,他将那万点精髓都射进了聂小雨的子宫深处。

    陆飞翻身下来,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说:“对不起小雨,我太爱你了所以才这样做,请你原谅我。”

    聂小雨不说话,目光是呆滞的,就像没有了灵魂一样躺在了那里。陆飞有些害怕了,他凑上前去,帮助聂小雨盖上了被子,嘴里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聂小雨忽然像被蜇了一样,害怕陆飞再碰到自己,抢过被子瑟瑟发抖地对陆飞大喊道:“你给我滚开!”

    陆飞被聂小雨尖利地叫声吓了一跳,他一边往后退,一边摆着手说:“好……你冷静一点,我走!”

    陆飞迟疑着走了,还不时地回头望望。聂小雨看到陆飞远去的背影,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就好像裂帛一样在空气中炸开,听起来是直入心灵深处的痛。

    第五章 青春萌动 第八节

    聂小雨无助地哭着,看着被子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如此命苦,不但窝在了农村,还要承受这么多不幸。她有些恨,恨命运的不公,恨陆飞的禽兽行为。现在,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她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甚至她都有了一死了之的念头,但她又似乎没有这个勇气,远方还有她的父母和亲人,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聂小雨就这样哭着,同很多有类似遭遇的女性一样,她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无法用语言形容。一连几天,聂小雨都没有去生产队干活,她向队里告假说她病了。事实上,她也真的病了,持续高烧不退,整夜的噩梦缠身。仿若经历了几世轮回,她睡了醒、醒了睡,神志一直处在模糊之中。她隐约觉得单志刚就陪在她身边,给她拿药端水,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甚至希望自己就这样永远病下去。

    三天过后,聂小雨的神志渐渐清醒过来,她想要睁开眼,看看自己心爱的男人究竟在哪里,目光及处,却见陆飞蹲在角落里,耐心地给她熬着药。原来这几天一直照顾自己的,竟是这个莽撞少年。

    陆飞见聂小雨醒了,端着药来到她的面前:“来吧,赶紧趁热喝了吧!”

    聂小雨仍处在被*的阴影中,冲着陆飞喊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陆飞见聂小雨依然这样对待自己,竟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端着药不知如何是好。聂小雨看到陆飞尴尬的样子,联想到几天来陆飞没日没夜地照顾自己,一瞬间心软了下来。她知道陆飞是真的爱自己,这种由爱情所引发的冲动行为,真的可以成为恨的理由吗?聂小雨想不通,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是的,她突然之间好像不怎么恨陆飞了,要恨只能恨自己命苦,活该窝在这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陆飞见聂小雨又哭了,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带给聂小雨的伤害太深了,他战战兢兢地来到聂小雨的身边,将那药递过去,嘴里说道:“对不起小雨,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是真的爱你才这么做的,请你相信我!”

    聂小雨满含怨恨地瞪了陆飞一眼,这次她没有冲他喊,而是将头别过去,任凭泪水再次潸然落下。

    单志刚当然不知道聂小雨被陆飞强奸的事情,只是从小兰的口中得知聂小雨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当小兰说要拿点鸡蛋去看聂小雨时,单志刚没表示反对。老实说,对于这个多情的女知青,单志刚并非没有一点好感。只是理智告诉他,作为一个已婚男人,他不该接受这份感情,况且他又是一队之长。在单志刚的字典里,做人就该有自己的尺度,否则又和禽兽有什么分别。

    聂小雨终于又回到生产队干活了,只是原本不爱说话的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就连精神状态也比以前差了很多。当然,这种变化在局外人眼里是不明显的,只有陆飞一个人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聂小雨对陆飞强奸她的事情最终没有计较,但也没有因此接纳陆飞,这让陆飞很是苦恼,因为他可不想仅仅是得到聂小雨一次就拉倒,他想永远都将聂小雨占有下去。

    时间又过了数日,这天傍晚聂小雨收工之后正往回走,走到集体户下坎拐弯的地方,正巧碰到了单志刚去岭地回来,两个人在小路上不期而遇。那集体户地处于屯北,原本就很偏僻,很少有人来。聂小雨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怎能让它轻易错过。眼见着单志刚看了聂小雨一眼,然后就要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与她擦肩而过。聂小雨再也忍不住,从胸腔中蹦出了几个字:“你给我站住!”

    就这一句话,让单志刚浑身一激灵,他没有想到一个弱小的女子竟然这样大着胆子叫自己。

    单志刚回过头来,正好与聂小雨四目相对,只见聂小雨的眼神中含满了怨恨与委屈,她看着自己,双眼中噙着泪水。单志刚故意装作糊涂地问道:“叫我有事啊?”

    聂小雨嘴角一动,那泪水就一双一对地掉了下来。聂小雨勇敢地问道:“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单志刚有些惊讶:“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聂小雨说:“你就是躲着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却故意装糊涂是不是?”

    单志刚为这个城里姑娘的大胆和执著钦佩不已,在他的人生经历里,还从未被一个女孩子截到路上勇敢地示爱过。单志刚有些紧张了,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他是一队之长,如果眼前的一幕被社员们看到,又该如何是好?

    单志刚看看四下无人,赶紧示意聂小雨到旁边的树荫下说话。聂小雨跟了过来。单志刚说:“小雨,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之间又怎么可能呢,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又大你那么多……”

    单志刚耐心地解释着,试图说服聂小雨。聂小雨却丝毫不为所动,她执拗地说:“你结不结婚我不管,年龄差距大我也不在乎,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我不?你只要如实回答我就好了。”

    聂小雨含情脉脉地望着单志刚,期待着他的回答。

    单志刚被聂小雨逼得汗水都快下来了,他一面为聂小雨的真情而感动,另一面也为不知该怎样拒绝聂小雨而挠头,单志刚不想轻易伤害了她,于是想了想说:“这和喜欢不喜欢没有关系,而是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你这么聪明,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聂小雨听单志刚这样一说,流着泪回答道:“我懂的,我什么都懂,可我就是喜欢你,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知道我多么想和你在一起,你咋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说着聂小雨突然就扑到了单志刚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单志刚:“我就想要你好好的抱抱我,别的我都不要。”

    单志刚被聂小雨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赶紧往外推拒,怎奈腰身被聂小雨抱得紧紧的,推也推不动。

    聂小雨一边死死地抱住单志刚,一边嘴里喃喃道:“你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的这份感情,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不求你的任何回报,能和你抱一下,这辈子就是死也知足了。”

    单志刚清晰地听聂小雨说“只要和他抱一下就是死也知足了”这句话,心里不禁为之一动,索性放弃了挣扎,任凭聂小雨抱着,因为他知道,如果拒绝了这个女孩最简单的要求,他也似乎于心不忍。于是,他就这样直挺挺地站着,任凭聂小雨感受着他男人的体温和心跳。大约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聂小雨也许是终于如愿以偿了,她突然放开了单志刚,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哭着跑开了。

    单志刚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胸前的衬衣,居然被聂小雨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第五章 青春萌动 第九节

    如果说这件发生在很短时间内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也不会有什么,无外乎是一个多情的女子,爱上了一个已婚男人,然后把他堵在路上表白了一下,这样的事情在当今社会几乎每天都在发生。但在那个年代却有所不同,一个女知青和生产队长拥抱在了一起,若被人发现了可真是不得了。

    让人遗憾的是,这一幕偏偏就被人发现了,而且发现这一幕的不是别人,正是暗恋聂小雨的陆飞。那时他正躲在离集体户不远的山梁上,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单志刚拥抱在一起,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还一直纳闷儿为什么聂小雨总是拒绝自己,原来早就被单志刚这个“衣冠禽兽”给霸占了。那一刻,陆飞怒火中烧,他对单志刚玩弄女知青的行为痛恨至极,他恨不得将单志刚千刀万剐,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单志刚点颜色看看,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陆飞随后回到了集体户,他见到聂小雨正趴在炕上哭,陆飞情绪激动地说:“小雨,你告诉我,是不是单志刚那个混蛋刚刚欺负你了?我这就找他去。”

    说完,操起厨房的一把菜刀就要往外走。聂小雨听到话茬不对,立即从炕上爬起来,冲着正往外走的陆飞喊道:“你给我站住,谁让你去找他了?这不关他的事。”

    陆飞停住了脚步,疑惑地问道:“那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如果他欺负了你,我会替你出气,你不要怕他才是。”

    聂小雨原本正在心烦的当口儿,这一刻陆飞又出来添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陆飞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我的事情谁要你管,你马上在我的面前消失掉,滚开!”

    陆飞看到聂小雨精神失常的样子,怯怯地走了。但是他心里对单志刚的憎恨却丝毫没有减轻,在他看来,就是单志刚才让聂小雨变成这样子的,如果没有单志刚,聂小雨也不会对他这样恶劣的态度。于是,一个强烈地念头在他心中酝酿着,他想一定要找机会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这一日,聂小雨正在宿舍洗衣服,忽然听到有人跑来喊她道:“不好了,陆飞和单志刚打起来了。”

    聂小雨连手都没有来得及擦,赶紧跑了出去。只见在生产队的枯井旁围了一群人,陆飞在几个村民的拉扯下,正手里拎着个棒子往回走,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让你欺负女知青,就要揍你个衣冠禽兽。”

    而单志刚正手捂着头坐在枯井边,那鲜血顺着脸颊淌下来,看样子伤得不轻。

    聂小雨赶紧迎上前去,问村民是怎么回事,有村民回答说陆飞对分配给他的活不满,单志刚说了他几句,他就急眼了,操起木棍给了单志刚一下,单志刚猝不及防,正打在头上,所以流了血。聂小雨听了很生气,质问陆飞道:“你怎么能这样,为什么随便打人?”

    陆飞抬头看了聂小雨一眼,嘴里嘟囔道:“谁让他欺负你了,他欺负你我就要揍他。”

    聂小雨听了更加生气,又害怕被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于是拉着陆飞回到了集体户,趁着没人,聂小雨厉声质问陆飞道:“你不要冤枉志刚好不好?他什么时候欺负我了,谁要你给我撑腰出气。”

    那陆飞也正在情绪激动的当口儿,喘着粗气说道:“怎么没欺负你?那天我都亲眼见到他把你抱在怀里了。”

    聂小雨听陆飞这么一说,知道那天的事情被他看到了,情急之下解释道:“那是我自愿的,不用你管!”

    陆飞一听聂小雨说是自愿的,心里更加不平衡,心想我这样追求你,你都不干,却对一个已婚男人自愿。陆飞愤怒地问:“你说的是真的?那是你自愿的?”

    聂小雨已经厌倦了陆飞的自作多情,索性将实话说了出来:“嗯,就是我自愿的,我喜欢他,希望以后你不要再烦我,我和你之间也根本就不可能。”

    说完之后,聂小雨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陆飞,希望他能彻底清醒,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谁知陆飞听了聂小雨的表白后,明显受了刺激,那眼珠子瞪得通红,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蓦地抓住聂小雨的双肩,大喊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不可能会喜欢他!”

    聂小雨冷冷地打掉了陆飞的双手,一字一句地说:“这是真的,从今以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陆飞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聂小雨,长久地看着……突然,他像疯了一样将聂小雨拦腰抱起,重重地摔在了炕上。聂小雨拼命挣扎,嘴里大喊道:“你要干什么?救命啊!”

    陆飞说:“干什么?你是我的,我不能让那王八羔子得到你!”

    说完,陆飞在聂小雨的尖叫声中再次将她强奸了。

    第五章 青春萌动 第十节

    聂小雨没有想到陆飞会再次对她动强,尽管她胡抓乱挠地在陆飞的脸上留下了几道伤痕,但丧失理智的陆飞依旧得逞了。当陆飞再次提着裤子从聂小雨的身上下来时,聂小雨显然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原谅他,聂小雨哭叫着拿起一把水果刀朝自己的手腕割去,那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陆飞吓傻了,如果说刚才他还丧失理智,但这会儿发泄完兽欲之后,他已经渐渐恢复了神志。当他看到聂小雨全然不顾地要割腕自杀时,他猛扑过去,奋力要抢夺那把水果刀。聂小雨嗖地一下将水果刀抵在了胸前,大喊道:“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陆飞登时就呆在了那里,他知道自己的冲动行为换来了严重的后果,眼见着那鲜血一股股地从聂小雨的手腕处流出来,陆飞万般无奈,扑通一声给聂小雨跪下了,声泪俱下地说:“小雨,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这样好吗?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的,难道喜欢你还有错吗?”

    聂小雨含着泪摇摇头说:“不,陆飞!你这不是喜欢,你要是真的喜欢我,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呢?我要告诉你,如果我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也会恨你!”

    说完,聂小雨闭上了眼睛,那手中的刀就要用力戳下去。

    陆飞手疾眼快,知道聂小雨要干傻事,一个箭步窜起来,迅速地跃到聂小雨身边,一把抢过那刀子,嘴里说道:“要死我和你一块死!”

    说完将那刀子抵在了自己的胸前,他停了一会儿,看聂小雨没动静,又将那刀子移到了手腕处,一狠心将那手腕处也割破了,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陆飞看这样还不足以对聂小雨形成震慑,又故意将那刀子一下一下向大腿根处扎去,不一会的工夫,陆飞的浑身上下都淌满了血。

    聂小雨这下受不了,她没想到陆飞会来这一手,大哭着摇头道:“不要啊,不要!”

    陆飞见火候差不多了,将刀子使劲扔在了远处,然后一瘸一拐地来到了聂小雨面前,一把将她抱紧,嘴里念叨道:“为什么一定要死呢,从今以后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说完之后,他迅速地从衬衣上扯下一块布条,将聂小雨那只流血的胳膊扎死,然后又将自己的伤口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聂小雨可能流血过多,也可能是惊吓过度,当陆飞将她抱在怀里的瞬间,她就瘫软在了他的怀里,此刻她感觉太累了,真想好好地睡上一觉。陆飞怀搂着她,心里面有一种征服之后的快感。

    再说单志刚,自从挨了陆飞一棒子之后,关于他和陆飞争抢聂小雨的事情,就迅速地在村子里传开。刚开始时,小兰并不知道,那天单志刚脑袋缠着纱布回来,她还吃惊地问是怎么弄的,单志刚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和知青小陆闹了点矛盾,让他一失手给打的。当时小兰还很心疼地说:“这个陆飞咋这样子呢?平时我们待他不薄,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手打人。”

    过后,小兰无意中从大嫂嘴里听到了事情的真相。那天她和大嫂闲聊,无意中提起了志刚挨打的事情,小兰说:“当个队长也不容易,因为公家的事情好得罪人,要不我家志刚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挨这么一下子。”

    大嫂听了惊讶地说:“公家的事情?你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啊?”

    小兰惊讶地问:“咋回事儿?难道不是因为志刚分配给他活不愿意干,志刚说了他两句,就翻脸了吗?”

    大嫂一看小兰真不知道,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知道就算了。但小兰是多么聪明,看到大嫂欲言又止的样子,禁不住追问道:“大嫂,你说咱俩跟外人比,谁近谁远?如果有啥事你不跟我说实话,那还叫亲妯娌了吗?”

    大嫂最受不了激将法,一听小兰这么一说,觉得她的话也在理,心想这事情当嫂子的说给她,也不犯毛病。于是,满含气愤地对小兰说:“嫂子告诉你吧,因为公事是假,还不是因为两个大老爷们儿争抢一个女人。”

    小兰疑惑地问:“争抢一个女人?”

    大嫂说:“可不是!陆飞喜欢聂小雨你不是不知道吧?”

    小兰说:“这事我知道啊!”

    大嫂说:“可那聂小雨偏偏不喜欢陆飞,她喜欢的是你们家志刚啊!”

    小兰听到这里,忽地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联想到聂小雨平时看志刚的眼神,以及聂小雨一心要为志刚织毛衣的样子,知道这一切并非空穴来风,小兰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大嫂继续说道:“兰啊,大嫂真是佩服了你的度量,亏你平时对聂小雨那么好,还动不动让她到家里来,我看你分明是引狼入室,嫂子劝你以后少搭理这个小骚狐狸精。”

    小兰对大嫂接下来的话,一句也听不下了。

    晚上,单志刚回到家里,两个人脱衣就寝后,小兰看似无意地问了志刚一句:“听说聂小雨喜欢你?”

    单志刚听了一愣,旋即解释道:“别听别人瞎说,没有的事情,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小兰没有再问,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没有就好,你自己可千万要把握好。”

    说完,翻身睡下了。而单志刚却久久地睡不着,他知道妻子的话很有分量,凭借小兰的聪明,她不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句“好好地把握”看似简单,其实里面含满了对他的信任。单志刚觉得很窝火,心想这人活一世,保不准会遇到什么麻烦事情,他招谁惹谁了?偏偏弄了这么一档子事情纠缠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单志刚没有预料到,这也仅仅是事情的开始,这之后还有更大的麻烦事情在等着他。

    第五章 青春萌动 第十一节

    聂小雨在经陆飞的二次强奸后,真是痛不欲生,死又死不起,活又活得压抑,整日的以泪洗面。那陆飞也很有一些手段,寸步不离聂小雨的左右,软硬兼施,终于使聂小雨渐渐默认了这个事实。

    女人天性就有逆来顺受的成分,尤其那些善良的女子,当她们遭受致命的打击之后,往往会委曲求全,习惯给自己找一些生存下去的理由。聂小雨也是如此,虽然她事后设想了一千种可能,但最终都被她一一否决了。是的,她能状告陆飞吗?那样的结果只能令自己名声扫地,另外她也不忍心将陆飞送进监狱,虽然陆飞的行为可恨了点,但他也是因为喜欢她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聂小雨也想到了一死了之,可她毕竟没有这个勇气,她还年青,人生中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还没有经历,她要是死了,远方的父母该有多么伤心。

    聂小雨想到了自己疾病缠身的母亲和历经磨难的父亲,聂小雨打小就在颠沛流离中长大,父亲因为成分不好没少挨斗,母亲也随着父亲受尽了苦难,两位老人在坎坎坷坷中将几个儿女拉扯大,因此也落下了一身疾病。要不是因为家里的成分不好,聂小雨早就被招工或者参军了,也不至于被下放到这样偏僻的山村来,眼见着同来的人一个个都陆续回城了,聂小雨却因为家庭困苦,只能耗在这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凄凉的感觉没人能够体会。尤其现在她又遭遇了这么多的委屈,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将来的生活。

    聂小雨趴在炕上,忽然想要给家里写一封信,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给家里写信,倾诉自己的委屈。聂小雨展开信纸,还未动笔,眼泪就刷刷地掉了下来,将那信纸打湿成了一片片,聂小雨怕被母亲看到泪痕,赶紧将信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一边。聂小雨当然不能把自己遭遇强奸的事情说给父母听,她仔细擦了擦眼泪,想了想,写下了这样的话:亲爱的爸爸妈妈:女儿很想你们,恨不得立即飞到你们面前,陪在你们的身边。秋天到了,看到那满树枯黄的叶子随风飞舞,女儿就越发想家。现在我的心情很乱,有些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生活中一定会有这么多的无奈?为什么我们骨肉亲人却要两地分离?难道人活着就非要经历这些痛苦不成?

    爸爸妈妈,尽管我在这里的生活很艰苦,但是你们也不要挂念,因为这里的人挺好的,乡亲们都很关心我,经常会送一些土特产品给我吃。只是我经常想家,想你们和弟弟妹妹。天渐渐凉了,你们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爸爸有关节炎,注意不要着凉。妈*心脏不好,也不要总生弟弟的气。女儿在这里,会天天为你们祈祷,愿你们的身体健康,心情愉快,爸爸妈妈,等我有机会回城了,一定好好孝顺你们,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机会会等到何年何日?

    好了,不说了,就先到这里吧!

    此致敬礼!

    女儿小雨x年x月x日过了一段日子,聂小雨终于等到了家里的来信,只见上面写道:小雨:你的来信已经收悉,家里一切都好,不要挂念。

    从信中得知,你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让爸爸妈妈很是担心。你要知道,人生一世难免要经历坎坎坷坷,况且这下乡的又不止你一个人,所以一定要端正思想,正确面对。

    关于你回城一事,爸爸妈妈理解你的心情,家里正在托人为你办理,爸爸妈妈也在四处留意招工信息。当然,你自己在那边也要努力,一定要好好表现,和村党支部搞好关系,争取能早日入党,这样对你将来的安置会有好处。这次随信给你寄去两瓶醋,你妈知道你爱干净,留着给你洗头的时候用。

    小雨,爸爸妈妈很爱你,也希望你早日回到爸爸妈妈身边来,尤其你妈妈,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经常看着你的照片流泪。你要知道,爸爸妈妈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我们的爱永远与你相伴。

    爸爸妈妈于x年x月x日聂小雨望着那虬劲有力的字迹,知道这封信又是父亲写的,父亲也是一个很有文化的知识分子,要不是因为成分不好,也应该会有一番大作为。当聂小雨读到母亲因为思念她,经常流泪的那段话时,伤心的泪水再一次忍不住奔涌而出。聂小雨走出屋外,站在集体户门前的山坡上,远眺家乡的方向,看到的却是绵延起伏的群山和满目的衰败景象。此时已值深秋,所有的植物都已经枯萎,不远处的几棵垂柳耷拉着脑袋,将那一身金黄色的叶子抖落下来,在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一阵秋风吹来,那寸把儿长的柳树叶迎风而舞,仿佛在诉说着人生的无奈。

    聂小雨抬起头来,头顶上一群南飞的大雁正在飞过,只见它们列着整齐的队形,正奔徙在回家的路上。此刻,聂小雨多想变成一只大雁,加入到它们的行列中,她想鸟儿尚且可以自由选择归途,而她却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伫立在秋风中咀嚼孤独。这样想着,聂小雨越发觉得命运的悲苦,那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掉个不停。

    一阵秋风袭来,聂小雨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肩。这时,忽然有一件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聂小雨回头看时,却是陆飞,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边。聂小雨没有搭理他,依旧将目光移向了远方。

    “你是不是在想家?”

    陆飞也随着聂小雨的目光望去,在山的那边,也有他和聂小雨共同的家园。“其实,我也很想家。”

    说这话时,陆飞眼里流露出一种少有的迷离。“这次来,我是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我的回城手续办得差不多了,可能这两个月就会回去了,是我舅舅帮我办的,他是油田的一个主任。”

    聂小雨听陆飞说完之后,禁不住一愣,再次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不过你放心,我回去之后,会尽快想办法把你也弄回去,你不要着急。”

    说完之后,陆飞将手搭在了小雨的肩上,将她揽在了怀里。聂小雨闪开了身子,抖落了陆飞搭在肩膀的手。陆飞回城的消息对她来说既是一个好消息,又是一个坏消息。说它是好消息,是因为从此以后她终于可以摆脱陆飞的纠缠了;说它是坏消息,就是又一个知青回城了,而她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返回城里。

    至于陆飞说要帮她办理回城手续的事情,她却不抱任何希望,虽然这话听起来是让人心里舒服的。正因为如此,当陆飞再次跟他肩并肩站到了一起,她没有躲闪,两个人一同将那目光望向远方,心中有的却是不同的念想……

    又一个月过去了,聂小雨最近一段时间总感觉身子不舒服,平白无故的常常头晕恶心。刚开始时她还没怎么在意,后来蓦然想起自己的月经大约有两个月没有来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难道是自己怀孕了?这样想着,聂小雨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她想如果自己真的怀孕了,那么可是天大的麻烦,作为一个未婚女知识青年,她当然知道怀孕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一时间,聂小雨心烦意乱,急得满嘴起水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