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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阅读

近他的男子就是被她一身脱俗的气质所吸引的吧。也在那时,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宋菱歌。

    相识有缘。或许他们真得有缘。从那之后,宋菱歌这个名字,这个人就不断的出现在他的耳旁,他的视野里。宋菱歌很神秘,动用了阁中的力量,他仍是查不出她的一点消息。而且,江湖上,打探她消息的人,不只他一个。

    关注一个人,若是对她产生了兴趣,那么,悄然间爱上她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只是陆书源不曾想过,会是这个缘由让他悄然为她心动。

    听闻宋菱歌出现在了邱延宁和夏逸飞的身边,听闻她以上官文熙师妹的身份进了太傅府,听闻她和太傅一起与宰相拜寿,听闻上官文熙爱上了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的上心,淡薄,洒脱,神秘,幽静,他看不透她,猜不透她,可越是这样,越是引起他的关注。却不想,一个疏忽,二阁主竟应宰相的要求,派人暗杀了她了。待得到消息,她已然香消玉殒了。听到宋菱歌死讯的那一刻,讶异,遗憾,还有一丝不悦,他不想她死。

    宋菱歌死后,上官国师有些消沉,他喜欢宋菱歌,这好象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说起这个,他就觉得有趣,那样一个风神俊朗的不凡人物,怎么会喜欢上如此貌丑之女。

    再有,他也得知,夏逸飞和邱延宁下了大力气,一定要找到杀害宋菱歌的凶手,这又让他为之不解,他俩何来如此用心?难道他们也喜欢宋菱歌?若此可真是有趣了。夏逸飞和邱延宁二人不是男男相好吗?何来二人也变了情,宋菱歌不过一个丑丫头,怎么会掳获这几个绝世美男的眼光,难道这个宋菱歌另有什么过人之处是他所没有探听到的?可惜她死了,怕是他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宋菱歌死了,因为邱延宁和夏逸飞下令缉拿凶手,怕『露』出马脚,他们的活动倒也收敛了些。只是随着程宰相计划一点点的成熟,离行动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就在这时,太傅府来了一个绝艳的女人。听说是太傅妻妹之女,上官国师的表妹。这女人的到来,一下子又唤起了上官文熙的活力,就是夏逸飞和邱延宁似乎也较前时热切了。暗地里嗤之以鼻,心底里却为宋菱歌不值,尸骨未寒,这几人喜欢她的男人却已是另寻美『色』了。原来他们所谓的真情,也不过是如此浅薄。当然,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那个绝艳的女人会是死而复生的宋菱歌。先入为主的观念,宋菱歌不过一个气质不俗的丑丫头。再有,若不是亲见,谁会相信死而复生之论?

    监视着太傅府和少候爷,陆书源暗自失笑。原是有意结识而今变成了对手。这样也不错,与高手对奕自有别样的乐趣。可是,他输了,输得莫明其妙。自以为百无疏漏的程宰相与他,甚至尹天昊,谋划许久,却输在最后一刻,一步错,满盘输。输得他们找不到究竟是何处出了差错。不期然,他想到夏逸飞和邱延宁,还有上官文熙,难道是他们识破了他们的密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得就是这最后的时机,不然,何来棋差一步呢?

    程宰相被擒,于冥阁只是最大化的利益变成空,当然,以金钱作为行动的资本,程宰相早在找上他们的时候就已付了一部分,他们损失无多。本该也算完成了任务,但游戏似乎并没有结束。

    听闻二阁主说,一号去太傅府探听情报时,被人动了手脚。这个消息,着实让他一惊。要知道,阁主的兄弟,是以号码论地位的。一号,在阁中那算是个出众的家伙,而且定力非凡,他被人动了手脚,而自己不知,只能说明这太傅府中的高人深不可测。一号能回来,其实是人家故意的放他回来,或许是为了从他身上循线索要找上他们吧。谋害太傅是早应了程宰相的要求,有二阁主的毒『药』,想来太傅必死无疑,不想处于被动,于是才有了他与二阁主一起夜探太傅府。

    早料到太傅府会有准备,果然夏逸飞和邱延宁在此,而且还有不少的紫然宫的宫人。这些本在他的预期。闲看于树上,他所等的是太傅府中的那个神秘高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神秘高人竟然是死而复生的宋菱歌。

    她伤了他,但没有杀他。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看着院落里,抱着那个叫子夜的男人,一身伤情的绝艳女子,那个化身为魔的女子,知晓了绝艳的她竟是宋菱歌,他的心蓦然一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说不清楚。因为从来没有过。宋菱歌应该是爱那个叫子夜的男人。后来得知,子夜只是候府的一个侍卫,死后葬在邱家主祖坟的旁边。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幸运的得到宋菱歌的爱。有些不可思议,放着那些个主子不爱,竟会爱上一个简单的侍卫,女人的心思着实让人费解。

    救下二阁主,与邱延宁谈论着放人的条件。说不清他应承的条件,真得是为了二阁主还是为了她。应承保护宋菱歌,只是潜意识里他想做的,莫名的,第一次,他有种冲动,想抹去一个女人身上的伤悲。可是,他没有资格。当然,也不想取得那个资格。因为不想他的心为谁羁绊。

    可天意难为,他竟遇到痴『迷』病后的宋菱歌。一身素衫显得越发单薄。绝艳的脸上,那凄凄哀哀的神『色』,独自伤情落泪的悲切,无不让人顿生怜惜,那柔弱无依的模样,如根细针,一下子扎到了心中,蓦地一疼。看着那二个流氓调戏她,恼火的攥起拳头,拦住自己欲上前的脚步,不想让自己突然的出现吓坏她,只在她走后,结果了那二个流氓的『性』命。如此下流的二男也配得到宋菱歌,简直是痴心妄想。可不解的是她的神情不对,似乎并不清醒,她病了?若病了为何会是她一个人跑出来。如是出了什么事……不自主的,渐渐生了些恼怒。这样的心情,他不想探究,也没有细想。

    帮她解围,把她揽在怀里,温软的身子弱不禁风,可那无神的双眸,呆怔的神态,又一次击中了他的心,微微的疼。她是这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子夜?因为子夜的死,她受到打击,所以……不过死了一个男人,而且,她的身边还有三个比子夜强多的主子,她何至于此?难道在她的眼中,爱就没有一点的功利?不用谋算什么最为自己有利吗?女人选择夫君在意的不都是身份,地位,金钱,容貌,家世?这个子夜可说是一无所有啊?这就是爱情吗?好在,不消一刻,上官文熙,邱延宁和夏逸飞他们都来了。交出怀中的柔顺的女子,忽生一分的不自在……

    几天邱延宁传来一封信,让他信守承诺,为宋菱歌做件事的。拿着信,陆书源微微笑了。邱延宁果然聪明借力使力,他不会浪费一分于他有利的人与物。怪不得,年纪轻轻的他可在商场上呼风唤雨。说是要他还宋菱歌一个承诺,可那丫头如今,每次想到她,心里总是无端由的不开心,为何,他说不清。

    用着邱延宁送来的令牌,那一晚,按约定的时间,他带人很顺利的冲进了大殿。意料之外,二阁主竟与凌天太后有着一段渊源。更意外,宋菱歌的清醒,宋菱歌的身世,她竟是凌天的公主。二次死而复生,她的经历实在奇巧的惊人。更意外,破获程宰相与冥阁,与北齐皇子阴谋的竟是这个柔弱的绝艳美人。在她身上,一切不可能的皆成为可能,充满了变数。看着凉薄幽雅的她,或坏笑,或嗤笑,或犀利,或凄婉,每一种,总是不经意深入了他的心中。静静的看着,承诺着自己的诺言,对着宋菱歌,有着一种想宠溺她的味道。

    从凌天离开回到南越,一向冷薄的他不自觉心中多了一分牵挂。他想知道,看似弱不禁风的她过得好不好。谈不到相思,淡淡的牵挂,却是他多年来除却恨以外,最真实的感觉。

    他知道了宋菱歌回了将军府,治好了邱延宁的病。这点也深深的吸引着他,一个将死之人竟被她救下,她的医术究竟有多高?她身上还多少让人意外的东西?她去了与西陵交战的前线,同邱延宁和夏逸飞一起,然后传来西陵大败的消息。可这之后,突然间,他们三人如人间蒸发一般,探子再也没有打探到他们一点的消息,可他们并未回凌天,他们究竟去了何处?闲暇时,他们不禁羡慕他们,很真实,很潇洒的三个人,在他们身上他看到了,难得的兄弟之义,朋友之心,男女之情,这些情份纯净的不掺一分杂质。若有可能,他也想要。

    机会来得就那般容易。邱延宁派人主动和他联络,然后,他们三人如突然冒出来的一般,来到了他的面前。莫名而来的欢喜在心中百转缠绕,陆书源也为自己遽然而生的情绪失笑不已。他不是自诩无情吗?为何会微微有些期待,见他俩,见宋菱歌。

    未见是期待,见了是讶异,他们三人眉目间的情愫并未隐匿。柔柔的浓情,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自在婉转看着温馨,而且,宋菱歌怀孕了。惊讶间,他们不是男男相好吗?为何会是这般了?一妻二夫,这里不是北齐,而且就是在凌天,他们这样也算是惊世骇俗的。可看着他们三人幸福盈盈,似乎一切俗礼,在他们面前都显得苍白了。幸福是握在自己手中的,与旁人何干?这是邱延宁的话,也深深的震撼着他。他们三人怎么可以这样的自由,哂然?那一刻,他真得好羡慕他们。

    与邱延宁一起,棋逢对手的说笑,让他不经意间放下所有的戒备。与之谈交易,尽管盗玉之事就是在他看来也是实属不易,可鬼使神差,他竟是答应了,接下了这笔买卖。说起盗玉,那过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有宋菱歌的『迷』香,有季翊君的绝顶轻功,有着他们事先周密的谋划,这无暇玉竟真得到手了。他知道无暇玉的传说和价值,但出于对他们赏识之心,他不认为,他们盗玉会是那个俗不可耐的理由。只是他一直没有问出口。

    可当把玉递到宋菱歌手上,那一时的紫霞漫天,那一付语言难描的奇幻想之景,处在光环中,宋菱歌越发的超脱尘俗圣洁纯美,让见证了这神奇一幕的他心中『荡』气回肠,怕是永生难忘。

    心的陷落,爱的滋生,哪会要什么理由。很简单,爱就是爱了。

    卷名: 番外 第五章 幸福

    第五章  幸福

    在南越若是问寻常百姓或许有人不知道冥阁,可若是稍有一点江湖常识的人却没有一个不晓得冥阁的:江湖上第一流杀手组织,阁中高手众多,讲信誉,手腕高,鲜少有冥阁完成不了的任务,即使被买凶方已然作了万全防备,可仍是改写不了被冥阁取走脑袋的下场。(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为达目的,冥阁向来是不择手段的。因而多年来,冥阁成为江湖上一个响亮的招牌。所以如今冥阁出了事,足不出户可这消息如长了翅膀般没用多长时间,已然在江湖上沸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说者口若悬河,或许无心,可听者有意。

    出了京城,顾忌着宋菱歌的身子,虽是胎象已稳没事了,但在邱延宁和夏逸飞的眼中,没有比宋菱歌的身子更重要的事了,所以就算有些急切的想赶路也是在保证她的身体不会出一差二错的情况。此时,走了几日,早已容易成普通商人打扮的几人坐在酒楼大堂的最里面偏僻的位置,安静的吃着,安静的听着,似乎那边说得热闹,听得热闹这些与他们无关,一付事不关已的散漫。

    与陆书源相识,只需知道他尚好,其它真得与他们无关呢。不过一段沉年秘闻的再次以揭开,其间的孰是孰非,似乎是旁观者清。可若是因情而伤,那可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旁观者,沾了情之一事的对与错也难以让人说得分明。何况其中的曲折又岂会是那些说者就能知晓清楚的?

    听着说者滔滔的由老阁主的大气英武讲到陆书源的俊朗冷魅,由老阁主之死到陆书源新任阁主,娓娓而谈倒让宋菱歌他们无意间省了不少工夫。

    微凝眉,宋菱歌扬头,视线与邱延宁相视,继而二人又同望向夏逸飞,淡淡一笑。几个月的朝夕相伴,尤其是他们关系确立后,一蹙一笑,一举一动,早已培养出十足的默契。

    “在想那个凶手?”邱延宁把玩着茶杯,轻声的笑问。

    “嗯。这个凶手倒有点意思。”

    “的确。我也没想明白他究竟是何意。若是想夺冥阁,不应该毒死那么多人?若是只想杀人,一是作法不对,只单挑老阁主似乎更能服人,二是时机选得不好,书源还活着就是最大的错误。”邱延宁细眼望向大堂中的食客,嘴里轻声的分析道。“当然,也可能是他顾忌着书源,所以特意选在书源不在……”

    “既然能忍十五年,岂会是一时冲动,我想他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我们何苦在这里瞎猜。”夏逸飞轻声的笑睨了二人,转眸瞄了眼渐渐走近的小二,“菜来了。”

    “飞,近来你怎么越来越睿智了!”邱延宁含笑的调侃了着夏逸飞。

    若是以前,夏逸飞只会瞪他一眼了事,可现在因为幸福,夏逸飞身上冰冷的楞角已经软化了许多,微微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啊,不会吧,我这么聪明,你在我身边十几年,怎么一点没见你长聪明,这才跟了菱几天你就睿智了?大哥,你太骗人了。”邱延宁等小二摆好菜,又戏谑道。

    “没办法,看你看得太多了。”夏逸飞无可奈何的一笑,摆明了与邱延宁扛上了。

    “菱,你听听,这人啊,满嘴的甜言蜜语。”

    “吃饭吧你。”睨了眼故作高深的邱延宁,宋菱歌轻声喝道,“我饿了。”从前就知道这妖精话多,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已经成话痨了。每天,每时,只在让他闲下来,总会以一付赖皮的模样调侃她与夏逸飞,当然也因为他,他们三人总是笑声不断。私心里,其它也明白邱延宁这般的无赖调笑只是为了让她开心,让他们三人开心,他的努力与飞的包容,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因为他俩现在的她很幸福,简直就若掉进了蜜罐中。

    “吃饭了。菱,来,你爱吃的包子。”邱延宁边说边把包子递到了宋菱歌的眼前。“小心烫。”细心的叮嘱道。

    夹起小包子,宋菱歌小口小口的细细的品着,味道的确不错。眼下,她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孕吐不再厉害,而且胃口还有所增加。就这小包子,她已经吃了四个了,似乎只垫了底。

    见她吃得香,邱延宁放下酒杯,笑得兴味,“有那么好吗?”

    嘴里吃着,宋菱歌扬头,“尝尝。”说着,把只咬了一小口的包子递到了他的嘴边。邱延宁眼中满是笑意的张嘴,吞下包子,也差点把宋菱歌的手指也含进嘴里。

    缩回手,宋菱歌嗔怪的笑道,“你属狗呀,有肉包子吃还不够,还要咬人。”

    嚼着嘴里包子,邱延宁嬉皮笑脸的凑近宋菱歌,低声道,“冤枉,我那舍得咬菱,用亲的还差不多。”

    “呸。”脸一红,宋菱歌羞赧的赶紧转开脸,睨了眼夏逸飞,低头继续吃包子。从不曾想到过,外人眼中那个牙尖嘴利的从不吃亏的精明家伙,那个眼中只有夏逸飞,视其它男女如尘屑的家伙,现在居然把情话说得顺溜得吃面条一般,哧溜哧溜的不用打草稿。

    夏逸飞在一旁抿嘴浅笑,也兀自的拿了个小包,细细的尝了一口,笑道,“果然不错。”

    “吃包子,别看我,我与包子不是一个模样。”见他俩一直含笑的盯着她看,宋菱歌轻嗔道。

    “呵呵,当然,我家菱可把包子好看多了,比这包子还嫩,还白,还软……”邱延宁凑过身子又嘻笑道。

    “闭嘴。”瞪了他一眼,宋菱歌一付泼『妇』样的吼着邱延宁。

    立时的,邱延宁受气小媳『妇』样的没了刚才戏谑的气焰,扭头,一脸委屈样的冲着夏逸飞道,“飞,菱又吼我。你要为我作主。”

    “活该。”夏逸飞端起酒杯,揶揄的笑道。

    “好哇,你俩串通起来欺负我,我不活了。我喝酒。”边说,邱延宁给自己满了一杯水,扬脖子,一饮而尽……

    在他们这桌旁边,子风三人另坐一桌,安静的吃着饭,听着外面的热闹,也听着主子们的耍宝,这样的情形,在他们三人之间早已司空见惯了,互相开着玩笑,说着情话,每每这时候,他们看着也不自禁总是笑得柔和。印象中从没见如他们一般的夫妻,且不说在凌天就没有一妻二夫,就是一夫一妻怕也做不到如他们吧。平等的没有谁高谁低,彼此相亲相爱,即使是三个人,也没有一点的争风吃醋的迹象。一样的情,似乎三人均摊,分不出薄厚,同样外人也『插』不进一分。无需太多语言,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那种默契,那种甜蜜,就是他们看了也有些吃味了。这三个人怎么会如此的幸福!

    饭用了,消息也听到了,酒足饭饱几个人离开酒楼继续赶路。已经出来七日,若是加快些他们就能赶在入夜前进长庆城了。

    一路顺畅,天刚大黑他们就进了长庆城。因为前不久才来过,却也没那么生疏。仍是住进上次来时的那家客栈,掌柜的倒是好记『性』,见着他们竟是一眼就认出了,接待的也甚是热情。

    记挂着陆书源和季翊君,稍事休息后,几人决定去趟冥阁。反正要见面的,眼下,冥阁的丧事刚刚下葬,陆书源继任阁主,而阁中的前来奔丧的客人刚走,再有凶手尚未抓到,他一定忙得是焦头烂额的,不想再给他添麻烦?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