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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

冲着靖少王爷微笑道,“琮儿,你也与国师一同去,若是有事也好有个商量。”

    “是”靖少王爷垂首领旨。

    “明日就是武举,哀家以为……”太后慢慢腾腾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不时的靖王补上一句半句,或是靖少王爷说着自己的看法,只是清王,自进屋就一直很少说话。他和宰相本是姻亲,平素走得也近,只当他是个张扬的人,竟是从没想到他的狼子野心,宽厚的清王这时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在他心底,太后这会没有怀疑他有同谋之罪已然是法外开恩。

    良久之后,似乎松了口气,太后一手抚在桌上,“今儿这话只我等五人知道,若是有个什么差错……”下半句虽未说,可灵透的几人又怎么会不知她之意。

    “太后但放宽心。”靖王傲然清朗一笑。虽然靖王一直不满这个太后,但若是有人欲动摇凌天的祖宗基业哪可是他不能容忍的。

    “太后,虽然平素本王与宰相走得近些,但那是不知他有不臣之心,眼前,本王还是分得是非,我龙家的基业岂可让别人来觊觎。”清王爷也沉声郑重的说道。

    “有靖王,清王二位王爷的这句话,哀家这心宽着呢。皇上病重不便出面,这明日的武举请清王来主持吧。”说到皇上病重,可太后面上竟是没有一分的悲伤之『色』,不由得几人都了悟,这皇上的病重不过是个幌子。可这宰相病重呢?其实他们实在好奇,既然宰相有不臣之心,想来这宫中早已布置了他的人力,可这太后是如何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设置了圈套,使得宰相一点不知的意外败北。当然,这话没人敢问出口。

    “臣遵臣。”清王点头。

    忽尔的太后转头望向上官文熙,“对了,大傅的病如何?我可听太医说……”

    微一蹙眉,“回太后,是太医曾言家父活不成了,可,蒙逍遥少候爷相助拿出游历江湖时偶得的灵丹,吊得家父一口气,容臣等些许的时间再寻神医。”

    “这样敢情好,哀家也不愿看到一忠臣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太后凝重的眼神瞧了瞧上官,颇有些深意。

    “哟,延宁还有这等好东西。”靖少王爷挑眉一笑……

    走出太后的寝宫,明媚的阳光泛着暖意的打到身上,清减了心里的阴霾。

    走出一段路,身后,“上官。”一声女子的娇喊。

    回头,是宁儿公主,匆匆的向他走来,似乎专在此候着他一般,“公主。”上官文熙淡然的神『色』恭敬的微揖礼。

    “不用多礼,且随我走一趟。”

    “公主欲让微臣去往何处?”

    “去御花园吧,这里人多眼杂。我有事要问你。”宁儿公主清淡的说道,眉目间神情忧郁。

    上官文熙看看四周,微点头,虽不情愿,可他也知一来,他不能抗命,二来,保住这宫城,她的作用不可或缺。

    御花园里,见宁儿公主停下步子,上官文熙距她几步之遥也驻足站到一边。

    “你怕我?”娇柔一笑,宁儿公主挑眉看向上官文熙。

    “不是怕,是君臣有别,理当如此。”垂眸的上官文熙不曾在她身上投注过一寸目光。

    玩味的笑了笑,“君臣有别?上官,你自己『摸』『摸』良心,本公主在你面前何曾有过公主的气势,我喜欢你,这早已不是秘密。”

    “臣,谢过公主的抬爱,可……”上官文熙淡淡的回着。

    “可什么?是你不喜欢我?还是北齐皇子已到,联姻的重任只待本公主?”边说宁儿公主边慢步走近上官文熙。“我知道你喜欢你那小师妹,可惜那丫头福薄,她已然死了。

    “公主可有事?或无事,臣告退。”不悦的沉下脸,上官文熙浓黑的剑眉微冷的一拧。

    “有事,当然有事,可本公主也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喜欢,你注定只能是我的驸马,你这人,我要定了。”冷凝着固执,宁儿公主坚定的说。

    眉头更紧,上官文熙睨了眼公主,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若再走,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本公主。”

    “怎么,公主是想使手段在臣身上吗,可眼前不是好时机?公主还是把这些手段用在保护好皇宫和皇上,以防贼人抢了先机。还有,臣昨晚无意间得知相爷在宫外早已准备了一批杀手,具体有多少人不清楚。他们行踪诡异,还请公主尽早防备。臣言尽于此,臣告退。”说完,不再管公主在身后的如此恼怒的唤声,快步的离开御花园,离开皇宫。

    回了府,宋菱歌已然回来了,见她回来了,似乎松了口气,清朗的俊颜立时化成春水,淡雅的笑意带着温情,“菱歌,昨晚没事吧?”

    摇头一笑,刚刚她瞧到了他一贯疏离的温笑也有些冰结就猜到他今日进宫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上朝累了?要不去歇歇?”

    目光温柔,“不累,就是有点郁闷。”

    “说来听听?”

    晓得她是关心他,心里倒也高兴,“早朝后,我被太后……”拣了些重点的消息上官文熙详细的说给她听,当然公主这一段,他不愿庸人自扰,所以不想说,也不愿说。

    一日很快过去,太傅其实早已醒来,那里还有一点病重的虚弱,不过,他还是听着宋菱歌的劝告,吃饱喝得只静静的呆在自己的房中不敢出门一步。

    午后,夏逸飞和邱延宁来了,同时还带来了子夜和子云,虽然邱延宁仍是笑得妖娆,没事就和她斗上二句,子夜笑得温柔明净,可敏感的她仍是发觉到他们似乎有些忧心忡忡。想来是在担心昨晚的黑衣人全部被杀的后果吧,其实宋菱歌心头也为此担忧。那个神秘人一下子损失那么多手下,他又怎么会善罢干休?一步错,步步错,这错误似乎划地为圈,紧紧的束住了她,让她为此纠结。

    夜慢慢来临,本来妖精几人都欲留在她的身边,可她坚决不同意才算作罢,只是子夜断断的不肯走,一步三回头,明净的眸子里深深的留恋和期待,直直的勾着宋菱歌。心中微叹,这个傻小子,他是真得担心她。纵容一笑,她还是如他们意的留下了子夜和子风。

    夜风微冷,月影下是沙沙的风吹落叶声,站到院中享受着月『色』的洗礼,倾听着秋虫的『吟』唱,宋菱歌安然的闭着眼睛。

    来到她的身边,子夜眸子含笑,真好,他可以这样专注,安静的看着菱歌,陪着菱歌,这样的时间虽然短暂,可心里满是幸福。

    “菱歌,能这样陪着你真好。”

    “傻瓜,净说傻话。”暖暖的笑着,宋菱歌扭头嗔笑道。既然一时厘不清自己的心思,她也不想再困扰自己,眼前太多的纷『乱』,且让她纵容自己些日子享受他们俩的爱,等过了这段日子一切消停了再理顺。

    呵呵,子夜只是笑笑,仰起头也看看月『色』,轻声道,“小时候,我最喜欢看星星,因为娘说,那星星是亲人的眼睛,爹和爷爷他们上天了,一直牵挂着我,所以他们一直在看着我。”

    偏下头,“后来呢?”一直好奇跟在妖精身边怎么会有子夜这样纯净的人,一直不曾听他说过他的身世,既然他愿意说,宋菱歌不由问道。在她心底,子夜的纯真善良一直是她的一块净土。

    “后来,村子发大水,娘也死,我被大水冲着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孤单一个,然后开始要饭。从那以后,我很少看星星,怕让娘伤心。”声音很轻,轻描淡写的象在说别人的故事,可宋菱歌听了却微有些眼热,这个苦命的孩子。

    “那时你几岁?”

    “五岁”

    “后来呢?”

    “后来,那时我很笨,常常要不到东西,后来多亏遇到逍遥老候爷他把带回了候爷府,让我有了安然的生活,也教会我武艺。”见菱歌愿意听他的故事,子夜笑得越发温柔。菱歌是在关心他吧,那菱歌是不是也有些喜欢他呢?

    “那你为何称呼夏逸飞也为主子?”

    “是少候爷让我们这样称呼,他们二人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的,叫主子也没错。”

    眸光流转了一丝暧昧的笑意,这二个妖媚的男人,他俩的男男相好的暧昧还真是蒙住了所有人的眼神。可若是走近他们,她知道,这样的妖娆冷峻其实只是他们的保护『色』。

    一时,二人不再说话,二个身影静听风声,彼此相伴,其实不用多言,温暖和幸福不知不觉环绕在他们周围。望月卖呆,面上淡笑依然,可不知是何种预感,宋菱歌就是有些不安,好象要出什么事,或是她要失去什么的感觉。孤单一身的她还有什么是还会失去的?难道会是她仅有的一点亲情和友情?是她渐渐牵挂的人?微仰的头侧看向旁边的子夜,甩下头想甩下莫名的不安,宋菱歌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听她叹息,子夜扭头问道。

    “没事,不知为何有点不安。”

    “菱歌是在担心那个神秘人?”

    “或许吧。”

    “我会一直在菱歌身边,尽我全力的保护菱歌。”子夜看着她神『色』郑重。

    蓦然失笑,“傻瓜,都说了,我不用你保护,是你要保护好自己,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事,不许让我担心知道吗?”

    心里甜蜜蜜的,子夜点头,“知道了。”

    夜更深,月儿也躲到云后偷懒,合衣而卧的宋菱歌不知何时睡着了。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八十三章 风吹落倾心人

    第八十三章  风吹落倾心人

    天近四更,在暗幽的夜『色』下,几条轻灵的的鬼影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入了太傅府。(看小说请牢记)

    睡梦中,突然宋菱歌睁开了眼睛,侧耳静听,眉头一紧,冷芒在眼中闪过,她立刻起身,出了房门。

    在小院的另一间屋子里,浅眠的子夜和子云听到动静也赶紧的冲了出来。来到院中,子夜问道,“菱歌,怎么了?”

    “你们听。”仔细聆听,果然有打斗声至太傅的小院中传来。一蹙眉,宋菱歌匆匆地飞身向太傅的小院。子夜和子云也匆匆的跟在她的身后。

    未近到院中,宋菱歌忽然的顿住了身形,但见摇曳在风中的树枝上,倚坐着一个通身皆黑的人,眼望院内似乎很悠闲。

    那个神秘人?心中一紧,宋菱歌冷冷的盯看着,眉头不自禁的微拢。

    这会儿,那个黑衣人也发现了宋菱歌他们,轻慢的一扭头,幽黑的面巾下一双冷目如电凛然的盯着他们。随之,莫名的一股杀气向他们压来,压抑的让人有着透不过气的感觉。

    心中微颤,子夜也猜到这人可能就是冥阁的二阁主。眉头紧了紧,一咬牙,子夜倏然的站到宋菱歌的前面,冷声道,“你是何人?”

    冰冷地声音轻描淡写,透着沙哑和磁『性』,很是好听的男声,“你不配知道。”

    “你”子夜一皱眉,宋菱歌心头一动,这人不是那个二阁主,可以感觉得到,这人的功夫也相当高。不由的宋菱歌伸手把子夜拉到身后,“你俩去院中帮忙,他,有我就够。”子云和子夜互视一眼,子夜轻声道,“你自己小心。”转身离开。

    黑衣人收敛了杀气,不急不慌的但瞧着眼前从容的素衣女子,艳美的五官有着『逼』人的灵气,夜风微扬起裙角,嫣然的表情,似个月下仙子般。不由的微微一怔,也奇怪于这么个飘逸的女子,竟是面对他的杀气毫无所觉。如此艳美无双的女子,一定就是太傅府的表小姐,蓦然的一个念头,他听说过太傅府的每个人的背景,唯独不晓得这个表小姐。他知道夏逸飞的身手了得,可没有厉害到一夕间杀死他十几个杀手的地步,而有这等功力的人就是在江湖上也少之又少,难道,那个人会是眼前的女子?

    “原来大名鼎鼎的冥阁招式不过如此下做,只会暗中偷袭。”宋菱歌的嘴上讥诮的涌上一抹冷笑。

    “哼,偷袭怎么样,我要的是结果。”稍一顿,黑衣人冷若冰霜的沉声问道,“既知是本阁,你不怕死?”

    淡淡一笑:“死,有何可怕,那是一种解脱。

    呵呵……黑衣人呵呵的笑了,浑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张力,如刀似剑袭向宋菱歌。

    稳稳的站着,冷哼一声,宋菱歌轻笑,“请问阁下什么身份?”

    “身份,我就是我,身份不身份的有何用。”黑衣人不以为意的道。

    “那你们深夜来此有何目的?”

    “目的?有,讨命。”

    “讨命?好,我正巧也想向贵阁讨命呢。”眉头微蹙,宋菱歌俏脸微冷了几分,月光下冷艳的她别有一番醉人的风情。

    “噢,本阁什么时候欠下小姐一条命?黑衣人的口气有些玩世不恭。

    “这,问你家二阁主即知。”

    微微一愣,黑衣人失笑,“呵呵,姑娘不简单,竟知是我家二阁主欠下姑娘一命。那敢问姑娘,我那十几个手下可是姑娘所为。”

    一挑眉,“是如何,不是如何。在你眼里,人命还算命吗?”想起自己和子夜上次的意外之死,宋菱歌讥诮的冷冷一笑。

    “在杀手眼里,人命不过一只蝼蚁。”

    “哈哈。”换成宋菱歌一阵轻笑,声若山泉叮咚。“阁下可想过自己的死法。”

    又是一阵笑,不过这次没有渗入内力,“死法,人不过一死,何种死法又有什么关系。”

    讥笑的笑勾在嘴角,“难道阁下来,只是在这卖呆的?若如此本姑娘没时间奉陪。”这家伙很怪,明明也是个杀手,可他却象个看热闹的,悠闲的很,而且身上没有一点的杀气。

    “姑娘若是如此走了多可惜,错过高人不请教几招这是一种罪过。”说着黑衣人慢腾腾的起身坐直身子,动了下四肢才从树上跃下。其实他一直在探询着眼前有的女子。艳『色』的五官,细弱的身量,看似弱不禁风,甚至他感觉不到她是有内力的人,可是她一丝不惧他的杀气,他特意施加在压迫感。看来这女子真得那个一夜歼灭他十几个杀手的神秘高人。

    这个怪物,这说话,这慢吞吞的劲头,宋菱歌眉头蹙得更深了,这人咋和妖精有得一拼。心头一恼,一咬银牙欺身挥掌突然的攻向黑衣人。这一掌出其不意,又快又狠掌风凌利,黑衣人人措手不及,只是出掌硬硬的接下了。同时的二人一震,踉跄的后退。宋菱歌只觉得气血一涌,虽然看不到面具人的表情,但可以肯定他也受伤了。定定神,宋菱歌挥掌又欺近神秘人,施展着全部的所学,一时二人打成平手,难分胜负。

    黑衣人越打越皱眉,这丫头的武功于他只是有过而无不及,于是敛尽身上的懒散,展『露』着他平生的所长。

    因为心急院中的情况,打了一会儿见一时半刻的讨不到便宜,宋菱歌心中发急,手上加紧。她这一紧,黑衣人心中大惊,这丫头看似温婉的玉人,可这一伸上手,完全的颠覆了她的温婉,一招一式,狠若毒蝎,他深知自己在她面前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正这时,那院中忽然的一声惊呼,“文熙。”

    听得宋菱歌一抖,文熙怎么了?一分神,黑衣人抓住机会,猛然攻向宋菱歌致命的大『|岤』。微有慌『乱』,宋菱歌迅疾的闪身,神秘人抽剑跟上,剑花怒放,迅雷不及掩耳。宋菱歌冷然的皱眉,提气斜刺里一个纵起,落下时分同样剑气如虹,扑向黑衣人的面门。

    黑衣人猛得闪身,剑尖挑下了他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清雅的不逊于夏逸飞的俊容。

    微一愣,宋菱歌的剑势又到了,黑衣人想躲就来不及了,尽量的一闪身,扑的一声,剑尖扎入他的右胸上方,冷漠一笑,宋菱歌回手抽出了宝剑,不知为何,只是深深的瞪了他一眼,没有再下手杀他。“你走吧。”

    可就在这时,院中连着几声惊呼,“子夜。”

    宋菱歌心头一惊,子夜出事了?旋身飞进了太傅的院落里。

    院中很凌『乱』,一个宽袍大袖的人,带着一张银光面具,那面具在月『色』掩映下阴森森的有些可怕,此时他和另一个黑衣人正与夏逸飞正打斗一处,难分难解。另外有四个黑衣人,分别围困着上官兄弟及子云和几个侍卫。

    上官文熙的身上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可地上,邱延宁瞠目咬牙盯着面具人,怀里抱着满身是血的子夜。地上,横七竖八的还躺着不少侍卫的尸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