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花】1

若这女子让他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钢链的另外一头握在一个男人的手中,微胖、秃顶。小孟对他的模样很熟悉,

    他就是这家夜总会的董事长,自己的大老,于祝军。江湖人称嘎子。

    于祝军上身的衬衫的扣子尽数解开,露出一身肥肉。一个妖冶赤裸的女孩伏

    在他的肩头,看着小孟吃吃地笑。他认出来,这是雾之花的头号小姐,是嘎子大

    价钱从上海新天地挖来,叫菲菲。等走到嘎嘎的面前,他才看到,下身于祝军只

    有一条三角内裤。他的两腿之间股股涨涨的,明显是勃起了的。小孟低低地叫了

    一声:「于总。」

    于祝军挥了挥手,示意他倒酒。头看着自己左侧的男人:「张书记,这歌

    唱的好吧?」

    那个张姓男人一直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盯着唱歌女孩的背影。听到嘎嘎

    问他,这才过神来,咽了一口口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自

    己鼓了两下掌:「嗯,好啊!绝对是歌星水准啊!在北京也见不到这样的好嗓子

    啊。」

    于祝军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笑:「张书记,这小嫚不仅人靓歌甜,而且又骚又

    嫩!小屄里面会动啊,哈哈哈!」

    小孟清楚地听到张书记的喉咙里咕咚了一声。坐在张书记左边的男人接过小

    孟递上来的酒,附和道:「于总,真有你的!这个小嫚长得真他妈的勾人儿,恁

    哪儿找来这么靓的妞啊?」

    于祝军举起手里的酒杯向左右示意,喝了一口,才接上那个男人的话:「吴

    任,这个嘛你猜猜。」

    「嗯北京天上人间的小姐?」

    从北京来的张书记摇了摇头,「档次高得多!」同时把询问的眼光偏向右侧。

    坐在于祝军右手边的男人皱了皱眉:「这小嫚的气质和身条,不象出来卖的。」

    于祝军点了点头:「吕局长好眼力。能看出来她是干嘛的?」

    「模特?」吕局长试探地问,「演员?」他摇了摇头,把自己给否了,「妈

    屄现在的演员都浪着呢,动往恁大腿上坐,推都推不开。这个小嫚还他妈地害

    臊呢,应该不是。」

    坐在吕局长右边的人摸着怀中小姐的奶子哈哈大笑:「吕局长,冰冰是不是

    坐过你的大腿啊?」

    吕局长得意地一笑:「那是。哪个从岛城出去的女演员没坐过我的大腿啊?

    不过啊,甭看那么多人迷她,她那身段,她那模样,还有那嗓子,哪能跟这个叶

    岚比啊?」

    菲菲娇笑着对吕局长说:「干爹,您说的不是那个范爷吧?」

    「不是她是谁?现在火了,都叫爷了。她坐恁干爹大腿的时候,还不是爷呢。

    哈哈。」

    吕局长右边的人插了进来:「嘎嘎,恁不是把谁家的老婆偷出来了吧?」

    「黄秘书长,恁看看这小嫚的细皮嫩肉的,一挤就出水儿。哪家的少妇能有

    这么水灵?」

    吴任也跟着于祝军挪愉黄姓的秘书长:「老黄,恁白黄了。看看这小腰儿,

    细得跟什么似的。再看看这对奶子,大还不说,又挺得老高。还有那小屁股,又

    窄又翘。那天天被男人肏的少妇恁还不知道?再年轻的少妇儿,小肚子也是鼓溜

    溜的,腰也粗了,奶子也耷拉了。」

    所有的男男女女都狂笑起来。

    正在收拾垃圾的小孟偷眼看着跪在那里的,歌者还是静静地跪在那里,一动

    不动。但是细心的小孟还是发现了不同她的脸颊因为羞愤而蒙上一层红晕,

    涂上了胭脂一样,红艳欲滴。

    一直搂着张书记的小姐问道:「于总,这小嫚看着有些文气。恁看看,她的

    脸又红了。刚才脱衣服的时候也是执执拗拗的。来出台的还这么害羞,不会是个

    大学生吧?」

    小孟心底里也在猜测: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姐,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最后还是「张书记」说话了:「老于啊,恁就别打哑谜了。这帮老哥们等的

    心里都出火了。」

    大家又是一阵会心的淫笑。

    于祝军脸上笑眯眯地,好像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他抖了抖手中的钢链:

    「告诉大家,恁是干啥地?」

    小孟这是已经收拾好了垃圾,正要起身向外走。听到老大的这句话,他也有

    意地放缓了动作。

    屋子里霎时静了下来,除了小孟,所有的眼睛都落在叶岚的身上。只见她的

    嘴唇嚅动了几下,很艰难地说出话来:

    「我,我是,性奴是军哥的性奴。」

    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于祝军却没有笑,他用力地把手中的钢链抖了起来。

    钢链象一条毒蛇一样飞舞起来,重重地落在女孩的后背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这一记,也抽在小孟的心上。

    坐在沙发上的人,都清楚地看到女孩光洁美丽的后背多了一道血痕。

    「说!你叫什么?!你老公是谁?!」

    「我叫叶岚。我老公我老公是聂岩」

    霎时,屋子里面鸦雀无声。小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倒退着关严了包房的门。

    他不忍心听到从里面传出来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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