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雪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也不知道，刚才半路遇上的。”陈雨林说的倒是实话。
张雪皱眉道：“那就让他下去吧，他那么沉，把管道压塌了怎么办？”
神秘人顿时汗如雨下，他第一次听人说仅仅120斤的自己“那么沉”。他轻咳一声道：“危险并没有解除，咱们还是先爬到安全的地方吧。”
“你就是危险之一，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马奇派来的奸细呢？不把你的身份弄清楚，我就不走了。”张雪索性趴在了管道里，看来她已经做好了“长期斗争”的准备。
陈雨林推推张雪的脚，劝道：“咱们还没脱离险境，别闹了。”
张雪却仍然不动地方。就在陈雨林即将火冒三丈的时候，张雪幽幽地说：“这拍风管道又不是林荫小道，哪能说碰上就碰上？我看呐，后面那家伙肯定也是马奇的仇人。说不定他女朋友被马奇给强暴了，他找马奇拼命又打不过马奇的保镖，于是就爬到这里，准备趁马奇不注意跳下去和他同归于尽。”
陈雨林一个激灵冷静下来，刚才那段时间一件事赶一件事，一直没倒出功夫来琢磨这个神秘人的事情。张雪说的虽然夸张了点，但虽不中亦不远矣。如果能和他达成联盟，今后对抗马奇就多一分力量。想到这里，陈雨林也就配合着不动地方。李哲南爬出去几米，见身后的张雪一直停在那，自己也只好停下等着。
恐怕这4人中，最耐不住寂寞的人就是张雪了，没多一会就感觉浑身都难受。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掏出手机把刚才录的那段电话录音播出来给陈雨林听。哪知道陈雨林还没说话，那个神秘人却紧张起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录的？在哪录的？”声音都带着颤，推测可知他与马奇必然有某种深刻的关联。
张雪随口说道：“就刚才录的啊。”
神秘人犹豫道：“这段录音能不能……能不能……”
张雪笑道：“怎么，你想要啊？想要就告诉我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你告诉了我，我自然知道你想要了。但现在你没有告诉我，所以我并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想要。如果你不想要，我却以为你想要……”
神秘人一翻白眼，无奈地说：“我真是败给你了。”
张雪欣然道：“投向了就快招供吧，免得一会被马奇发现了上来抓你。”
神秘人思索片刻，说道：“现在咱们都坐在一条船上，我也就坦诚相告。但因为时间紧迫，我只拣最要紧的说。我是长春市朝阳区检察院检察长汪道成，我怀疑意达尼进出口有限公司涉嫌受贿、敲诈、勒索等不法行为，但苦于没有证据。最后我和你们想到一块去了，爬到这里来偷录证据。没想到刚爬到地方就和你们撞上了。”
李哲南插话道：“不对，我们下来的时候，铁丝网可是完好无损的。”
汪道成气道：“这里的管道四通八达，垂直方向的主管道就有6条，我和你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唉，连设计图都没看过，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张雪得意地说：“听我的歌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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