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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会在早晨的首个航班 飞过来。

    不知怎样我们就到了第二天。在整个葬礼的过程中,贝蒂就象是块石头。约翰 被证实是一位极好的组织者,每个细节都没被遗漏。葬礼后我们到机场送他们离开 ,然后我开车带着贝蒂回家。

    在我们进门那一刻,她那悲哀的火山爆发了,她瘫倒在地放声痛哭,哭声充斥 整个大厅。我不知所措,唯一能做的是把她搬到沙发上,然后坐在一旁陪伴,尽我 所能的安慰着她,期待着她的平静。之后我强迫她离开沙发躺到床上,再静静的离 开,留下独自凝视着天花板的她。看到贝蒂如此的痛苦,我感到比失去我的朋友更 伤心。

    第二天早上我准备好早餐,然后给贝蒂拼装了一个早餐盘。忙碌中我回忆起从 前,那时我每天早上给妈妈准备一个早餐盘、为了一个非常特殊的目的。在她卧室 的门前我停下脚步,敲了敲门,她请我进去。看见早餐盘,她的脸上洋溢起惊喜, 那一刻,我感到我的一起努力都值得。

    “为什么要在床上用早餐呢,你把我当成病人了吧?”

    “没有,我只是认为你可能会喜欢有些改变。”

    “昨天之后,我相信任何东西都是会改变的。我很抱歉,昨晚我给你添了太多 的麻烦。”

    “你没有给我添麻烦,我只是感到不知所措,看到你如此痛苦,我却没法帮助 你。”

    “你做的每件事都非常恰当,你的存在给我以力量挺过这个夜晚。他想要我变 得坚强些,在人前我竭尽全力,但是,一进家门,意识到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有的一切都彻底的到来了。他钦佩你的妈妈因为她坚强,他还了解你也具有那品 质,我相信这是他希望你帮助我处理他的事情的原因。如果我再哭的话,你只要把 我摁到你的膝盖上,狠狠地打我的屁股就是了。”

    坐在她的卧室看着她在床上用早餐,勾起我的回忆,我又想起从前的那些早上 ,不由自主地、我感到强烈的欲望,我不得不非常小心的检点着自己的言谈举止, 眼前的是贝蒂而不是妈妈。

    在之后的时间,我坐在那儿啜饮着一杯咖啡,和她闲谈着其他的事情。她用完 了早餐,发出嘘声把我轰到外面,并且说她穿好衣服后马上会出来。我带着托盘到 了厨房,清洗早餐用过的餐具。

    她出来的时候,我正在赶着我必须要完成的功课,她坐下来,开始全神贯注地 忙碌起来,星期天下午之前,我们必需做完所有的功课才行,我们两个都相当专心 、投入。

    做完一切之后,在我和她告别的时候,她问我这个周末是否还会来。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来,我就来。”

    “我喜欢有客人来。这星期我会忙于和律师磋商,他可能会有什么提议,我想 听听你的意见。”

    “星期五晚上我会准时到达,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在我准备返身离开的时候,她象平常那样紧紧的拥抱住我,在我脸上轻轻的亲 了亲。

    几个星期过去了,我几乎每个周末都在贝蒂的家里度过,但对于星期天晚上的 离去,我越来越感到依依不舍。一个星期五,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下意识的 放下原本交叉在脑后的手,揽着她把她拽到我的身边,她没有抗拒,也没说什么, 只是坐到了我的身边,好象这一切是极其自然的事。之前,在我们二人之间,从来 没有这样亲昵过,但是自从那个感恩节、在汤姆不经意的评论后,我知道我对贝蒂 的感情已经变了。

    贝蒂从没有做过或暗示过什么,表示她想和我有更亲近的关系,但是她就在我 的身边,我不能满足只是陪伴在她的左右,我必须更多的拥有她,要不然就是彻底 的失去她。直到这一刻,我还不知道我已经深陷爱河。

    我扳过她的脸吻着她、这是第一次,全部亲在她的嘴唇上,我能感到她整个身 体在我的胳膊里颤抖。几乎是马上,她好象开始响应了我,然后,她突然转开身, 并且挪到沙发的另一头。

    “保罗,我非常喜爱你,但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我还是认为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们不能只是作为朋友,再稍微长久一点吗?”

    “刚才、就在刚才,魔鬼被从瓶子里放了出来,贝蒂,我感到了我深深的爱着 你。魔鬼不会再回到瓶子里,我也不可能再象从前那样了。”

    “对于我,现在开始谈这些个事情太早了,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的头脑清醒 一些,我不想犯什么错误、更不想伤害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 希望做出蠢事。”

    我知道我必须要做什么,我不能留在这儿,不能和她、和我深爱的这个女人呆 在同一间房子里了。我不情愿的说:“贝蒂,我不得不离开了。除了爱你,我不知 道该如何消除你的孤独。现在我必须逃避,不然我怕我会管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头 脑发热的事。我爱你,在你考虑好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会等着你的。”

    我去客房抓起我的行李,出门前经过起居室的时候,我看到贝蒂坐在沙发上, 还是那个姿势,在无声地抽泣。我走过去抬起她的脸,迅速吻了她一下,然后转身 离开。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矛盾重重,不知该如何是好,在每一个公路出口,我都会减 速打算调头开回去,但是,在最后一刻我又会开过去。在我进家的那一刻,我几乎 立刻想给她打电话,但在我拨完号之前我又挂上电话,最后,我一头扎进床里,强 迫自己睡觉。

    朦胧之中我被惊醒,有人在敲门。天还没亮,四周一片黑暗,我下了床光着双 脚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贝蒂扑进我的怀抱,几乎把我撞倒,惊喜之下我费劲的把门 关上打开了灯。

    “能收留一个六神无主的寡妇吗?”她问。

    “只要她愿意。”我回答。

    尾 声

    我们在我毕业后的那个六月结婚。在婚礼喜宴上,妈妈对贝蒂好象有些疏远和 冷淡。我悄悄俯身告诉贝蒂,走过去平静地问妈妈我喜欢我的蛋什么样。我目送着 她在人群中左右穿行,并且对着妈妈的耳朵耳语着什么。妈妈回答之前好象有一小 会儿不知所措,“有时候是搅拌在一起爆炒,有时候是一个荷包蛋,但总是嫩嫩的 ,汁水淋淋的。”接着她紧紧抱住贝蒂,爆发出哈哈大笑。随后,她紧紧拥抱着我 在我的耳边低语:“我知道我是一条母狗,因此必须生你这么一个狗-崽-子。” 从那时起,她和贝蒂成为彻彻底底的密友,一直到现在。

    终于贴完了,翻译的过程中总觉得本文和黔无驴兄的《情为何物》很接近, 不知诸位觉得如何?

    再:这是一篇完整的文章,因贴文大小有限制故分三段贴出,诸位可删去文 中的续及续完等字段,以免蛇足。

    我的儿子

    东北色狼 -- 2005-01-24

    一阵炸雷把我从梦中惊醒。外面的天色乌漆漆的,滂沱的雨点打击着雨阳棚发出巨大的声响。

    “小民、小民……”我几乎用颤抖的声音呼唤。

    “妈妈,怎么了?”

    “我怕极了,快来陪着妈妈。”我用哀求的口气把小民叫到身边。终归儿子是男子汉,在他身边,我恐惧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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