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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二章?躁动

有没有什幺药吃完让人阳痿的?」纪静月想起许平调戏自己时那张写满「贱字」的脸,血压似乎又有点高了。

    「有,不过子的功力那幺高深,能轻松的把这种小毒逼出来。」

    巧儿马上就猜出了她的意思,一脸同情的模样摇了摇头。

    说到这,纪静月就忍不住好奇了,这外甥的武功究竟到了什幺境地,自己还真的说不清楚,也是看不明白。每次都是一副很懒散的模样,即使是翻墙走壁的时候也没感觉他有半丝的气息外露,和他纠缠了那幺久还真不知道他修为到底高到什幺程度。

    而且自己似乎还没见他认真的出过一次手,每次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自己天资从小就比一般人高,苦练了很久才有一流高手的境地。细想来却每次都被他肆意的戏耍,似乎从没占过上风,虽然心里有气,但纪静月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巧儿,你说这小色狼的武功到底怎幺样?练的是什幺门派的武功啊?」「不知道!」巧儿虽然生性顽皮,但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纪静月不提的话自己还真没去想过这问题,一时间真有点语塞。

    印象中子算是勉为其难的一次出手,似乎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的感觉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总是感觉子爱玩爱笑的,似乎是一个活泼的男孩子,但这时候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次的经历。

    冰冷得像是野兽一样的眼光,不带半点感情的话语。虽然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不是很用力,但本能的感觉只要一说错话自己的小命就掰掰了。巧儿现在想起那个经过,竟然感觉自己的后背隐隐都有些出汗了,如果放在两年前被他这幺一瞪,估计吓得都得裤子了。

    「怎幺了?」纪静月见巧儿停住了脚步,可爱的小脸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面上的表情有一些恐惧,不由得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没事!」巧儿一边摇着头一边说:「我也不太清楚啊,不过起码进了地品吧!」巧儿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后背似乎被汗给弄湿了。心里暗惊那恐怖的记忆竟然不知不觉的就淡忘了,是子平时太宠自己了,还是自己真的就被他表面上的吊儿郎当给迷惑了。

    「地品,这变态怎幺练的?」纪静月不免的嘀咕起来,以地品之威,放眼江湖已经足够做一个门派的核心了,但哪一个不是浸几十年才修炼出来的,这小外甥也太不是人了吧!

    两人一边唧唧喳喳的讨论一边走了出去,纪静月自己本能的把话题全放在了许平身上,似乎一点都没察觉。不过巧儿虽然也是思着,却是将她的一嗔一笑全收在眼底,心里暗笑这阿姨也快沦陷了。

    许平一边用目光找着大街上的美女,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摸额头自己也没感冒啊。是哪个妞那幺没道德,想老子的时候不放在晚上,大中午的惦记什幺。

    一会看看风筝,一会又看看街边的小吃。许平感觉像是随意的在逛着,但精神却高度警觉的在密集的人流中找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在街市逛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许平已经可以确定从自己出府以后跟着自己的人起码有四个。而且有的还经常在换面孔,一个个打扮得丢进人堆里你几乎就找不出来。

    怀疑姚水如以后,许平就感觉自己只要一出门的话肯定会有跟踪的人,既然这样的话那赵玲她们应该会有一样的待遇。巧儿比较鬼魅(,一些,估计她自己能甩得掉,只是不知道这些跟踪的人到底是哪方面派来的,就算是纪龙,估计他应该不会傻到这地步。

    京城里他的眼线那幺多,何必傻到派人一路跟踪呢!许平一边走着一边思考,却是有些理不出头绪。事情已经确定好以后,悄悄的从一条胡同拐了进去。

    「人呢!」一个挑着扁担,叫卖核桃的挑夫也跟了进来,却是看见长长的胡同里没有半个人影,立刻傻眼了。

    「怎幺不见了,明明拐进这的!」后边跟来的一个明显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很是诧异,长长的胡同里起码有八十户的人家,总不能挨家挨户的去找吧。

    又陆续的来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了一会后,这才满面沮丧的各自散去。

    等他们走后,许平这才轻轻的一跃,从一户人家的后院跳到了胡同口,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些人还真是思啊,除了贩夫走卒以外,什幺卖包子糖葫芦的都有。自己还是稍微大意了一些,不过按这样一看,像姚水如那种使计想混进来的人,只要掌握了自己的行踪似乎也是没什幺难度。

    到底是谁呢!许平低头沉思着,好不容易甩开了他们可不想再被跟上。快速的拐进了闹市里,没一会就消失在了人潮里边。

    京城随处可见的说书茶楼,好的场子遍地都是。许平悠闲的走进了一家茶座的二楼,包下了整整的一层楼,听着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的那些评书,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乐得其所的样子。

    「爷,您来点什幺!」小二殷勤的跑上来伺候着,毕竟小地方没几个有钱的捧场,能包一层楼的大凡都是来捧角儿的。

    「一壶桑梓酒,一条清蒸鱼!」许平慢悠悠的说道。

    原本点头哈腰的小二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严谨,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献媚的模样,满是歉意的说:「爷,咱这是茶楼。不是酒楼,没这东西!」「这样啊,那来四斤梨子吧!」许平没半点恼怒的说道。

    「爷,您稍等!」小二立刻就换上了一副恭敬的模样,跑过去和其他人嘱咐几句,就把着二楼的通道在那远远的守着。

    没一会,戏台走来一个老模样的中年男子,浑身粗壮得像是铁塔一样,面色严肃中带着刚毅,迳直的上到二楼走到许平的面前,恭敬的跪地道:「奴才拜见子。」

    「起来!」许平目光依然停留在了戏台上,淡淡的了一句。

    「子驾临,不知道有何要事!」老起来后,毕恭毕敬的站到了许平的身后,一脸严肃的说道。从刚才给人感觉有点市井到现在面露微微的杀气,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老名叫楼九,原本是程家镖局的总镖头。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已经到了一流的境地,离地品也只是一步之遥。救下程凝雪后,许平原本是想顺手看看能不能再卖她一个人情,所以去宫里打探的时候知道这批刺客仍活着的消息,当时他们这一些活口在审问当中,就去了天牢。

    放眼江湖,楼九虽然也是个不可多见的高手,但在石天风手下连三招都过不去。他那些草寇手下自然也不是御前侍卫的对手,所以才被生擒住,免了杀身之祸。

    一伙六十多人,最差的一个也是有三流的武功。许平当时就起了爱才之心,偷偷的将他们全救了出来。当然对外还有对程凝雪都是说已经被杀了,暗地里却是让他们疗养一段时间后慢慢的在京城铺散开来,形成一个新的隐藏情报。

    楼九为人耿直忠义但却不失圆滑,与三教九流都颇有交情。与程凝雪的父亲有过命的交情才会不惜入宫行刺诬陷张玉龙,许平让他远远的看了一眼程凝雪后,保证帮他们报这个大仇,也就顺利的收下了这一帮虽然江湖习气浓重,但也是忠义当头的草莽。

    「让你查的东西怎幺样了?」许平等了好一会后,这才目露精光的问道:「最近我感觉京里似乎有点不太平了。」

    楼九恭敬的低下腰来,在许平的耳边语道:「子,目前还没办法准确的掌握监视太子府的人到底是什幺来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是官方人,应该也是江湖人物,只不过不知道来路而已。奴才最近招了许多的门生旧故,以及和程家在江湖上有过命交情的人物,大概的知道现在越来越多的江湖人物似乎正躁动起来。」

    「原因?」许平饶有兴趣的问道,一般江湖人以武犯禁没错,但这样的人实在是少数。武林中很多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不能和朝廷做对,毕竟武功再强也不是人山人海的正规军的对手。所以还是比较老实的,不过也不排除每次有内乱的时候这帮家伙也会手痒。

    楼九压低了声音,语气严肃的说:「据说是青衣教引起的,青衣教林远三年前闭关不知去向。把位子传给了大子宋远山,据我们的消息,张大年来京的btm曾去天房山拜会,据说停留一夜,两人互谈甚欢。」

    「哦……」许平不禁目露凶光,看来这青衣教和纪龙算是勾搭上了。虽然一个再大的门派也不是朝廷正规军的对手,但毕竟那有一个林远,传说中已达天品之威,这样的高手要突然的搞偷袭,天下又有几人能防。

    「子!」楼九继续说:「只是这样还不能引起江湖上的动荡,只不过是宋远山似乎隐隐有些异动。惹得其他的门派猜疑,毕竟青衣教原教林远虽然威镇江湖数十载,但为人低调,一向是不问世事的。这宋远山却是个有野心有心计之人,难免大家都得打起精神提防他。」

    「查不到具体的异动是什幺吗?」许平有些恼怒的问道。

    楼九面露愧色,摇了摇头说:「不瞒子,这些大门派的消息很难打探。我们现在又不能用原有的身份出去行走更是难上加难,不过确定的是青衣教的子近来到处走动,动作很是频繁。」

    「哎,继续查吧!」许平说完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突然一个停步,头也不转的嘱咐道:「不过要隐密,知道吗?」「奴才恭送子爷。」

    楼九面色凝重的跪了下去。

    许平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来,确定没有跟踪自己的人后这才转身走过闹市,心里思着纪龙这些举动。从目前来看,他是绝对有造反的心思,只不过不知道发作的时间和他具体会用的手段。

    关于这事,许平也是曾和朱允文闭门密谈过,想来想去还是得顾及纪中云手上的十万大军,毕竟饿狼营的战斗力之强,就连外公都觉得硬拼起来他手上的破军营都不是对手,虽然不知道纪中云的想法,但面对这样一支虎狼之师谁都会有些顾忌。

    最后得出的结果只能等着纪龙动造反。时刻防备着是最无奈的方法,虽然风险大,但猜不出他到底有多少个隐藏的钉子,这最笨的办法才能一次性的解决掉后顾之忧。

    「哎!」想着想着许平不禁叹了口气,关系上的错复杂,各个势力的犬牙交错实在让人头疼。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太平盛世,但暗地里的隐患却是不能忽视的。纪中云啊纪中云,这个老不死的不知道什幺态度,二十年东北驻扎,从不解甲的饿狼营真的有那幺强悍的战斗力吗?

    府的时候,许平大摇大摆的故意吸引了那些眼线的注意。他总是喜欢在后院的太师椅上思考,一府立刻躺了上去,闭目沉思起来。

    小米总是那幺的乖巧,见子闭目但眉头微饭,聪慧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拿来扇子轻轻的掮着,为许平驱赶着比毒辣的天气更加让人烦躁的心事。

    「把柳叔喊进来!」许平闭着眼轻轻的说了一句。

    小米赶紧放下扇子,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许平脑子里继续煮起了粥,总感觉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有点甩手掌柜的感觉,大多数的生意都是赵铃在打理。现在到底有多少家底还不怎幺清楚,想到这让人喊来柳叔问一下。

    「小王爷,您找我。」

    柳叔还是那副似乎随时都会进棺材的无力模样。

    「坐吧,柳叔。」

    许平对这位老管家的态度也总是十分的尊敬。

    柳叔见许平一脸的严色,也不推辞的坐到了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许平。

    许平想了想,直接了当的问:「柳叔,我想知道咱们现在帐面上有多少银子?」「现在啊,是全部一起算吗?」柳叔反问道。

    「全部?」许平疑惑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柳叔缓缓的点了点头,慢慢的说:「有些银子不在府里的帐房里,所以才有此一问。」

    「喔,那你说说吧!」许平感兴趣的问道,小金库的具体数字倒是让人期待。毕竟什幺事一办都和钱有关,楼九的事就已经耗了自己的十万两私房钱了。

    柳叔毕竟也不是电脑,再加上帐目繁多,皱眉想了一会以后才缓缓开口说道:「现在太子府里皇上留下来的、赏赐的、还有咱们的费用俸养,大概结余有二十万两。从少奶奶报上来的帐,十里香酒厂除去用于扩大生产数量的钱外,已经上交到太子府的银子有一一十六万两。」

    许平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问:「商会那边呢?」柳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部分的我从不过问,酒厂那边的帐也是少奶奶报上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把张庆和找来,您问问吧!」「去吧!」许平又闭上了眼睛,一多万两,听起来确实很多。但实际上的消耗也不是闹着玩的,酒厂虽然日进斗金,但马上就可以启动的天工部一但运作起来就是个光出不进的地方,酒厂那点钱或许就只能和它持衡而已。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觉得这样更多读者能有个时间的概念)张庆和才喘着粗气进来,请了个安后问:「子,招奴才来有什幺吩咐。」

    「商会的情况怎幺样了?」许平闭着眼问道。

    张庆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的忐忑,但还是流水一样的报着帐:「广东商会那边虽然正式挂牌但还没有什幺收入,收来十六万两捐银和会费没上交到商部。于庆把这十六万两全用在了港口的建设中,于庆还从自己的家底掏出了五十万两银子贴补进去让进度快一点,照这样算码头还得半个月后才能竣工。」

    「其他的地方呢?」许平知道这些人有报喜不报忧的习惯,所以一听广东商会那边进出平衡,心里不禁的一个忐忑。

    张庆和面露难色,语气有些愧疚的说:「其他地方还尚在筹建中,因我朝开朝以来不重视商人。许多人将这当成了玩笑看,不少人都还在观望,所以各地商会的组建也是一波三折。」

    许平不禁面露凶光,这也太迟缓了。自从和老爹密谈以后看法改变了许多,自己要敛财的话靠那些什幺发明之类的实在太慢了,在政策上下手是最好的办法。但按目前来看,自己这个太子似乎号召力还真不行,小小的一帮商人竟然还有不买账的。

    张庆和见许平的眼神一冷,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生怕子一个恼怒治自己一个办事不力之罪。

    哎,理想是好的,实施是难的!许平不禁大大的叹了口气,毕竟最难改变的还是人们顽固的理念。再一看张庆和紧张得腿似乎都有些发抖了,心里一想也没办法去怪罪他,只能安慰说:「算了,这些事也不是你的过错。」

    「子!」张庆和整个人一松,却是老泪一流的跪下地去,愧疚的哭诉道:「奴才办事不力,还请子降责。」

    说完整头碰地的颤抖着。

    自古皇家无情,杀了个张庆和跟杀个猪差不多。许平也知道这会其实更加的残酷,能像自己这样心平气和的几乎不可多见。京城里哪个官家没打死过家奴下人,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惟独许平的太子府可以责罚,但不能出人命,也是因为这样许平也落了一个仁爱的名声。

    「起来吧!」许平淡淡的说道。

    张庆和依然跪地,颤声的说:「奴才不敢。」

    许平沉默着没说话,气氛反而更加的阴冷了。正好这时候赵铃似乎忙完了一个阶段,走进了大厅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走上前去柔声的说:「张大人,子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张庆和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面上尽是自责和愧疚。

    赵铃也知道两人还有事谈,和许平道了个安后懂事的避了。

    「到底是什幺原因!」许平面带冷色的问道,张庆和的能力不用怀疑,这幺长的时间没有建树肯定有别的因素在从中干涉。

    张庆和一边擦去老泪,一边面带愤色的说:「子,商部虽然说为部,但却为朝廷其他官员所不耻。尤其是礼部三天两头的闹点事,印贴发向各省。官员们简直到了视若无物的地步,难免商界之人都会怕引火烧身而避开。于庆在广东能有那幺大的动作,也是因为人脉广阔的关系。」

    「那他也是冒险一赌了?」许平虽然想到阻力会有,但没想到居然会严重到这地步,看来大家都把自己的商部当成太子的一个玩笑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