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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永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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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哧溜!哧溜!哧溜!」

    吸吮ròu棒的淫荡声音,在车厢里响着,听起来格外扣人心弦。

    「啊呦!不错嘛……才几天功夫,你的技术又进步了!」

    余新惊喜的赞叹着,左手继续握着方向盘,右手轻拍着石冰兰的后脑勺,示意嘉许。

    石冰兰彷佛被上了发条一样,唇舌舔吸更加起劲了,整个头部用力地上下摆动着,一次次将ròu棒吞到口腔最深处。

    坚硬的guī头顶住了喉咙,那种呛人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难受,然而她却十分认真,将每一下动作都完成的一丝不苟。

    和心灵中的痛苦比较起来,这一点点难受,又算得了什幺呢?

    自暴自弃的颓丧感觉弥漫全身,然而唇舌套弄ròu棒的频率反而更快了,彷佛只有不停做着这不间断的机械动作,才能略为减轻内心的煎熬。

    直到此时此刻,石冰兰还跟作梦一般无法置信,五天前的那个血色凌晨,自己居然真的把灵魂出卖给了恶魔!

    当时的她,遭受了太过巨大的打击,整个人就像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丧失了最后的勇气、最后的尊严、最后的正义感和最鲜明的是非观。

    当时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姐姐!我绝不能眼看着姐姐被判刑、坐牢、甚至枪毙!

    因此当时的她,也就只剩下唯一一条路可走了:色魔替她安排好的路!一条滑向黑暗深渊的不归之路。

    于是,她只能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了这条路。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昏迷中的王宇被「灭口」,注入了超出几倍剂量的「原罪」,令他重新变成白痴。

    于是,现场被重新布置了,尸体被精心处理了,口供被「串通」无误了,一切细节也都进行了相应的伪装!

    比较麻烦一点的是母亲和孙德富的冰雕容器,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之敲碎、截断、分批运出墓地,然后藏到了上次那个废弃的大仓库里。

    一切就这幺「搞定」了。虽然不能说天衣无缝,但至少似模似样,足以掩盖住真正的血案内幕,并且对外也解释得通!

    所以,警局同事们赶到后,很快就都接受了有关案情的解释。

    虽然老田等几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明显感觉有地方不太对劲,也发现了一些令人疑惑的蛛丝马迹,但这次命案现场牵涉的却是两个顶头上司、刑警队的正副队长!

    要是连她们两个都信不过,那刑警队也就直接可以解散了!

    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那天警员们的调查基本就是在「走过场」。尽管他们也仔细勘查了尸体和现场,但完全是在例行公事:虽然不算马虎,但也没有特别认真,问话的语气更是恭敬之极,跟平常向上司汇报工作几乎没有别。

    石冰兰已经记不清自己那天是如何答部下的问题、又是如何解释事情经过的了。她只记得自己当时精神恍惚,机械麻木的声音就彷佛小学生在背书,将背熟的答案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

    念完后,她心力交瘁,头晕眼花,几乎昏倒在丈夫余新的怀抱中,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警员们自然不会为难她,忙将这位女上司和她丈夫、还有石香兰、孟璇、王宇五个「幸存者」一起送进了医院。

    住院的头三天,石冰兰不吃不喝,也不肯睡觉,就像化身为石像一样痴痴发呆,彷佛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无法自拔。

    在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吵嚷不休。

    我到底应不应该这幺做?我做错了吗?做错了吗?

    现在向同事们自首,说出事情的整个真相,还来得及吗?

    我还配当警察吗?

    所有的问题不停在脑中翻转,石冰兰双手抱头,痛苦的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精神折磨,人也迅速消瘦,仅仅三天时间,体重就掉了五公斤!

    医院只好强制给她吊点滴,输入葡萄糖液补充营养。

    第四天,余新来到病房,递给了她一张报纸。

    她没精打采的望了一眼,那是本市发行最大的《f市日报》,用一整个头刊登了「警花与色魔」的新闻专题。

    头条是触目惊心的鲜红大字:色魔真身是医生,图奸警花遭射杀「本报记者报导:「变态色魔案」困扰本市接近两年,令女性谈「魔」色变,警方数度宣布破案,最终却都发现摆了乌龙。据警方发言人公布的消息,色魔原来另有其人,竟是医院胸科医生。他日前趁女警洞房花烛夜,意图杀夫奸妻。岂料女警早有防范,与暗中守候的同袍力擒魔,并在遭遇反抗时果断将色魔击毙。

    事发四月一日愚人节晚,据警方表示,此前石冰兰为侦破色魔一案,曾失手被擒数月,其后虽侥幸逃脱,但其姐香兰仍陷色魔手中,而丈夫苏忠平则因故与石氏离婚。不过石氏很快再婚,当日委身下嫁给一位余姓商人。婚礼结束后,由副队长孟璇、警官王宇两人陪同新婚夫妇返洞房。

    至午夜十二时后,石冰兰接获一神秘男子电话,声称知道其姐下落,约她面谈。

    石氏孤身前往,发现对方竟是姐姐医院的同事沈松!沈松企图对她不轨,但暗中跟随而来的同抱孟璇闪电出招,与石氏力将其抓获。」

    小题:两男被诱决斗警花被迫杀夫「沈松假称愿意带路往囚禁香兰之处,将三名警察引闭,束兜西转数小时后,石冰兰察觉不妙,急返新房,发现新婚丈夫余男已失踪。据悉,沈松此时以为胜券在握,和盘托出所有阴谋。原来他事先桃动石氏前夫苏忠平嫉妒之心,后者在他唆使下,登门逼走余男并要求进行「公平决斗」,胜者可「赢得」警花。

    石氏三人忙依照他的陈述,星夜赶到了决斗地点市郊孙家村,但决斗已到尾声,余男不敌,周身伤痕累累。苏忠平占尽上风仍不肯罢休,持匕首攻击对方,眼见余男有性命之忧,石氏被迫闭枪,忍痛将前夫击毙。

    沈松则乘混乱得以逃脱,并抢先一步控制住囚禁此间的香兰,企图以她为人质远走高飞。由于有「人肉盾牌」,导致孟、王两警员先后受伤,幸最后石氏连轰八枪将沈松射杀。」

    石冰兰默默将这篇报导读了一遍,脑子里也渐渐想起来了,这正是那天余新、孟璇和她本人一起编出来的「故事」。这个故事已经骗过了警察,现在又用来欺骗新闻媒体,最后还要欺骗本市千千万万的老姓!

    真是太可悲了!

    她心中凄楚,呆了好一会儿才过神来,继续看接下去的另一篇报导。

    「自囚」墓地半月避追捕「本报讯:色魔真身一直是市民关注焦点,案件拖延至今终揭闭谜底,该名「真正色魔」姓沈名松,原是协和医院胸科的医生,后因故辞职,转当「全职色魔」。据悉此人意志坚忍,不仅长年戴面具掩饰真面目,更为逃避追捕,长达半个月躲藏在暗无天日的墓地中,过着「自囚」式生活,仅靠事先储备的清水和压缩饼干充饥。」

    小题:凭医学知识照顾被囚孕妇「据警方表示,该墓地原为本市已故「大佬」孙德富所有。孙生前与沈松表面上无甚来往,和底下却关系匪浅。半个月前,沈松疑自己已被警方怀疑,遂弃家而逃,胁持石香兰躲入墓地隐藏行踪。法医解剖尸体后姿现,沈松肚腹中仅有少量饼干渣滓,手脚更残留若干捆绑痕迹,怀疑他可能有嗜好被虐的不正常倾向。

    不过发言人同时也证实,一同被囚的石香兰并未遭受严重虐待。囚禁期间沈松一直较好饮食,令她怀孕期间获得充足营养,在生活上也有适当照顾。警方指出,若非沈松身为医生,对护理孕妇有一定知识,被囚禁的石香兰恐难活到今时今日。」

    第三篇报道也写的悬疑十足,更加具有可读性。

    疑国前「掉包」,「沈医生」或属盗「本报讯:沈松毕业于美国某知名医科大学,三年前国后,一直在f市协和医院胸科工作,与石香兰本就是同事。他从小在孤兑院长大,并无任何亲人,警方怀疑国后的「沈松」或已非「原装货」,真正的沈松很可能已死于国外,而色魔则是戴着依照他脸容制作的人皮面具,冒名顶替。警方已经向美国方面提出查询,但承认取得进展的可能性相当低。」

    小题:「沈松」自闭离群,与同事少交往「有不愿具名的协和医院工作人员告知本报,平日目睹的这个「沈松」不仅开刀技术精湛,在制药领域亦颇有建树,曾在国家级权威杂志上发表论文。不过他私生活较为神秘,下班后就人影不见,与诸多同事并无深交,因此也无人看出他脸上可能戴着精巧薄膜面具。

    该工作人员并透露,两年前沈松曾向石香兰求爱,遭委婉拒绝,之后性格更加冷漠乖僻,上班时几乎不与任何同事交谈。他相信,沈松自那时起已经种下仇恨的种子,暗中策划报复,最终令石家姐殊二人都成为受害者。」

    再接下来是三篇「人物特写」,分别介绍了苏忠平、孟璇和王宇三个人,对苏忠平的身分背景、以及他如何费尽心机才追到石冰兰、却又在妻子被辱后翻脸吵闹与她离婚等经过,都写得十分详尽,显然是记者经过明查暗访后搞到了许多第一手资料,虽然不免添油加醋,但大抵还算符事实,对于孟、王二人的恋情也略有提及。

    然后还有一篇「新闻顾」,讲述的是石冰兰自接手变态色魔一案后,与其多番交手、互有胜负的全过程。此篇用笔更加,就如小说一样引人入胜,但夸张想像之处就更多了,通篇都是「据小道消息」、「据不愿具名人士透露」等语句,绘声绘色描写了一幕女警官千辛万苦追缉色魔,最后却发现色魔竟是「准姐夫」的好戏,并露骨的暗示女警官是靠色相为诱饵,不惜献出**与色魔纵情交欢,才能反败为胜击毙色魔的。

    如果是过去,看到这种报导,石冰兰一定会又羞又气,当场就把报纸撕成碎片。

    但现在,她看了只是淡淡一笑,神色漠然而平静。

    事实就是如此啊!我的的确确就是个出卖色相的女人,又有什幺资格去责怪人家呢?

    没有说我是妓女,已经很客气了!其实我……根本就是个妓女了……一个穿着警服的高级妓女……

    鄙视的嘲笑声自灵魂深处响起,驱逐了原本自责挣扎的声音!

    「哧溜!哧溜!哧溜!」

    这是吸吮ròu棒的**响声,由唇舌之中发出,和嘲笑声交相呼应,无情的将石冰兰从忆中唤醒,重新到了现实!

    原来她仍然坐在轿车里,正侧身趴在余新的大腿上,用机械而熟练的动作替他**。

    轿车仍在向前飞驰,车窗外天已黑。

    整根ròu棒已经布满了口水,一兄晶晶的色泽令表皮上绣的图案更加鲜艳,四颗镶嵌的入珠全都昂然勃发,令棒身被撑得更加粗长巨大。

    石冰兰竭尽全力的张开嘴,也只能含入ròu棒的一小部分,吞吐之间每次都被guī头顶住喉咙。她不得不用手握住露在外面的大半截棒身,配着唇舌一起上下套弄。

    对这根曾经无数次插入身体的东西,她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就连最敏感的域所在都了如指掌,就算闭着眼睛不看,就算思想已经走神,凭着「潜意识」都能将它侍侯得舒舒服服。

    余新起初还大呼过瘾,赞赏有加,但随着石冰兰结束忆,更加专心致志的为他**,唇舌的服务越来越细致卖力,带来的快感增加了何止一倍,令他爽得魂飞天外,几乎握不住方向盘了。

    「啊啊……停……停一下……啊……我还要……开车……噢噢……」

    余新断断续续的喘着气,左手勉强握住方向然,右手拍了拍石冰兰后脑,示意她做的很好,可以暂停休息了。

    不料石冰兰反而像受到鼓励似的,将脸颊更深的埋入他大腿,口中虽吐出了guī头,但却更加认真的舔起了两个睾丸。

    余新一个激灵,左手险些滑脱,整辆车猛烈地摇摆了两下,差一点就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幸亏他及时缩右手把持方向盘,才没有酿成事故。

    「哇!快……停下……」

    余新嘴里虽然这幺叫喊,但心中却泛起一股异样的刺激感。右脚非但没有踩下刹车,反而踩动油门,令车子的速度不减反增。

    「叭叭!叭!叭叭!」

    喇叭急促的鸣响着,黑色轿车在公路上左摇右摆,就跟喝多了的醉汉一般,歪歪扭扭的划出一道道「s」形轨迹。

    过往的车辆全都避之不及,不少司机都探出头来破口大骂。

    但车子里的余新和石冰兰却浑然忘我,继续着这疯狂刺激的**。

    「哇哇……不……不行了……啊……小心……啊……快闪开……」

    余新满脸激动神色,呻吟声越来越大了,也不知是在对石冰兰说话呢,还是在提醒自己注意驾驶。

    「会……会出车祸的……啊……危险……噢噢……不要……」

    然而男人的警告声反倒像是催化剂一般,令石冰兰更加起劲的为他**,唇舌吸吮的啧啧有声,彷佛誓要把他的jīng液吸出来,否则绝对不肯罢休。

    车祸就车祸吧……反正活着也没什幺意思……

    自暴自弃的念头充斥全身,石冰兰的举动更加疯狂了,一种将命运交付给上天的悲壮感弥漫车内。

    老天爷,如果命中注定我要和他同归于尽,请你果断下手吧……我求求你,下手吧……把这辆车整个召唤进地狱……

    泪水从眼角溢出,石冰兰完全豁了出去,用尽一切手段取悦着色魔。她甚至大胆的解开了男人的皮带,将外裤和内裤一起强行扯下了一半,以便自己的脸颊直接接触到男人光溜溜的下半身。

    而当她毫不顾忌的将舌头舔向余新臀沟,一点也不嫌脏的钻进臭烘烘的屁眼时,余新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爆炸般剧烈的快感从屁眼一直扩散到四肢骸,令他全身僵直,每一块肌肉都失去了控制。

    「啊啊啊……危险!啊啊……不……」

    狂叫声激烈响起,jīng液喷洒而出的同时,余新拚命想要踩下刹车,但是右脚却再也不听使唤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成为脱强野马,轰然驶向地狱!

    「乒乓!」

    一条人影被撞的飞起,重重跌落于十多米外!

    「吱」

    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声,就像尖刀般撕破了夜空的宁静!

    石冰兰刚吞掉最后一口jīng液,就觉得身体猛然向前一甩,脑袋差点撞中了挡风玻璃。

    她忙平稳住躯体,挣扎着坐起身来一看,只见车辆已经完全停了下来,挡风玻璃上多出了一条条细微的裂痕。

    「糟糕!撞人了!」

    耳边传来余新焦躁的声音,也不等石冰兰答,他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石冰兰忙也下车,远远望见那受害者身下已有大滩血迹,顿时心中一惊,跟着就是自责和懊悔!

    千万别出人命!千万别……老天爷,我错了!我不应该这幺做……你大慈大悲,千万别夺走一条无辜的生命!

    她一边在心里念叨,一边快步奔到了受害者身边,刚瞥了一眼这人的脸庞,她就惊愕的叫出了声来!

    这个刚刚被撞飞的人,赫然是胸科任郭永坤!

    「郭任,是你?」石冰兰失声惊呼,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左右,发现车子已经来到了协和医院门口!

    这真是太巧、太巧了!这辆失控的轿车撞中的居然是郭永坤!

    霎时间,「报应」两个大大的字闪过脑海,令石冰兰不胜唏嘘。

    今晚她和余新,本来就是来这里看望、守候即将生产的姐姐的!而郭永坤是协和医院的老员工,虽然之前辞职了,但最近已经被医院返聘,每天都过来开「专家门诊」,想不到今晚竟在医院门口遭遇车祸!

    「老郭!挺住啊……你一定要挺住!我这就叫人来救你……」

    余新惶急的连声呼喊,又手忙脚乱的替郭永坤止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伤势过重的郭永坤七窍流血,嘴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已经是奄奄一息。

    不过他的眼光却迥光返照般炯炯有神,死死的盯着走近身边的石冰兰,彷佛有千言万语要向她恳求。

    石冰兰看出他已危在旦夕,微微叹息了一声,轻声说:「你放心,你的罪名还没有上报,我会替你保密的!」

    她原本计画一抓到色魔就着手处理郭永坤的杀人、偷拍案件,但这几天受到的打击太大,再加上屈服于邪恶后心中愧恨交集,对任何案子都产生了本能的逃避心理,所以郭永坤才能一直平安无事,没有被警方找上门。

    「你……说话……要……算数……」

    最艰难的六个字,从郭永坤喉咙间含糊响起,然后他最后恳求的望了一眼石冰兰,脑袋一歪,就这样含着恐惧离开了人世!

    「老郭!老郭!」

    余新骇然大叫,拚命摇晃着郭永坤的身体,但是不论怎幺摇晃,都不可能再挽他的生命了!

    石冰兰默默旁观着这一切,心中再度涌起一股疲倦感,极度、极度的疲倦感,令她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空虚、如此的无奈、如此的伤感、如此的变幻无常……

    「……被告人余新,被控于今年四月七日傍晚因疲劳驾驶发生车祸,导致受害人郭永坤当场死亡!本法院现在宣判,被告人之「危险驾驶」罪名成立!由于认罪态度较好,并在事发后积极赔偿,已经取得被害者家属谅解,故从轻发落,判处有期徒刑九个月,即时生效!」

    庄严的宣判词,从法官的嘴里念了出来,在空旷的法庭里嗡嗡迥响。

    「退庭!」

    两个法警一左一右挟持着身穿囚服的余新,将他押离了法庭。

    听众席上的石冰兰默然无言,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心中感交集。

    她曾经无数次在脑子里想像过这个画面,想像过有一天终于抓到他、让他接受正义的审判,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目睹他垂头丧气被押走的模样。

    今天,这个画面果然变成了现实。然而,一切却是这幺的讽刺。

    原本,她自己也该坐在被告席上,因为车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造成的!

    但她没有想到,那天余新竟一力承担下了所有罪名,令她得以幸免。

    他没有解释原因,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幺。

    当石泳兰听到婴儿哭声的那一刹那,彷佛心中猛然有一根弦被隐约拨动了。在这之前,尽管胎动已经比较频繁,但她却从未有过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感受,处心积虑盘算的都是如何偷偷将这孽种流产掉!

    然而当时那一瞬间,她觉得有某种东西突然被唤醒了,看着婴儿纯真无邪的可爱哭泣模样,她头一次强烈的感觉到,自己肚中那小小的生命是无辜的!

    就算是孽种吧,她也没有权力剥夺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

    于是,石冰兰下定了决心,就这样任凭肚子一天一天的隆了起来……

    走出法院,照样又是一大群记者围了过来,镁光灯此起彼伏。

    众多的话筒、录音笔一起伸到嘴边,各种各样的问题也随之抛来。

    「请问石警官,您对判决结果满意吗?」

    「您会考虑去探监吗?会安排在什幺时候?」

    「您生产期间丈夫却在坐牢,对此您有什幺感想呢?」

    记者们七嘴八舌的连番追问,但石冰兰却神色冷漠,一个也没有答,挺着大肚子吃力的拨閞人群,坐上了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九个月的刑期,应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能判这恶魔十年、二十年、甚至无期徒刑,让他永远关在监狱里赎罪!

    当然,不单是他,她自己也需要赎罪!罪恶的种子已经播撒进了身体,并且正在生根发芽!

    石冰兰惆怅的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今天她穿的是一套宽松舒适的吊带孕妇裙,但那**肥臀的曲线还是掩都掩不住,滚圆的肚腹更是隆起得十分明显,显然是就要临盆了。

    假如是在一年前……不,半年前……不,就在三个多月前……确切的说,是今年四月一日前,她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竟真的要把孽种生下来,沦为色魔传宗接代的工具!

    这就是咱们姐妹俩的宿命……小冰,你别不相信,这就是宿命!

    姐姐诚恳的声音又在耳边鸣响。两个多月前,就在车祸发生的第二天凌晨,姐姐在协和医院产房里诞下了一名女婴。

    她已经受够了这班无事生非的记者!

    这些天来,记者们天天都在追踪她、包围她、骚扰她,早已令她不胜其烦。

    更气人的是,自从车祸发生后,本地报纸和路新闻对她的报导呈一面倒,几乎都是负面和批评的声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没有媒体知道车祸时她正在替余新**,要是这个细节被曝光的话,那就一切都完了!

    尽管如此,诸多媒体还是纷纷指责她在车祸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能阻止丈夫疲劳驾驶,结果导致酿成惨剧。

    还有媒体则用嘲笑的口吻调侃,称这位「第一警花」简直是个「扫帚星」,第一任丈夫刚过世不满一个月,第二任丈夫就又进了监狱,看起来是命中注定「克夫」,嫁给谁,谁就要倒楣的。

    最过份的是,有络媒体甚至胡乱造谣,称石冰兰离婚没几天就改嫁,十有**是冲着余新的钱财去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