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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草原雨落 | 第11节、熟了?彻底了?(上)

种‘忽视’的气氛,男人想得到的结果是,在这个紧密团结着的小集体里,种上一种叫做分歧的种子,堡垒的内部松了,各自为战的时代一但来临,那……

    在昨天的晚上想到了要谨慎行事的男人,在早上的车里试探着应用了谨慎策略种的一种:分化瓦解。可是用了,看着糯米那惊讶的伤感了的脸,还有也意识到让自己同伴受到了伤害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小侄女和穆文,男人真的想抽上自己几个大嘴巴!

    是呀,人在面临困难的时候可以去选择很多种的办法,但是作为卑鄙,那一定不要做,即便那是一条唾手可得的快捷方式。

    说草原现在的寒冷,说草原现在除了雪以外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说……说了半天就是想说现在不是去草原时候,你们不去呢,是比沿着会义道路大步前进都更为正确的选择了!所以……

    男人的所以还没说,小侄女的一声:你一边去吧!就把他给打发了。

    去!为什么不去呀!他越不让我们去,我们就越要去!我们不但要去,还要……激昂的话语,悄悄地抹去了分歧留下的种子,又背上了一身的不是的男人,一路笑着把车开到了女孩们的学校前。

    目送着四个女孩手拉手的背影消失在学校的大门后,感觉到今天的天气非常晴朗的男人把车直接开向了老哥哥的家。

    和已经送完上学孩子到这里的二侄女和梅玉打了招呼,接过大侄女递过来的茶水,男人拨起了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答给拨给研究院管后勤的王参谋的,出发去草原的日子,所要准备的装备,十几分钟后,男人开始拨第二个电话。

    马明马先生在草原上路子宽广,弄点上好的肉食他是非常可以胜任的。所以这个电话也打了十几分钟。

    第三个电话,是打到乌云检察长的办公室的,不过这个电话一打,就是将近两个小时。因为牵挂,因为思念,从乌云检察长到路姐,从青格到小牛,在着长长的电话线上,都有着说也说不完的话要说。

    出发在即的日子,研究院那里是两辆卡车加一辆军用吉普,其人数是王参谋和他的五个兵。

    男人家这边,一辆越野车打头,一辆乘坐二十人的中巴车在后的与研究院的队伍会和了。

    出延庆,走张家口,爬上长长的辉腾梁,真正的草原就慢慢地在车轮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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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草原是雪的世界,辽阔的望不到边际的苍莽里,只有着耀眼的白色。今天的天空分外的晴朗,在阳光下看雪会让人的眼睛有些不太适应,时间长了会有短暂的雪盲现象出现的。

    男人给站在车下的女人们挨着个的分发着太阳镜,并挨着个的嘱咐她们多穿一点衣服,也不要在玩的热了的时候把衣服解开或是把外罩脱了。

    细致,有的时候是啰嗦的代名词。于是凡是在草原生活过的男人的女人和第一次来草原的男人的女人,对男人的嘱咐都是欣然地接受。那些应邀而来的,几个半大的女客人在接过太阳镜和听了男人的话以后,多数的都十分的不以为然:我们没见过雪吗?我们没过过冬天吗?

    入冬以来,草原上已经下了两场的雪,没过脚背的雪地上年轻的,好动的,第一次投身到如此辽阔世界的女人们,很快就忘记了一切的融进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

    一场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雪地上的畅游,其中最投入的几个弄了个满头的汗水。太阳镜被摘下了不知道扔在了哪里,羽绒服上的拉链在热腾腾的气息的催促下,不知道啥时候就拉的很开了。

    男人,金花和斯琴看到这些把刚才的嘱咐都当了耳旁风的家伙,赶紧的上前帮她们做着纠正。金花和斯琴帮扶的对象,都是十分的配,可是这两个看到走到身边来的男人,不仅是甩了他一个大大白眼儿,并对他所说的一切都坚决的抵制!

    男人,对着不作的女人没有再劝,一把拉过一个后,衣服拉链给她拉上,自己戴着眼镜给她戴上。放开了这个再抬起头来的男人,另一个女人早就敞开着胸怀的,挑衅着的嬉笑的跑出去了很远。

    追呀躲呀弄好一阵子,从男人身边逃跑的这个才被男人捉住了,不过怎么也不肯就此投降的调皮的家伙,即使是倒在雪地上了,也要和男人做上一番斗争。

    太阳的光辉明显的暗了倾斜了,沿着山坡滚下来的风似乎能从裹紧的羽绒服里,钻出条缝儿来蹿进来,被寒冷赶走了玩儿的兴致,女人们呼地就集体钻了车里。

    到了车里还没几分钟,有几个挑战了冬天草原的家伙开始付出代价了。雪盲,不是很严重的也会让你的视线模糊,眼睛里有些刺痛。而对着草原上无处不在的凛凛的风敞开热热胸怀的城市女孩,严重的那个已经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喷嚏!

    伤风感冒的常用药,男人在出门前就准备了,可是这么快的就派上用场也真让男人有点哭笑不得了。

    一般来说,从京城到锡市的路途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要走上十几个钟头。为了不让自己的女人们坐车坐的太辛苦,出来时男人就决定把这些的路途分两天来完成,可是现在车上的这个伤风感冒了的家伙,已经连咳嗽带发烧了起来。而现在男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真是个前没村后没店的地段,即使是到最近的住宿地也还要走差不多三个小时,看着那个裹上大衣还颤抖的咳嗽着的那位,男人不禁皱了皱眉。

    这辆在当时的中国都非常少见的设施一流的中巴车,是穆文给借来。而她出面给借车的原因很简单,是穆文的姐姐怡文带着三岁的女儿也要来,为了不让姐姐和她的女儿受苦,展示一下自己神通的穆文不仅是借到这首长们的专用车,还弄了个专职开车的女军人当司机。

    车在男人的皱眉里开了一个多小时,而车里又传出了第二个人的轻微的,但是也连续的咳嗽声。尽管车上有专职的护士丛彩虹尽心的照顾,不过男人还是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这个时候,草原那多变的脸已经变了。逐渐刮起来的风,让视线模糊,让道路艰难,不知道这开车的女司机驾车底细的男人,心里真是悬的慌。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女司机的车也真开了个有条不紊的。不过即使是这样,三个小时的目的地,看来也要走上五个小时多了。

    和坐在自己身边抱着孩子的怡文低声的交谈了几句,征求了她的意见后,男人从包里翻出来了几样的东西。

    酒精,棉球,打火机,一个小的铁制的容器都摆好了,男人把裹在大衣里那个重感冒了家伙弄了出来。

    在丛彩虹和金花的帮助下,迷迷糊糊的重感冒患者开始接受传统的土办法来降热退烧了。

    燃烧的被加热了的酒精,先用棉球沾着擦了擦患者的前胸后背(那里的衣服已经让金花和丛彩虹提前解开了)跟着,男人的大手也沾上了酒精在这两个地方用力地搓了起来。

    重感冒患者的出现了殷红的透着紫色的印子,她的手心脚心也被男人都搓揉了一番后,穿好了衣服的重感冒患者又被羊羔皮大衣裹了起来。过了十几分钟,一层细密的汗珠从重感冒患者的额头渗了出来,基本停止了咳嗽的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那个轻微咳嗽的感冒者,被男人的大手劈劈啪啪一通的把嗓子那里揪出一道的红印子后,疼的呲牙咧嘴的她居然发现没有了想要咳嗽了的意思了。

    做完一切的男人刚把怡文抱着孩子接了过来,一直专心开车的女司机却过头跟男人说了句:“从哪里学的这些手法?很地道嘛。”

    “你也知道这些办法呀,那你是从哪里见过的?”

    被人欣赏,那就是知音!男人很有兴趣的反问道。

    “我上过青藏线。”

    很淡的说了一句,女司机就专心的开起了车。

    青藏公路,起自青海西宁,过昆仑,走风火山,上唐古拉山,期间跨越通天河,沱沱河,楚玛尔河,在西藏首府拉萨与川藏线汇。

    男人在部队服役的第二年,在执行一次对口支持项目的任务时曾经从这里走过。这里的艰险,这里的雄伟给了男人一生不忘的记忆。

    一个女人,能在这里驾着车走过,男人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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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人‘不小心’的把自己给弄感冒了,而且还是个重感冒,再加上将晚的天气里呼呼地卷着雪粒北风一刮,于是,这车里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就有些沉闷了。

    还好大家都有些累了,这样静下来的时候正好打上个盹。

    车里的大人们都昏昏欲睡了,男人抱在怀里的小丫头在闭够了眼睛以后,一睁开眼睛就来了精神。站在男人的双腿不停地跳,用手捏住男人的鼻子不让他喘气,扒着男人的肩膀硬要往脖子上骑……男人笑着和小东西开着心,宠着的让小家伙做着一切她想做事。

    “咯咯……”

    骑在男人脖子上,用手抓住男人头发的小东西开心的笑了。不过,这样开心的笑声也让闭目养神的怡文睁开了眼睛。

    “你这样的会把孩子给惯坏了的!”

    看着小东西在男人身上折腾的不象样子,怡文先对男人的放纵提出了批评,然后她就用眼睛瞄了瞄骑在男人脖子上的小东西。

    小东西被妈妈的眼神一瞄,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扎着了一样,哧溜一下就从男人的脖子上滑了下来。从新到男人怀里还没有坐稳当的小东西刚把半个鬼脸做出来,又是妈妈那带刺儿的眼睛往过一瞄,小东西竟然有模有样的一本正经了起来。

    被小东西的表现弄得开心极了的男人,更宠爱地摸上了小东西那两个寸把长的,朝天立着的小羊角辫。

    这个时候的男人还对这个小东西的粘人没有充分的认识,等男人认识到了时候,这个现在三岁的小东西已经长到十三岁了,她也在一有妈妈看不到的机会里,在男人的脖子上整整骑够了十年。

    当然,骑男人脖子只是其中的一种必须的表现。比如,睡觉的时候只要能看见男人,那一定是男人抱着她上的床。还比如,在小东西已经临近中考的那个早上,又是男人从自家的楼上把已经是大姑娘的她背下来的。

    好在,男人家这么粘人的就此一个,好在,男人家剩下的人不论是大的小的尽管很是羡慕这个小东西,不过却没有向她学习过。

    小家伙不闹了,怡文的困劲儿也又来了,在男人的肩膀上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怡文又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候,看着又睡到自己肩窝里的女人,男人的思绪就慢慢地飘到了以前在部队的生活里。

    各项技术战术都非常过硬的标兵,来到了文艺队。清瘦的身材,极好的柔韧性加上出色的乐感,男人一下子就被文艺队的舞蹈教练给叫了去。

    几天的舞蹈训练以后,男人有了第一个在部队舞蹈上的作伙伴,一个说着一口标准普通话的湖南女孩。

    在文艺队里女兵多,而且这些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基本上男人都要叫姐姐。初见陌生人会不自觉有些拘谨和腼腆的男人,很快就成了大姐姐们时不时要逗弄上一气的开心果。

    是一次去下面部队的慰问演出,男人的舞伴在逗弄男人的时对大了点的火候没有及时的收拢,让两眼冒火的男人给按到行军床上。接下来的事情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是男欢女爱的进行了大半个晚上。

    以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这样的和多个大姐姐的男欢女爱,男人经历了二十几次。而且随着彼此间的越来越熟悉,对男欢女爱看得比较开的大姐姐们,为了更好的享受和尽量的节省时间,有几次她们是三个两个的来找了男人。

    因为这里是部队,即使你情我愿也要极力地保持着警惕。

    到文艺队快半年的时间,凡是和男人走的比较近的大姐姐们,差不多都利用各种机会和男人做了很深刻的交流。也是随着时间推移,和男人在一起的大姐姐们在越来越看得开的气氛里,彼此间更少了许多本来需要避讳的东西。

    那个时候,男人在对待女人的问题有些烂。而男人的那些和男人一起烂起来的大姐姐们,却似乎是在一种自暴自弃的心理下,才有了这些举动。

    漂亮的女文艺兵里有几个才入伍不到三年,可是军衔却挂到了连一级。这样快的进步,用文艺队指导员的小勤务兵的一句话来概括:女兵进步快不快,那是首长下面说了算。

    这样一群在为了进步而奋斗不已的女兵,这样一个在心理上有了短暂障碍的男人,就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在了一起。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男人换了一个新的舞伴。

    美丽的脸庞,娇小的个子,鲜明的个性和更让男人眼前一亮的她在进步的时候没有出卖自己。

    只是在她刚来的时候,男人的眼睛亮是亮了那么一下,不过人在惯性的驱使下,总是很难一下子就停下来。于是亮着眼睛的男人,还继续着他和大姐姐们的日常的生活。

    在文艺队里的女兵要保持好自己,就会在这个群体显得刺眼而另类。这样的刺眼和另类,让习惯了自己生活的男人的那些的大姐姐们有了不舒服的味道。

    言语的挑衅的刺激,另类的人只当是吹了耳边风。种种设置难点与障碍,另类的人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从新认识了一下自己新搭档的舞伴,含着敬意的男人有意无意地在一些场下开始维护起了自己的舞伴。可是男人忘了一件事,女人是感性的,嫉妒是这感性里与生俱来的。而当着一群的和自己关系深厚的女人来维护另外一个女人时,男人才知道自己捅到了马蜂窝上。

    嗡嗡……铺天盖地!男人的脑袋瞬时间就胀大了好几倍。一边是自己敬重人,一边是也许没有真爱过却爱了不能再爱的一群人!是头很大的男人,不过他也在想办法来解决这一难题:爱了不能再爱的,你只要把她操的连话都不想说了,那她绝对就没有心思来过问其它的事情了。找事的都被干趴下了,被敬重的人自然就用不着再刻意地去维护了。

    不过有许多的事情是无法预料也无法避免的,因为部队这个说大是大了点,可对于个体来说它也太小了点。于是为了不让一群去针对一个的时候,男人在操着一群的时候就不可能在所有的时候都能把这一个避开。

    这一个,在第一次见到这样对于她来说也许是最恶心的事情的时候,她在很长的时间里没有正眼看男人,不和男人说一句话。只是这一个是对事不对人,舞蹈上与男人作她还真的一点也马虎。

    既然第一次被已经被这一个看到了,那第二次第三次也就那么事了。男人和大姐姐们操得如火如荼,也已经习惯了这样场面的这一个,也从看到就避,成了带看不带看,最后好象有那么一次还看了个从头到尾的。

    随着彼此之间了解的深入,这一个才慢慢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的酸甜苦辣,有人竟然要这样的吞进自己的肚子里!由浅见深的接触,一个和一群尽管还是在各自走各自的路,可是都了解的对方的她们,也渐渐放下了敌视开始了正常的交往。

    是什么时候,这一个又和男人说了第一句话,男人的印象已经模糊了,给了他最深记忆的就是那个飘着雪花的,一个行车途中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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