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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青春在飞第5部分阅读

    的地方是幻sg轮回里面的休闲酒吧,与其他酒吧不同的是,那里是上层名流休闲聚集的地方,那里侍应生的待遇特别好,很多高中生削尖了脑袋都想往里钻。这么好的工作被我闵霓捡到,真是赚了,hohohoho!

    幻sg轮回里进出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开着昂贵的车,穿着名牌衣服,从上到下无一例外闪耀着金钱的光芒。

    我砸吧着嘴,本想忙里偷闲地向那些时尚的男男女女看几眼,不知道是不是领班欺负新人,老叫我干这干那,东跑西跑,我忙得脚不沾地,像个陀螺似的在各个桌位包厢间转个不停。向来没耐心脾气又火爆的我好几次都想发作,甩手不干,但想到那可观的薪水我还是硬忍了下来,这么多的打工经历,让我在必要的时候忍功惊人。

    唔,顿时有一种我柏泪是个甘为五斗米折腰的人的感觉……

    收拾完一张桌子,趁着领班不注意,我打算溜到角落去偷一会儿懒,舒展舒展我那酸痛的胳膊和腿。

    我瞪着一双雷达眼,轻手轻脚地向一个角落挪去,生怕被领班逮个正着。

    鬼鬼祟祟路过一个靠墙隔间的时候,我随便向里面一瞥,目光马上被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件比较大的单隔,柔软的布艺沙发呈半环状围着两张并拢在一起的茶几,三个女生坐在左侧谈笑风生,中间坐着的两个男生脑袋凑在一起,正拨弄着茶几上的一个白色东西。唯有一个男孩独自坐在右边的角落,低着头,看着一种浅蓝色的液体在手中的酒杯中晃动,也不喝,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是偶像剧中常常出现的男主角模样,帅,而且有型,他摆的很好看。

    我不禁多朝那里看了两眼,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定睛一看——

    那三个女生,正是唐栩、顾雯,还有早上那个说我穷酸的妖艳女生!

    坐在中间的那两个男生都是天天和凌霂呆在一起的“七少”,手里拨弄的白色物体——居然是失踪一段时间的小白兔兜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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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ty-seven。

    这么说来……凌霂也一定在这里?!

    我晶晶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漆黑如夜的脑袋……

    我的大脑立即down机,重启以后,四个字跳进了我的脑海——阴,魂,不,散……

    哇啊啊啊,那群笨小子在干什么?!

    我这才注意到,宽敞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而“七少”正拿着汉堡在兜兜面前晃来晃去的,难道他们异想天开,想让兔子放弃萝卜青菜,该吃麦当劳kfc?我晕!

    “喂!你们这群小鬼,小学都白上了啊,老师教过你们兔子会吃汉堡?!”我一步跨到他们面前。

    凌霂默默抬起头,刘海垂下来,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唐栩和那两个三八女听到我的声音后谈话声戛然而止,看着我,脸色白得像纸。

    “美女,我们给兔子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搭讪也不是这样的哦。”布满前卫图案的t恤,长相帅气的男生的笑容挂着一丝玩笑。

    在圣灵学院见过几次,和凌霂经常在一起的伊始。

    我抹布一甩,伸手把茶几拍得震天响:“哈?搭讪?!怎么说话的你!”

    “哈哈哈,恐龙你火气还蛮大的嘛,消消气消消气,动火就不漂亮了!”伊始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性格果然如我听说的开朗阳光。

    “呀!”那个妖艳女生突然尖叫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妖艳女拉着唐栩的胳膊,嘴型夸张得好像在演舞台剧:“唐栩姐,你看她的脚!”

    嗯?

    我低下头,看了看脚上穿着的那双“借”来的鞋,难道……不会吧!不会那么不巧吧!

    顾雯环着胳膊,轻蔑地看着我,笑得诡异:“呵,我看,她就是小美所说的变态。”

    什么?!变态?!

    这吃了大蒜的嘴巴!

    “你说谁是变态?!”

    “丑女人,你为什么偷我的鞋?!”妖艳女尖锐的声音差点没把她头顶的吊灯震碎。“你这偷鞋的变态女!”

    “你才是丑女人!你才是变态女!”我毫不客气地大声反击,“谁要偷你的破鞋!大姐不过是鞋坏了借来穿一下而已,又不是不还!早知道是你的大姐我还不屑穿!”

    失算,真是失算!为什么偏偏拿她的鞋!倒霉倒霉!

    妖艳女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我的鼻子,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你你这丑女人……”

    顾雯阴阳怪气地插话:“哦,小美,我知道了。她啊,一定是没鞋穿,才来偷你的鞋。”

    “呵,就是嘛,我就说,一个平民怎么会来圣灵学院。原来是别有用心,看这里名牌多,就想顺手牵羊了。”

    “也是啦,看她那副又穷又酸的样子,哪有钱买名牌……”

    两个三八女一唱一和,怎么说刺激我就怎么说。要是平时,我绝对会甩胳膊动腿地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不引起马蚤乱,被壮实得像抢劫犯的保安大叔丢出酒吧,为了我来之不易的工作和薪水……我克制着即将涌向拳头的愤怒感觉自己快要内伤。

    唐栩和凌霂冷眼旁观这一切,伊始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我正弯腰脱下鞋子,一挥手,向那两个欠扁的脑袋上发射,一边一个:“有钱了不起啊?!再有钱也是你父母的,你们只不过是命好,投了个富贵胎,比起为了生活不辞劳苦的人来说,你们这群只吃不做的家伙更应该鄙视自己!”

    说完,我一甩头发,潇洒地转身,光着脚大步流星地向员工休息室气哼哼地走去。

    都走了好远了,还能依稀听见那可恶的声音,话语直刺我的心脏——

    “这死丫头,迟早有一天我要给她好看……”

    “哎哟,好歹人家也是女生嘛!哪能不喜欢名牌!”

    “也是,我想她去做那个还能买得起吧,哈哈哈……”

    我死死咬住下唇,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终于忍无可忍,这嘴臭的烂女人!

    飞速地转身,我几个箭步冲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起桌上的一个红酒杯,抬手就泼了过去!

    唐栩、顾雯,和那个叫小美的女生一瞬间惊慌地睁大了眼。

    然而,这杯酒并没有泼在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脸上。

    enty-eight。

    我看着覆盖着紫红色水珠的右手,有点蒙,过了半秒,我才彻彻底底地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把酒泼向三个三八女的那一瞬间,凌霂倏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由于惯性,酒便荡出了杯子,泼了我一手,就连我胸前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嗤嗤……”唐栩三人掩嘴笑了。

    我恼羞成怒,猛地抬起了怒发冲冠的脑袋:“猪头你……”

    凌霂抓我的那只手也都湿了,手腕上那只名贵的手表粘满了紫红的水珠,原本就晶莹透亮的表面反射着如同宝石一般的光芒。

    我看到他同样湿透的手,冲出口的话就像被紧紧掐住一样,梗得我喉咙涩涩的。

    凌霂阴着脸,声音很沉闷:“别动不动就闹事。”说着,他松开我的手腕,眼神还是冷冷的不容抗拒。

    凌霂,你居然帮她?!

    虽然我知道我和凌霂的关系也不好,但是唐栩她们怎么说我的,他也听在耳里,而他居然还帮她们?!

    还是……猪头霂,你也觉得是我偷了那女生的鞋?!

    要是平时,我肯定会毫不示弱地臭骂他一顿,但今天,我却说不出的心累。我失望地扫过他一眼,转身离开。

    唐栩三人得意的笑声隐隐传来,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抿紧了嘴,拳头越捏越紧,飞快地向休息室走去,越走越快,最后竟变成了跑。

    混蛋!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砰!

    我一脚踹开员工休息室的门,阴着一张脸,大力挥舞着胳膊,一拳砸在门框上,震得门框差点碎裂:“都给大姐滚出去!动作慢了小心我不客气!”

    里面的小女生被我凶狠的气势吓到,一个个埋着脑袋四下逃窜,争先恐后地逃出了休息室。

    我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思绪千回百转。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用受这个气。其实,我可以过像她们一样甚至更好的生活。其实,我可以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为生计奔波……只要我听从她的摆布!只要我失去我的妈妈!我就可以得到这一切!

    可是,为了不失去我的妈妈,不让她抛下我走掉,我选择放弃了这全部,因为我只剩她,只剩下她一个人啊!

    但最后,我还是没能留住她,我还是被抛弃了……她和那个男人的钱我不屑要!我闵霓不是乞丐!不是可怜可悲的乞丐!

    哈,可笑,太可笑了。亲情又算什么呢,在钱面前,什么都算不上什么对不对?

    ……

    我沉浸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中,明明嘴角挂着一丝嘲解,眼中却有一种晶莹的液体在转动……它沉默地转了一圈,一圈,最终无声地沉入了忧郁的深潭。

    柏泪,别伤心了,你自己一个人不是也都这么过来了么?你自己一个人不是也都过得很好吗?不需要别人,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很好地生活!

    柏泪,你是坚强的,强大的,风刮不倒雨打不烂!不许依赖别人!

    enty-ne。

    我使劲搓了搓有些泛红的眼睛,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柏泪你是强大的,绝对不允许被任何人欺负!谁想爬到你头上就要让谁好看!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下定决心后,准备出去继续工作。抬起头,看见地上投着一个人影,我迅速抬头——

    凌霂斜斜地倚在门框上,颀长的身段被昏暗的灯光拉成一个瘦瘦长长的影子。

    尽管眼泪没有流下来,我还是怕被看到似的,伸出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下,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向他。

    “你打算就这样呆到什么时候?”

    我死死地盯着他,不想说话。

    凌霂靠在门框上,懒懒地开口了:“往客人头上扔鞋子,往脸上泼酒,你工作不想要了?”

    一提这事,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怒火又瞬间点燃了:“是她们先……”

    但话没说完,我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凌霂刚才那么做,是怕我被开除?!

    我机关枪似正要向凌霂开炮的嘴巴张得好一会儿不知道合起来,心里一股说不清到不明的感觉,驱使着我整个人忘了该做什么。

    凌霂没了刚才那副严肃的面孔,抬头瞟了瞟天花板:“这次再被开除,某只笨驴子又要说是我害她的吧?”

    我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猪头你……”

    “笨驴子,你别的不会,为自己树敌,倒是很擅长啊。”凌霂两手插在口袋里,声音懒懒的,但是却意味深长。

    原来他这么做,还是因为唐栩的缘故啊,这样唐栩就会认为凌霂是站在她那一方的,就会少找我一点麻烦,原来是这样……

    看来凌霂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中午才误会他,晚上又……皮再厚的人也知道抱歉,我捣了捣一头海藻似的长发,咬了半天嘴唇才憋出粗粗的一句:“喂!猪头霂,早上的事……对不起啦。”

    凌霂一挑眉毛,不做声。(<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接受我的道歉吗?

    “不管怎样,反正我已经道了歉了。喂,你听见没?我说我道了歉了!”我别开脸,眼睛却一个劲往门口瞥,声音里掩饰不了的别扭,“猪头霂,你不是那么小气吧!”

    凌霂惊奇地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嘟囔了一句:“连道歉都那么理直气壮……”虽然语气里明显的不满,但是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痞痞却有些幼稚的坏笑了。

    呃,比起闷不吭声,就会狮子吼的池圣锡要的可爱多了。

    我光着脚,交叉在一起晃来晃去,眼睛到处乱瞥:“都是误会……一切与我无关!一人一次,我们扯平了!”

    怎么有种不讲理的感觉……管他呢!我柏泪一向都是蛮不讲理的!什么大道理到我这里都是吃瘪。

    还好凌霂是个幼稚的衰小鬼,思维简单,才这么容易搞定,不然不知道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凌霂脸上那种有点玩世不恭的玩味笑容,却让人无法感到反感,就连星星都黯然失色,甘愿做他的陪衬。

    我突然想到什么,扯起嗓门:“我还没问你,兜兜怎么样了?!”

    凌霂眨眨眼睛:“你是说‘汉堡’吗?”

    “汉,汉堡?!”我瞪大了眼,不要告诉我这是个名字!

    凌霂优哉游哉地走过来,一句话甩出来我顿时无语:“它什么都不吃,只吃汉堡,所以就叫它汉堡了。”

    那个猪头不仅胡说八道,还不忘摆出一副尖酸的嘴脸对我冷嘲热讽:“什么‘兜兜’,土里土气的,这也可以称得上是名字?!跟它比起来,‘汉堡’洋气多了,可爱多了,有个性多了,不是吗?”

    说完,凌霂飘飘然地双手反衬着他那颗臭头倒在沙发上,歪过脑袋,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thirty。

    洋气个头,可爱个头,有个性个头!

    我在心里狠狠地反驳,真想给这个臭小子脑袋一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别一天到晚说胡话,耍我也不打草稿!

    “你糊弄小屁孩啊?!你那只耳朵听说过兔子会吃汉堡的?!”我鼻子上长了鸡眼才会相信!“喂,你到底给它吃什么了!别把肚子吃坏了!”

    凌霂转动眼珠,掰着手指一件一件细数:“嗯……水果沙拉、牛排、饼干、果冻、蛋糕……”

    老天,他到底什么智商!

    我面部肌肉抽搐得堪比触电,嘴唇抖了抖,就差没口吐白沫。

    那个iq不知道是不是负数的家伙还在继续:“最后,它吃了汉堡——露出来的那片菜叶。”

    “你脑子被枪打了啊!”我终于受不了的大翻白眼,“兔子不吃菜叶吃什么啊!”

    凌霂茫然的样子还真不像装的!

    我无奈:“猪头男,幼稚男!难道你没听过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真可爱!……兔子是吃萝卜和青菜的!”

    凌霂眨巴着两只好看的眼睛,十分天真地看了我一阵,噗嗤一声,笑得灿烂。

    我清清嗓子,不自然地嚷:“猪头霂,我真的怀疑你幼稚园没有毕业!”

    “那是什么?”凌霂眼神还是充满了好奇。

    “有没有搞错!猪头霂你不会连幼稚园都没去过吧!难道不是每个人小时候都……”

    我话没说完,就看见凌霂刚才还挂着灿烂笑容的脸突然沉下来,那种表情不是失落二字可以形容,我迅速闭紧了嘴巴,意识到了什么。

    “猪头霂……”我的话一下梗在喉咙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是啊,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们所要承受的责任和命运。接受不一样的教育,从小就不能和别的小孩一样到处玩耍,甚至连人生道路都是别人设定好了的……

    想到这里,我看凌霂的眼神不禁软了许多。

    看见我的表情,凌霂死鸭子嘴硬,硬是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什么幼稚园啊,幼稚死了!谁要去啊……”

    嘁!口是心非!我撇撇嘴,不打算拆穿他。

    “喂,笨驴子……以后,你每天都唱那个吧。”凌霂波光流转的眼睛里有一种希冀在闪动,好像化作星辰,蕴藏着琉璃般的美丽光亮,“虽然你很笨,但我会勉强自己听你唱的。”

    我故意装傻:“那个?”

    “就是……就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 池圣锡抓了抓头发:“该死……你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哈哈,逗凌霂实在是太有趣啦!

    “就是……就是……”池圣锡皱着张脸,“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下文来。

    “就是?”我探过头去,忍住狂笑的冲动。

    “就是……就是刚才你唱的那个!小白兔的那个!”凌霂明明在吼,声音却不自觉地小下去,他不自然地别过脸,脸上是有些不耐烦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露陷了吧?!幼稚的小鬼,明明就很想听儿歌的嘛!

    “我唱歌会走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