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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弃妇第4部分阅读

    难堪。

    “哼!”

    敖旭惟昂起下巴,悻悻然离开办公室。

    会议期间,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会议上,不去挂念唐亚琤那只迷惑人的小妖精。

    他谅她也没胆子逃跑!

    两个小时冗长的会议结束后,敖旭惟迅速走回办公室。他否认自己是急着想见她,只是想确定她确实安分的待在里头,没有妄想逃跑。

    他推开那扇气派的门,快步走进办公室,第一眼便往沙发的位置扫去——

    没人?!

    他震惊地瞪大眼,不敢相信她竟然跑了!

    这个可恨的女人!不但工于心计、善于撒谎、还很会逃跑。

    等他找到她,非用链子将她锁在他的腰带上不可!他忿忿地想。

    他迅速转身,想利用办公桌上的分机,询问楼下的警卫是否看到她出去。

    没想到才一转身就发现,他想找的人正安然无恙在面前。

    她纤瘦的身躯缩在他宽大的皮椅里,沉沉地熟睡着,脸上脆弱的表情,像个可怜无依的小孤雏。

    她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敖旭惟大步走上前,准备狠狠将她摇醒。

    一个有罪在身的人,是没资格如此享受的!

    然而当他走到她身旁,发现她的眼皮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正要摇醒她的手,顿时停住了。

    昨夜他不知餍足的索欢,让她几乎整晚无法入睡,而他又一大早把她叫醒,也难怪她会这么困。

    他看见她的身子蜷缩成虾米状,不住地颤抖,似乎很冷的样子,不由得握紧双拳,咬了咬牙根。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必理会,但他的双手还是不听使唤,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小心翼冀地披在她身上。

    不但如此,为了怕她着凉,他甚至将办公室的空调全关了。

    这时,门上传来敲门声,接着企划部经理的脸出现在门后。

    “总经理,我想和您谈谈,刚才会议讨论的案子……”

    “我们出去谈!”

    为了怕吵醒唐亚琤,敖旭惟当机立断说道。

    他又望了依然熟睡的唐亚琤一眼,才走出办公室,小声地带上门。

    而这时,仍在睡梦中的唐亚琤,不自觉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因为她在梦中看见,敖旭惟又对她微笑。

    她最怀念的笑容呵……

    第八章

    当敖旭惟看见父亲出现在办公室,他知道,无可避免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人选决定了?”他不感兴趣的问。

    “这回我帮你挑选的对象,是赵氏的千金——赵郁馨小姐。”敖志衡取出一张放大的彩色照片,放在他桌上。

    “她父亲是赵氏船运的董事长,她本身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高知识分子,我见过她,不但人长得漂亮、气质也很大方。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先和她见个面——”

    “不用了!”敖旭惟懒洋洋地回绝。“您想怎么做,就照您的意思安排吧!”

    “那我就做主帮你决定了。我已经看过,下个月八号是个好日子,你们就先订婚,三个月后再择日完婚。”

    “唔,我没意见!”敖旭惟仍是不感兴趣的回答。

    “那么这张照片就留给你,我先走了!”

    敖志衡走向门口,忽然想起刚才在外头看见唐亚琤,于是又回头道:“至于那只小狐狸精,你可以打发她走了!要是将来让赵家知道,你和她纠缠不清,我们两家合作的事宜可能会有变数。”

    “这个您不必操心,结婚前我自会让她离开。”

    “那就好!”敖志衡这才满意的离去。

    “可恶!”待门一关上,敖旭惟立刻把桌上的照片抓起来,用力甩在地上。

    唐亚琤走进来,看见照片掉落在地上,她沉默地看了几秒,才缓缓弯腰拾起,送回敖旭惟面前。

    “你的东西掉了。”

    敖旭惟心情正坏,一径斜睨着眼瞧她,既不说话,也不伸手去接。

    他近来性格喜怒无常,唐亚琤已经大略清楚,也不再觉得无所适从。

    她直接把照片放在他桌上,然后转身走向她惯坐的沙发,拿出放在茶几下方的英文书,开始阅读。

    最近她正在勤学英语,反正每天陪敖旭惟来办公室,她也没什么事做,不如趁此机会学点有意义的东西,等他将来厌腻她了,她才能很快找到其它工作。

    她早巳彻底认命,也学会不再争辩,但那副平静自若的面孔,依然令敖旭惟觉得不满。

    “你难道连一点好奇心也没有吗?你为什么不问问,这张照片是哪来的?”他恶声质问。

    唐亚琤放下英文书,抬起头望着他说:“我不必问,也大概猜得到那是什么。我想,那大概是你父亲替你找到的新的联姻对象吧!”

    “你倒猜得挺准的!”

    想到她早已猜到那是他未来的新娘,却还能如此平静,敖旭惟更生气了。

    他故意讽刺道:“据我父亲说,对方可是赵氏船运的千金,出身尊贵、知书达礼,不是你这种身世不名誉的女人可以比拟的。”

    “你这么比较根本不公平,身为私生女,并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话是没错!不过她至少不会像你这样心机深沉,满肚子的诡计。”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就随你吧,我无话可说。”她心灰意冷的回答。

    敖旭惟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命令:“去把门锁上。”

    唐亚琤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还是起身把办公室的门锁上。

    “过来!”他接着又命令。

    “你想做什么?”她开始有了警觉心。

    “我叫你过来,你就乖乖过来,问那么多做什么?”他不耐的斥责。

    唐亚琤试图逃避,但在没有理由拒绝的情况下,只能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她一靠近,敖旭惟立刻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他封住她柔软的芳泽,狂烈地热物,而他的手则急躁地想剥下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她无力地挣扎。

    “你好像老是在说这句话,最后却总是像块奶油似的,溶化在我怀里。”他讽刺地嗤笑。

    “才没有!”她红着脸否认。

    “没有吗?你还是一样说谎成性!”

    为了惩罚她,他刻意用尽所有的技巧挑逗她,逼得她不得不扭动身躯,发出小猫呻吟般的哀求声。

    “说你爱我!”敖旭惟迫使她说出他最渴望听见的话。

    “不……”唐亚琤娇喘着,嘴里逸出的连声呻吟,让她几乎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说!”

    “我……我爱你!我爱你!”

    直到听见她带着哭音的叫嚷,他才满意地继续他的掠夺。

    事后,敖旭惟抽身离开她,径自整理自己的衣物。

    唐亚琤拉拢裙摆翻身坐起,才想到他和她在一起,一直没有避孕。

    她不得不提醒他。“如果你不想象我父亲一样,有个碍眼的私生子的话,请你记得事先做好避孕措施。”

    敖旭惟听了,立刻仰起头大笑。“你居然要我避孕?你不懂吗?我可是在为你争取福利。我提供你一个绝佳的理由,好让你将来有机会抱着孩子上门来,向我索讨生活费。”

    他轻蔑的语气令她伤心。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把孩子当成索取金钱的工具!”她悲愤地反驳。

    “这可难说了,毕竟你就曾经把我当成利用的工具。”

    敖旭惟冰冷地说完,随即扭头走出办公室。

    满心懊悔的唐亚琤只能掩着唇,无声地啜泣。

    报上第二次刊载了敖旭惟订婚的消息。

    地点在知名的高级大饭店,才不过订婚而已,政商名流已来了上百人,可以想见当婚礼举行时,必定是冠盖云集、热闹非凡的景象。

    得知他订婚的消息,唐亚琤自是嫉妒又难过,同时她却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猜想或许在他订婚之后,他会答应让她离开,好去找她的母亲。

    没想到敖旭惟却告诉她:“很抱歉,你的刑期是到我结婚为止,在那之前,你别妄想我会让你离开!”

    于是,希望的火花熄灭了,唐亚琤只能继续留在他身边,默默地承受他的轻篾嘲讽,以及永不餍足的索爱。

    或许是为了留住儿子的心,敖旭惟订婚之后,敖志衡逐渐把手边重要的工作移交给他,像最近在内湖进行的购物商圈计划,就由敖旭惟全权督导。

    这天,唐亚琤陪着敖旭惟,去内湖巡视购物商圈的预定地,绕了一圈,正要上车离开,忽然有个神形憔悴的中年男子扑过来,抱住敖旭惟的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求道:

    “敖总经理!求求你,不要拆我的房子,那是我惟一仅有的财产!”

    敖旭惟皱眉瞪着他,他想抽回自己的腿,但那中年男子抱得太紧,他根本挣脱不开,只好转头问一旁吓得不知所措的营造公司主管。“他是谁?”

    “他……是这里的住户,因为不满房子即将被我们拆除,所以每天都在这附近徘徊,阻挠工程进行,我们对他一直觉得很头痛。”营造公司的主管苦着脸回答。

    “他不是已经把地卖给我们了;为什么不准我们拆房子?”敖旭惟问。

    “敖总经理,他根本没有地呀!他家是那块土地上头的违建户,那块土地我们是跟政府买的。”

    “既然如此,你就没有资格要求我们不拆房子!”敖旭惟表情一转,瞬间冷了十倍。

    “我求求你!我露宿街头没关系,但我有一个弱智的老婆和刚念小学的女儿,她们不能没有地方住呀!”

    “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敖旭惟用力一抬脚,狠狠踢开那个中年男子。“像你这种强占着别人的土地不走的人,就像寄生虫一样令人厌恶,我是绝不会同情你的。”

    “旭惟,别这样对他!”唐亚琤看不过去,忍不住出面阻止,却招来敖旭惟一记白眼。

    “不许多事!”

    “可是——就算你不管他的死恬,但他有妻子和小孩,你不能不管啊!”唐亚琤实在替那名中年男子感到心酸。

    “那是他家的事!他没本事养活自己的妻小,是他自己的责任,我不需要为他的无用负责!”敖旭惟冷酷地说道,随即转头告诉营建公司的主管。“把他撵走,派警卫二十四小时巡逻,别让他妨碍工程进行!”

    “是!”营建公司主管立即点头答是。

    “旭惟,求你别这样——”唐亚琤还想替那人求情,却被敖旭惟喝道:“你给我闭嘴!到车上去。”

    “旭惟——”

    “上车!”敖旭惟将她推进车里,自己也随后上车。

    他发动引擎,迅速将车驶离。

    途中,唐亚琤一反刚才的激动,变得相当安静,她一径转头望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

    “你没什么话想说吗?”敖旭惟冷哼。“刚才你不是还像善心人士一样,拼命替人家求情?怎么这会连一句话都不吭了?”

    “你变了好多!”唐亚琤眼中满是失望。“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为何你现在会变成这样?我觉得你愈来愈像你父亲和……我父亲!”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我说过,这全是拜你所赐!你让我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人活在世界上,讲感情是没用的,与其相信那些荒谬愚蠢的爱情,不如掌握实际的财富与权势比较重要。像刚才那种没用的人,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要我同情他我都嫌浪费,就算他们一家老小全在街头流浪,我也不会有一丝愧疚!”

    “我不喜欢你的转变……我讨厌你变成这样!”

    “无论你喜不喜欢,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他不悦地抿着唇说:“你只要安分守己的留在我身边,其它的事不必管!”

    他用力跌下油门,加快车速往前飞驰,没多久,已飙回他们的住处。

    唐亚琤下了车,没等地停好车便先行上楼。

    她走进客厅没多久,敖旭惟也进门了。

    “你在闹脾气吗?”他语气紧绷,空气中飘散着浓厚的火药味。“我希望你搞清楚,现在谁是老大!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你玩弄于股掌间的敖旭惟,我不会再像白痴一样哄你,为你开心!”

    “我倒宁愿你还是他!”她转过头,悲愤的呐喊:“至少他比你厚道、比你善良、比你有人性!我爱他胜过你一百倍!”

    “你——你说什么?”

    敖旭惟简直快气炸了,他压根忘了,不管以前的敖旭惟或是现在的敖旭惟,两个人都是他,他只听到她说爱另一个人胜过他,就立即妒火中烧。

    “该死!我要你收回这句话!”他沉声命令。

    “我偏不!”

    唐亚琤的拗性子也被他激起,她不去理会触怒地会有什么后果,依然昂起下巴执意与他争斗到底。

    “你——实在可恶至极!”

    敖旭惟气得浑身发抖,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既不能打,骂也不管用,这会儿她连他的命令都不听了。

    想到她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才与他发生这么激烈的口角,他的妒火便烧得更加旺盛。

    “可恶!”他两个大步冲上前,拦腰将她抱起,直接往卧房走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别在今天碰我!”唐亚琤抡起双拳拼命捶打他,但他的胸膛硬硕如石,她只敲痛了自己的小拳头,他连眼也不眨。

    “今天——我非要你收回这句话不可!”他将她扔在床上,随即扑向她。

    “放开我!”她尖叫道:“我不要你碰我,我厌恶你的碰触,你知道吗?”

    她失控大喊,等她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敖旭惟的动作像结冻般,倏然停止了。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狂暴而可怕。

    “你说什么?”他一字字地问。

    “我……”

    “你厌恶我的碰触,是吗?这是你的真心话?”他盯着她的眼神,冷得令她感到害怕。

    “不……”她连忙摇头,开始慌张起来。

    她是胡说的!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是希望他放开她。

    “我似乎问了个蠢问题,你说的当然是实话!你从来就不是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当然非常厌恶我的碰触了!”他讽刺地冷笑。

    “不是这样的……旭惟,我……”

    她还想说些什么,敖旭惟却突然起身,居高临下睨视她。

    “这次我就姑且放过你!不过你不要以为,我是因为在乎你的感受,我只是没兴趣,等哪天我兴致来了,你依然得为我暖床!”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唐亚琤怔忡地坐起,心里松了一口气,有的却是更多失落。

    她知道,自己又在不经意间伤了他的心。

    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她对他的伤害呢?

    当夜,敖旭惟很晚才回来,他进家门的时候,她已经上床了,只是还没入睡。

    听到他的脚步声从客厅走来,她期待的绷紧神经,但他并没有进门来,而是越过主卧房,走向隔壁的客房。

    她听到客房的门被合上,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其它动静,她才起身披上睡袍,开门走向隔壁的客房。

    下午她太冲动了,她实在不该那么说!他很快就要结婚,他们相处的时间所剩不多,她不该和他起冲突的。

    为了剩余日子的和平,她决定放下高傲的自尊,主动向他低头。

    她走进客房时,听见敖旭惟在浴室里洗澡,她在床沿坐下,等他洗好操出来。

    过了几分钟,敖旭惟擦着湿答答的头发走出浴室,看见唐亚琤坐在床边等他,不觉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没有看错吧?你特地坐在这里等我?”他夸张地扬起眉。

    “我确实特地来找你。”她窘迫地起身。“我想向你道歉,下午我太冲动了,我说那些话,不是有心的。”

    敖旭惟注视她好一会儿,才恢复双手的动作,继续擦拭湿发。

    “你为什么突然决定向我低头道歉?”

    “我只是想到,我们能够相聚的时间不多了,为什么我们还要把剩余的时间,浪费在吵架上头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

    他讥讽地转身面对她。“所以说,你是想在剩余的寂寞夜晚,与我共享美好的鱼水之欢?”

    唐亚琤霎时红了脸,气嘟嘟的喊道:“我是认真的,能不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