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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第4部分阅读

么去参加聚会啊?”看着叶少爷一脸的“灿烂”,她实在是忍不住唏嘘了。

    叶明诚却好似心情又好起来了,轻轻哼了一声说:“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又十分无所谓地样子撇了撇嘴,“不好去就不去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秦溪:……

    那么,刚刚那个为了不让她丢他的脸,郑重到一定要让她换个装束的男人到底是哪一个啊?!

    第13章 滚蛋

    秦溪那一扭身就走得干脆利落的动作,彻底把叶明诚心头的火气浇得连点火星子都不剩了。

    而且他不能不承认,比起和她针尖对麦芒,或者是相对不相识,自己还是更享受这样被她所照顾。

    哪怕他在她眼里,仅仅是雇主。

    于是叶少爷只能贱贱地想,好吧,他是个宽宏大度的人,不跟人一般见识。

    趁秦溪出去洗手,秘书小姐麻溜地滚进来和叶明诚请示:“老板还有别的吩咐吗?”

    叶明诚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班的时候了,又看了看满脸小心翼翼但其实掩不住八卦兴奋之色的小秘书,轻哼了一声说:“如果我爸妈问起,你知道怎么说吧?”

    秘书斩钉截铁地说:“知道!”

    “说来听听。”

    秘书:“……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笨!”叶明诚轻斥她,“大平地上的,我身边又到处都有人,怎么还能摔跤?你就说是你走路不小心碰到我了,自己找他们请罪去吧。”

    身为路人角色的秘书小姐顿时涕泪横流。

    叶明诚便善意地提点说:“有错就改,他们不会怎么样你的。”看她还是不应声,叶少爷那张灿烂的俊脸立即虎了下来,“貌似你来我们叶氏也有三年了吧?时间有些长了啊~~”

    秘书小姐心里一抖,赶紧保证说:“我会和董事长说的。”

    “嗯,我也会给你加工资的。”

    秘书小姐的苦瓜脸立时变成了太阳花,十分欢快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秦溪进门的时候看到刚刚对她还苦大仇深的秘书小姐眉花眼笑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后,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她有些奇怪,却也并没有放到心里去,到得叶明诚面前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很想叹气。

    现在怎么办呢?还真顶着这样一张爆点十足的脸去参加青梅姑娘的prty吗?

    或者回家?那样感觉更可怕啊,叶父叶母会不会当场叫她收拾收拾滚蛋呢?

    叶明诚很清楚她在担心什么,就故意问她:“你站在那儿发什么呆?”

    秦溪有些迟疑地说:“我们现在去哪?”

    其实只要给她一晚上的时间,叶少爷若还肯配合的话,她完全可以把他脸上的罪证消灭得七七八八……可这话又不能明说,只好委婉地告诉他,“如果你还想去参加那个派对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的伤好得快一些。”

    “哦。”叶明诚的语气平淡,不过嘲讽的意味还是很浓,“要好得那么快干什么,让你不用再心怀愧疚吗?”

    秦溪:……

    秦溪忍不住想,叶明诚这厮有时候是个白痴,可有时候,就是个精怪!

    精怪叶少爷还抖着腿一脸得意地和她谈条件:“你跟我道歉啊,你跟我道歉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如了你的愿了。”

    ……

    秦溪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值得道歉的,可这件事,她很清楚,必须有个人先低下头,既然叶明诚都已经大度地表示不计较了,为了他的伤,她道个歉也没什么。

    于是她很是从善如流地说:“对不起啊,叶先生。”

    叶先生掏了掏耳朵:“好没诚意啊。”

    “……”秦溪磨了磨牙,“对不起。”

    语气是一百二十个真挚诚恳。

    她不加那句“叶少爷”,叶明诚果然就觉得顺耳了很多,可是他贱人心性发作,不把秦溪气到无语凝噎他就不舒服似的,听顺耳了偏还要笑眯眯地反问她一句:“可是,你到底对不起我什么呢?”

    秦溪:……

    让秦溪无语的不是他的这句问话,而是他说这话时的语气,那种她形容不出来的,吃醋呷酸的男女因为对方对不起自己,而怀着既害怕对方翻脸又忍不住满腹委屈时质问出来的那种语气。

    这么高难度拐了几十道弯弯的事情,叶少爷到底是用什么九曲玲珑心讲出来的?

    秦溪决定无视叶明诚的这句话,转而说起其他:“对了,还是让我检查检查一下你的脚吧,我虽然是眼科医生,可一般的外伤,还是能处理的。”

    叶明诚:……

    他那是装的,他就不信她没有看出来!

    叶明诚瞪了她一眼,见她果然是坚持的,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休息了一会感觉好多了。”然后立即拍板说,“都这时候了还待在这干什么,走吧!”

    走到哪里去,他没说,秦溪也不好问。

    反正事情都发生了,她好像除了承受之后的结果,并没有太多其他的办法。

    他没有再提那条肇事的裙子,也没有带她去参加青梅竹马的欢迎派对,更没有回叶家,而是去了他的另一个窝。

    在叶明诚眼疾未发之前,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这边的。

    那是一套小公寓,距离叶氏公司并没有多远,地段黄金,装修精致,看得出里面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虽已经有段时间没住人了,可里面样样收拾得整洁整齐,仿佛随时等着主人回家来。

    和叶家阔朗豪气的大别墅相比,叶明诚的这间小套房似乎更有人气,更让人觉得像个家。

    路上的时候,秦溪已经把自己可以快速帮他消瘀的办法说了,叶明诚开始听还觉得没什么,想了一想不对劲,睨着她怪叫着说:“那不就是‘滚蛋’?”又很是怀疑地问,“你不会是用这个办法在骂我吧?”

    “……”秦溪真心说:“您想太多了!”

    叶明诚哼了一声,心里总觉得各种不爽,她去买鸡蛋的时候他还在她边上一直碎碎念一直碎碎念,念得秦溪以为自己今天晚上这法子估计用不上了,结果一进门,他还是很主动地告诉她:“厨房在那边,你自己去弄吧。”顿了顿又说,“我饿了,所以你可以顺便再弄些吃的来。”

    秦溪:……

    秦溪怀疑,对于叶少爷来说,治伤比起吃饭,应该才是那件附带的事。

    叶明诚摸着肚子看着她的时候,也的确是表明了这么个意思。

    所以秦溪还得先填饱了他的胃才能做其他,只他公寓里虽然□□俱全,可因为没人住,食材很是欠缺,她不得不又换了鞋子下楼去另外买做饭的料上来。

    等到叶明诚吃饱喝足,时间已经指向八点钟了。

    就算她将他的伤弄平整了,他今日估计去那个聚会也要迟到了。

    何况看他那意思,半点挪窝的想法都没有。

    如果没有什么影响,秦溪也是巴不得叶明诚今天晚上不要再出去见人了。她的这个办法,土是土了些,可对付瘀伤却比什么灵丹妙药更有效,基本上只要没有伤痕只是瘀青瘀血的话,拿鸡蛋揉过后一早睡醒,擦一点点遮暇膏什么的,就差不多可以了无痕迹了。

    鸡蛋煮熟后剥了壳,柔软温热,秦溪放在手背上滚了滚,差不多了才让叶明诚在沙发上靠好,扶着他的头:“你忍一忍。”

    叶明诚立即嫌弃地将头撇过去:“会痛吗?”

    秦溪:……

    她直接拿鸡蛋在他额头上触了触:“痛吗?”

    叶明诚说:“不痛。”但是他却叫,“好烫!”

    秦溪收回手,把鸡蛋放在自己手背上又感受了一下,有些无辜地吐槽说:“这也还叫烫啊?”

    叶明诚就十分无耻地申明:“我受伤了!”又十分欠抽地斜睨她,“受伤的人比较敏感,你不知道?”

    秦溪:……

    好吧,他确实是受伤了。秦溪耐着性子等到鸡蛋只剩下一点点余温,在此过程里,叶少爷一直捧着他的脸在喊:“哎哎,挺疼的!还真的挺疼的啊!”

    秦溪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实在是不想提醒这位幼稚的叶少爷,他——捂——错——地——方——了!

    也不拍开他的手,她直接将剥得光溜溜的白鸡蛋滚上了他受伤的另一边脸。

    叶明诚:……

    惊觉到自己弄错了伤处的叶少爷没有半点羞愧之心,半倚在沙发上,一边享受这舒服的“滚蛋”,一边以一副“受伤了好无聊啊我们来聊天吧”的八卦姿态问她:“说说你那个男朋友呗。”

    秦溪地顶回去:“没什么好说的。”

    然后叶少爷还能觍着脸说她:“哎,有你这么当医生的吗?什么叫转移患者注意力,你不知道?”

    秦溪:……

    第14章 处

    秦溪真心替叶家几辈人打下的江山感到忧虑,交到这么一个货手里……她手下微微用力,在叶明诚的伤处摁了一下。

    叶少爷毫无所觉地继续用他纯洁无辜的表情望着她。

    然后秦溪不得不跟他科谱说:“‘转移患者注意力’,一般只适用于会引起患者不适的时候。”

    叶明诚大喇喇地:“我现在就感到很不适啊。”

    秦溪:……

    叶明诚又说回了先前的话题:“说说呗,你男朋友对你怎么样?”

    这已经是他不晓得第多少回提及她的男朋友了,秦溪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他对此不同寻常的关心。

    她不由得狐疑地问:“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啊?”

    叶明诚被噎了一下,先试探着说了句:“要是他对你不好,我就把你抢过来呗。”说完又觉得有些心慌,“呵呵,开玩笑的啊。其实我就是想问问,怎么样才能够让一个女人对她的男人死心踏地?”

    秦溪默了默,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真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

    她对张晨,似乎还真算不上是死心踏地,虽然分开了她会难过,可是不在一起,她也不会要死要活。

    她一直以为,对一个人最大的好,就是成全,成全他想要的,便是不枉自己爱过他一场。

    现在想想,是不是就是这样,所以张晨当初二选一的时候,才会选得那么毫无负担?所以,他才可以那么坦然地,跟另一个女人,幸福地结合,快乐地生活。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到叶明诚问这话的情境,正是他的青梅竹马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也许他也是很紧张的吧?怕时间会冲淡了两个人的感情,怕她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个人。

    这样想着,她便半安慰半玩笑地说:“真的死心踏地有什么好?死心死心,心都死了,还怎么爱人啊?”

    叶明诚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歪解,顿时有些无语,停了好一会才斜眼看着她:“这么说,你对你男朋友就不是死心踏地了?”

    又把话题扯回去了,秦溪抿唇笑笑不答。

    叶明诚得不到答案,便不由得有些郁闷,挥手推开了还在自己脸上揉搓的鸡蛋,可一转念又有些舍不得,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先。”

    去了洗手间再回来,先前的话题就有些难以为继。

    老实说,秦溪真的是很沉闷的一个人,嘴比蚌壳还要紧,基本上你不找她说话,她便也安静地可以一字不语。

    叶明诚一开始觉得她是故意为之,后来慢慢慢慢才发现,她是真的性格如此。当然,他也是慢慢慢慢才发现,她可以沉闷,但是她也可以陪你说话,并且开一些让你当时不觉得,可事后想起,不由得会会心一笑的小玩笑。

    她像是一条动静缓慢的河流,你以为是死水一潭,可真的去了解了,才发现底下其实另有微澜。

    叶明诚不知道这种了解对他来说是好还是不好,是幸运,亦或是不幸。

    秦溪换着滚了三个鸡蛋,足足滚了近一个小时,眼看着叶明诚脸上的瘀伤有明显的改善方才收手。

    她收好东西要告辞离去,因为叶明诚这里只有一张床,她住在这,显然是不合宜的。

    可叶明诚却问她:“那要是半夜里我有什么事,找谁呢?”

    他坐在沙发上,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因为视物不清,他看人时格外有一种专注的模样,仿佛被他看着的人,就是他心里眼里的整个世界。

    不知道是他的话还是他的眼神,让秦溪忽然觉得有些难以抵挡,不由得咬住唇低下了头。

    叶明诚便也不再和她多废话,进卧室捣鼓半天,换了睡衣抱出一张棉被来,没两下就把自己卷成了蚕蛹状,他一边调整位置一边说,“床上的东西都是阿姨新换上去的,我这人有洁癖,你睡过后明天还得给我洗干净了。”转头看到她还是不动,就动静很大地踹了一踹脚,说:“不要打扰我,我想睡觉了!”

    尽管别扭,可秦溪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善意,考虑了好一会,她才终于妥协,说:“要不我睡沙发吧,您身体不舒服……”

    话未讲完就被叶明诚打断,他很是不耐烦地解释说:“别以为我是没礼貌人家的孩子,‘孔融让梨’的故事我还是听说过的。”

    秦溪不由有些好笑,忍了忍到底还是委婉吐槽他:“那个‘孔融让梨’,讲的不是要人尊老敬贤的意思么?”

    叶明诚闻言,一记眼刀杀过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又哼一声,颇有些得意地反击说,“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保姆么?哼,保姆不都是年纪一把的中年妇女么?考虑到妇女的身心健康,我就敬敬贤让让老吧。”

    秦溪:……

    她都不知道,叶明诚是这么记仇的,一个词的事,都过了这么久他还不忘讨回来。

    “尊贤让老”论说完,叶少爷又扭过脸来告诫她:“本少爷貌美如花,你可不许半夜里跑出来觊觎我的美色!”

    这本来是句很好笑的话,秦溪相信,叶明诚这样说也完全是无心的。

    可她就是笑不出来。

    她勉强笑着和他道了晚安,进到卧室却在里面彷彷徨地转了半日。叶明诚这里的房间,布置得和叶氏大宅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炫酷的黑白搭配,格调清晰明确,除了必要的家具、摆设之外,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秦溪压根就不相信这会是叶明诚的房间,在她看来,他是个懒散的、调皮的家伙,房间里乱七八糟横七竖八才是他的风格。

    这么硬朗而干炼,真的很不像他。

    可是秦溪又想,和感觉会骗人一样,很多时候,人们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相。

    她对叶明诚,又能了解多少呢?

    床上的气味干净而清爽,并没有任何一丝异样,可秦溪躺在上面,还是很难才睡得着。

    在陌生的环境里,她的感觉总是特别敏锐,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客厅里传来说话声,想了想,她起床旋开门把轻轻打开了一条门缝。

    大概是觉得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叶明诚讲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和跟她说话时的孩子气不同,此时他讲话的语气是纯男人式的,带着一点点性感的慵懒和无所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摔了一跤,没看清路嘛,怕他们晓得了乱想让人烦,所以干脆没有回家。”跟着他又笑了两声,“和他们都打好招呼,要是我家那两位问起来,可别穿帮了……嗯,我就不跟她多说啦,改日儿再请她吃饭……”

    语气里的坦荡,倒是保留了几分逗她时的天真,秦溪想起他抱着被子赖在沙发上的样子,不由得心下微暖。

    也许,他其实早就察觉出了她对男人的戒备和审慎,也或许,他把房间和床让给她,纯粹只是绅士式的品格在做怪。

    但不管怎么样,秦溪都认为自己有必要修正对叶明诚的一些看法——除了幼稚和阴晴不定,他其实还是个很心细的男人。

    是男人。

    还是个即便两人独处一屋,她也不会感到有多担心跟害怕的男人。

    她只是习惯性地不自在,因为这样的场景,总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想起那时候自己还住在易家,想起易剑第一次半夜跑到她房里来的情景。

    他第一次半夜跑到她房里来,也是她第一次来初潮的时候,无法想象,如果那天不是恰好碰上那个日子,秦溪不知道他会对她做些什么。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放过她,成年男性健壮的躯体压在她稚嫩幼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