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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美人心机第20部分阅读

    ,可湘尔所说的放她一马,是真的吗,她心里不停的打鼓。

    湘尔见此人还在犹豫,便道,“翰林大人,明天一早带上这个丫头,一起回宫,本宫倒要看看,她与本宫一起入宫门,还有谁敢保她?”

    “娘娘!”侍女忽然道,“娘娘饶命!婢女也是奉命办事,丝毫没有害娘娘之意啊,请娘娘明鉴!”

    “哦?你没有害本宫之意,那便是指使你的人想害本宫了?”湘尔反问道。

    侍女没想到自己说走了嘴,现下更是无言反驳,只好怯怯道,“是……是柳夫人,她知道兰长御死了,娘娘这几日又在……”侍女轻轻瞥了一眼翰林,有点羞于出口,“娘娘这几日又身体不适,听御医说,这几日娘娘若是受惊,会……腹痛不止,如同小产……”

    湘尔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她本知道柳夫人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可听闻她如此费尽心机害自己,还是震惊不已,如此这般的陷害,无疑是要把她推上绝路,湘尔腿一软,瘫坐在床上。

    宫里人各有所想,女人们更是共事一夫,无非是表面上和气,谁会真正把旁人当做亲人,若真是冷漠对待也就罢了,偏偏一个个如同豺狼虎豹一般,恨不得把除自己之外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娘娘,这个宫婢要怎么处置?”翰林请命道。

    侍女慌了,“娘娘,婢女已经全部招了,还请娘娘遵守诺言,放婢女一把!”

    翰林怒道,“放肆!这里还由得你跟娘娘评理不成?”

    “本宫在问你一句,你若说实话,本宫自会放你,兰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你们假言来欺骗本公告?”湘尔道。

    侍女摇了摇嘴唇,说道,“回娘娘,确实死了,婢女亲眼见有宫人送兰褚的骨灰出宫了,据说是服毒,验尸的郎官也说她的帕子上涂了剧毒,只是娘娘尚在幽禁,便没人去告知娘娘,婢女知道的都如实说了,娘娘就饶了婢女吧!”

    湘尔闭紧了双眼,两行滚烫的眼泪瞬时滑落下来,她还依稀记得,那日是最后一次见到兰褚,兰褚仿佛一直在用帕子擦拭嘴角,起初湘尔还以为兰褚是因为愧疚而落泪,现在想来,莫不是那时,毒药已经入了口。

    “娘娘切莫伤心过度,身子要紧啊。”翰林关切道。

    “你走吧……”湘尔从苦涩中挤出一句话,侍女听了不敢在逗留一刻,生怕湘尔变了主意,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腹中隐隐有些作痛,事实上从得知父亲已死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不适,这会儿更是疼出了一身冷汗,咬牙道,“柳夫人,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样一来,本宫就算不诞下孩儿,谣言也会成了真的!”

    翰林跟随梁王多年,常有下人回报某位娘娘来了月事,如今他也略懂一二,便道,“娘娘为今之计,只有暂缓回宫,在宫外把身子养好,若现在贸然回宫,身子如此不适,柳夫人便会叫买通好的御医说娘娘是小产,到时候即便梁王相信,太后也不会信了。”

    湘尔心生安慰,微微道,“有劳大人,为本宫周全,梁王殿下有大人辅佐,是最幸福的人了,本宫如今也沾了梁王殿下的福,得大人照顾。”

    翰林听湘尔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娘娘说哪里话,梁王殿下信任娘娘,爱重娘娘,臣和梁王殿下同心同德,自然尽力护娘娘周全,只是不知,娘娘回宫之后有何打算?”

    湘尔忍着腹痛,紧紧皱着眉,目光如刃,狠狠道,“都是本宫之前太过心软,被人害了多次,都为了梁王殿下忍了下来,这一次,本宫定要她万劫不复!”

    心安

    翰林接过侍女手中的热参茶,轻轻推门而入,梁王正端坐案前,凝神批阅着奏章,闻听有人进来,没有抬头,道,“东西搁着吧,已经十几日了,翰林还没有派人回禀什么时候回朝吗?”

    翰林将参茶小心放在一边,轻声道,“殿下,是否旁人泡的参茶不合口味,才让您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梁王闻言又喜又惊,一抬头,翰林正乐滋滋的瞧着他,“你倒学会不声不响的进来,尽想着吓唬本王了吧?”

    说完,梁王不由朝门口望了一眼,心下有些不安,翰林立刻说道,“回殿下,是夫人不叫大肆宣扬,说宫里又要为了迎她回宫而铺张,臣这才不声不响的回来。”

    梁王脸上顿时一片喜悦,有略带着些胆怯,“你说,湘尔也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翰林稳稳的点了点头,“娘娘和臣等一起回来了,只是一路上颠簸劳顿,本来说要来请安的,可臣见娘娘脸色不好,便劝她先回宏坤殿歇息了,这下殿下尽可安心了,娘娘到底还是看重与您的恩情的。”

    听了翰林一席话,梁王这才舒了一口气,这十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湘尔,生怕她因为家中的变故,一心要为父报仇,不再回梁国,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那你可曾打探到了,湘尔的父亲是不是出事了?”梁王道。

    翰林小声道,“一到长安,臣就借故不能有太多的随从一起入宫,特意留下一干人等,去四处打探消息,夫人的父亲,也就是汉宫的丞相姜鹤,因为被人举报谋反,被皇太后赐死了。”

    梁王眉头一皱,哀哀道,“真是难为了湘尔了,且不说她父亲是否真的谋反,父爱无罪,湘尔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没了父亲,实在可怜……湘尔也知道了吗?”

    “诺,臣刻意装醉,故意让娘娘出去,想必娘娘是知道了,回来的时候眼眶红肿不堪,正如殿下说的,娘娘确实可怜了,远在他乡不说,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梁王幽幽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晶莹,又飞快的别过脸去,“去把本王床榻旁挂着的和田宝玉带上,本王要去宏坤殿看看湘尔。”

    翰林并没有动弹,却道,“那宝玉是先王留给殿下的,殿下您一直视如瑰宝,真的要转手于人?”

    梁王见翰林唠叨个不停,干脆起身自己朝内殿走去,亲手摘下了宝玉,道,“本王视湘尔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还要分彼此吗?”

    翰林见梁王主意已决,急走两步挡在前面,“臣当然知道这一点,只是……”

    翰林欲言又止,梁王不由觉得奇怪,“你还有什么话说?”

    翰林微微屈了上身,低沉道,“现下没有旁人,臣就直说了,还望殿下切勿怪罪臣多事,此次事件前前后后殿下也都看在眼里了,夫人她……她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了,她是长安人,其父是当朝的丞相,并不是记档中所记录的小户人家,其父既然是朝中之人,必定是皇太后钦点的,如此隐瞒身份,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当然了,这一层微臣看的出,殿下就更能看的清了,为何还要……”

    梁王面色凝重,望着手中的宝玉,幽幽道,“这宝玉是父王生前御驾亲征,从边关部落所得,所代表的含义甚重,传到本王手中,本王亦视为瑰宝,就连先王后,本王都舍不得赠予。”梁王缓缓回道案前坐下,道,“本王知道你担心什么,并不会怪你,湘尔的身份已经识破,本王本该依法处置,可本王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舍不得责罚她,或许是她入宫以来所受的苦太多了,有时候就连她眉头微微皱那么一下,都牵动这本王的心。”

    “那殿下的意思,是要假装不知?”翰林道。

    “按照湘尔的性子,若是说破,她必会自求一死,她父亲虽然离世,倒也并不一定是件坏事,皇太后赐死,她必不会再为汉宫做事,本王是真心实意待她,她也定不会叫本王失望的。”梁王脸上露出一份长久未见的微笑。

    翰林听梁王这样说着,也坦然的直了直身子,道,“既然殿下说了,那微臣也就没什么异议,终究是殿下钟爱之人,微臣只做好分内之事就好,同样也会像从前一样侍奉夫人的。”

    话音刚落,就听殿外传来湘尔的声音,“梁王殿下可午睡醒了吗?”

    门外的侍卫道,“今日国事繁忙,梁王殿下已经好几日不午睡了,都在批折子,小的现在就进去通传。”

    翰林笑道,“看来夫人也记挂着殿下,也不休息片刻再来。”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梁王和翰林都静了下来。

    “妹妹刚回宫,似乎忘了自己还在禁足,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

    湘尔心中一沉,转头见柳夫人一左一右由侍婢扶着正缓缓走来,直了直身子,并未行礼,冷冷道,“本宫今日回宫,自然要向梁王殿下请安,柳夫人若是看着本宫碍眼,大可叫梁王处置。”

    柳夫人见她一改往日的谦卑,居然不自称妹妹,而是自称本宫,多了几分生分和冷漠,便笑道,“本宫知道梁王护着你,自然不会自取其辱了,不过本宫看妹妹似乎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一句话让湘尔看穿了她的心事,宫外那个侍女不正是柳夫人派去的吗,便道,“本宫好的很,只是一路颠簸,有些疲累,并没有什么不适,若是本宫没有记错,自本宫幽禁以来,已经四个月了,却依然身量纤纤,本宫会挑了时候禀明太后,也好让谣言散布者得到应有的处分。”

    柳夫人一愣,继而笑笑,道,“妹妹说的什么话,什么处分不处分的,那制造谣言的人不是襄良人吗,人都死了,还处分什么?”

    湘尔冷哼一声,道,“是么,本宫也希望是她,也省的再费事了,若是另有其人,本宫必求了梁王,重则灭门也不为过,因为那个人不仅陷害了本宫,还叫襄良人做了替罪羊枉死,两罪并罚,也是说得通的,柳夫人,你说是么?”

    柳夫人脚下一跌,险些失重摔下石阶。

    布偶 1

    侍女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柳夫人已经被湘尔一把过去扶住,粉贝般的指甲按得她虎口一阵刺痛,湘尔反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笑,“柳夫人,既然来了,就虽本宫一同进去,夫人今日一袭淡粉色陪金色束腰的装扮,乍一看还真像是年方二十的俏女子,只是……”

    柳夫人不知湘尔接下去要说些什么,知道并没有什么好听话了,湘尔此次回宫,似乎变得和以前略有不同,以前的她只知一味的逆来顺受,如今,倒像是句句都带刺。

    果不其然,湘尔轻轻侧脸唤来了小易,“小易自制的面脂虽不及宫中分发下来的香气扑鼻,却是难得的精巧细腻,抵抗容颜衰老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只是本宫年方二几,用了也是糟蹋,不如悉数送给夫人,也算物有所值!”

    几句话惹得一旁的侍婢们不觉掩口而笑,柳夫人终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味,脸上一阵阵泛紫,现下却也难以与她计较,到底是心虚,生怕湘尔真的抓住了什么把柄,任由湘尔“轻轻”的扶着进了建德殿。

    梁王早就迎视着,见湘尔进来急急奔了过去,竟疏忽了一旁笑面相迎的柳夫人,一把将湘尔拥在怀里,双手不住的用力,“本王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

    湘尔心下一酸,眼泪巴巴往下掉,连连点头道,“臣妾回来了,殿下一切可好?”

    听到湘尔柔婉的声音,梁王“噗嗤”一声笑了,“本王真是傻,明明你就在怀里,还要问这样的问题,湘尔,本王谢谢你,谢谢你回来了。”

    湘尔轻轻拍拍梁王坚实的后背,温婉道,“殿下,没看到柳姐姐在这吗,可别让她久站了。”

    梁王抱着湘尔,抬眼一看柳夫人果真在此,此时柳夫人脸上一阵尴尬,梁王轻轻放开湘尔,手却不舍得撒开,言语立时生硬了许多,“哦,你也来了,有事吗?”

    柳夫人行了一礼,温柔道,“臣妾听闻妹妹回来,特意过来看望,如今见妹妹无恙,便也安心了。”

    “那便退下吧。”梁王丢下一句,转脸温情的看着身边的湘尔。

    柳夫人恨得直咬嘴唇,静默片刻,微微屈膝道,“臣妾告退。”

    湘尔见柳夫人就要走,急忙回禀道,“殿下,此刻柳姐姐在,臣妾想让姐姐帮忙做个见证,如今已是三月,臣妾肚腹并无隆起,可见有孕一事纯属子虚乌有,臣妾想请殿下解了臣妾的禁足,并告知太后,这样臣妾的日子也可好过一些。”

    湘尔转头盯着柳夫人,柳夫人一愣,联想在门外湘尔说的一番话,她心里仍是略感不安,莫非湘尔已经有了切实的证据,证明谣言一事出自自己之口?现下湘尔虎视眈眈,似乎摆明了,自己若不顺流而下,成全了她,她便要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

    “恭喜妹妹终于沉冤得雪,姐姐心里这块石头悬了好久,终于也可以放下了,出了建德殿,我便吩咐下去,一定会让宫里人尽皆知,若再有生事挑衅者,绝不纵容。”

    梁王拂了拂湘尔垂在额前的珠玉,温和道,“本王是信得过你的,这样也好,太后那里总算有了交代,本王明日就去告知太后。”

    湘尔道,“柳姐姐担心臣妾已久,又专程过来探望,臣妾真的愧不敢当,涟漪宫虽不远,但臣妾也想送柳姐姐一程。”

    梁王目光的湘尔身上迟迟不愿离去,道,“才陪本王说了几句,就要走吗?”

    湘尔盈盈一笑,屈膝道,“臣妾送完柳姐姐,就回来。”

    随着建德殿的大门重重的关上,柳夫人气定神闲和湘尔一左一右的走着,大约走了很远,柳夫人冷冷道,“有什么话,尽可以说了吧。”

    湘尔撇嘴一笑,依然雍容华贵,“本宫听闻,曾经襄良人还是美人的时候,夫人曾欲拿自己的传家明珠跟她交换,本宫开始还在想,那个时候我们似乎没有交集,当时本宫还只是一个宫婢,夫人又怎会如此看重本宫,竟舍得下家传的明珠。”

    柳夫人闻言周身一晃,霎时停驻了脚步,湘尔悠闲的笑笑,似乎看明白了全局,道,“本宫入宫不敌夫人年久,虽事事克己,力求自保,却也不能一味的做个傻子,追根溯源,坏事从何开始,本宫总要弄个明白,夫人当年真是好手段,知道襄良人空有一身胆识却没有智慧,便利用了这一点,推波助澜,只可惜,本宫没能让夫人如愿。”

    柳夫人只觉得脸部僵硬,火烧一般,极力挤出了一丝笑容,撇撇嘴笑笑道,“妹妹在说什么,做姐姐的有些听不明白,但听妹妹这话里的意思,倒像是有什么误会,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只可惜襄良人死了,本宫就算冤枉,也找不到人为我辩解了。”

    湘尔挺了挺身子,继续向前走着,听着柳夫人的脚步缓缓的跟在后面,又道,“夫人不用找人辩解,这件事说到底是夫人和襄良人背着人的私事,按理说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既然本宫能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不妨透露给夫人一二。”湘尔说着伏到柳夫人耳边,细声道,“本宫在宫外的数月间,偶遇一神人,交给本宫一件神物,据说可以看透人心,本宫开始还不信呢,不过是一个缝制的娃娃而已,谁知还真的那样神,本宫按照那人所教,和那布娃娃通了灵,那布娃娃还真的说出了许多本宫闻所未闻的大事,无一不是陷害本宫的,夫人说说,神不神?”

    “呃……居然有这种事?”柳夫人愣了愣,“鬼神之事,最不能信,妹妹切莫忘了,宫里最忌讳这个!”

    “嘘……”湘尔一阵紧张,急忙悟了柳夫人的口,四下张望一番,好在几个侍婢跟的远远的,便道,“本宫也只是半信半疑,这才问了夫人,以辩真假,说到底,那东西也只是闲来无事玩玩罢了,既然夫人说是误会,那便是那布偶是假的了,本来只是玩心太重,若不是夫人提醒,本宫还真是险些触犯了宫规,回去便赶紧叫人收起来。”

    柳夫人暗暗一笑,心里有了些主意,便道,“哎呀,本宫真是粗心,丝帕好像掉在建德殿了,妹妹可否在此稍等片刻?”

    湘尔笑着点点头,目送柳夫人急匆匆的离开,唤了小易过来,道,“那布偶你可准备好了?”

    小易胸有成竹道,“诺,遵照娘娘吩咐,已经放在枕下了。”

    布偶 2

    “又有何事?”梁王没有抬眼,冷冷的问道。

    若是平时,梁王的冷眼必定让她心生伤感,但此时此刻,她却气定神闲,笑道,“殿下如今对臣妾冷淡,臣妾不敢怪殿下,只是臣妾想,殿下多半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