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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美人心机第11部分阅读

有什么差池,还是要先有个防备才好,本宫这就去梁王的寝殿等候,你去派人悄悄通传,就说本宫身体不适,想见见梁王。”湘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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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毒 2

    梁王下了朝径直来到寝殿,见湘尔伏在软榻上,急急过来摸了额头,“兰褚直说你不舒服,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上着了凉?”

    湘尔微微摇头,抓过梁王的手,轻声道,“方才确实身上酸痛,还以为是发热,请了御医来看也没有不妥,现下倒是好些了。”

    “浑身酸痛?”梁王一怔,随即暗自发笑,摸摸湘尔的脸颊道,伏到耳边道,“湘尔初次侍寝,怕是会有些不适呢。”

    湘尔脸一红,扬手朝他肩膀拍去。梁王倒是乐得看她娇羞的样子,两个脸颊微微一抹红晕,眼睑低垂,樱红的小嘴稍稍嘟起,甚是可爱。

    “臣妾已经好些了,不敢打扰殿下批阅奏折,先行告退了。”湘尔鞠了一礼。

    梁王急了,说道,“本王刚来,你就要走!”

    湘尔颔首一笑,“那不如,殿下陪臣妾在花园里走一走,虽然没有什么景致,但今日阳光甚好。”

    梁王和湘尔一左一右相互挽着,走到偏殿前湘尔突然道,“啊,臣妾给忘了,邓妹妹约了臣妾在偏殿一叙,这会儿怕是等着急了,殿下要不要一同进去?”

    梁王扫一眼偏殿的大门,淡淡道,“既是邀你,本王就在这儿等你好了。”

    湘尔坏坏一笑,直盯着梁王的瞳孔,“殿下莫不是故意避嫌,才在臣妾面前冷落邓妹妹?”

    “没有,本王只是觉得,实在与她无话可说。”梁王淡淡道。

    湘尔微微一叹,“邓妹妹也是可怜……那就劳烦殿下在此稍等臣妾片刻,邓妹妹怀着身孕,想来也不会劳神说太多话。”

    湘尔摒开兰褚和小易,独自推门而入,邓少使正端了参汤倚在床头,见她来了并不起身行礼,只淡淡道一声“姐姐来了。”

    湘尔也并不在意她屡屡失礼,独自在进门处的桌旁坐下,尽量与她拉开距离,她环视一周,道,“嫦儿不是你的近身侍婢么,怎么你怀着身孕却不见她人?”

    邓少使轻哼一声,“姐姐不用挑拨,她虽是我唯一可以使唤的下人,却也是最忠心的一个!”

    “下人是否忠心,全在主人的调教,下人也是照着主人的德行学的,若是嫦儿能有半分的忠心,也算是妹妹你的福气了。”

    这话凭谁都能听出来,邓少使更不是傻子,这不是在说自己之前没有尽到忠心么?更是在说嫦儿跟自己在一起更是学不到什么好的!她弃之一笑,这些话对她而言早就成了家常便饭,她一侧身,将汤碗放在床头的脚凳上,啪——

    汤碗一不小心摔在地上,参汤洒了一地,湘尔仔细观察的她的反应,并不动弹,只见邓少使微微一怔,面露失望之色,“好不容易才弄来这么好的参汤,就这样被我给浪费掉了。”说着便要弯身去捡,因汤碗是木制的,摔落之后还有残汤留在里面。

    “你怀着梁王的孩子,正是春风得意,胜券尤握,还会在乎这碗参汤么,哪日没有巴结你的人殷勤的送来?”湘尔冷眼道。

    她似是没有听到,又似听到了却不愿苟同,只呆呆的盯着那只碗,像是自己的命一般,她一手扒在床板上,另一只手尽量的伸出去,俯着身去抓那只碗。

    湘尔看她那愚昧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你是怎么回事,怀了身孕还做这些危险的动作,你腹中可是梁王的骨肉,你这样的人摔了本宫倒也不心疼,可你不能拿梁王的孩子开玩笑!”

    邓少使根本听不进去,自顾自俯着身,可指尖刚刚触到汤碗,汤碗轻轻一滚,又远了些,湘尔再也看不下去了,霍的起身,走过去从地上捡起,又不愿与邓少使有身体的接触,便放在脚凳上,心底一软道,“这碗别再喝了,最多本宫差人再送一碗来。”

    邓少使笑的让人全身寒战,冷言道,“姐姐不喜欢妹妹,又何必勉强呢?”

    话音刚落,她端起脚凳上的汤碗送到嘴边,湘尔发现时已经喝了一大半,湘尔急忙将碗夺下来,大吼一声,“你疯了!地上捡起的东西怎么能入口!何况你还有孩子!”

    只这样轻轻一夺,邓少使整个人都滚落了下来,随着沉重的落地之声,与此同时更是一声划破长空的嘶吼。

    湘尔怔然良久,事发突然,她显然没看清楚邓少使是如何滚落到了地上,她顾不得太多,只想先把她扶起来,可任凭她怎么扶,邓少使始终不配合,干脆蜷缩在地上,双手紧捂着小腹,苦苦哀求道,“姐姐若是忌讳妹妹有孕,好歹要看在梁王的面子上饶妹妹一命啊——”

    湘尔吃吃看着她,顿然明白过来,这是精心布置好的,只等她伸手一扶,陷害王嗣的罪名就自然落到了她头上。

    说话间嫦儿从书房的纱帘后面冒了出来,见邓少使摔倒哭喊一阵,湘尔弃之以鼻,这戏做的未免太全套了。

    “嫦儿,快去——快去请梁王殿下!”邓少使哀声道。

    嫦儿得了令,气势冲冲冲到门口,湘尔默默看着并不阻拦,一开门,嫦儿惊呼一声,“殿……殿下!”

    湘尔闻声霍的转身,见梁王一副凛然怒气,不自觉向后缩了几步。

    梁王并未在意湘尔的紧张不安,挥手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嫦儿,来到邓少使跟前,邓少使颤抖着抓住他的脚,似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顺着双脚望上去,哭道,“殿下快救救臣妾,姜美人她……她忌讳臣妾有孕,把臣妾从床上拉了下来……臣妾肚子好痛……”

    梁王沉默不语,邓少使一怔,他的脸如刀刻一般清晰,隐隐透着生冷。

    “太后下旨的时候你也在场吧,怎么还这般唐突,直呼‘美人’?”

    邓少使心中乍凉,木木道,“殿下……臣妾的肚子,好痛……”

    “够了!”梁王打断道,带着怒火,“刚才殿中发生的一切,本王在殿门处虚掩的缝隙里看的十分真切,夫人担心你喝了脏东西伤及胎儿,而你,倒是真正让本王瞠目!来呀!少使邓氏,以身涉险,伤及王嗣,陷害嫔妃,废其名位,移至安孚宫,终生不得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殿下息怒,邓少使只是不小心滑落床榻,并非有意为之,殿下打发她去安孚宫,不是将她一棍子打死么,安孚宫……臣妾听闻那是犯错嫔妃的居所,也就是‘冷宫’!”湘尔刻意把“冷宫”二字说的重了些,邓少使不禁打了个寒颤。

    梁王拉着湘尔坐到一旁,柔声道,“不是说一早起来身上发酸吗,你便好好坐着,不用为这贱人求情了,本王这双眼睛看的十分真切,她企图陷害你,你却还帮她开脱,你呀,总是这么的善良,殊不知越是善良,越是容易被人利用。”

    湘尔伸手,为他抹平了眉间蹙起的皱褶,“殿下说的甚是,但这是臣妾的天性,臣妾并不后悔。对了,殿下还是不要让邓妹妹搬去冷宫了,那里阴冷潮湿,又逢腊月,怀孕之人怕是经受不住,况且臣妾还听闻,那的女子疯的疯,病的病,每日以打人为消遣,去年还生生打死了一个。”

    这话更让邓少使听着惊心,她暗自唾骂着,“真是好狠的心!”

    梁王回头轻蔑扫她一眼,冷冷道,“冷血麻木之人怎会畏惧天寒呢。”

    梁王没了游走的兴致,交代几句便拂袖而去,湘尔见梁王的仪仗走远,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本宫就告诫过你,若是抖了出来,是不会又好下场的,若是知错就改,自己隐忍下来,说不定这会儿,本宫还能给你一个掌灯的差事,总好过冷宫安置了。”

    邓少使指甲与地板摩挲的嘎吱作响,牙缝了狠狠挤出几个字,“我还是斗不过你。”

    湘尔忍不住过去扬手扇了下去,一个清脆的耳光骤然落在她脸上,她错愕的盯着湘尔,不想这个柔弱的女子竟也能出手狠毒。

    “这一巴掌,是为了打醒你!”湘尔怒责道,“你的敌人自始至终都不是本宫!而是你自己!就为了你心里那点嫉妒和怨念,你险些害了梁王的孩子!”

    “孩子……”邓少使喃喃道,“孩子……”她畏畏缩缩的坐起来,推到床沿底下,紧捂着自己的肚子,“这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有他在,我就还能成为梁王身边的宠妃!我就能东山再起!”

    湘尔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场景岁令她厌恶,却也顿觉凄凉。

    “娘娘这一步走得真是漂亮!”兰褚递上一个金丝手炉,塞到湘尔的袖子里,轻声道,“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不曾害人,却也不能叫人随随便便给害了, 娘娘有意让梁王等在门口,也算是为了自己做足了打算了。”

    湘尔沉沉“唔”了一声,这一仗虽胜,可她心中并不得意,原本是为了以防万一,才故意让梁王守在门外,可这事真的发生了,她又觉得人心险恶,“本宫宁愿是自己小人之心,也不愿真的看见邓少使诬陷本宫,现在她被废了名分,打入冷宫,本宫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总觉得她是被我害了。”

    兰褚把她挂乱的发丝重新整理到脑后,温和道,“娘娘并未害过她一分一毫,都是她自作孽,娘娘只是保全自己罢了,话说回来,这后宫之中,若是不懂得保全自身,说不定早就被害死了,娘娘之前受了几次陷害,现在知道提防,未必不是件好事啊,起风了,娘娘赶紧回吧。”

    湘尔轻轻攥着兰褚的手腕,一步步向着她的宏坤殿走去,声音渐远,“说到底,还是要谢谢兰褚姐姐你,若不是你一早提点,本宫是万万想不到这一层的。”

    络绎宫里,襄良人一股脑把早膳推到地上,吓得嫣儿手足无措,只得乖乖垂着头跪在地上。

    “殿下果真没有回建德殿?而是直接去了宏坤殿?”襄良人气冲冲道。

    “诺,是婢女亲眼所见,错不了的。”嫣儿战战兢兢道。

    襄良人手里的竹筷顿时掰成了两截,眼里似要喷出血来,“又是她……她为何偏要与本宫作对!她害的本宫降位,从那么豪华的宫殿搬进这满是霉味的旧殿!就是因为她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让本宫父亲丢了官,现在守在建德殿外连一个舍人都不如!她还嫌不够,又把殿下生生的抢走了……”

    断裂的竹筷将她的手划出一道道血痕,她亦无知觉,喃喃自语道,“本宫这次不会再放过你了!”

    “娘娘三思!”嫣儿道,“早上听说邓少使因为诬陷姜美人,被梁王废了名分,现下已经打入冷宫,这姜美人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妖术,娘娘可千万别去招惹,以免步了邓少使的后尘。”

    “是么?呵呵。”襄良人大笑起来,“昨晚上让你去她房中故意暴露寖衣,她还真是这么轻易就中招了,这样愚蠢之人也配怀有王嗣?本宫一想到她仗着有孕就傲慢无礼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脑子还不灵光,连个姜美人都扳不倒,反把自己搭进去了。”

    嫣儿凑过来,小声道,“娘娘当初想渔翁得利,一下子扳倒两个,现在也不算亏啊,至少那个怀了王嗣的眼中钉算是拔出去了。”

    襄良人微微翘了一下嘴角,复又板了脸,此时此刻她还笑不起来,湘尔不除,始终都是心腹大患。

    “方才你说什么?诬陷了姜美人就被废了名分?那本宫还真的不能再贸然行事了,得找一个人帮本宫出这口气……昨日本宫听你说,暗自查到五日后便是那个贱人册封夫人的大典了?”

    “诺,她本没有那么好的福气,都是巴结太后巴结来的,不像娘娘您,天生贵命,迟早还是要东山再起的。”嫣儿道。

    襄良人轻轻“啧”了一声,皱着眉道,“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本宫多与你说上几句,你倒贫起来了。”

    她静静来到妆台前,执着眉笔淡淡扫过,拖长了声音道,“柳夫人许久没见了,本宫也该去请安问候,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宫中多一人与她平起平坐,做妹妹的总要尽点心,提前告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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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手 1

    涟漪宫,宫如其名,表面微波粼粼,实为暗涛汹涌。

    柳夫人铺了一张竹简在桌上,一笔一划刻的认真,丝毫没有留意有人进来。

    “姐姐真是谨遵梁王的旨意,每天刻一千份女训,妹妹疑惑,姐姐曾经编女训的时候,可曾想到将来每日都要这样抄写?”襄良人轻笑着进来,言语里尽是讽刺。

    柳夫人放下刻刀,手指有些微微僵硬,不免有些气恼,“外面是谁在当班?为何来了生人却不通禀一声?”

    襄良人掩口一笑,毫不客气的宽坐一侧,阴阳怪气道,“妹妹进来的时候,未曾见到门口有下人当班,是不是姐姐这里太过冷清,下人们都躲懒去了?”她嗤笑着,复又看看桌上的刻刀,微皱眉道,“啧啧,这把刀原是姐姐批阅后宫文书所用,如今……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呀。”

    “本宫就算再不济,好歹留着位分,论尊卑,论资历,你都要敬本宫三分!”柳夫人并不看她,眼神凝视于殿门外,襄良人进来的时候连门都没有关。

    真是垂死挣扎!

    襄良人不禁暗暗发笑,在年纪和美貌,权利与恩宠不复存在之际,竟还牢牢抓着名分不放,相对前面四者而言,名分,是最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姐姐错怪了,妹妹不是要对您不敬,而是实在为您叫屈,”她缓缓起身,在柳夫人面前悠闲的踱着步子,“就因为姐姐变相对姜美人施刑,连执掌后宫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自从先王后去世以后,后宫在姐姐的打理下井井有条,从未出现过差池,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就这么被……”

    “你怎就知道本宫夺不回来了?本宫始终还是后宫最大的夫人,只要梁王不立王后,本宫依然有的是机会!”柳夫人突然一声,带着怒气。

    襄良人一怔,樱红的唇线微微上扬,“这倒是了,没有王后,姐姐固然是最大的,可若是有人与姐姐并肩……权柄是否还会落到姐姐手上,妹妹可就不知了。”

    柳夫人徐徐起身,坐得久了背上一阵僵硬,却也顾不得了,眯着眼死死盯着她,“你又想说什么?”

    襄良人走过去轻轻搭了她的肩,另一只手在她额发处摘下一根银丝,她“啊”的一声,钻心的疼痛,襄良人捻着银丝,不停的揉搓,“听说太后封了姜氏为夫人,合宫里都口口声声称她为姜夫人,姐姐不知道么?”

    自从梁王下旨收回了金印,柳夫人便在自己宫里没日没夜的刻着女训,更是没有心情出去,外面发生的事于她而言早就是恍如隔世,她不禁悄然落泪。

    那一年正值春季,万物孕育的季节,却偏偏柳夫人落了胎。

    当年王后有孕,御药房进献的滋补汤药舍不得喝,赐给了当时气血亏损的柳夫人,谁知一年的时间她都无孕,御医说是因为喝了药性猛烈的堕胎药所致,调养之后,终于有一年,她怀上了孩子,却浑然不知,一次因事梁王扇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她跌倒在地,身下一片血迹,她才得知自己怀了身孕,梁王自责不已,当时柳夫人只是良人,越级成了柳夫人,梁王承诺她,一生一世她都是唯一的夫人。

    “姐姐?”襄良人轻轻唤了一声,柳夫人方才回忆中惊醒。

    “你不要在这危言耸听了,殿下他,是不会册封第二个夫人的。”她默默低头,即便心中早已认定梁王会为了这个新宠背弃诺言,她还是想拼命抓住什么。

    襄良人见她落泪,嘴上却强硬,心里说不出的爽快。

    “是太后亲自册封的,梁王也没有拒绝,还选好日子,看来这事已经成了局,无人能改了……”襄良人似乎话中有话,斜看着柳夫人。

    柳夫人垂帘闭紧了双眼,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但她还是说服自己平静了下来,至少,在襄良人面前,她要显得平静。

    “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定是心中恨极了她,又不好自己动手,想借刀杀人,也要做的不留痕迹啊,偏偏做的这么明显,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柳夫人冷言道。

    襄良人丝毫没有因为被看穿而显得不安,反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