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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美人心机第6部分阅读

了救一个人犯冒这么大的险,快去叫御医来看看!”

    “母后!”梁王沉思了片刻,说道,“她不是什么人犯,如果有人说她是人犯,儿臣打死都不会信。”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不解道。

    梁王站起身,的衣服在寒冷的夜风中像是一快冰疙瘩,但他早就顾不得这些,命人将湘尔抬去了自己的建德殿,又传了御医好生医治,待人群散去,梁王才道,“母后,她是儿臣的心爱之人,母后可否给儿臣时间,查明真相,到时候儿臣自会给母后一个交代!”

    不等太后说话,梁王一个侧目,朝着襄美人走了过去,襄美人自知不妙,却若无其事的站直了身子,梁王微微眯了眼,眼眶的轮廓更加清晰,“刚刚你说什么?推入湖中!就地正法?”

    “这……臣妾是担心人犯垂死挣扎,伤害到殿下和太后……”

    “够了!”梁王一声喝令,吓得襄美人一个激灵,“湘尔是否是人犯,本王自会查清楚,但你生性心狠手辣已是暴露无遗,留你这样的女子在身边,朕只怕会噩梦连连,来人!”

    翰林颔首来到跟前,梁王道,“清雅殿美人襄氏,言语有失……”翰林一听急忙将梁王拉倒一边,轻声道,“殿下三思,今日早朝襄大将军请旨征战西北,此刻已在路上,这个时候若是将娘娘降位,怕是要乱了军心啊。”

    梁王思虑再三,冷言道,“回你的清雅殿,本王不传召,你自好生留在殿中便是。”

    襄美人眼角划过一丝绝望,“殿下之意,是要禁足臣妾。”

    “本王不下旨,你心中有数。”()

    伊人憔悴

    梁王披了一件狐皮大氅,刚刚喝下了姜汤发了汗,听御医里有人轻呼了一声,“这姑娘醒了。”

    梁王不顾一切奔了过去,连大氅滑落都没理会,湘尔一脸虚弱,睫毛扇动了几下,梁王一挥手,示意在场的御医全部退下,只剩了翰林一人在殿中伺候,梁王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上,生怕压着湘尔,湘尔意识模糊之际只觉一双手将自己冰冷无温的手包裹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我还活着吗……”湘尔嗓音抢了水后略微沙哑,身下是棉如积雪的大床,睁眼一望,床榻四周围起,里面尽是珍奇的摆件,再定睛一看眼前的男子,正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睫毛间似乎还沾着几许泪渍,这双眼睛,还有这鼻子,这嘴……隐约在哪里见过,湘尔越是用力去想,越是觉得头痛。

    梁王见湘尔终于睁开了眼睛,心下一松,转脸打趣道,“我可是救过你两次了,你怎么报答我啊?”

    什么?救过两次?湘尔心里一阵惊诧,原来是他!怪不得那个眼神看起来让人生厌,是那个狂傲的男子,说话还是那么不招人喜欢,更糟糕的是这会儿他的手正紧握着自己手,湘尔周身一阵发冷,急急把手缩了回去。

    “怎么又是你?谁让你救我的?”湘尔眼神中带了一丝惊慌。

    梁王一怔,随即笑道,“呵,你这意思是说我救你反而救错了?哎,真是好人难做啊。”

    湘尔将头轻轻别了过去,只留给梁王一个侧脸,一行热泪滑了下来,“你救我,我很感激,可是却不知你要被我连累成什么样……”

    梁王见湘尔似乎呼吸有些艰难,赶紧将她头下的软枕向上垫了垫,翰林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悄声退了出去,关严了殿门。

    梁王轻声问道,“对了,刚才我听人说,你被说成是偷东西的嫌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湘尔迟疑的望着他,“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你能在梁王和太后面前救下我,还不被人追杀至此?”

    梁王轻咳一声,将湘尔的手放回蚕丝被中,道,“梁王和太后……他们都没有想将你就地正法,他们都是最注重证据的,事情还没查清楚,我救了你当然不会有人追杀了,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清雅殿沁儿为何要栽赃与你?你和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湘尔刚要张口,一阵干涩的撕裂之痛涌上喉咙,不禁剧咳起来,梁王急忙从旁边的脚凳端了事先准备好的水,一只手把湘尔上身托起,湘尔喝了一口,便盯着他的手问,“你能住这样大的宫房,可是宫中属官?”

    梁王想到自己的身份,告诉湘尔怕会吓到她,况且她现在还病着,便道,“差不多吧。”

    谁知湘尔轻轻推开杯子,义正言辞道,“你还想隐瞒么,那晚我虽是偷偷跑出来,可你却像是在闲游,试问宫中的属官怎么可以随意在宫中游逛?还有,我见你手上戴的指环,上面刻有皇室宗亲的图案,除刘氏以外,这个图案谁若是用了,便是腰斩之罪。”

    梁王不得不佩服湘尔的观察力,笑道,“你这么善于观察,怎么就对害你之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什么?难道你真的是……”湘尔惊呆了,在梁国,皇室的宗亲只能有一人,那就是梁王,湘尔虽已猜到,但面前这个轻狂的男子,一副玩世不恭之态,她实在无法把他和梁王二字联系到一起。

    正说着,殿门被轻轻推开,翰林急急进来,后面紧跟了柳夫人,翰林一脸的无辜说道,“殿下,柳夫人一定要见您,臣拦不住啊……”()

    试探

    柳夫人进来便是一礼,梁王顿时绷了脸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柳夫人徐徐走了过来,温婉道,“臣妾见殿下为救一个犯事宫婢,只身跳进湖里,怕殿下中了寒气,特意送来亲手熬制的姜汤。”

    柳夫人递上姜汤,梁王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碗盏道,“御医熬制的姜汤,本王已经喝了两大碗了。”

    柳夫人不由一阵尴尬,端着姜汤的手不知何去何从,“看来臣妾来晚了,臣妾这就去把它倒掉……”

    “慢着,先放在这儿吧,一会儿让湘尔喝。”梁王说着看一眼身后的湘尔,不知何时湘尔已经重新钻进被中,双目紧闭,梁王不禁暗笑,这丫头真是傻到可爱,知道这阵仗自己应付不来,便干脆装睡。

    柳夫人醋意大发,却还装作一副无知之态,“殿下说的湘尔可是这姑娘?”柳夫人走过去,伏在床榻上,细看着湘尔,“殿下方才救下的就是她吧,殿下可是与她熟识,不然怎会奋不顾身一跃而下?”

    梁王有些不耐烦道,“本王也只是偶然遇见过几次,你若是来送姜汤的,放下便可以回去了。”

    柳夫人听了心中不悦,沉默了片刻道,“恕臣妾多言,她可是盗取襄美人凤摇之人,梁王殿下只见过几次就这般袒护,不免落人口实,说殿下包庇犯人。”

    “这件事本王自会查清,夫人平时谨言慎行,这件事还是不要人云亦云的好,若是无其他事,你跪安吧。”梁王冷冰冰一句,说的柳夫人心底乍凉。

    但柳夫人最擅长之处便是言行不宣于表,她温柔的笑道,“殿下错怪臣妾,臣妾也只是为殿下考虑,我看湘尔这姑娘生的美艳,也觉得甚是喜爱,怕是有缘呢,殿下……不如干脆纳入后宫,以后臣妾也好多一个说话的人。”

    梁王站起身,大有送客之意,“这件事本王还未想过,湘尔的伤势要紧。”

    柳夫人淡笑着,委了身徐徐退出殿外,颖儿在殿外急伸了胳膊过来,叫柳夫人搭着,一步步走着,道,“夫人这么做也太心急了,梁王势必会看出夫人您是有意而为。”

    柳夫人一身暗蓝色锦衣还未来得及换,此时随着冷风吹的四起,不成样子,“看出来又怎样?本宫就是要闯进去,谁知道那蹄子是不是在装腔作势,故意骗取梁王的怜悯!”

    “那夫人进去可看见了?他们有没有……”颖儿说道一半闭上了嘴。

    “没有,她好像受了重伤,一直昏睡着,那个样子是不能侍寝的。”

    颖儿一惊,“什么?夫人是说梁王真的会让她侍寝?”

    柳夫人急急捂了颖儿的嘴,看看四下无人,便道,“你小声一点,本宫方才已经试探过了,梁王好像暂时还没有此意,不过凭她那副长相,只怕是早晚的事……”

    颖儿靠近一步,对着柳夫人的耳边轻声道,“那夫人就要早作打算,最好在生米煮成熟饭之前,让她引起众怒,到时候不用夫人多费神,自然有人帮夫人您‘分忧’!”()

    花开

    湘尔的肩头被人轻拍了几下,“别装睡了,人都走了。”

    湘尔微微睁开眼,梁王正坏笑着,一副看穿她的表情,她似要动身,奈何腰间被尖刀刺伤,现下伤口还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你要做什么?伤还没好还想乱动,给我老实躺着!”梁王把湘尔重新按倒床上。

    “殿下难道可以容得下婢女不起身行礼,还这般躺着与殿下说话么。”湘尔道。

    梁王弃之一笑,思索了片刻道,“本王念你有伤在身,这次就免了,你若一定想行礼的话,日后本王会让你在正殿之上,文武百官的面前,正正式式的向本王补上这一礼。”

    湘尔不懂这话的含义,也并未太过留意,梁王又问起她偷盗一事是否属实,湘尔心中一沉,道,“殿下还是放婢女走吧,以后也不要再彻查这件事了,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宫婢,实在受不起梁王如此这般。”

    “本王现在放你走,你一出门就会被抓进大牢,到时候罪当弃市,你不怕吗?”梁王一改往日的轻狂之态,言语间多了温柔。

    湘尔想到弃市便一身冷汗,毕竟没有哪个人愿意白白去送死的,况且还要死的那么没有尊严,她低垂着头,默默道,“殿下有意还婢女清白,婢女自当感恩戴德,只是……”湘尔犹豫道,“方才殿下为了湘尔,屡屡冷言对待柳夫人,即便湘尔来日沉冤得雪,怕是也无法在宫中安稳度日了。”

    梁王心里一直盘算着一件事,正愁没有合适的时机,便道,“本王倒是有个法子,不如本王给你个名分,有了这个保障,日后也不会有人再为了此事为难你,你意下如何?”

    “这……”湘尔顿时语塞,在她印象中这个轻狂的男子,不,是梁王,他只会拿自己寻开心,要不就是一意孤行的野蛮行事,总之每次遇见都要和自己作对,不是应该是冤家对头吗?为何突然语出惊人?

    梁王说出这句话之后也脸色一阵绯红,双手也极不自然,不知该往哪放好,干脆转身端起了柳夫人送来的姜汤,湘尔一看,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接过连盖子都没有揭下的汤罐,抱在手里。

    梁王也愣了,急忙拿了勺子,揭开盖子,舀了放在嘴边请吹着,送到湘尔的口边,湘尔也不知怎的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一股暖流滑进口中,心里暂时得到了些许的安稳,不知不觉睡去。

    次日一早,湘尔一觉醒来,身上轻松了许多,但腰间的伤口还是隐隐发痛,她见殿中无人,跌跌撞撞下了床,来到殿门口,殿门由四个侍卫把守着,见湘尔出来连忙毕恭毕敬的施了礼,吓的湘尔急急退了回去。

    殿外一声高呼,原来是翰林大人到了,他推开门见到独自站在门边的湘尔有些吃惊,“湘尔姑娘怎么自己起来了,要是伤口崩开可就不好了。”说着屈了上身,伸出手臂,湘尔犹豫了片刻,翰林本是梁王的近身随侍,这样的举动着实让她不习惯,也实在不敢,但奈何体虚无力,站着直打晃,也只好将手搭在了翰林的臂上,任由他扶着走回了床边。

    翰林并无离开的意思,反而扯了脚凳过来坐稳,看着湘尔坐在床上浑身不自在的样子,笑盈盈道,“姑娘不必拘谨,我伺候梁王殿下,自然也伺候姑娘,姑娘日后习惯了,便不觉得这般不自在了,话说回来,姑娘能得梁王垂爱,想必是灵透之人,我便有话直说了,梁王的意思,是想封姑娘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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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劝

    “大人!”湘尔急忙打断,“大人的来意婢女想来略知一二了,但婢女有罪在身,不宜册封,婢女会对梁王明白告知。”

    翰林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有罪与否已经不重要,况且梁王殿下看好的人,不会差,姑娘的顾虑我大概能参透一二,来日姑娘位分虽在柳夫人之下,那也只是仅次于柳夫人,以姑娘的美貌和聪明,来日与柳夫人并尊也是迟早的事,加上梁王的厚爱,柳夫人是不会太过为难姑娘的,姑娘大可放心。”

    一进宫便听说翰林是只老狐狸,果不其然,几句话点明要害,还句句道破真理,在他面前,湘尔就算曾经再会用自残的方式掩盖锋芒,与他的老谋深算相比也不过是些小巧罢了,昨晚趁着姜汤的温热睡了过去,以为能躲过这个话题,不想今日翰林就这样全盘托出,倒叫湘尔没了对策。

    但即便翰林这般说着,貌似有了美人的名分,便有了保全自身的护身符,可这一切终究不是她想要的,来梁国的初衷她还记得,就是要保住父亲的官位和性命,什么飞上枝头便可万千宠爱于一身?什么立功回朝便可做帝王的女人?这些在其他女子眼中已经富贵到了极点,可在湘尔看来,都是寻常。她只求安身立命,到了三十五岁便可出宫,不然她不会割伤自己只为躲过梁王的挑选,不然,她不会明明没有在梁王之侧,却还一直暗地向皇太后发送平安的消息。

    她沉默了良久,终于说道,“翰林大人对湘尔说这些话,是看得起湘尔,可宫中是块是非之地,我不欲涉及却已深受其害,大人若是真心帮助湘尔,便在梁王面前多劝阻几句,湘尔感激不尽。”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翰林皱了眉道,“姑娘的意思是,沁儿陷害是襄美人授意?”

    “大人,婢女并无这样说,大人也请不要说与他人,这样湘尔才能在宫中活的长久。”湘尔道。

    翰林见再三规劝也实在没有什么结果,湘尔像是铁了心要与梁王主仆界限分明,她虽说的闪烁其词,却不难看出她真正在意的是宫中的争斗,翰林不免暗自思索起来,要想一举将她留住,还是要找出她最痛的那道伤口,只有将伤口异物取出,清洗干净,这道伤才能慢慢结痂。

    翰林道,“我没记错的话,姑娘年芳十六,要想熬到三十五岁出宫,还要等将近二十年,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后宫的女子,都是那种不达目的死不休的人,大概姑娘还没熬到二十年就……姑娘若想自保,必得有能和她们抗衡的东西,那就是尊位,有了尊荣位分,姑娘才有扳倒她们的机会。”

    湘尔一怔,“她们若是不招我,我为何要去扳倒她们?”

    翰林语重心长道,“姑娘有所不知,后宫是什么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已经有人害你不成,必定会再下毒手,你若不反击,只能等死。”

    湘尔故作轻松的拂了拂额前的发丝,道,“宫中还是有善良之人的,在杂役房时,有一个叫兰褚的宫婢,便是真心待我,大人未免也太言重了。”

    湘尔只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反驳和拒绝翰林的理由,便想到了兰褚,可兰褚这个人偏巧是翰林的同乡,二人再熟识不过,见湘尔言辞凿凿,翰林只要暂且不再提及此事,心里却已经做好了盘算,他命人好生照料湘尔,独自朝杂役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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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谣言四起

    翰林在去杂役房的路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今日宫中的侍婢总是成群,小声议论着什么,看见翰林走近了又都急忙行了礼散开,翰林喝令一声,全都站住,几个人纷纷低了头聚了过来。

    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天一早宫中便传出一则消息,说是梁王欲册封杂役房宫婢出身的姜湘尔,此人有沉鱼之貌,却臭名昭著,先是因为盗窃被安良人打发了出来,后来又偷了襄美人的财物被赐了死罪,现在不知怎的,竟成功的迷惑梁王,不日便会册封。

    “简直一派胡言!这话是谁说的?”翰林怒气大发,这样的话说出来,无疑是在激起后宫的公愤,何况梁王昨晚才对湘尔提及此事,后来又说与自己听,湘尔卧病在床,总不会跑出来大肆宣扬这等对自己不利的传言,那么说这话的究竟是谁?

    “回大人,我们实在冤枉,这话不是我们说的,今天一早宫里便传开了,我们也是听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