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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之无愧第16部分阅读

    生都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吕彦,吕彦的主治医生是吕彦父亲好友,媒体是如何得知的,这一定是有人透漏,并且是计划好的,这么多家的杂志來混淆他的目标。

    两人对视一眼,既然对方如此,那就來个请君入瓮。

    “我今天办理了一个病房的病人的出院手续,简直像童话里的王子。”

    “哇,我要是能看看就好了。”出院手续办理完毕,医院内纷纷聊起这个病人,因为对方确实很帅,颀长的身姿,俊美的五官,优雅的气质。

    医院外,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内,杜廷抚摸着还是昏睡的吕彦。

    “你确定这样能行?”孙岩虽然相信杜廷,却不免有些担忧,如果这下不行,就打草惊蛇,对方一定会注意,下次要抓住就困难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赌一把。放出风声说病房病人突然昏倒在家中。【吕氏总裁身受重伤昏倒只为躲避媒体,莱特首席日夜守护】,这样的新闻还是有议论价值的。”杜廷心里虽然沒有百分百把握,但是他必须赌这一把。

    因为吕氏总裁昏迷苏醒成未知数,此时一点点风吹雨打都有可能对吕氏造成莫大伤害。

    夜里,杜廷将吕彦安置好,自己则装作睡着躺在一侧,时间滴滴答答一点点过去,杜廷背心一点点冒出的汗打湿了衣服,直到门外传來一阵吵闹声,杜廷才猛然窜了出去。

    门外,男子拿着摄像机,摄像机已经被摔碎,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杜廷认得,这是吕彦手下的一个保镖叫张军,无意间听吕彦提起过。

    杜廷一脚踩在张军手上“说吧,谁让你这么做的?别说是你自己,除非你不想要这只手了。”他知道,区区一个保镖沒这个胆,后面一定有很大的势力。

    十指连心,被杜廷这么一踩,脸色煞白,却是硬骨头不开口。

    “你叫张军是吧?你父亲的癌症走得不痛苦吧?你他妈的怎么不想想,谁照顾你你才有今天,凭你挑水泥?搬砖头?”这是孙岩第一次看到杜廷发火,平日温文尔雅呆呆笨笨的杜廷此时正大发雷霆,心中有些震惊,果然是吕彦身边的人。

    张军很有孝心,父亲患了胃癌,发现时已经是晚期,张军沒有化疗的钱,还是吕彦给的。

    “我我对不起总裁。”张军犹豫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粗壮的后背一抖一抖的抽泣。

    “算你还有点良心,说吧,谁让你这么做的。”杜廷并不意外张军会承认,起初杜廷便已经将几名保镖包括医院看守护士的身份调查了,他沒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个看起來憨厚老实的张军。

    杜廷听到名字时,微微一愣,随后立刻调整神态道“你回去告诉他说,总裁已经回国,不日就去公司。”

    张军闻言愣了愣,眼睛却往里面看了看,看到坐在床边的身影时,才忙不迭走了。

    “杜廷,我沒想到你这么有心计,看來是轻看你了。”孙岩拍了拍杜廷的肩,和从卧室假扮吕彦的乔安相似一笑。

    “是啊,这么一來,即便张军要和对方联合起來,也会顾忌我这个‘吕彦’。”乔安搂着杜廷的肩,笑道。

    杜廷通知乔安,乔安连夜从加拿大赶來,医院众人看到的王子一样帅的病人不过是乔安假扮的,因为两人身形都差不多,乔安外貌和吕彦有几分相似,被口罩一遮,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

    这也只是缓兵之计,倘若吕彦一直不出现,对方一定会再有动作,下一次对方会更仔细,就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了。

    “小廷,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明天我会去吕氏,我是莱特的总裁,同样我会宣布我和吕彦的关系,这样即便对方要动手,也要顾忌还有一个莱特。”乔安很清楚杜廷的想法,安慰道。

    “那这样最好了。”有了和莱特总裁是表兄弟的头衔,对方想动手也会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虽然是缓兵之计,但是这些时间足够他把这颗钉子铲除了。

    为了防止再发生此类事件,保镖和医生都是杜廷几人亲自挑选的,保镖更是乔安从加拿大带來的人,和乔安在摸爬打滚多年的忠心兄弟,一切安排好,杜廷却还是不敢放松神经。

    【第六十三章】反攻后果很严重

    “你们下去吧。”杜廷叫退了保镖,跪在床前“吕彦,今天乔安宣布了你们的兄弟关系。你沒看到那个人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一会绿的,跟唱京剧似的,唉,我也沒看到,听孙岩说的,想想都好笑。”这三个月來,杜廷每天除了在公司,其他时间都在家里,有时甚至将文件带回家里审阅。

    “吕彦,这书桌是五年前我们合租的时候的书桌吧,沒想到你还留着,我要看看,你到底还留着多少东西。”第四个月,杜廷找到了原來合租的衣橱,还有那只泰迪玩偶熊。

    十个月的时间匆匆而逝,吕氏表面上平静,实际上暗潮汹涌,吕彦已经半年多沒出席董事会了

    杜廷手里提着菜,今天周末,他特意买了菜,这半年多他也学会了不少菜色,等吕彦醒來,一定会吓一跳。

    吕彦因为长时间昏迷,脸上苍白得惊心,杜廷将手里的菜放好,推着车出去晒太阳,g市今年天气很好,夏天的太阳并不灼人,反而晒得人暖洋洋的,杜廷一边替吕彦揉着身上的肌肉一边说“你知道吗?我今天遇到白泽学长了,他变了很多。其实我有恨过他,尤其是你开始昏迷那段时间,后來就恨不起來了。”

    吕彦觉得头很沉,身上暖洋洋的,可是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他知道这是杜廷的声音,心里嘀咕着“你不恨他难道要爱?”却沒办法开口。

    “我学会了很多菜式,等你醒來做给你吃,孙岩和乔安都说很好吃哦。不过我不担心你会不喜欢,你要不喜欢吃,我就给你灌下去。”

    灌他?胆子不小了,还敢灌他。

    杜廷说着说着笑了笑“像当时孙岩灌我一样,他还真是不留情,就这么掰着下巴往里塞。”

    听到这里,吕彦就心疼得不行,一边默默听着,一边想醒來要好好补偿。

    “吕彦你说,你现在这身板,骨瘦如柴,以后还是我在上面吧。”杜廷拿过书盖在脸上,冷不防來了这么一句。

    吕彦闻言,心里不屑“就你这样,还想骑我,必须让你直不起腰,老实的稳妥妥当你的小受,”

    杜廷一个人说得累了,顺着草坪躺下來晒太阳,吕彦也晒着太阳,杜廷在他身边,很幸福,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一片,又昏迷了过去,只是不是一片黑暗,那黑暗的尽头,有一丝丝光线。

    吕彦一年沒有出现在吕氏,即便有莱特声援,公司里也已经议论纷纷,董事会上,更有人说一年前的报道不是空|岤來风。

    杜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

    “你知道吗,今天董事会的老古董竟然说说你生死未卜,真是老花眼了。”这一年來,杜廷每天对着吕彦自言自语,每天他都帮吕彦擦拭嘴唇,胡子也是隔两天刮一次,他总觉得,不能让吕彦醒來胡子拉碴的,必须的干干净净的。

    杜廷又说了很多,有些累了,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吕彦的唇,正准备离开时,一双手拉住了他的手,杜廷怔怔站着,甚至觉得是幻觉,害怕一回头就会消失不见。

    “还要站多久啊?”一年沒有说话,吕彦的声音有些嘶哑,并不如何动听的声音在杜廷听來却如同天籁之音。

    杜廷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慢慢转过身,就看到吕彦那标志性的邪笑,想也沒想一头砸进他怀里“你还知道醒來,才睡了一年,怎么不多睡几年啊你。”

    杜廷这猛的一撞,硌得背生疼,但是看着杜廷,心更疼“一年不见而已,怎么变成爱哭鬼了,丢脸死了。”吕彦嘴上说着,手却更用力抱住了他,将头埋在脖颈间,呼吸着熟悉的气味。

    杜廷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瞪了一眼吕彦“你才是爱哭鬼,一醒來就这么损,还是睡着老实。”

    “我再睡,谁來骑你,想不到啊,胆子大了敢骑我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杜廷一蹦出吕彦怀抱,原本很大的眼睛也瘦了很多变更大了,此时瞪着的眼睛大得不行,圆溜溜像两颗上等的宝石。

    “我很久以前就能听到你说话了,只是一直断断续续的昏睡而已。”吕彦看杜廷憋屈的样子,心软得不行,就想要亲下去。

    杜廷一把推开吕彦“一年沒刷牙,臭死了。”杜廷心里却在打鼓,他说了那么多话,吕彦到底听到多少了。

    “好吧,嫌弃我了。放心,看在你这么老实恪守妇道照顾为夫,为夫就不怪你了,來來,给老公亲个。”吕彦一眼就瞧出杜廷心里的小九九,心里乐得不行。

    “不亲,臭死了不亲,自己去洗漱,我去做饭。”杜廷嘴上说臭死了,脸上却甜得跟一团蜜似的。

    “我这不才醒來,沒力气,你扶我一把啊,不然再摔昏迷了,沒准就不是睡一年了。”果然,杜廷一听,忙不迭赶回來,就被某人拽进了怀里。小样,跟我斗道行还不够啊。

    翌日,当吕彦出现在吕氏董事会上时,除了忠心跟随吕彦的人,那几个想要趁火打劫的人都跟吃了苍蝇似的表情。

    “我不过出国一年,怎么?都要反了?谁不想在吕氏,自己滚蛋。”吕彦本來沒什么火,不过是清掉几个人而已,但是想着这几个老家伙那么折腾杜廷和孙岩,气就不打一出來,此时大掌一拍桌子,会议室安静得能听到扑通的心跳声。

    一时间人人自危,当然只限于那些趁火打劫的存在,纷纷在第二日要么递辞呈,要么自己负荆请罪。

    事后杜廷表示很无奈,他忙前忙后累得要死,这吕彦一句话就搞定了,果然是吕彦的天下。

    杜廷的厨艺确实很不错,起码两个月不到,吕彦已经差不多赶上原來的体形,加上吕彦坚持锻炼,体质不比原先差反而更好了。

    一切都很顺溜,就是杜廷的小屁股很悲催,因为动了不该动的小心思,天天被吕彦压得腰酸(叮咚)痛,杜廷深感后悔,小受就做好小受的分内之事,千万不要想着反攻,后果会很严重。

    【第六十四章】两个男的能幸福?

    自从吕彦醒來,两人几乎每天都腻歪在一起,似乎要把这失去的一年时光补回來一样。

    “明天又是七夕了。”吕彦想着刚认识杜廷时,杜廷哭姐姐告妈妈的求人过情人节,现在想想,两人就过了那一个情人节,之后便因为各种各样的误会,错过了这么多年,不过他并不后悔,也不惋惜,因为他决定,无论以后怎样,都会陪在杜廷身边。

    “唔,是呢。”仿佛心有灵犀一样,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來。

    七夕。

    七夕街几乎沒什么变化,置身其中,仿佛又回到七年前两人刚认识那会。

    “你老了。”杜廷深情的看着吕彦,冷不丁來这么一句,吕彦被冷得不行,分明是更有男人味了,心里却是甜腻得不行。

    “糖人。”吕彦拿着两串糖人,一个是杜廷一个是吕彦。杜廷接过糖人,很不争气的又想红了眼眶。

    一道稚嫩的声音把还沉迷在过往的杜廷拉回神“好帅的哥哥,要买花吗?”小女孩扎着羊角辫,手里抱着几大束把玫瑰,红色蓝色的话几乎把小女孩遮住,只露出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杜廷,杜廷觉得,如果不买会良心不安吧。何况了,当年杜廷送那一束花的仇还沒报呢。

    “好呀,把最大的一束给哥哥吧。”吕彦当然知道杜廷的想法,却不阻止,就让他得瑟一回好了。

    小女孩把最大的一把花给了杜廷,拿着前特欢腾的跑开了。

    “來來,给你,亲爱的,这是人家的一份心意。”杜廷肉麻得不行,眨着眼睛千娇百媚的撒娇。

    “看在是老婆大人的心意,为夫勉为其难的收下吧,反正怎么看我都是攻。”最后一句把杜廷的得瑟一巴掌拍死在萌芽阶段。

    渐渐的人越來越少,四周各种各样的花灯,杜廷有些感概,g市还能保留这些习俗,很难得。

    杜廷还沒感慨出來,就被一张放大的脸遮住了视线,唇上有暖暖的湿意,让他情不自禁的沉迷。一吻下來,杜廷喘气都有些不顺溜。

    ‘啪’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杜廷转过头,看到沈曼,以及地面上被摔破的金鱼鱼缸,金色的鱼还在拼命的翻滚,杜廷觉得他很像现在的金鱼。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那响亮到刺耳的耳光声还在耳边,沈曼已经走远了,不远处,杜弘正拿着一束玫瑰,眼里的心痛失望仿佛无数利剑,齐齐刺向杜廷左侧胸腔那颗叫做心脏的地方。

    吕彦拉了拉杜廷的手,看着杜廷苍白的脸色,担心道。“我陪你。”

    杜廷牵强的笑了笑“我沒事,我先去看看,有事给你电话。”

    “好,无论怎样,我都在。”吕彦看着杜廷跑远的身影,廷廷,无论怎样,我都在,不要放弃。

    沈曼从七夕之后,就沒有再和杜廷说话,每日只是悄悄一个人躲在卧室哭,杜廷听着她努力压抑的哭泣和每日红肿的眼睛,心里很难受,杜弘每天又开始抽烟,逐渐饮酒,中秋节悄然而至。

    “杜廷,你下來,我在楼下。”杜雅莉已经得知了事情经过,奈何出差在外,一回來东西都沒放直奔小区,身后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你跟吕彦在一起,认真的?”杜雅莉知道她是多此一举,时隔五年,相隔万里杜廷都沒能忘记吕彦,回來之后吕彦还因为他的原因昏迷了一年,她不知道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样子,杜廷是不会退步了。

    “姐,你知道的。”这是杜廷第一次这么坦诚的告诉杜雅莉他的想法。

    “你是家里的独子,我也能理解感情这东西,有时候确实很不好说,你认定了就自己走下去吧,但是过程会很艰苦。”杜雅莉知道杜廷的脾气,看起來乖孩子一个,一旦认定了,倔起來别说九头牛,九条鲸鱼都拉不回。

    “老姐,谢谢。”杜雅莉沒有反对,杜廷心里稍微好过了一些。

    “谢毛线,那种拆散人的事我做不來,老妈老爸我就不知道了,你自求多福,我也不介意雅馨多个舅舅來疼她。”杜雅莉说完,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包臀裙,噔噔的打了车。

    杜廷打开门,沈曼在看电视,杜弘拿着一本水浒传,但是从他们的表情能看出,他们都走神了,偌大的客厅安静得怪异。

    “妈。”杜廷选了靠近沈曼的位置挨着做下去,沈曼不出声,依旧盯着电视,过了半响,才开口“杜廷,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都不管,但是喜欢男人就是不行。”说完径自走进卧室。

    “小廷,我知道你从小听话,很让爸妈省心,爸妈也很放心你的决定,但是这次不是开玩笑,你知道同性恋要面临多大的压力吗?”杜弘合上手里的书,一字一句的说完。

    “爸,我知道,压力也好,舆论也好,我都知道,但是我爱他,我已经不小了,分得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爸你也希望我幸福不是吗?吕彦就是我的幸福。”杜廷说得很慢,语气坚定不移。

    杜弘听完只是叹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杜廷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杜廷是真的喜欢吕彦,即便吕彦给他伤害,他都觉得是甜的。他们老了,管不住年轻人,也不想管,跌跌撞撞总要自己走了才知道路好不好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妈是暂时无法接受。”

    “爸,你的意思是你不反对了吗?”杜廷一把抱住杜弘。

    杜弘微微一愣,有多久沒有看到杜廷这么笑了,很多年了,去了加拿大之后,杜廷每天都在笑,但是作为父母,他怎么会不知道杜廷开心不开心。

    杜弘推开门时,沈曼正一擦着眼泪,看到杜弘进來,瞪了他一眼“你同意吧,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绝对不会。”

    “曼曼。”这是两人结婚这么多年,杜弘第一次这么称呼沈曼,这称呼还是两人在大学恋爱时的爱称“我看得出來,小廷和吕彦在一起很幸福,你也听到了,小廷有多久沒有这么开心了。”

    “幸福什么,两个男的有什么好幸福的,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杜弘你要说情就给我去客厅睡。”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客厅的沙发哪有老婆好。”杜弘知道沈曼心情不好,这么久都是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