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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绝爱第5部分阅读

一阵天摇地动,才刚被翻开的断垣又再度塌落,地更往下陷。

    南宫策怒火中烧。“你想考验朕吗?休想,那女人是朕的,你休想拿她做为筹码,激怒朕,朕连天都灭!”大雨中,他狂佞的指着天愤怒道。

    一道雷就往他脚边劈下,众人惊惧叫喊,他则一动也不动,脸上更是毫无一丝惧色。

    “你敢劈朕,信不信朕先毁天灭地!”

    这雷又一道落下,但似怕了他,雷鸣小了许多,而且远远落在另一头了。

    “皇上,您瞧……”李三重哭着捧上一物。

    南宫策脸色一变,震慑吓人,他轻颤地取过贴身太监手中的四方帕子。水儿为他绣的那湖水景色……可惜,帕子已撕毁一角,上头满是泥泞,那碧茵湖水早成烂泥一片。

    “只……找到这个?”他心痛难当。

    “皇上,巨石大木不断倒下,咱们靠近不了……”

    骤雨狂风下,他怒发冲冠,凶相毕露。“靠近不了也得靠近!”他捏着帕子杀气腾腾。

    “可是——啊,皇上,太危险了,您不能靠近!”

    没听贴身太监啰唆,南宫策已经自己进到断垣残壁中,梁柱在他身侧一一倒落着,但他仍是笔直的往里走。

    脑中不断出现与那女人相紧以来的种种,由一开始的相见不相识,到心痛认出她来,再到终于唤醒她沉睡的灵魂,完整的水儿才总算重回他怀抱……

    他历经千辛万苦,经历多少内心煎熬,千回百转,百转千回,这女人……这女人……他失去不起,再失去不起啊!

    倘若失去,他此世的恨意将如滔天巨浪,谁也平息不了,谁也压抑不住!

    他的爱凝滞了数百年,他的恨也纠缠了数百年,爱恨交缠,难解了,难解了!

    水儿……水儿……

    谁也不能夺走,不能……再不能!

    他眼神疯狂,气息狂乱,已如鬼魅,惊世骇人,神鬼都怕。

    他一路往里走,越走越深,巨石在他眼前落下,折梁在他脚边躺下,断柱与他擦身而过。

    “水儿,你在哪里?告诉我,我来了,我来接你了……别怕,你在哪里?告诉我……”他轻声哄说。

    四周只有土石的崩塌声,没有他想听到的声音传来。

    “水儿,别顽皮了,出个声吧,我来了,我来了……”他语气更加轻柔。

    轰——

    一道墙彻底倒塌了,掀起了巨大的烟尘,但很快又教大雨打落。

    他脸色发青。“水儿,谁允许你躲着的,还不给我出来,立刻给我出来!”他怒涛汹涌的大吼。

    轰轰轰——

    又有梁柱倒塌,他身后出现影子密卫,这些人不敢离弃,紧紧跟着他,但见天地不断动荡,也已相顾失色。“皇上,危险……”

    他置若罔闻,一径往内走。“听到没?水儿,危险,危险呢,快出来吧!”他声音又转为轻缓,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

    蓦然,又是一场撼动大地的摇晃,这次,烟尘四起,地整个往下陷,他所站之处虽未崩落,可他身后的密卫全数摔入地底,动弹不得。

    他见状,神色竟是恐怖得与邪魔无异,又倏地仰头大笑,笑得极为恣意猖狂。

    “你想夺走她,你竟敢,竟敢再一次!”笑声中有着浓浓的沧桑与冷冽。“很好、很好……前世朕未成魔,这一世正好如朕所愿,很好,真的很好!”他收起恐怖笑靥,森冷的回过身,迈步要走出这片废墟,他冰冷如魑魅,阴森如夜魔,周身已不再出现人的气息。

    这双足只要踏出这块地,人间就会变成炼狱,他是鬼王,人间的暗帝……他的嘴角有着一抹笑,接近疯狂的残酷笑痕。

    叩叩……

    一道微弱的响音传出,可惜教雨声冲刷去,男人没听见。

    叩叩叩……

    男人继续走。

    风雨骤停了。

    男人脸上的疯狂未灭。

    少了风雨嘶吼,隐约的,叩……

    南宫策倏然旋身。“水儿?”他冷喝一声。

    叩!

    他心头狂震一下,回身,重新奔向里头。“水儿!”他嘶吼。

    天地再度摇晃,一道墙崩落,露出一抹被困在角落的红色身影。

    “爷……”她虚弱地叫唤。

    喉口梗着许久的酸涩涌出,他激动的快步上前,将困在残瓦堆中的女人拉出,脱困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一动不动。

    雨中,男人狠狠的拥着女人唇舌纠缠,他凶恶的面貌完全显露,吻得惊涛骇浪般,惊心动魄,似要证明什么,又似要被证明什么!

    眼泪迷蒙了她的视线,她没有推开他,因为她知道,他必须如此,必须发泄他心中的恐惧,否则,天地将因之变色。

    她明明面如死灰,却还是带着笑,任他死命的吻,狂烈的吻,好似没有结束的一刻,因为他太过震怒,她知道,她都知道。

    直到他吻破了她的唇,尝到血腥味后,一震,才逐渐找回神智,原本的痛楚正缓缓地消失当中……

    “爷,我活着呢!”她喃喃泪道。

    他胸口像是受到撞击般的震撼着。

    “爷,我活着呢!”她再说一遍。

    “嗯……”他的眼底不再天寒地冻,不再冰雪交加,更不再魔魅骇人。

    他恢复了,那股骇人的残酷杀气散去了。

    “皇上。”李三重呈上一件红底凤翔图案的披风给他。

    一支支的大伞也才敢相继出现,为他们遮风挡雨,众人在他抱出皇后之前已教他的怒意所惊,当他抱出她之后,生人勿近的杀气仍在,直到这一刻,那孤寒狠绝的气息才真正消散,众人这才敢靠近。

    南宫策取过贴身太监手中的凤披,裹住她的身子御寒,但他的双臂仍紧紧圈着她,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爷,我毫发无伤,可是春风姑姑还有一个男人为了救我,他们……”见他已无事,她想起为她牺牲的两人,不禁悲伤落泪。

    当大震来时,她以为自己会死于这场灾难,可春风姑姑却以身为她挡下倒塌的梁柱,春风姑姑一身骨头被压碎了,人就在她面前断了气,她泪眼婆娑,伤心不己,后来一个陌生男人冲过来要带她逃离,却也不幸丧生。

    “厚葬春风姑姑,追谥为一等女官!”他绷着脸,立即就道。

    至于她口中的陌生男人,他心知肚明正是他派来保护她的影子密卫,碍于一些原因,他不能公布他的姓名,但他的家人将享有一世荣华。

    谢红花仍泪水满面,对春风姑姑的死万般不舍,也万般亏欠。

    “娘娘,您不用自责,救您是春风姑姑的职责,若是奴才在您身边,也会义无反顾这么做的。”李三重含泪道。

    “你们……”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前世有袁妞及尚涌守护,这世则出现了春风姑姑与李公公,他们都是她的恩人,也都甘愿为她牺牲到底。忍不住,她哭倒在男人怀里。

    南宫策明白她的心境,只能将她搂得更紧,却无法置上一词。

    冰冷的目光扫到了仓皇赶来的张英发。“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他当场跪地。

    他仅是阴恻地朝他哼了一声,未说什么,抱着怀中哭泣的女人,先行到未受损的侧殿去,命人烧来热水为两人梳洗过后,安顿谢红花卧床躺下,并要人搬来屏风遮去她的睡颜。

    默默注视了她一会后,他这才走出屏风,喝道:“还不滚进来!”

    张英发从刚才就一直守在外头没敢离去,这会听到叫唤,立即心情七上八下的入内了。

    一见皇上眼锋冰寒,他的身子更加绷紧。

    “百姓可都已安顿好?”甫宫策视他一眼,沉肃的问。

    “都已照您之前的吩咐,将存粮与暖裘分送给灾民,守城军也调派去协助百姓重建家园了。”张英发马上奏道。

    说起这个,他万分佩服皇上的高瞻远嘱,因为这份远见,让百姓得以立刻得到救助,将损失降到最低。

    “另外,臣查出蟒蛇吞人事件并非姜明所为……那些蟒蛇不知何故是自己倾巢而出的,臣尚未来得及将消息传给您,这天灾异变就已发生……”知晓皇上还会问什么,他主动再奏。

    南宫策脸上出现笑容,可那眼神,却是阴寒至极。“可知你的无用,差点让朕失去什么?”他沉声道。

    若再失去,他可忍受不了下一个数百年。

    那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日子,他一天也度不过!

    张英发尘黑了脸。皇上心中至宝只有一个,结果那宝贝却差点就在那场大震中丧生,他就算犯了千万条错事,也不及这一条错得万劫不复。

    “请……皇上恕罪。”他硬着头皮求饶。

    南宫策森冷绽笑,那笑颜蚀人心髓。“朕容不得你,来人——”

    第二十八章 天地变色(2)

    “爷。”屏风后传来该已入睡的女人低唤。

    他一顿。“水儿?”

    “我爱您!”明知有外人在,屏风后的声音仍毫不顾虑的吐出。

    “水……”他冷硬的心霎时有了变化。

    “爷,这场大震过后,更让我知晓了一件事,我得活着,不管发生任何事,都得为您活着,即便自私得牺牲旁人,我也不能犹豫的必须活下去……过去,我曾经以为一个孩子替代得了我,时间可以让您释怀所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念头再不会出现在我脑海,我就是我,我就是您的,您就只会拥有我,您再不会失去,再不会变得疯狂,因为,您若狂,我亦狂——”

    张英发听到这番话,神色惊讶,抬头向南宫策望去,竟见他双拳紧握,眼神中有他未见过的壮阔波澜。

    “爷,我有了体悟,很深、很深的体悟,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将你我分开!”

    南宫策霍然站起身,神情是前所未见的动容。

    “滚,你这办事不力的东西,先滚回去将灾民的事给朕办妥,其他的,等朕想到该怎么处置再说!”大袍一挥,要他滚蛋。

    张英发回一神后立即叩首谢恩,慌忙退出。

    男人走回屏风后,深情与凌厉的一眼同时射向床上的人儿,女人正热泪盈眶地与他相对。

    他定在原地,目光灼人的与她凝望,良久,嘴角一牵,隐隐地笑起来。

    “爷!”她对他展开双臂。

    他不疾不徐的走向她,没让她抱住,而是伸手挑起她的下颚。“你说的,字字句句是真?”

    “肺肺之言。”她心潮澎湃,热泪滚滚。

    他震了一下,捏着她下颚的手紧了些,“那别再忘记了……”他猛地将她扯进怀里,牢牢地紧抱。

    她闭着眼,两行清泪就沾在他银白绣龙的丝绸薄衫上。

    御书房里,南宫策雍容的坐在龙椅上,慢条斯理地揭开杯盖,饮了口茶,意态悠闲的瞥向立于一旁瑟瑟发抖的人。

    “你可真中用,才短短的时间,就能将朕的朝堂搅得天怒人怨?”

    姜明面色如土。“这……您既肯重用臣,臣就只是尽责的将事情办好。”

    “尽责?”他一脸的讥诮。“你可知朕为何要重用你这厮?”

    “臣……有才。”

    “你还真敢大言不惭啊?”南宫策笑得极为阴险。

    他蓦然缩瑟了身子。“臣……臣……”

    “够了,告诉你吧,朕只是利用你。”

    “利用臣?”姜明不由得愕然心惊。

    “是啊,你这蠢蛋还有可利用之处,该感到欣慰了。”

    被羞辱,他的脸立即涨红。

    南宫策睨了眼,哼声。“你就继续结党营私吧,努力为奉宁王铺路,朕不会阻止你的。”

    姜明听了这话后,双眉立即又往上挑,有了喜色。这是默许将来让千儿继位为帝的意思吗?

    而他所说的利用,莫非就是利用他来为千儿的未来铺路?

    “奉宁王明年十五岁了吧?是该替他做些打算了。”南宫策突然又说。

    姜明竖高了耳朵。这又是在告诉自己什么?莫非……等千儿成年后,他就要禅位了吧?那就太好了。

    知晓他所想的,南宫策冷笑。“十五岁前,朕打算将他送至燕国当质子,成年后再召回。”

    “什么?!”那后头的话立刻让他跳起来。“送去燕国当质子?他是您唯一的弟弟啊!”这南宫策太狠心了吧!姜明在心里大骂。

    “就因为他是朕唯一的弟弟,也是目前,朕唯一的继位者,所以才更要将他送走。”

    “此……此话怎讲?”姜明吃惊到连舌头都打结了。

    “你是他舅舅,怎么不懂朕的用心呢?”南宫策阴笑起来。

    他一愣,暗道:你的心思谁能懂?“这……”

    “回去想想吧,其实,之前你这外甥就曾得罪过朕,与朕的废后有染,废后被处死,朕却饶他无事,你说这是为什么?”

    姜明心惊。他竟不知道有这事?

    南宫策撇嘴又是一笑。“朕还是念及这个弟弟的,你回去吧,想想朕为何要利用你,又为何要放过奉宁王,想通了,就知朕用心良苦啊!”

    他听得三头雾水,想再多问两句,李三重已出现赶人了,没法多问,只好先回去,如南宫策所讲的,好好想个清楚再说。

    这场冬雪下得很急,才弹指间,御花园里的红梅已覆上一层厚厚的皑皑白雪。

    女人鹅蛋脸,黛眉如钩,肤若凝玉,一件贴身的短袄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曼妙动人。

    她撑油伞走进驭龙亭时,那浑身散发着帝王之气的男人,已坐在那享受寒风的吹拂。

    靠近后,她立即娇媚福身道:“臣妾见过皇上。”

    南宫策凛着一张波澜不兴的脸。“起来吧。”

    女人起身后站到他身边去,没他允许不敢落坐。

    “皇上还是钟爱这份寒风刺骨的感觉?”她问,显然很了解他。

    他斜脱她一眼后,仅道:“过来坐吧!”

    她立刻媚眼如丝,盈盈一笑的往他身边坐去,但仍小心的与他保持距离,不敢过分靠近。

    “事情办得如何?”他迎着冷风,淡淡地开口,依旧是不带任何情绪。

    “臣妾都办妥了,就等您将奉宁王送去。”她得意的说。

    他难得露出赞赏笑容,她更加暗喜。

    “之后的事也都安排好了吗?”他再问。

    “都谨遵您的御令,一切就绪。”她娇声道。

    “很好。”

    “皇上难道不给臣妾一些奖赏?”她大着胆子往他身边移去些许,那模样极尽妖媚。

    他冷冷睇去。“你要什么样的奖赏?”

    女子痴痴的凝视着他。“臣妾想要您……啊!”她竟胆大包天的向他的脸庞倾去,教他毫不怜惜的捏住下巴,痛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该知朕习惯的,从不碰脏污,你这是想寻死吗?”他冷酷的说。

    女子羞愤难当。“臣妾也是为了您才去燕园的,因此弄脏了身子,您又怎能嫌弃?”她不平的道。

    “要你去时就该有觉悟,朕是不能再要你的,你只要办好朕交代的事,朕不会亏待你的!”

    “可臣妾什么都不要,只要您!”

    他嘴角含笑。“你很贪心呐!”

    见到他上扬的嘴角,她咽下口水,忍住心慌。“臣……臣妾只是仰慕您,想亲近您罢了。”

    “这样啊……”他眼神变得魔魅了,脸庞也逐步靠近她。

    她欣喜,期待他落下这一吻,但随即,她的下巴传来剧痛,这回她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流着眼泪,用惊恐的眼神求他饶命。

    “奴才李三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亭外一道刻意扬高提醒的声音骤然传来。

    南宫策面容一敛,松开了手,那女子立刻捧着几乎被捏碎的下头,狼狈跌地。

    随后,谢红花由李三重陪着踏进驭龙亭,一进亭子,讶然见到状似痛苦落地的陌生女子。“发生什么——”

    “水儿,你不是在午憩,怎么来了?这儿风大,别受冻了。”他蹙眉上前牵了她的手,感觉她手是暖的,这才舒了眉心。

    那跌地的女子,首次见到他对女人如此呵护,眼眸不禁瞪大。

    马上就明白了眼前的人正是男人的至爱宝贝,但她以为会是位倾城女子,却不料是个外貌平凡的角色。为了这只不起眼的虫子,他竟……一股嫉妒自她胸口燃烧起来。

    “她是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