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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传第19部分阅读

    个年过花甲的老郎中面孔,我总是会忍不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

    我急速的离开了这家破烂客栈,而客栈里,留下了一脸疑惑的在那里边吃着那些口味不怎么样的饭菜还边自言自语的楚行天:“唉,真是个急燥的小伙子,早知道我就不将楚依依托负给你了。本来,我还想带你去看几个漂亮的女病人的。”

    我虽然走得快,但却还是从风中听到了楚行天最后的那句自言自语,这一次,我是真的一个踉跄。

    船只离开望牛坡继续向着上游航行,五天,整整花了五天时间才到达洛阳,而且,到达洛阳的时候已经是在黄昏。

    时间,对我来说是最紧要的,仅仅只是乘船来洛阳就花去了我整整五天时间,而现在,离皇上召我秘密进京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半夜,我便穿上夜行衣,去掉了易容术后翻上了房顶,目的地,正是洛阳金家。

    我在洛阳城的房顶上踏瓦而行,洛阳城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那一次追踪虏着秋若水的花甲虫便让我跑遍了整个洛阳的房顶。我看了一眼金家所在的方向,熟门熟路的向着那边跑去。

    金家对于曾经在这里踩过几天盘子的我来说更是熟悉,翻墙入室也是我的长项之一,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便飞到了金家中堂大厅的房顶之上。

    到金家,我是来打探消息的,对于金家统领江北武林成立擒花会这一事件我一直都提心吊胆,如果不对他们这个刚成立的擒花会进行一点点破坏,我每天都会夜不安寝。

    我附耳于大厅房顶的瓦片之上,房内,隐约传来两人的对话之声。

    “大哥,究竟有没有武林圣火令的存在,这几个月来,爹爹每一次出去都无功而回,看来,这一次他出去肯定又找不到什么好东西。”金家二少金承武的声音我还是记得的,想不到每一次偷偷跑到这金家来偷听别人隐私听到的却总是武林圣火令的事情。

    武林圣火令这个东西我也是知道的,传说那是光明圣教的圣物,当年光明圣教用来号令武林的好东西,只可惜,当年的太祖皇帝下令铲除光明圣教时圣火令也跟着消失无踪了。太祖皇帝是在今年三月驾崩的,如果不是他当年在开国之后诛杀有功之臣,而他又驾崩得正是时候,我也不可能能顺顺利利的混得个刺使当着。

    魔门共分四个分支,天魔、光明、采花、玄阴,当年曾经昌盛之时,仅光明圣教便是教徒满天下。比起在暗处专门玩弄手段的天魔,一直默默无名的采花和玄阴,光明圣教确实有着它辉煌的历史,仅仅当年只是凭空一现的圣火令,便让当时四分五裂的江湖统一起来共同抗元。

    老实说,有时候我也怀疑圣火令可能已经落在了皇家手中,因为,当年太祖皇帝铲除光明圣教之时可是无声无息的。

    这时,金家的大儿子金承志叹道:“唉,弟弟,你不用再问了,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怀疑圣火令是否真的存在,不过,即使它真的存在,在我们找到以后是否还真的能号令武林。”

    对于金承武的这句话我深表认同,光明圣教覆灭了这么多年,武林圣火令已经消失了这么久,现在如果真能再找出那面武林圣火令,不知道现在的江湖上还会有几个人认识那个东西。

    如果是当年的光明圣教繁荣昌盛之时,我并不会怀疑圣火令的有效性,但是,光明圣教曾经光辉的历史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就算是魔门中最强盛的天魔圣教也不过是当年光明圣教的一角,甚至于,可能连一个角都比不上。

    我不明白金桿成为什么一直想要找到那个子乌虚有的武林圣为令,难道他也想学当年的光明圣教一样去号令武林,然后来一次大抗元吗。只可惜,现在已经是安定的社会,元朝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不想再在这个大厅的房顶偷听下去,因为,里面的两个家伙像是鹦鹉学舌一样的重复着那几句关于武林圣火令的话题。我是个现实的人,像武林圣火令这种比云山那两母女还要飘渺的东西我不感兴趣,至少,在这东西还未浮出水面之前不感兴趣。

    我在当听到金承武第三十五次问到武林圣火令存不存在时,我便叹口气后向着金家的右园飞去。

    金家的右园是个药园,以前,我就在那里得到过不少的好处,而且,也是第一次在那里碰到的西门无雪。虽然这一次过去我不可能会再碰到西门无雪,但是,身为一代小贼的我怎么能进入金家而空手而归,所以,我又把目标瞄上了那些可怜的灵药。

    我熟门熟路的飞进了金家的药园,半年了,至少我已经半年没有来过这里,虽然说那次的大采集我将金家的灵药采了个干干净净,但是,半年时间已经足够金家再培植一些灵药,至少,这里应该已经长出了不少的药芽。

    不过很可惜,在当我来到药园之时,已经有位贼人先行一步的偷走了那些灵药,而飞到药园的我,看到的仅仅只是采集药草后剩下的草根。

    我伏在暗处向四围望去,果然,我来得正是时候,那名小贼刚好采完药草准备离开,在药园的围墙之上还留下了她的身影。

    我的追踪技术并不高明,但是,我高绝的轻功却弥补了这一缺点,其实,我并不是气不过那名小贼先行将我的药草偷走而让我两手空空,只不过,在当我看到她在离开药园在围墙上留下残影之时,我便已经看出了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身材娇好的女人。

    女贼我见得不多,出道以来我看到的女性同行也就仅花蕊儿一个,但是,现在我跟踪的这名女贼我却能肯定她绝对不会是至少要到这个月涨潮才能从万花谷出来的花蕊儿。

    我对于武林圣火令并不感兴趣,但是,我对于女人却是特别的感性趣,尤其是一名身材娇好的女贼。

    我一直以来就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对于这名我还只看到过背影的女贼,我现在对她的兴趣是更加的大。

    女贼一直在洛阳城内兜着圈子,而我,则也是不紧不慢的尾随着她的脚步。对于这名女贼的做法,我并不认为她是在已经发现了我而乱跑一气,我知道,盗有盗规,她这样做无非是在混肴视听、掩人耳口。

    终于,在洛阳城内转了三个大圈后女贼将我带到了她的目的地。这里,是一个大型的院子,院子里,假山石林,应在尽有,但是,这里却也是杂草从生,蛛网遍地,从表面上看去,这里更似是长年无人居住的地方。

    这里应该就是某一门派的秘密据点,上一次到魔教的总坛我便见到过这种布置,表面上豪华的大院里却似无人居住,这正是某些见不得人的门派的一惯作风。

    女贼走到假山之前,随后,她敲了敲假山之上的一块石板,不出半会儿功夫,“吱”的一声,石板应声而开,里面,露出一张普普通通的石门,女贼,向着四周张望了一眼后向着打开了的石门内走去。

    在女贼四处张望时我便看到了她的正面,不过很可惜,本来月色就比较昏暗,她还用着黑巾蒙面,这让我看不到她那在我想像中应该可与她身材类比的娇好面容。不过,仅仅看到女贼那两颗在黑暗中都闪亮的星眸便引人发神,看来,这名女贼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对于跟踪着的猎物进入了巢中我后悔不已,早知道,我应该在她在洛阳城内转圈之时便向她下手,但是,现在后悔也是无用的。

    我在跟与不跟之间犹豫着,自出道以来,对于这种被我盯紧了的猎物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但是,如果我现在跟着这名女贼进入假山之中却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我用左手和右手进行了一次性的猜拳,而结果却让我有点欢喜也有点悲哀。进假山,这是我猜拳得出来的结果,我深吸口气,用手摸了摸怀中的情花粉,随后提气轻声,快走两步,在假山那道石门关闭之前赶了进去。

    第三章 仿神偷门

    地道内非常阴暗,虽然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至少也是让我差点不小心跌了几次。在进入这黑暗的地道后我便失去了那名女贼的身影,不过,我也知道,在这狭窄的地道之内我不能也不可能跟踪到她。

    我只能继续慢慢的向前走着,地道内的墙壁非常潮湿,这让我知道,这个秘密据点兴建起来肯定不是一年两年了,看来,这名女贼所在的门派还有点悠久的历史。

    路,像是无穷无尽似的向着地下延伸,现在的我,已经非常后悔刚才进地道的这一冒险举动,虽然说比起那次在魔教总坛走过的那错踪复杂的地道,这里的这条单一型地道算不得什么,但是,那时仍是孤身一人的我都被身陷魔教的危险处境而吓得冷汗直冒,现在,已经带着不少家室的我更是提心吊胆。确实,现在有我负担的我不应该有这种冒险的行动。

    我仍然慢慢的、无声无息的向着前方走着,也许,我至少已经走过了五百丈或是更远。虽然平时五百米对我来说仅仅只是几个飞跃的距离,但是,现在在黑暗中摸着墙壁慢慢前行的我总是觉得已经走了很远很远。

    正当我为自己决定后悔而准备回头时,地道的另一头传来了声音,而且,还是两人的对话之声。听到这传来的声音,至少让我知道我已经距离不远了。

    “师父,徒儿幸不辱命,把金家所有的灵药全数偷回来了。”这是一个女声,听到这个声音,便让我连想到那个身材娇好的女贼。

    “好,你做得不错,不过,你也不要得意,你知道吗?在你之前,那个花留香在金家偷走的灵药可是你现在手上的十倍不止。”

    回答女贼的话的声音是一个老人,而且,又是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

    我对于这几天的运气感到好笑,接连几天,我总是碰到这些老得就快要进棺材的老人。

    我继续蹑手蹑脚的摸着墙壁向前走着,直到前方看到一丝亮光,我才停下身来,举目望去,那亮光传来的地方有着一张二人多高的铁门,而门上,刻着的是“神偷门”三个大字。

    神偷门,那个我二师父千手神偷曾经所在的门派,那是个专产小偷的地方,比起那些浮在水面上的名门正派,神偷门给的人感觉总是有着一种莫测的神秘。

    一看到神偷门,我便已经猜到了这名身材娇好的女贼是谁。在江湖中得到的资料中,江湖十花排名第一的聂无双便是出身于神偷门。

    我有些高兴但同时也非常担心,想不到仅仅只是夜仿金家便又让我找到了一条大鱼,聂无双,这个十花之中排名第一的女子,曾经在得到她的资料时我便想过要摘下她了。

    但是,现在的我不是在无人的树林,也不是在杨州那种任人随意登记的客栈,这里,是神偷门的总坛。

    这里有多少高手我不知道,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聂无双的师父便是一名绝顶高手,而且,至少是一名已入天境的高手。

    我摸到门口后便不再敢有任何的轻举枉动,因为,小偷的听觉都是很灵敏的,而且现在我是身在神偷门,这里的人,可都是小偷中的小偷。

    这时,聂无双又说话了,只听她娇笑道:“师父,你怎么能将我和那名采花贼来相比,人家可是受到了全江湖通缉了的名人呢。”

    老神偷并未答话,他只是在过了一会儿后才沉声道:“蒙古将会有一批送到突厥的贡品途经中原,听说,那批东西都是价值连成的宝货。”

    听到老神偷的这句话我吃惊不小,蒙古此举连傻子都能猜得出来,想不到,被赶出中原几十年的蒙古人又想要伙同突厥卷土重来了。

    聂无双又再一次的娇笑道:“师父,是不是那些贡品就在那位漂亮的蒙古公主出使突厥的使节团里啊。”

    老神偷又没有说话了,他正在沉思盗策,聂无双也是乘乘的没有说话,因为她也知道,老神偷需要一点点时间来策划这次偷贡品的策略。

    我悄悄的向着门内看去,很可惜,聂无双始终只让我见到她那傲人的背影,而她前面,坐着的正是那位看上去年老力衰的老神偷。

    老神偷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说道:“江北武盟将会在七号再召开擒花大会,他们肯定会聚在一起商讨捉拿采花贼花留香的事仪,至那时,我只要将这个蒙古贡品途经中原的消息适时的传到他们那些有正义感的武林人士耳中,并且再声明利害,让那些正义之士去路上拦截那批贡品,而我们,则正好可以趁乱来个混水摸鱼。”

    巧,太巧了,我正伤透脑筋想着怎么样来破坏这江北武盟,而现在,这名老神偷却已经为我想好了,想不到,这名老神偷也是阴险卑鄙之人。

    “高明,师父果然高明,连这种损计您都想得出来,您真了不起。”聂无双拍着马屁说道。

    我向着后面慢慢退去,因为听他们说话的过程,似乎正事已经快要说完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在他们说完话后撞个正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依然摸着墙壁像来时一样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

    这次跟踪聂无双我没有得到我的采花成果,但是,我并不担心,是我的,就永远都是我的。来到神偷门,我也不是没有成果的,至少,我听到了一些消息,并且制定了一个怎么样让江北武盟走上江南武盟道路的良计。

    七号,正是江北武盟在金家开擒花大会的日子,一大早,我便已经趴在了金家中堂大厅的房顶之上偷听着江北武林人士的商讨。

    现在的我,需要全方位摸精楚江北武盟的一举一动,因为,这可是关系到我将来的命运。

    我趴在房顶一动也不动,耳朵像粘着浆湖一样贴在大厅房顶的瓦片之上。

    这时,只听得一人说道:“各位江北的武林同道,这一次请大家来商讨事仪,正是要详细的制定一下捉拿采花贼花留香的策略。一直以来,花留香便是整个江湖的心腹大患,在江湖上,被花留香败坏了名节的女子,仅十花之中便有六个,这,又怎么能不让我们痛心。”

    这人顿了一顿接着又说道:“我知道,在座各位年轻的少侠们哪位不是以娶到十花为荣,各位掌门们又那位不是希望自己的弟子能找到像十花这样的好媳妇,只可惜,那个可恶的采花贼却将我们的梦想全部破灭了。”

    听这声音,我便知道说话之人正是金家主金桿成,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听到这种慷慨激昂的演说,想不到,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采花贼在他口中都成了祸国殃民的人才。

    房内的众人马上起哄,有人大叫要将采花贼花留香碎尸万断,有人大叫要将我下油锅,更有甚者,已经有在说怎样将我一块肉一块肉割下来的过程了。

    想不到我在江湖上这么遭人憎恨,我也只不过是多采了几花,好像,那几个女人和这些正在吼叫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时,在当厅内众人声哄的声音渐渐变小时,只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大家的说法还是很好的,我们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或是亲人受到花留香的伤害,但是,花留香花功深不可测,而且又行踪不定,我们又怎样才能将他捉住呢。”

    听到这个声音,我便知道他们今天商量的正事要来了,我凝气于耳上,以便我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对我所商议的对策,因为,现在的我多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个字,我也就多了一份活命的机会。

    可是,等了许久这些厅中之人也商量不出一个头绪来,确实,我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的确是个难题,他们对于我的了解太少了。

    有人商议布一个天罗地网,用一名绝世美女来诱我上钩,有人提议全江湖下通缉令,让我无处可逃,但是,他们所商议的这些结论,我个人认为,他们连那次六女所设计的计策都不如。

    正当我想着老神偷怎么还不派人说出那蒙古贡品的事情时,只听大厅内另一个听起来比较猥琐声音说道:“其实,我有一个保证能行得通的办法,江湖上,不是被花留香玷污的十花都有六个之多么,到时候,只要我们能将她们中的几个捉来,对他们……嘿,不怕花留香不显出身形,而且,我们还能得到不少好处呢。”

    我本来以为将会有老神偷派人来说的贡品的事情,想不到,居然听到这么一个江湖败类讲的这种气人的话。一不小心,躺在左手下的那块瓦片被我气愤的用真气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