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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32部分阅读

    今天,他已经出家了。”说完,用力的拉着我,走出了正殿。

    我被张勒抑拖着,撕心裂肺的喊道:“先生,先生。”放佛,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的嘶叫声。苏文起最后回了头,只说了一句:“你好好去吧。”说完,便又回了头。我不住的喊道:“先生,先生。”苏文起没有在回头。在我的泪眼朦胧间,正殿的门被关上了。

    这时,张勒抑松开了我。我几步跑过去,扑在了正殿的大门口。趴在地上哭着嚷道:“先生、先生。先生,我错了。回来吧,先生。我愿和你共赴黄泉。先生……先生……”我不断的哭闹着,但,丝毫没有打动里面那个世界的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日子

    当我哭喊的几乎没有力气的时候,门开了。我看到几个正要出门的小和尚。他们见了我,放佛是空气一样,在我的身边鱼贯的穿过。我急忙的爬了起来。看到跪在佛祖面前的那个,光着头、穿着僧衣的苏文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醒了。”张勒抑一面开车一面冷笑着说道。我看了看他,没有回答他。反而又想起了苏文起。和尚们没容我靠近苏文起,张勒抑给了我一个耳光。“你疯了!你现在这样闹有什么用?若想死,我把他带回去就是了。”张勒抑那时说道。接着,拖着我下了山。

    “你这有是何必呢?”这时,张勒抑突然和我说,我过头去不肯看他的脸。“以后,只要你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张勒抑说着。我又掉了眼泪,只想起苏文起跪在佛前最后的一次回眸。

    “他都走了,不要在想了。你看看你今天,明知道他已经了断了尘缘,又何必哭喊着打扰他的清修。”张勒抑责备到。他讲的不无道理。我哭闹着要见苏文起剃度时的样子,除了增添伤感又能有什么作用?其实,我只想多守在他身边一会,也就能了断我全部的情感。

    “回去,你领着丫头搬过来。”张勒抑命令道。我没有理他,他扭过头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拉过我的手,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做我的女人。明白吗?”看着窗外,我冷冷的对他说:“既然答应你了,我不会反悔。只是,希望你的承诺也能兑现。”

    张勒抑冷笑了两声,说道:“不是都已经兑现了?”“我是说,两年以后,你放我走。”我狠狠的说道。张勒抑“哼”了一声,放开了我的手,不再对我说什么。朦胧间,我又看到了苏文起的那张脸,以及,他模糊的微笑。

    “为什么你一定要苏文起当和尚?”我问道。张勒抑斜着眼睛看了看我,冷笑着说道:“原来,你不知道原因?好,我告诉你。这叫折磨。按你的意思,保住了他的命。还让他受了无穷无极的折磨。在那里,他只能吃念佛,外面世界的一切,无论他在怎么想,也出不来。”我冷冷的看了看他。这是另一种软禁的方式。

    回到南京,我和苏小童收拾了行李,搬到了张家居住。我不知道,未来漫长的没有爱的两年要怎么样渡过,可是,为了苏文起的安全,我和苏小童,都要熬下去。

    在张家,我被下人们称作“晚秋小姐”。他们不肯叫我姨奶奶或太太,大概,是看不起我的身份。当然,张家没有女主人,而下人们更清楚的知道,张勒抑不会娶一个交际花为太太。他需要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可惜,他风流惯了。没有哪个大家闺秀愿意嫁给他这样的男人,家中有个姨太太的男人。

    开始在张家的那段日子,并不好过。张勒抑每日出去忙工作,我一个人闲来无事,只有领着苏小童游荡在南京城之间。用苏小童的话,她不愿意见到张家人排斥的眼神。

    在张家两个月以后,一个晚上,张勒抑突然将我叫到了房间里。“有事儿吗?”我问道。张勒抑神色严肃的说道:“有事。你坐下。”我点了点头,坐在了他的对面。认识张勒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严肃的神色。“怎么了?”我不禁的问道。

    张勒抑摇了摇头,过了一会,缓缓的说道:“有些棘手。”接着,又没了下文。我站起了身,一脸漠然的看着他,轻声说道:“若是没事,我就先出去了。”张勒抑白了我一眼,焦急的坐下,说道:“你坐下。”我白了他一眼,又坐在椅子上挨着。

    我无聊的看着墙上贴着的壁纸,听着电灯的丝丝作响。过了好一会,张勒抑打破了我这种快要入睡的宁静。“晚秋,准备准备,咱们先去武汉。”张勒抑说道。“去武汉?”我不禁的问了出来。

    张勒抑点了点头,走到窗前,挑开窗帘看了看。轻声说道:“没错,去武汉。你准备吧。”“好好,到武汉做什么?”我不问道。张勒抑扭头看了看我,说道:“听我的,准备准备。把你所有的漂亮的衣服都戴上。到时候,少不了你的戏。”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你张大爷的戏里能有我唱的份?”张勒抑忍不住的笑了笑。走到我面前,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轻声说道:“不但有你的戏,这次,还要你唱主角!”我斜着看了他一眼,不肯在说什么。

    张勒抑一下将我甩到了床上,一下压在了我的身上。“你要做什么!”我不满意的说道。张勒抑笑了笑,说道:“男人和女人能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使劲的推了推他。但是,张勒抑没有动,反而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别动,我和你有事儿说。”

    我不禁的看了看他,只听张勒抑轻声说道:“你听着,到了武汉,你要利用种种关系,找一个叫小蝴蝶的交际花。”“小蝴蝶?”我问。张勒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认识吗?”我摇了摇头,说道:“听都没听过。”张勒抑皱了皱眉头,说道:“没关系。我会叫人把小蝴蝶的画像给你看。她过去是上海的歌女,现在是樊清平师长的姨太太。”“找她做什么?”我不禁问道。

    张勒抑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你记住。接近小蝴蝶,仔细留意她的全部。最好,能和她成为朋友。我收到了可靠的消息,这位樊师长,现在不那么干净。”我点了点头,又露出了往日的目光,轻声问道:“我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张勒抑歪着头看着我,说道:“你欠我的,还没还完!”我看着他,说道:“你自己清楚。食君之禄才能忠君之忧,若是没有好处,我做事也不会那么勤快。”

    第八十八章 女扮男装

    张勒抑微笑着皱着眉看着我,捏着我的下巴,叹着气说道:“最近怎么成财迷了?”我推开他的手。这时,张勒抑又问道:“说吧,说来听听,让我看看是什么条件。”我坐起了身,冷笑着对他说:“第一,不许在派人跟踪我。第二,我想去见苏文起。”

    张勒抑想了想,说道:“第一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是,第二个只怕不行。我不希望这个时候出点意外。”看着他。张勒抑为了哄我,说道:“这样吧,两个月后等咱们回来你再去看他。”

    我冷冷的笑了,说道:“怎么,只有替你办好了事,才能有机会见苏文起?”张勒抑看了看我,露出了独有的冷笑。

    “你要办成男人。”张勒抑说道。“男人?”我不禁的问道。张勒抑点了点头,又趴在我耳边说道:“没错,小蝴蝶最喜欢女扮男装的女人,而且要漂亮,你是最好的人选。”

    我皱了皱眉头,只听张勒抑又说道:“一定要小蝴蝶对你没有防备。”

    七天以后,张勒抑与我坐船到了武汉。我不知道在船上吐过多少次,张勒抑比我好不到哪去。他苍白着脸,时时刻刻的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吐出来。而我,一面吐着一面抱怨着他一定要坐船来的主意张勒抑打着放假的旗号,准备在武汉呆十天左右。我跟他的第一站,便是著名的“黄鹤楼”。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几个世纪以前的诗句,道出无限的乡愁与寂寥。家?在何方?

    我站在黄鹤楼上,只觉无依无靠。这时,张勒抑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晚秋,你实在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我扭头看了看他。

    张勒抑眺望远方,说道:“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喜欢倔强的女人。但是,面对你,我觉得还是温柔的女人可爱。”

    我轻轻的笑了笑,说道:“感觉累了吧?我也一样。”

    张勒抑靠在一根柱子上,浑身散出忧郁的田园诗人地味道。他久久的不肯讲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想起他某段童年的悲惨经历,也或许,在享受此刻的风华正茂。

    过了好一会。张勒抑像是从他地那个世界里回来了一样。看了看我。说道:“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参加小蝴蝶地酒会。”

    “今晚?不会太仓促了?”我问道。

    张勒抑扬起了嘴角。眯着眼睛。目光向着一个方向。只听他轻声说道:“不算仓促。一切听我安排。”

    过了一会。他突然问我:晚秋。你在想什么?在想苏文起吗?”

    我看着天边地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在这上面。我只感觉到是另一番天地。而今天以前地过去。只像那天边地云。飘走了就不再回来。”

    “你到是看开了。”张勒抑嫉妒地说道。

    我轻轻的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看开了。只觉得此刻的心中无限的宁静,这感觉舒服多了。”

    张勒抑点了点头,说道:“是呀,站在这里,我突然感觉,我们是两个世界地人硬凑在一起。”我扭头对他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那一刻,我只觉得,他换成了另一个人。与他的恩怨以及过去未来都将烟消云散,只在这一刻,享受着两条平行线的悠然。

    从黄鹤楼下来,我们又成了半个仇人。

    衣服送来了,一条精致地西裤将我腿的曲线曼妙的展示出来,上面只穿一件宽大的衬衣,扣子解到了第二颗,一头烫上加了一定咖啡色的贝雷帽。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充满了异样的味道。

    “好。俏皮!”张勒抑说。

    我又看了看。说道:“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张勒抑笑了笑。说道:“习惯就好了。这套不错,就它吧。”“你带个男人参加酒会,不会很唐突吗?”我问。张勒抑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道:“你去了才知道。”说完,将烟丢到脚下踩灭。

    樊清平师长的公馆建在郊区。那是一座典型地欧式建筑,要比糜伟震以及张勒抑家豪华的多。

    我悄悄的跟在张勒抑的身后,装扮成一个小随从,却处处引来目光,一种赞美与羡慕的目光。“张老弟,好福气呀。”一个人说道。我回了头,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对张勒抑说道。

    “哎呦!樊师长,您这不是笑话我!”张勒抑回答到。

    原来,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樊师长?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在南京,我时常听到这位师长的消息,可惜,都是负面地。有说他是地方一霸的,也有说他是巴结上了孔祥熙,据说,他几乎没有打过胜仗,却平步青云,谁也不清楚原因。

    “这位,是贱妾,”张勒抑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公开用张勒抑姨太太的身份出席宴会。这让我想起了苏文起,那时,他也时常对人介绍:“这位是贱妾晚秋。”并带着欣赏的眼神看看我。

    现如今,不提也罢。

    每每想到苏文起,只让我有一股流泪的冲动。我害怕那种感动的袭击,它会让我无休止的想起苏文起的一切。我想忘了思念与悔恨交织的情感,并将它安放在灵魂深处,直到某一个无人地夜里,想起。

    我对那位樊师长笑着说道:“我更希望大家叫我晚秋先生或秋先生。呵呵,还希望樊师长多多指教。”

    张勒抑满意地点着头,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樊师长笑着说道:“你们看看,活脱脱地一个野小子。可要比你张主任潇洒的多,”

    张勒抑笑着说道:“见笑见笑。我这个姨太太,别看她伶伶俐俐的,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平日里,就没见她穿过女人衣服。”说完,大家随着他笑了。

    樊师长对张勒抑和我说道:“你可是对我家小蝴蝶的脾气。”说完笑了笑。

    顺着樊师长微笑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她穿着银色的紧身礼服,不断的舞动着身体。只听她唱到:“春风她吻上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虽说是春眠不觉晓,只有那偷懒人儿高眠……”

    我笑着说道:“真如天籁之音。”樊师长笑着点了点头,炫耀的说道:“她当年可是百乐门的台柱。让我挖来可是不容易。”

    张勒抑笑着说道:“还是你樊大哥有福气。这么漂亮的姨太太跟着,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呀!”樊师长哈哈的大笑说道:“张老弟,你也太过谦了。生在福中不知福嘛,守着这么俏丽的姨太太,还敢在我面前哭穷?”张勒抑笑了笑。

    这时,小蝴蝶停止了歌声。樊师长皱了皱眉头,喊道:“怎么不唱了?”只看那小蝴蝶款款走下舞台,未语先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在台上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自然要下来看看。难到,这眼福都让你们尝去不成?”

    张勒抑大笑着说道:“蝴蝶小姐,你可别嘲笑贱妾了。”

    我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说道:“蝴蝶小姐,如是在说下去,一会,我就要被你们嘲弄的脸红了。”说完,故意伸出手捂住了脸。引来众人的笑声。

    “你们聊,我先去那边招呼。大家自己人,别见怪。”樊师长说道。

    张勒抑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小蝴蝶已经走到了我身旁,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多漂亮的小伙子,若是你真是男人,我立刻嫁给你。”小蝴蝶说道。

    我笑着说道:“那咱们可说好,下一生我若是坐了男人一定娶你。你可不要反悔。”小蝴蝶立刻又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好、好,咱们可说定了,不许反悔。”说完对张勒抑眨了眨眼睛,说道:“张先生,你从哪里淘来这么有意思的小伙子?不如,先借我用上几天?”

    张勒抑故意面露难色,说道:“承蒙蝴蝶小姐错爱。只是,在下的假期只有五天。只怕……”

    小蝴蝶妩媚的笑着拍了拍张勒抑的肩膀,只看着我说道:“怕什么。等你张主人走了,留下她便是了。若少她一根头,我还你三位美人。”

    张勒抑笑着说道:“蝴蝶小姐说笑。”

    这时,我打断了张勒抑的话,笑着对他说道:“亲爱的,你休想拿我换那三位美人。蝴蝶小姐,咱们怎么能成全他?待他走了,我只日日都到你家伴着你,定要气他这个小气鬼。”小蝴蝶看着张勒抑笑着说道:“张主任,看到没有?现在,已经不是你能说的算了。”张勒抑故意叹气说道:“是呀,蝴蝶小姐来给她撑腰。若回南京,指不定如何翻天覆地。”小蝴蝶笑着说道:“你呀,还不放心呢,我能把她卖了不成?放心,我这般喜欢她,只会对她好。若她受一点委屈,你张主任便不饶我就是了。”

    张勒抑故意皱着眉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好吧,那只好如此。”

    “你这回算是找对了朋友,”张勒抑故意幽幽的看着我说道。

    第八十九章 残暴

    我对张勒抑笑了笑,小蝴蝶拉着我的手说:“晚秋走吧,不和他玩了。”说完,拉着我走到长长餐桌前,递给我一杯果汁。“你从南京才来,一定没饱足眼福,等张主任走后,我一定陪着妹妹好好玩儿几天。”小蝴蝶说道。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太好了,谢谢蝴蝶小姐。”“别总叫我蝴蝶,多没意思。我有名字的,叫我阿贞吧。”蝴蝶说道。我点了点头,放肆的说了一句:“好,美丽的阿贞小姐。”小蝴蝶笑了笑。

    当晚,一回到饭店,我立刻脱掉了男人的衣服,冷着脸坐在窗前。“怎么了?”张勒抑问到。我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这种事情我做不来。简直就像个男妓!”

    张勒抑冷笑了两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我少不了你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做不来!你另请高明。”

    张勒抑倒了一杯酒,坐在我的对面,说道:“有什么难得?只要你应付她就好了。”“那自己怎么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