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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阎罗第1部分阅读

    作品:我的老婆是阎罗

    作者:湛露

    男主角:官一洲

    女主角:言萝

    内容简介:

    不会吧!这说起话来小生前、姑娘后的家伙有病吗?

    救他于盗匪之下不感激就算了,还说什么放下屠刀的屁话,

    气得她忍不住推他一把,哇!怎么把他肋骨推断了好几根,

    她可是专斩恶人的高手,要是让人说她欺负文人,那可糗了!

    帮忙送医好了,可这神医说什么啊?!三个月才会好关她屁事?

    正想包袱款款走人,只是回头看看他那小狗乞怜的表情……

    投降了啦!杀人她很在行,偏偏对上苦肉计就是没辙,

    谁知收留他这个麻雀转世的人,简直是慢性自杀!

    她才说两句,天啊!这人就像和尚诵经似的念个没完,

    而且这麻雀仇人还不少,没死在盗匪手下,倒有人连夜杀进门,

    等等,线索都指向京城中有人搞鬼,那她这公主就回宫瞧瞧……

    哼,为了追查凶手她四处走闯,被害者本人倒挺悠闲嘛,

    居然还有空陪小宫女聊天作画逗人开心!

    这是她的寝宫耶!要说话找她不行吗?

    正文

    露言露语之十八 湛露

    好友篇这一回要登场的是众人中和我交往最久的美女月光了。

    平日里我都爱叫她“阿光”,听起来似乎和美女的感觉有一定距离吧,但是这样叫却觉得亲切无比,好像她随时都在我身边一样。

    数年前在网路上,我注销一篇自己精心创作的小说,一部十来万字的历史罗曼史,虽然投稿路途屡屡碰壁,但是自以为写得不差,就贴在网上沾沾自喜地和朋友们共同品读。有一天,信箱里忽然多了陌生人的一封信,很认真地指出文章的优缺点,洋洋洒洒足足写了有千字。

    那个人就是阿光了。

    后来知道我们住在同一个城市,于是某次网友聚会的时候便邀请她一起参加。

    还记得她和我第一次见面穿的是一袭红色风衣,高挑的个子和我不相上下(当然我没有人家那么瘦啦),皮肤白白,笑容可亲,一见就让我在心底大呼“美女”。

    那应该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至今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相交之初还没想到我们后来可以成为那么好的朋友,只觉得个性很合,但是随着人事变迁,周围的人来了又走,变了又变,剩下的老朋友已经没有几个,最后只有阿光还在,这才发现,原来要维持一份友情多年不变有多难,原来得到一个可以相随多年的朋友是多应该小心珍惜。

    我和阿光常常见面,吃饭、聊天、唱卡拉ok、购物,这是肯定要的;晚上隔几天打个电话,说一说小说的进度也是必须要做的。

    我出的每一本书,阿光那里都必然要送一本,她有时候笑说,若有一天我出名了,这些书可以拿去卖,我当然知道她不会,我享受的是送书时的得意,她享受的是收书的喜悦,以及我们对彼此的那份信任。

    不过,朋友之间如果总是吹捧实在就没意思了。

    近来我们多是互相打击,她觉得我为了出版似乎改变自己很多,看起来很辛苦;而我在好不容易鼓动她重新提笔写作之后,又一再地贬斥她的新作品不好看;结果就是:两个人都被打击到了,然后蜷缩在家里的沙发中,抱着电话一起咬牙切齿。

    曾经,我们一起走过青葱岁月,有过只为了写作而不顾一切的热情,我们一起见证对方写出自己最以为得意的作品,也目睹对方在生命中历经的种种艰难。

    朋友,最难得的就是在经过这一切后,依然可以做到对彼此的不离不弃,相互扶持(似乎是在说夫妻的感觉,光夫啊,我可没有抢你位置的意思哦),即使有一天我倒下了,相信能扶我一把的人中就有阿光。同样的,如果有一天她站不住了,我也一定会早早地站在她的身后,随时准备接住她。

    阿光,让我们一起努力加油吧!

    前缘

    “玉皇大帝御旨:阎罗真君,为仙不尊,言词辱及王母,罪犯天条,令革除仙籍,贬往人间,十世不得修返仙界天庭!”

    太上老君抑扬顿挫地宣读完旨意后,面对着眼前那名黑衣如夜,气势张狂霸道的“罪人”,苦笑道:“阎君,不是老臣不帮您,实在是这一次您把王母得罪的不轻,五帝真的动了怒,才会下这么狠的旨意。”

    阎君的容颜如玉般美而冷,又带着难以让人直视的冷峻,寒如冰雪的眸子一扫过来,满天的彩霞似乎都要变成冰雪飘落,立刻让太上老君开始怀念自己仙宫中烧得旺旺暖暖的炼丹炉。

    那双鄙夷的黑瞳瞥向远方藏在云雾缥缈问的宫殿,虽然身处天宫,声音却好像来自地府,“不就是贬为凡人,又怎样?”

    “可惜了您的千年修行,玉帝对您本来甚为器重……”太上老君还想宽慰几句,那道黑色的影已经倏然纵身跃下,坠入白云浓雾之中。

    太上老君忙不迭地大声喊,“真君,玉帝还有话说,要您转世之前需先到地府接受判官的命判……真君!真君……”

    唉,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没有?

    地府之中。阎君慢步走上阎罗殿,这里本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但是今日周围的小鬼看到他都不再像往常那样敬畏,人人都在窃窃私语,对他指指点点。

    他的眸光陡然扫去,低喝道:“本君还未转世,这个地府也没有拱手让人,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谁想下油锅就只管开口!”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噤了声,诸小鬼们也缩起脑袋,只是这寂静的大殿中却有个清晰的翻书声,哗啦哗啦地,极不和谐,让人听了更加心惊肉跳。

    阎君不耐烦地皱起俊眉,下巴微微抬起,让自己的目光可以平视那个正坐在自己宝座中翻阅书册,红衣虬髯的判官。

    “那个王位是你可以坐的吗?”他厉声一喝,周围的小鬼都吓得东倒西歪。

    王位中的判官抬起脸来,虬髯上那双笑吟吟的眸子看起来像是故意要活活气煞阎君。

    “陛下,小臣正在查阅书册,不知道该判陛下一个什么身份转世才好,您是想当农夫还是商贩?或者,依您这样从不服人的脾气,做个游走江湖的大侠也挺好。”

    “你、给、我、下、来!”阎君一字一顿的厉声道,转瞬间已经掠身到案桌之前,伸手一探将判官抓离宝座。

    “阎君何必和小臣我生气呢?毕竟是玉帝让小的判您,我也是忠君之事,迫不得已。”

    虽然口气里满是痛苦的为难,但那张该死的笑脸一点也没有褪去笑意。

    阎君死死地盯着他,“你给我记住!要是你敢让我投错胎,这一世死后我重回地府肯定饶下了你!”

    判官笑了笑,手掌一扬,转瞬间两人已经站在奈何桥上。

    孟婆端着一碗汤,颤巍巍地走过来。

    “阎君,您,您老一路保重。”

    阎君万分不悦地一掌拍开那碗汤,“这种东西我才不要喝。”

    汤泼出去半碗,判官一伸手,将在空中飞起的半碗抓回手中,笑嘻嘻道:“陛下,劝您还是喝了吧。您也明白,带着前生记忆投胎的鬼,没有一个能在人间开心地活着的。

    “玉帝有旨,您十世不得重返仙界天庭,每一世又必须熬足七十年才可以死,加在一起这就是七百年,七百年中您都要带着如今的记忆活着?只怕等不到大限日到,您自己就要郁闷死了,如果您先于七十年死,小臣还要再把您送回阳间,这样周而反复……”

    阎君咬紧牙关,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碗,一口饮下,“本君已经喝了,你给我闭嘴!”

    “小臣送您上路。”判官还是那样笑嘻嘻地,亲自护送他来到转世井前,一指井里,“阎君请看,这是小臣为您准备的第一世人身,您看还满意吧?”

    阎君低头一看,不禁大惊,回头怒道:“你竟然敢……”

    话未说完,判官轻轻一推,阎君站立不稳跌落井中。

    站在井口,听着下方幽幽传来的连串咒骂声,判官轻叹一句,“其实您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您,做个仙人又怎样?这判官我早就做腻了,却不知道还要熬上几千年才能晋位天庭,无论是人是鬼还是仙,都要慢慢地熬着啊……”

    阎君,好好享受您的凡人之命吧。

    第一章

    这鬼天气,没有月亮也就罢了,居然还下起了雨!

    言萝在这条泥泞的路上已经走了很久,她的耐心也已不多。如果发火可以让雨停下来,她早已经让自己的暴怒之情传到九天之上了。

    老天爷是不是故意在和她作对?为什么她每次杀人都要遇到恶劣的天气?不是风暴就是雨雪,最扯的一次是上次把无戒和尚丢到江里喂鱼的时候,大晴天的居然打下几个劈雷。

    “有本事你就一个雷劈死我!”她终于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喊声触怒了什么人,雨势变得更大了。

    终于在前方出现一座庙宇,她心中一喜,脚下奔得更快。门口的石阶不知道何时坏了,她又走得太急太快,脚步一个不稳,几乎是栽进了庙门。

    “哎哟哎哟,姑娘小心。”

    有个热情的声音迎面而来,她蹙起秀眉,反手一掌将那人的身体推出自己身前五尺以外。

    “出家人不懂和尚的规矩吗?”她的眼前仿佛又闪过无戒和尚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杀机已在心底涌动。

    “姑娘误会了,小生不是出家人。”被她一掌拍开的人大概是被打怕了,躲在柱子后面胆战心惊地说:“这里是座荒庙,小生只是来避雨的。”

    荒庙?她抬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可不是,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要不是夜色太暗,进来的时候没看清楚,仅是这里的脏乱就会让她退避三舍。

    可是……谁让天降大雨,就算这里再脏再乱,也只能按下怒气忍过这场大雨。

    她推倒一张桌案,用剑将桌案劈成几段,掏出火石点燃木头,火光一起,昏暗的庙宇中立刻也变得温暖明亮起来。

    靠着柱子,她闭上眼,神智开始迷糊起来,隐约地感觉到有个影子正在靠近自己的禁地。

    她没有睁眼,只冷冷地开口,“走开!”

    “那个,姑娘,小生的衣服都湿透了,可不可以借你的火烤一烤?”

    “不可以。”她断然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被拒绝的人垂着头又坐回原位,但也只是片刻,他又靠了过来,“那个,姑娘,那小生可不可以和姑娘你取个火种,自己生火?”

    “不可以。”她再次拒绝。

    “可是,姑娘,人常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又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天涯若比邻。佛家也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家亦云……”

    “你闭嘴!”她低喝道:“你知道什么叫浮屠吗,敢胡言乱语!”

    “小生知道啊,浮屠就是佛家的宝塔,魏书上说:浮屠,正号曰佛陀,佛陀与浮屠声相近,乃西方之言,其来转为二音,华言译之谓净觉……”

    “你给我闭嘴!”她怒目圆睁忍无可忍,奋力将他从火堆旁一把抓过,锐利的指尖顶着他的咽喉,一字一顿地说:“别逼我杀你!”

    “姑娘为什么要杀小生?”

    他居然还问得出口。只是当彼此距离如此之近,他们的面容都巨细无还地映在对方的瞳眸中时,碰撞的目光仿佛裂开一道光芒。

    他那张清秀白俊的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不顾礼仪的失态喊了声,“姑娘,你可真是美得与众不同,超凡绝俗,震烁古今,冠绝……”

    “原来是你!”那从牙缝中逼出来的四个字怔到了他。

    “姑娘认得小生?”他眨巴着眼睛,拼命在记忆中搜索自己何年何月曾经与这个美人见过?

    但只听她冷笑一声,这一声,寒气四溢,杀机重重。

    “别以为你剃去一脸的胡子我就不认得你了!”

    “胡子?小生从未……”他还未及质疑反驳,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就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休想我能饶过你!”她咬牙切齿地揪住他的衣领,仿佛与他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但是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暴怒的表情和纠结着力量的身体,突然化成瘫软虚弱的一阵风,在他面前直直地倒了下去。

    “哎哟!姑娘,你,你是不是病了?”这一回他学乖了,没有立刻扑过来扶她。但是眼看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要和脏兮兮的泥砖地亲密相吻时,他还是战战兢兢地靠近了一些,试探着扶起她的身体。

    “姑娘、姑娘?”他几次尝试的呼喊都没有将她唤醒,只看到那双如黛双眉紧紧蹙起,其问还有黑色阴影隐隐透出。

    中毒了?他手足无措地跌坐在她身边,心中升起巨大的惶恐。

    他是不是招惹到什么大麻烦?为什么这个美女第一次见面就赏给他一记耳光,还中毒晕倒在他的面前?

    看来离家出门在外的这一路注定要坎坎坷坷,没有好日子过喽。

    自言萝懂事起,她总是反反复覆的作着一个相同的梦,梦到自己在一片浓雾中,站在一座桥上,身边有个穿红袍,满面虬髯的人,对着她笑嘻嘻地说着什么,然后把她猛地推入一口井里。

    每一次作这个梦的时候,她都想出手反抗,但每次都来不及出手,就已经被推落井中,然后就是从噩梦中惊醒。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作着同样的梦,以至于五岁的时候她就发誓,一定要把梦里那个笑得可恶至极的红袍男子杀死。可恨的是,不论她在现实中练就多么高深的武功,到了梦里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闪电般的几个片段:震怒,推落,惊呼……结束,然后,就剩下一个字:恨!

    恨不能手刀这个折磨她二十年的仇人,恨自己为什么在梦中如此地无力又无奈,甚至……恨自己现在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在赞美她的美貌,但是每每看到镜中的自己,她只觉得这张脸陌生又可恶,好像与她全无关系,让她恨不得一拳打过去,把镜子里的那张脸,那个人,打成碎片。

    “哗啦——”

    怎么?镜子真的碎了吗?她陡然一惊,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隔壁有人在扫着什么碎片,还有一群女子的娇笑声。

    “冬梅,就算是官公子把你画成了天仙,也不必高兴成这个样子吧,看看,好好的一个景泰蓝的胭脂盒就这么摔碎了。”

    “官公子,快给我也画一张,拜托把我的嘴巴画得小一点哦。”

    “哎呀呀,夏荷,你不知道我早就排在你前面了吗?官公子下一个要画的是我。”

    “你们这么吵,官公子还怎么能画得好?”

    的确很吵,吵得言萝很想发飘。谁能告诉她这是哪里?为什么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床单和幔帐都是她最厌恶的金色和粉色,庸俗又倒胃口。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隔壁那群女子说话的腔调,一个个嗲到了骨头里,好像要把什么人的骨头说酥了为止。

    她正要下床,听到一个男声开口,“各位姑娘稍等,小生要去看看那位姑娘醒了没有。”

    “她醒了就让她醒著,你还是先给我们画吧。”

    “那姑娘受了伤,万一需要喝水吃饭,身边不能没个人。”

    这声音听来好熟,她开始在记忆中搜索著自己在昏睡前,曾经见过的那个人的影像,不过不需要她太费脑筋,因为那人已经推开门,一脚踏了进来。

    “姑娘真的醒了。”他垂手站在门边,反手关上房门,“你的手臂上有道伤口,小生猜你是中了毒,就把你背到这镇上,请郎中给你瞧瞧。郎中说那只是普通的毒,毒性不烈,还好及时送医,他已经给你敷了药,但需要休养两三天才能再使内力。

    “小生看你一直昏睡不醒,又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里,加上这附近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了人,小生只好……”

    “住嘴!”她的秀眉再度拧起,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啰唆。“你是谁?”

    “小生,是谁?”他很奇怪地看著她,“姑娘不认识小生吗?”

    “我怎么会认得你,我为什么要认得你?”她问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