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没说点什么感觉似乎有点尴尬,她试着张口发出一点声音。
“相信我,如果你能省略姓氏,直接叫我的名,我想我会很高兴的。”他暗叹,怎么她就是戒不掉这礼貌性的称谓,害他的热情差点迅速萎缩。
“嗯……绍、绍洋。”她像在练习英文发音般小声喊道。
“乖,我就知道你最听话了。”
仿佛给她鼓励似的,他大刺刺地在她唇上用力印下一吻,开心得像得到糖吃的孩子,双手更加卖力地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别……”他的抚触太磨人且热情,她难耐地扭动身躯,双手不自觉地抗拒他折磨人的掌及指尖。
“才说你最听话,怎么马上就不乖了?”跟个孩子一样,得恩威并济对待她吗?
成,既然她的小手手如此不听话,那么他就想办法让她的小手听话不就结了?
顺手拉起才扯掉的大浴巾,迅速将她的双臂高举过头,绑在床支架上固定住,这下她就难以脱逃了;而且他的双手恰好来对付她也不太听话的两条腿,安排得将将好!
“你疯了!”
她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野性的一面,竟然用浴巾绑住她?!这根本是不人道的酷刑!
“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
她愠恼地扯动双手,完全没注意赤丨裸的胸口因这扭动的姿态而漾开美丽的ru波,更加刺激眼前男人的视觉感官!
凌绍洋逸出一声轻笑,因为她这会儿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可以慢慢地“享用”她甜美的身子。
……
第8章(1)
凌绍洋和黎水凝这对小俩口,可说是因“意外”而结合,而那个叫人头疼的“意外”,已经在黎水凝家借住一个多礼拜了。
本来有了新恋情,应该是件教人开心且超想与他人分享的喜事,可偏偏黎水凝对家里那枚“意外”有所忌惮,以致那双住得极近的新出炉情侣,连见个面、谈谈情、说说爱都得偷偷摸摸的,搞得像偷情似的见不得光。
“不错啊,很刺激耶!”在还算安静的小酒馆里,听着好友像个唠叨的老太婆抱怨一大串,顾仁愿边听边白目地发笑。
趁着没有约会的夜晚,一个人无聊找上住同社区的死党当酒伴,谁知道酒喝不到两口,抱怨倒是听得不少,都快把他的耳朵给塞爆了!
那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刺激,而且大多只有已婚人士才能“享受”到的快/感,凌绍洋这家伙跟他的小情人,八字才刚瞧见一撇,距离已婚的“阶级”还很远,搞不懂他到底在抱怨个什么劲儿。
“刺激个屁!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道德观念?”凌绍洋早知道顾仁愿是个没贞操的男人,可听他讲得如此直白,要他在第一时间消化还真有点困难。
他的缺点就是太正直,且难得地具备了强烈的道德感和正义感。
这个世代像他这样的男人几乎已经绝种了,他的小亲亲黎水凝根本是天杀的好运,才有福气捡到……不,是有福气拥有他这硕果仅存的绝世珍宝,实在是个太太太~~幸运的小东西。
“切~~道德一斤多少钱?”顾仁愿拿起酒杯就口,没啥温度地冷睨他一眼。
“你少变态了好不好?”
顾仁愿声音一出,凌绍洋所有的心绪在瞬间冻结。
哇哩例!被同时交好几个女朋友、日日流连在不同女人身边,“见妹无法不把”的强迫症患者,道德沦丧到极致的家伙说自己变态——感觉就像被变态骂变态,还真是他妈的难以形容的fu啊!
凌绍洋张口结舌好半晌,不断叮嘱自己不准在公共场所当众挥拳。
“你好胆再说一次试看看。”待确定自己理性暂时压过冲动,应该不会在公共场合做出不理智的暴力行为,他才忿恼地低声威胁。
“嘿~~别激动。”顾仁愿瞠大双眼,举起双掌意图阻挡他极度可能的“暴冲”。“如果你去厕所照照镜子,你就会知道我没说错话。”
该死的这张爱耍嘴皮的嘴,有一天他一定会被自己的嘴给害死!
当兵的时候,他曾因某种不复记忆的理由吃过凌绍洋的拳头,那“伤痛的记忆”太过深刻,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当时到底为何被揍,却忘不了当时留在身体上的痛感,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吧!
“什么意思?”
他危险地眯起眼,眸心透出一丝狠戾。
“意思是,你怎能在抱怨的同时,又流露出那种女人思春一样的滛/荡笑容呢?”那可是高难度的演技,一般的小演员可演不来的。
滛/荡的笑容?他什么时候……呃,约莫是刚才想到他的亲密爱人时,不小心显露出来的“馋样”被这死家伙给瞧见了,哼!
“少在那边胡说八道。”好吧,既然是他自己不小心泄漏出“思春”的小秘密,就不太方便责怪顾仁愿,but——“你看这下怎么好?该怎么把她家那尊‘瘟神’给请出门?”
“你现在是在请教我吗?”顾仁愿挑高双眉,发现“警报解除”了,又开始耍贱。
“对,我是在‘请教’你。”凌绍洋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咬牙切齿地说道。
“诚心诚意地请教我吗?”白目是一种绝症,白目的人永远改变不了白目的本质,顾仁愿得寸进尺地捋虎须。
凌绍洋深吸口气,才再度压下在公共场所挥拳的冲动。
“没错,我非~~常、非常诚心诚意地请教你。”他拉长强调语句的尾音,已然泄漏出些许即将压抑不住的“杀机”。
“okok,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不藏私的秘诀大公开。”
顾仁愿眉飞色舞地挖出自己的压箱宝,不是至亲好友绝不透露的大绝招——
“不用太感谢我嘿,其实根本不用把那颗电灯泡请出门啊,你在跟你家小亲亲恩爱的同时,就顺便连她一起把起来,一箭双雕,幸运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来个刺激的三人行哟!”
将小绵羊稳当地停进520的机车停车格,每次做这动作时,黎水凝心里都会冒出感动的小火花。
虽然一个机车停车位没多少月租费,夯不啷当也才三百块大洋……呃,三百块新台币,可是拥有却用不到的大有人在,却不见得人人都愿意让出来给需要的人使用。
人人都有自私心态,既然是我的,凭什么无条件让人享用?
像她也是这样功利的人,把自己的机车停车格以原价租给别的住户,自己的小绵羊停到社区外的免费停车格,虽说是各取所需,她却没想过免费让给需要的人用,认真想起来倒显得小气了。
凌绍洋就大方多了。
他刚搬进社区不久时,和她还不熟,而且还瞧过她的脸色,却肯无条件地把他用不到的机车停车位借她使用,他自己承担车位的管理费,教她怎能不因此而感动?
为了三百块就感动似乎蠢了点,可至少证明她的眼光不错,爱上了凌绍洋那么个无私的好人,可以跟他交往,是她这辈子成长至今最最幸运且最最幸福的事!
拎着因嘴馋才跑出去买的车轮饼,她在停车场里心情愉悦地往自家大楼的方向走。
今天可没人跟她抢,因为表妹和她朋友逛街去了。可惜男友凌绍洋不在,不然就可以和他分享。
“有没有人性啊你?下手这么重,我的眼眶都黑了啦!”
走到转弯处,突然听见有点熟悉的声音,她抬眼一瞧,那不是绍洋和顾仁愿?!
他们也回来了,好巧!
“活该,谁叫你胡说八道!”凌绍洋轻哼,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才让你黑一边,你就该偷笑了,要不要我再补一边让你平衡一点?”
平衡什么?黎水凝有听没有懂,心想要不要偷偷接近他们好吓他们一跳?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当个小顽童之际,两个男人毫无所察地继续他们的an-stalk
“我哪有!”那可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好吗?是他太奇怪,根本是个怪咖。“不过话说回来,我挺惊讶你还真的听我的话去做。”
“什么?”凌绍洋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他什么时候听他的话,做了什么了?
“黎水凝啊!”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黎水凝吓一跳,莫非……行踪被发现了w她心口一提,赶紧往转弯处更缩了些,好隐藏自己不让他们发现。
“她怎样?”提到他的小宝贝就心花开,凌绍洋不解地微蹙眉心。
“你刚搬来的时候,不是说她很难搞?”阿贺!金正系贵人多忘事,没多久就忘光光,这算不算过河拆桥?“那时我不是建议你去追她,没想到你还真做了!”凌绍洋的嘴角抽搐了下。“是啦是啦,狗嘴偶尔也会吐出象牙嘛,久久听你一次话是也没说错。”
其实会和水凝发展成现在的关系,完全是顺其自然,他根本都忘了顾仁愿跟他提过那建议。可若要解释下去,顾仁愿八成又会问些有的没的没营养的问题,他懒得解释,索性随口一语带过。
“是吧是吧,我的话还是很有建设性的。”顾仁愿得意死了,不过……“虽然说你跟她现在感情还不错,可是你不会傻傻的把自己赔进去吧?”
“什么意思?”可恶!这家伙能不能把话讲得完整一点,他猜得都累了。
“结婚啊!这么机车又龟毛的女人,你不会为了让她闭嘴,用你一辈子的幸福赔给她,跟她合唱结婚进行曲吧?!”
两人边走边聊,脚步声和交谈声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为止。
黎水凝僵在楼梯间的转角处,双脚沉重得全然抬不起来。
是这样吗?
原来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最最幸运和最最幸福的事,只是为了搞定她这个如此机车又龟毛的女人,让他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吗?
那他为什么要对她好,还为了让她开心,找来魔术师让跳蚤市场的活动更加热闹?为她做了那么多,只为了让自己好过?
没有人愿意当坏人,她自然也想当个人见人爱的好人,并认真的朝那个方向前进,但或许就是太认真,才会常常被当成机车女。
关于她吹毛求疵的部分,或许她的态度是强势了些,可是那些规定都条条分明的写在住户公约里,她并没有过分要求,难道那样做也错了吗?
他要是不高兴,可以直接挑明了跟她说清楚讲明白,她也不是不能容忍别人有异议,为什么非用这种方式戏弄她不可?
还是说一举两得,这么做既可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又能玩弄她这个蠢到爆的女人,何乐而不为?
车轮饼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心里的沉重感压得她挺不直腰,她缓缓地滑坐到地上,泪,也不知何时已然满盈。
第8章(2)
“见鬼了表姐,你知不知道你几天没出门了?是都没生意还是准备冬眠了你?”推开黎水凝的房门,吴梦姗反客为主地责问道。
黎水凝全身包裹着棉被,蜷坐在床上靠墙的角落,听见表妹的声音,意兴阑珊地抬头看她一眼,随后又把脸埋进棉被和双膝之间。
“表姐,你振作一点好不好?”吴梦姗跳上她的床,坐到她身边,声音放软了下来,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跟我谈一谈?”
黎水凝僵了僵,没出声,也不愿抬起头。
“表姐!”吴梦姗急了,不禁伸手推了推她。“你别这样,我会害怕!”
从小就是表姐陪着她长大,凡事顺她、依她,有什么好东西,只要她喜欢,表姐都会二话不说地让给她,所以她总能肆无忌惮地在表姐面前撒娇、耍赖,甚至现在成年了,还是戒不掉这个习惯,连跷家都窝到表姐这里来,完全吃定表姐的软心肠。
反正表姐会照顾她,所以她天天混日子,虽然也想找个工作安定下来,却因这里太舒服而日渐懒散,就这样一天拖过一天,没啥长进。
打从她有记忆以来,表姐一直很认真努力地过每一天,即使老妈将大部分的家务事都丢给表姐,她还是把每件事打点得很好,从来不曾露出疲态,总是精神饱满的面对一个又一个不知何时会冒出来的挑战。
可是现在,她所熟识的表姐不见了。
算算日子都有五天了,五天来表姐一步都没有踏出家门……不,别说家门了,连房门都不走出来,甚至有人外找,表姐也装作不在家不回应,连吃饭都是她受不了肚子饿,出门觅食的时候为表姐多带一份回来,不然表姐恐怕早饿死在房里了。
“不要理我。”
总算,黎水凝的声音虚软地由她双膝间传了出来,听来很是空灵,像没有灵魂似的呢喃。
“我怎么可能不……”吴梦姗正想再说什么,倏地,摆在床头柜上黎水凝的手机响了起来,声声催人。
或许是生意上门了吧!吴梦姗以为表姐至少会接个电话,可手机响铃响到终止,黎水凝都不曾抬头看手机一眼,吴梦姗开始感觉代志大条了!
奈安捏?她活力十足的表姐到哪儿去了,被外星人抓走了吗?如果是,那现下在她眼前,蜷在被窝里的女人又是谁?!
“表……”她伸手想将黎水凝摇醒,霍地,手机又响了。
手机铃声响了两、三次,见黎水凝完全没有接听的打算,吴梦姗牙一咬,干脆她来接比较快啦!
“喂,哪位?”
先问清楚对方是谁,是鬼是人是神仙都成,赶快来把她的表姐恢复正常吧!
黎水凝只觉得身体好重,她一点都不想动,连耳朵都似乎关了起来,她甚至听不清楚梦姗说了什么,只听见细碎的交谈声。
她,似乎注定一辈子为情所苦——小时候为失去父母的亲情而苦,成长期因不被亲人重视的情感而苦,现在,好不容易脱离以往的生活,却又为爱情所苦。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摆脱这如影随形的魔咒?如果封情绝爱,会不会扭转这一切苦难?
只是凡夫俗子又有谁真能做到封情绝爱?
或许别的空间里有那样的圣人,又或许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那样的奇葩,看似简单的四个字,实行起来难如登天。
姗姗似乎离开她房间了,她觉得好累,身体好重、心好累。她放空自己蜷着身体倒在床上,空泛地闭上双眼。
唯有睡着的时刻,她才感觉不到重压在心头的沉重和撕裂感……
如果,如果可以不醒来,她是不是就能完全摆脱这一切,不再为情所苦?
“你这杀千刀的,到底对我表姐做了什么?!”
冲出大门直冲对门的凌绍洋家,吴梦姗一见到凌绍洋便一把扯住他的领口,用力之大差点让他断了气。
“进来说。”凌绍洋的神情有丝忧郁。
走进他家大门,入眼所及的是那架招摇的白色钢琴。以吴梦姗的个性,看到那少见的钢琴,理应会雀跃得兴奋大叫,可她今天完全没有那个fu,只是站在凌家客厅,等着凌绍洋给她一个解释。
“坐。”凌绍洋招呼她坐。
她不坐,她不是来坐下聊天的,而是来听听他到底对她亲爱的表姐做了什么,害她的表姐变成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
“我没时间。”她说道,冷着脸像以前喜欢他的时刻不曾存在似的。“你快给我解释清楚,我好回去照顾我表姐。”
“她到底怎么了,我连打好几天电话她都不接,她真的不在家吗?她去哪里了?”他忧心忡忡地问,这几天不只是打电话,也几乎天天上门找她,可是不是没人应门,就是吴梦姗回应表姐不在家,然后一句话也不多说就关门了。
“我才要问你到底对我表姐做了什么咧!为什么她要躲你?”
这不是恶人先告状是什么?一定是他做了什么好事,表姐才会变成这样,还她表姐来啦!
“她本来是个乐观进取的好表姐,现在她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是默默地坐在房间里,连她的工作也丢着不管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果然是在躲他!她到底怎么了,让他像无头苍蝇般一直找不到人。“她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难道跟她住在一起的你,都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知道我还需要问你吗?”吴梦姗翻翻白眼,之前对他的好印象全被他的一无所知给破坏了。“你先给我说清楚,我表姐跟你是什么关系。”
怪了,以前她怎么会觉得他是个好对象呢?或许以前的她眼睛被蛤仔肉糊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