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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浪小迎春第1部分阅读

    作品:野浪小迎春

    作者:决明

    男主角:严虑

    女主角:花迎春

    内容简介:

    他讨厌迎春花!

    他讨厌迎春花的模样、讨厌迎春花的香气

    更讨厌那个名唤“迎春”的女人

    最讨厌的是那个叫做迎春的女人曾经是他的妻

    而且还是她先丢出“休夫状”,说要和他离异!

    啧,离异有什么了不起

    而且他身上也有一份休妻书,只是来不及丢出去——

    照理说,两人离缘之后就再也没有关系

    他也不必管她日子到底过得开心还是失意

    可每回看到她,他都觉得好生气——

    气她仍然每天活得欢欢喜喜

    气别的男人觊觎她的美丽

    最生气的是,他居然几次脱口,说想再和她成亲…

    正文

    序

    书名不重要 决小明

    这是道德良心的劝说。

    如果你(你)是因为本书的书名,认为在书里可以看到香艳的十八禁场景,那么希望你(你)放下这本书——这本书不是为了写床戏而生的,也不是我想练习写g情的学生作业,只是我对书名有莫名的喜爱,内容是清纯走向,为了怕特意想看某些剧情的读者失望,所以先写在最前头,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笑)。

    也谢谢看到书名还有勇气买(或租)回家的宝贝们,在这里给你们一个爱的鼓励噢!(希望大家没有被书店小姐或租书店小姐的目光给羞辱到)

    作者尊严 决小明

    这次登场的是抄袭者的故事(笑)。

    算算写小说也有好几年了,这中间听见过不少真实世界里发生的抄袭事件,不过这本书绝对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只是我正好想写,可恰巧近来抄袭事件频传,朋友担心我被人误会在指桑骂槐——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原先设定好的“幽魂滛艳乐无穷”里,有作者、画者、有出版商、有出租店、有盗印者、有抄袭者,这是我所认知的出版环境里最熟悉的角色(呜,我忘了写万恶编辑了……),我不想因为一些现实层面的问题就扼杀自己想写的题材,也许故事里会挟带着我主观的想法,但那是纯属作者任性,不一定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所以,请大家将它当成一个故事来看吧,笑)。

    至于我对抄袭的看法,当然也认为抄袭是不可取的坏事,我无法去约束别人,但最起码我可以约束自己,写不出好东西是作者无能,怪天怪地不如去怪自己没有天分或是不够努力,但是抄袭就算抄出好东西也不值得骄傲(更别提什么抄出来的东西比原作还要好……之类的脱罪话),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情愿被骂自己的书写得很差,毕竟那是我自己的东西,属于我自己的,各人造业各人担嘛(笑)。

    这也是我序文标题“作者尊严”的一点点有感。

    所以我没有太着墨于“抄袭”这件事上头,毕竟我自己无法喜欢这样的行为,当自己的角色套进这个情况时,我没办法替一个抄袭者找到好藉口,就算身上背负着多重的经济压力也不可以(唉唉,真讨厌讲这种沉重的事情),说来说去还是要强调——抄袭是不对的行径噢(大喊)。

    终于说完严肃的话题了,呼(拍胸口),来说点轻松的吧。

    下一本登场的书,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又是国际书展相见的啦(笑)。不过想想也觉得真巧合,去年的书展出的是bl,这次为什么又刚刚好排到了bl呢(搔头)?我没有很刻意,只是按照行程写(虽然这中途被许多杂事给干扰),写着写着又变成这样,我也很吃惊哩,哈哈,尤其是去年就在写“幽魂滛艳乐无穷”,写到今年还是在写“幽魂滛艳乐无穷”(爆汗),这一整年的时间,我竟然全困在这一个系列里,到底是它舍不得太快放弃凌虐我,还是我的写书速度放慢得太惬意呢(可是我还是觉得每天都忙呀orz)……

    但,幸好,下一本就要和“幽魂滛艳乐无穷”说再见了。会舍不得吗?我也不知道,能写完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了,我一直很担心系列的断头,不单单是读者觉得讨厌,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

    下一回工商广告——“幽魂滛艳乐无穷”番外篇,要告诉大家二十年前无戒与凉嗓主子的感情纠葛(呀呀,好没有吸引力的广告词呀……),在此先补充呐喊一下:

    “那本是bl本(男男恋)呀!不看bl的人,请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注意哦!千万不要再失手买错罗!”(买错来跟我哭也没有用啦!我最多只能寄一张面纸安慰安慰啦,乖。)

    那么,我们就书展见啦!

    g_n([a-za-z0-9]w{0,44}[a-za-z0-9](|shubao9|||||obi|hk))|([a-za-z0-9]w{0,44}[a-za-z0-9](?!cha|chese))(电子信箱)

    10570台北市松山区南京东路五段234号11楼之3

    禾马文化决明收(手写信件)

    哈哈,最后还是打一下同人志的小广告啦,嘻,甘陆同人志谢谢大家的支持预购哦,更谢谢愿意等待个把月的亲亲读者们,大家都收到书了吧?有任何问题可以上临时网页留言或来信呐,有付款却没收到书的宝贝,请一定要主动联络我们噢,我们手边还有几笔不明汇款——那么,撒小花退场!

    祝大家快乐!

    第一章

    迎春花儿金腰带,花黄似金,逐节点缀于枝身,早春还未临,它已经吐蕊喷香,比所有的花草都醒得更早,那一处黄澄澄的美丽花景,成为街道上最显眼的标的,几名少年郎与心上人就约在迎春花树前,成双成对地挽着手,一喜一娇羞地共赴情约,迎春花不但迎来春息,更为有情人们迎来春风。

    “真美真美,我想新宅子里也辟一处园地来植迎春花,添些热闹!”华衣锦裘的富家员外被迎春花金黄亮眼的喜气给吸引,当下决定也要种这种漂亮的小花儿。

    “贵宅邸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种这种小玩意,硬要种只会破坏美景。”与富家员外对桌而坐的男人连头也没抬过,桌面上是一幅墨绘的府邸俯瞰图,他执着墨笔,时而绘下松柏,时而添上奇石,时而挖池筑亭,让纸上豪宅更加栩栩如生,贵而不俗。

    “严师傅,但是我觉得府里有亮黄黄的花,看起来很贵气。”富家员外又有话说。毕竟他是出钱的人,有权表达意见。

    被唤严师傅的严虑轻蹙一对浓眉,“要贵气,那么在这里种黄菊。”他快手在纸上圈起一畦地,随笔绘下简单成形的菊株。

    “可是菊好像又太大……”出钱人还是不甚满意。

    “听说梅庄今年培育出金黄铯的拒霜花,稀少而罕见,改成拒霜也行。”严虑划掉菊株,改成拒霜花。

    “拒霜的花也太大。迎春花的花瓣像小金子一样,满满整枝哑,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不然还是种迎春花吧?”

    严虑抬头,眸间有文火,扫来的瞟视带着薄怒,“我设计的宅邸绝对不种迎春花!范员外若坚持要种迎春,那么新宅的事就另聘他人吧!”说完,他收拾桌面上的草图就要走人。

    “严师傅!严师傅!您、您停步呀!”任凭富家员外怎么唤,严虑就是不回头。“这、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我挑剔宅邸的草图比现在还过分,他都没有翻过脸,为什么听到迎春花就一副很火大的样子?”

    “呀?您不知道?”一旁的管事立刻凑上前为主子解惑,“严师傅讨厌迎春花是出了名的,据说是因为他妻子的缘故……”

    “严夫人?”

    “正确来说应该是『前严夫人』。”

    “前严夫人……是过世了吗?”看严虑还那么年轻,怎么妻子如此福薄早逝……

    “不不不,是休弃的。”人还好端端活蹦乱跳,别咒人死呀!“严师傅前夫人的闺名就叫迎春,但他们夫妻感情不睦,不久前好似协离了,所以见花如见人,难怪严师傅视迎春花如蛇蝎。”这叫迁怒作用。

    “原来还有这等事呀!你不早告诉我,害我犯了严师傅的禁忌,这下如何是好?我的新宅还等着严师傅开工动土呀。”

    严虑在城里是赫赫有名的匠师,为人造宅建景,从一方平地开始,他绘草图,选石材木材,亲自督工,客人要求宅邸要如诗如画,只要是吟得出来的美句,他就有本领将园林按着那优美诗句摹拟成真。他擅长将好山好水缩拟成府第里的一景,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他的名气是口耳相传,通常只要欣赏过他手底下建造起来的新宅,无人不心动,渴求着他也能替自家府邸好生整修一番,一传十、十传百,加上他的看家本领都活生生呈现在众人面前,造假不得,自然在短期内成为争相邀请的造园师傅。

    他唯一的怪癖就是视迎春花为毒瘤。一般而言,顾客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谨慎思考,并且尝试将那些要求附加在设计图中,唯独种植迎春花或是墙面指定挂上绘有迎春花的画作,他会先进行冷言劝说,若是客人仍执意如此,他情愿不接这笔生意也绝不委屈自己。

    迎春花,是那个女人最爱的花卉,冲着这句话,他这辈子都决定要讨厌迎春花——就为了那个姓花名迎春的女人。

    花迎春,他的前妻,与他成亲一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是到了洞房花烛夜才见到自己的妻子,谈不上喜不喜爱,只是认定了彼此的夫妻关系。

    他自认与她相敬如宾,就如同一般夫与妻,可是那女人永远像是与他犯冲,她没有办法与他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块超过两个时辰。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也或许一切该归咎于月老的错牵红线,他和她本来就不该配成对。所以那日他拟妥休书,在争吵过后几乎要冲动地甩上她那张娇俏可人又骄傲可憎的芙颜,但他没有机会这样做,因为花迎春比他更快更狠更决绝地掏出怀里的“休夫状”丢向他,抢走他要做的事。

    每当回想起那一幕,严虑就被满腔的难堪给气到发窘——一个男人还有什么事比这样更颜面尽失?!

    “该死!我痛恨迎春花开的时节!”严虑低咒,不好的回忆加上随处可见的茂盛迎春花正招展着风情,他脸色铁青,觉得连呼吸都全是迎春花的味道,那种香气他无法形容,毕竟迎春花不同于含笑或玉兰,有着如此独特的浓重气味,只是在空气中混杂着,逃不出他的嗅觉……他记得她身上也时常带着淡淡的味儿,说香不香,却让他印象深刻至今,即使夫妻俩离缘已经三个月余,他还是没忘。

    怎么那股迎春花的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像是围绕在他身边,故意要将他全身上下也薰香……不,是薰臭?!

    严虑倏地停住脚步——

    难道是那个女人在这附近?!

    他才正这么想,果不其然看到花迎春挽着他的“前”小姨子在布摊前挑新料子,两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各自挑了一匹布,抄了地址给小贩,央请他将布匹送到花府,两个姑娘便又朝下一个摊位前行,时而停下来看看胭脂、时而蹲下身来翻翻首饰,似乎心情都很愉悦。

    该死的愉悦!

    瞧瞧她,自从脱下严夫人的身分,她将自己养得多丰腴?!原先尖瘦的脸庞添了肉,但不过量,圆圆润润的很健康,身躯也不若之前单薄,穿着柔蓝衫子杏黄裙,裙带长垂及地,那纤腰至少宽了几寸。

    难不成嫁到严府,他少给她吃少给她喝了吗?!那一年没看她长肉,现在倒好,她比嫁他时更神清气爽、更惬意自得,这让严虑怒眯起眸子,他站在原地没动,即使脑子里有意念催促着要他转身离开,好避掉与花迎春的正面冲突,但是他的双脚就是无法挪移,存心等在那里要她发现他。

    “姐,这条呢?”花迎春的妹子花戏春在廉价首饰摊前埋首寻宝,好半晌才亮着双眼,递上她发现的好东西。

    “我不喜欢玉,老气。这条珍珠的好看多了吧?”花迎春拿起珍珠链子比画,瞧了小贩凑在她面前的铜镜一眼,又不满意地摇头。“都不好,不要了。”她放回珍珠链子,蹲久的双腿有些发麻,她起身,双拳轻轻捶打着膝盖以舒缓不适。“妹,找个茶铺子坐坐吧。”

    “姐,再等一下!我想要买发簪!”花戏春拎着裙,像只小粉蝶翩翩飞舞到隔壁摊去。

    “你发簪还嫌不够多吗?”花迎春缓步跟过去,没兴致去翻找什么发饰,反倒是趁小贩招呼花戏春的空档,占了小贩的木凳子歇脚。

    “那些都常常戴,再戴出去会被笑的。”花戏春才一会儿就挑中了五根发簪,一支支凑着细瞧,要选出最中意的那支。

    “喜新厌旧。”花迎春扇着手绢,靠着寥寥可怜的手风替自己驱驱热。

    “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像你和大姐夫,还不是喜新厌旧。”就是因为嫌弃了旧的,才会想要换换口味。

    “拜托,两码子事凑在一块讲,少替自己的挥霍找藉口,要挑就快些,不然眼睛闭起来随便抽一支啦!”花迎春讨厌听人提及她的前一段婚姻,每听一次她就会变脸一次。

    “哪能闭眼随便抽的?!我不要!我要慢慢挑!”珠花的这支不错。嗯,镶假蓝宝石的蝶儿也好可爱。另一款垂摆着小珠坠也很讨喜,好难选呀……“我能不能全买?”

    “想都别想。要就挑一支,要就甭买,没有第三个选项。”花迎春端起长姐如母的面孔。

    “好嘛……那这支蓝蝶儿的好了……”花戏春蹙着眉,忍痛要割舍其余四支。

    “姑娘好眼光,这款发簪可好看了,我替您包起来——”小贩正要接过。

    “不!还是这支有珠花的好了……”

    “这支也很美——”小贩陪着笑。反正两支的价钱一样,赚哪支都好。

    “不不不

    第二章

    “文章松散,文词矛盾,故事亦不够流畅也毫无冲突起伏,过度平淡,男女角儿的爱情萌生得没头没尾,不足以让看倌感受到他们生死相许之坚,现将稿子退还予您,期盼日后能再收到更进步的文章……”

    手儿轻颤地执着薄薄一张纸,字字都像针朝心头扎,痛得让人呻吟。

    幽幽轻叹声从菱形小嘴飘散出来,花迎春趴在桌上,将那张退回稿子的短短纸笺一并压在底下。

    “我真的没有写书的天分吧……已经是第四、五次尝到这滋味,怎么每尝一次还是觉得心好痛呀……”花迎春双眼蕴着热泪,呜呜哭了两声,随即没了声响,她再起身,脸上仍挂着泪珠,拆开纸包,将一整叠的手稿取出,随手翻了几张,嘴里喃喃有话,“文章松散……文词矛盾……不够流畅又没有冲突起伏,平淡……爱情没头没尾……他明明就跟她说爱她了,这还不够说服看倌吗?他们有爱呀,不但用嘴说,也用身体做了,到底还有哪里不足哩?”

    花迎春懒得收拾被她翻乱的散稿,任它弃置一旁,褪掉绣鞋左右一蹬,管它被她甩到哪儿去,人躺在小躺椅上,倍受打击地提不起劲。

    小躺椅旁就是小绣窗,好几枝迎春花探进了屋,落入她的视线,她伸手去拨,拨落几片花瓣,她对着迎春花自语,“是不是我不懂什么情呀爱的,所以写不出动人心弦的作品?可是我明明嫁过人,也爱过人呀……”

    是呀,她爱过人,那人正是严虑,她真的爱他……或许因为嫁他,夫妻的关系,他的存在变得与众不同,即使成亲前她对他一无所知,他确实只成为她心底唯一一个人。

    难道……她这样的爱,也算没头没尾,没原没由,没道没理吗?

    她的确不知道自己何时爱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爱上他。就只单纯因为他是她的夫君?那么现在两人再无关联,她也应该不爱他了,不是吗?

    那么,她为什么要为了那一天与严虑的不欢而散耿耿于怀?他与她短短一年寿命的姻缘里,“不欢而散”已经稀松平常,她早该习惯了,可是他一脸气恼,拂袖而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好是茫然。

    被退稿很沮丧,和他不欢而散更沮丧。

    她真的不懂爱,太艰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