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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事第167部分阅读

    个话剧演员,也在老歌舞剧院演过戏。”

    我靠,也是个演员!我暗中咂舌:难怪这么会演,我跟赵羽都没看出你是装疯癫。等等,话剧演员?

    我不由问道:“柳大娘,您该不会是如琴当年的同事吧?”

    柳大娘点了里屋的灯,背对着我叹道:“是,我当年是如琴的同事,我们都是歌舞剧院的话剧演员。后来她死了,我嫁人,就辞去了工作,在家相夫教子。”

    我一边听着她讲经历,一边打量着这里屋。这好像是柳大娘住的房间。屋里一股怪味儿,偌大的屋里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木板床,破旧的床头柜,掉了瓷的搪瓷水杯和一把锈迹斑斑的烧水壶。桌子上的灰尘很厚,看上去很久都没擦过了。床上的被褥凌乱,床单被罩也都脏了吧唧,肯定许久也没换洗过。

    瞧着这副情景,想着这位老大娘的遭遇,我不由有冲出去杀了那荡妇的念头。就算她年轻守寡,但好歹也是婆媳一场,就算家里养只宠物狗,也都比这过得好个千百倍吧?!

    柳大娘此时走到窗前的一只老式木柜子跟前,掀开柜子门,在里面翻了翻。我见里面是散装着的四季衣服,也都陈旧脏乱不堪了。由此看来,她身上那一套衣服算是最干净的了。大概是这荡妇媳妇也不好明目张胆地让老人穿太脏的衣服出门,被街坊四邻看到难免会指指点点。

    老大娘一股脑地将这些衣服暂时都堆到床上去,随后在最底下摸出一只白色陶罐来,塞到我手中,说道:“这是我儿子的骨灰。”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老太太怎么把儿子的骨灰藏衣橱里?还没等我问,却见她又摸出一只陶罐。这只陶罐则古旧多了,灰扑扑的颜色,看上去有了些年头。

    “这个就是如琴。”柳大娘叹了口气:“我好不容易搜集了她的骨灰,想好好安葬她,但是后来被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抢走了,说要养鬼用。”

    “我去,大娘,您这收藏了如琴的骨灰?”我突然想起那晚上想要掐死我的如琴鬼魂,立即追问道:“那您干嘛让鬼来害我啊?我招您惹您了,这不都来救你了,你还这样。”

    柳大娘叹道:“这如琴的骨灰一直被我儿子儿媳藏着,我也是最近才找到,给偷回来的。他们用这鬼魂干了什么,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好吧,那您跟如琴这到底什么关系啊?当年剧院那把火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如琴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姐妹。”柳大娘叹道:“当年她特别喜欢路晨风,一心一意跟他同生共死。后来路晨风找了别的女人,如琴想不开,当天就上吊死了。被人发现后,暂时放去了歌舞剧院。由于如琴生前也没什么家里人,剧院那几天也没什么演出。院长可怜如琴,就让她暂时在那停尸三天,等时间过了,就给安葬。”

    “可第三天晚上,我思念如琴,就在村口烧纸给她送行。就在这个时候,我见歌舞剧院突然起了大火,正想回村子喊人的时候,却见路晨风从歌舞剧院的方向鬼鬼祟祟地跑了过来。”柳大娘回忆道,屋子里的灯光跳跃在她脸上,将一抹凄然的神色涂抹在她的眼睛里:“我拦住他,问歌舞剧院的火是不是他放的。慌乱之下,路晨风承认了。他说如琴的鬼魂一直在跟他冤魂索命,要带着他一起下地府。虽然生前信誓旦旦说生同巢死同岤,但是路晨风却后悔了。他不想被如琴的冤魂带走,于是从一个道士那里听来一个办法,说是一把火烧了她的尸体,让她灰飞烟灭,鬼魂就也不敢继续跟着他了。”

    “所以,如琴的尸体是被路晨风给烧掉的?”我恍然大悟。

    柳大娘点头道:“他求我不要告诉别人,我当时一时心软,也就真的没说。喊了附近的人救火,火灭了之后,如琴的尸体也只剩下一副残骸了。我念及情谊,请人将她的尸骨收起来,放在陶罐里,原本想好好安葬,结果被我不孝儿子和儿媳给夺走,说要养鬼生财。后来我儿子横死……我才将这东西收了回来。”

    “那既然您儿子都走了,为什么也不好好安葬,反而将他的骨灰也带在身边?”我问道。

    “那你就要看看我那不孝顺又偷人的儿媳妇了!”柳大娘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恨意:“我儿子是去年被吊死的,你知道的,就像前几天被吊死的大成一样。是她干的。警察后来也没查出什么,就当自杀处理了,让我们火化安葬。我想起儿子含冤而死却无法伸冤,就心中忿恨,趁着夜里去把坟挖了,将骨灰带在身边,期盼他有朝一日冤魂现身,杀了那个荒唐的儿媳妇报仇!”

    我听了她的话,心想这家人怎么过得这么混乱。我看老大娘虽然没疯,但是跟疯了也差不多了。

    既然如琴的骨灰在这儿,那说明驱使如琴的残魂去害我的,很可能是这家的儿媳妇。

    我问柳大娘,你家这儿媳妇哪儿取来的,怎么这么吊?柳大娘说,她儿媳妇叫张颖航,是儿子在外地做生意时候认识的。带回来之前已经登记结婚了,根本就没跟她这个亲娘说。后来儿子一死,儿媳妇的荡妇本性就出来了,对她也不好,非打即骂。后来老太太见她还经常往家里招惹一些陌生人,时而秘密聚会,不知在鼓捣什么。又听到有人商议着要将老太太弄死算了,这才赶紧装疯卖傻。

    “宋炎!猎灵局的同事来了,你带着大娘出来吧!”正说到这里,我突然听到赵羽在屋外喊我。

    我将柳大娘扶出去,见大门外停了救护车和猎灵局的车子。我见老大娘胳膊上伤痕累累,便劝说她跟着救护车去看看身上的伤,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别的什么重伤疾病之类。老大娘好说歹说地同意了。

    “带回去审问?”我问赵羽道:“我们还不确定他们俩是不是跟那个上吊自杀的男人有关,就这么贸然抓人,是不是不好。就算是有老大娘这个人证,那也没有别的佐证啊。”

    赵羽冷哼道:“女人都会用梅山教的驱兽幻术了,这一点,就足以抓他们。”

    我俩正说着,我突然听到那被护士正搀扶着上救护车的柳大娘喊我。我赶紧走上前,柳大娘则抓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地嘱咐道:“宋警官,我儿子死得惨,你记得今天就带着他的骨灰,帮我好好安葬了。亲手帮我安葬好了。我眼睛也不好用,自己动不了手。安葬好后,就告诉老婆子我,我好知道我儿子睡在哪儿,没事就去看看他。”

    老人说得声泪俱下,我听得忍不住心酸,赶紧连声答应:“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立即就去办。”

    第六百一十八章 隐踪(中)

    看着老婆婆被送上救护车,我则跟赵羽留下来处理善后。那一对儿男女被抓之后,倒也没什么特别要处理的东西,我只是跟赵羽带上如琴和那男人的骨灰,准备一起回猎灵局。

    但是出门之后,我突然想起柳大娘潸然泪下的凄苦神色,便对赵羽说道:“要不你先回猎灵局,我到附近的墓地去一趟,给这老人儿子的骨灰安葬了先。”

    虽然说老人的儿子有可能也是被她儿媳吊死的,但人都成了灰了,验尸也检验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先好好安葬,让老人安心,回头出了院就带她看看儿子安睡的地方。

    赵羽想了想,说道:“你先等等,我跟你一起。”

    说着,他去猎灵局同事们开来的车里找到一只工具包。由于猎灵局工作性质特别,所以出门都要带一些应急的工具。比如挖个坟掘个墓什么的。别以为咱们兼职考古,是因为有时候遇到凶坟必须除掉的时候,这些工具也就跟特制的枪支弹药一样成了必然的存在。

    赵羽回车里提了这工具包出来,我俩便往村子后的公共墓地走。

    路上,我小心翼翼地捧着柳大娘儿子的骨灰坛。赵羽不时地瞥一眼我手中的骨灰坛。我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呢?”

    赵羽说道:“没什么,只是看看。”

    我想起赵羽能看到里面的东西,便问道:“里面的骨灰有什么问题么?”

    赵羽说道:“看不出什么问题。”

    “那你盯着这骨灰坛看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没,我只是想起来你之前说过,那明明住着人的屋子却毫无人气。”赵羽说道:“这是什么原因呢。”

    “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施法压制了人气,将道法与人的生气相抵消。由于那个女人会用狐仙幻术,可能如果不压制的话,会让人发现院子里非同一般的气场。而且狐狸这种东西的灵体很邪,说不定控制不好还会夜间作祟。”我说道:“这样以道法压制人的生气和这些乱七八糟的灵力,从外界也看不出问题,同时也避免出现任何灵异现象,这倒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好怀疑啊。”

    赵羽沉吟道:“但是,你觉得那一对男女有这么高深的道法么?”

    赵羽这疑问,倒是让我犯了嘀咕。确实,看样子那俩人就是吊丝一对儿,也不像是有什么高深道法的货色。但是他俩双贱合璧是否能达到这种效果,那也不好说。

    反正俩人已经被捕,猎灵局总有办法让俩人交待问题。我俩于是沉默下来,到了公共墓地。这边的公共墓地还没经过正规规划似的,一整片坟地没有围墙,只是集中排列在野地间。

    现在天色还黑着,估计已经是凌晨。偶尔有点点鬼火飘散在坟场中。

    这些年见过各种奇葩的鬼,我跟赵羽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俩到了坟地最后,选了一处空地,赵羽打开工具包,递给我一把折叠铲子,我俩便开始挖坑埋骨灰。

    挖坑的空档,我见周围“邻居”们可不太平静。首先是来了几个鬼大爷鬼大妈围观。这大概是走了没多久的人,死了之后,地府还没排开档期,没安排大家的去向,所以大家暂时住在这附近。

    被一群鬼好奇地盯着挖坑是不大爽的事情,后背总觉得凉飕飕的。于是我停下来问道:“我说几位大爷大娘,跟这儿看什么呢?”

    其中一个大爷还挺有范儿,光头,肥头大耳的,手中拎着个紫砂壶,偶尔来一口。另一手腕上还戴着一串佛珠,看着佛里佛气的。

    这大爷看我问,开口说道:“你们这儿埋什么呢?”

    “看不出来么,埋死人骨灰啊。村里柳大娘儿子的骨灰,她让我给帮忙安葬了。”我说道。

    “小伙子你开玩笑吧,她儿子死了一年多了,骨灰早就埋了,住我隔壁呢,鬼都投胎去了,你还搁这儿埋什么呢。”鬼大爷说道,抬起紫砂壶“刺溜”来了一口。

    “什么?!”我顿觉意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赵羽看着我,问道:“你又看到什么了?”

    “赵羽,这里有鬼说柳大娘的儿子早就下葬了,这骨灰不是他的。我们去看看他的坟有没有被挖开过。”我对赵羽说道。

    赵羽也停下动作,我俩在那鬼大爷的指引下找到柳大娘儿子,康明的墓。赵羽盯着那坟墓往里看了看,说道:“里面确实有骨灰坛,这坟墓也好像很久都没被人动过。”

    “擦,那我们带来的这坛子是什么?”我吃惊道:“会不会是这康明的墓里埋着的不是他的骨灰?”

    鬼大爷此时说道:“怎么不是啊,当年我是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他自己的。我住这儿都一年半喽。好像他是上吊死的,那之后柳大娘就病倒了,以后再也没见着她。”

    “等等,事儿有点不对啊。”我看着赵羽说道:“柳大娘给我们的坛子里装了什么?”

    赵羽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看不出端倪。”

    我皱眉道:“我也看不出。这样吧,我们打开看看。”

    说着,我就有扭开盖子一探究竟的念头。赵羽立即按住我的手,说道:“等等,万一里面有什么古怪,你打开了就中招了。这种事儿之前不是没发生过。”

    赵羽一提醒,我立即冷静下来。确实,之前因为手贱坑队友无数次,被人怒斥为小学生。

    “那好,听你的,我们带回猎灵局给欧阳砖家看看。”我说道。

    如果说这骨灰坛有问题,那么是不是预示着柳大娘有问题?可是想来她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看样子根本不像是什么邪教中人啊。

    多想无益,我俩决定先回猎灵局复命。我见那大爷依旧好奇地盯着我们,便笑道:“谢谢您啊,下次来给您带一壶好茶。”

    大爷一听,立即咧开嘴呲出一口大黄牙:“我要雨前龙井,你记住了啊!”艾玛还挺挑。

    我们带着这东西,自己开车回猎灵局。由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欧阳博不在,其他值夜班的同事在。

    我将骨灰坛交给猎灵局的技术人员,让他们扫描一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敢擅自打开,就怕真的有啥古怪。

    由于我们一天一夜没睡,确实累趴了,审讯这种事情,也想着还是拖到欧阳博在的第二天来进行,暂时将两人关押。我俩只是简单问了问俩人的情况,问询中,才知道这一对儿男女都是梅山教的教徒,同时也加入了一个邪教,这整个邪教都信奉“能神”。女的叫张颖航,之前就知道。男的叫王建,全部是这个邪教的成员。

    对于这个能神邪教,我跟赵羽有所耳闻。之前出过一起案子,大概今年五月份,这个组织为宣扬本教、发展成员,在宁夏市一个快餐厅内向周围就餐人员索要电话号码。这举动被其中一个姑娘拒绝后,几个狂热的教徒遂对其实施殴打,致被害人死亡。

    疑犯是一家子,均为“能神”组织成员。在这个故意杀人案涉案人中,有曾经的商人,也有大学生,不知怎么都跟洗脑了一样变身嗜血杀人犯。加入邪教之后,他们的身份也都彻底转变,无心上学工作,除正常的生活需求外,与外界基本不联系,每天都在家里学习邪教书籍,写“灵修”笔记,互相灌输邪教思想。原本以为是一群糊涂蛋搞出来的小教派,却没想到这组织居然还延伸到了北方。

    第六百一十九章 隐踪(下)

    简单做过口供记录,医生也来给张颖航这女人包扎了眼睛上的伤口。貌似这次她伤得不轻,眼睛未必能再度看得见了。

    我跟赵羽安排好俩人,便抓紧最后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在猎灵局的客房里补眠。可这还没睡多久,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房门被人敲得山响。

    那一阵“砰砰”声就跟敲在我心上一样难受。我挣扎着醒来,再看赵羽也已经醒了,起身去开门。

    开门后,林宇凡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口:“宋哥,赵队,你们快去看看吧,张颖航跟那个王建出事了!”

    “什么?!”我翻身坐起,见窗外隐隐有了亮光,似乎才早上六点多钟而已。这才过去两三个小时,怎么又出事?谁能在猎灵局里闹事?

    我立即整理好衣服跟着赵羽出去,往关押俩人的房间走过去。等到了之后,看到眼前的场景,我大吃一惊。

    只见那叫王建的男的已经死了,死状极其惨烈,五脏六腑都被掏了出来,散落满地,鲜血喷溅在墙上,四壁都有,看来这是活生生被人掏了肺腑而死。

    再看另一个女的,貌似已经疯癫了。披散着头发,身上都是血迹,估计都是王建的。

    张颖航此时正缩在角落里,目光呆滞身体颤抖地盯着地上的血迹。我跟赵羽使了个眼色,打算一前一后,上去把这货给抓住。

    等我俩围过去的时候,我突然见张颖航有了反应。只见她抬起眼睛看向我,眼神泛出森冷的光芒。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她的眼睛不像是人类应该有的眼睛,更像是野兽的瞳眸。

    就在我眼神接触到她的眼睛这一瞬间,张颖航突然冲着我扑了过来。这动作比我昨晚见到她时的攻击速度更快上好几倍!

    我没料到这货一晚上开挂了,躲闪不及,顿时给她扑了个正着。这女人居然像一只动物一样,跳到我身上来,将我压倒在地。

    我只听后背发出“噗嗤”一声,不知是压在了什么软不拉吉的东西上。想想地上可能散落了一地那男人的内脏,不由一阵作呕。我该不会是压在了他的心肝肺腑上了吧?

    就在我晃神儿间,我突然感觉脸上一疼,随即火辣辣地刺疼感瞬间蔓延开来。我一摸脸,见这女人居然在我脸上抓出几道血痕来,一摸一手血。

    我顿时恼了,一把将她摔到一旁去,正撞上那王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