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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第9部分阅读

    ”

    噶尔丹失控大叫:“小畜生不必骗人,沙俄火铳也就三发罢了,大家擒下他!必能避人退兵。”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亲随便有两人倒地。

    胤禩染血覆尘的脸上带着笑眯眯的神情,轻声数到:“已然三发。”接着冒烟的枪口对准贼首,少年轻笑:“你躲,还是不躲?”

    噶尔丹一滞,连同周围的骑兵步兵也跟着不再喧嚣,都等着下一发空膛,或者另一个人倒下。

    胤禛眯起眼睛远远看着戏弄老鼠一般的胤禩,只觉陌生。他印象中的老八虚伪狡诈、城府深沉性子倔强,极少如此张扬肆意。美玉明珠染了血经了霜,竟意外地自己也屏住呼吸,忍不住目光追随。

    噶尔丹咬牙,突圆的目光紧紧盯着枪口,接着目光慢慢扫过矮草之上已经气绝多时的妻子。一咬牙,转身,匕首直刺入马臀两分:“好汉不惧死,但有命在,才能为我厄鲁特子弟妻儿报仇雪恨!”

    吆喝完毕,噶尔丹一马当先往正黄旗与镶黄旗交接的空隙突围过去。

    胤禛忙命人严阵以待。

    却在这时,一声火石爆炸的裂响传来,突在最前的噶尔丹身形微顿,目光似有诧异、有不信、有不甘,胸口被弹片击穿的血洞汩汩流出血来。

    接着,他像是突然被抽去了脊梁,歪斜着,从坐骑上倒在地上,不动了。

    周遭的噶尔丹残余步兵、连同一道助战的蒙古各旗,都畏惧地看着马背上少年手中的火铳。

    一怔之下东路大军的大阿哥第一个回神,高举龙旗大声呼喊:“神器在手,逆贼伏诛,天佑大清!”

    接着是此起彼伏的一片迎合之声,胤禛一边指挥手下骑兵牢牢围住余孽,莫要大意纵虎归山,一边转头去看马背上的少年。

    胤禩手中的连珠铳冒着袅袅青烟,夕阳下朝他荡过来一个如释重负的开怀笑容。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剩最后两发火药,若再射偏一次,今日结局难料。

    接着,是杀尽一意顽抗的噶尔丹残部,以及打扫战场,清点大清骑兵伤亡与俘获厄鲁特残部子女、驼马、牛羊、器物。

    这一次围剿噶尔丹,结局与前世稍有不同。由于胤禛的提早进言,大军在日落之前便已鸣金收兵,不至于月下追窛三十里;而胤禩的横空出场,让噶尔丹失去了苟且余生又一年的机会。

    其实,这样很好。

    胤禛深知帝王心思,皇阿玛有多遗憾当年未能让噶尔丹死在自家军队的枪口下。是枭雄也好、贼寇也罢,能让大清皇族大动兵戈的人,曾经“乃招徕归附,礼谋臣,相土宜,课耕牧,修明法令,信赏罚,治战攻器械”的人,不该死在莫名其妙的女人身上。

    噶尔丹终于死在昭莫多。

    而昭莫多一役,必然将大清皇帝神速用兵,不声不响深入蒙古腹地的事迹写成传奇,大清连珠神器能连射六十发的威名也必将震慑整个蒙古,最终传遍俄罗斯。

    ……

    夜里,蒙古草原的天幕缀满繁星,浑无白日里的闷热肃杀。

    费扬古分出两千人轮值以防噶尔丹漏网之鱼,余下将士杀牛宰羊,燃起篝火,庆祝大战得胜。

    胤禛也饮了三大海碗的酒,在帐前立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听说大阿哥出了八阿哥的帐子,才慢吞吞踩着矮草往胤禩住的帐篷走去。

    谁知还是扑了个空,胤禛问门口的侍卫:“八阿哥不在帐中休息,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那侍卫回道:“是喀尔喀的世子来访,扶着八阿哥一道去湖边了。”

    “扶着?”胤禛察觉有异,皱眉道:“八阿哥受伤了?”

    那侍卫道:“八阿哥的坐骑曾被流矢射中,扑跌下马时伤了膝盖。”

    胤禛立时想起雍正年间老八反复发作的伤腿,记得那时太医也报廉亲王的腿上红肿流脓,他彼时痛恨老八已极,只觉他是故意拖延医治,借口闲散不赴。

    胤禛想想,趁着酒意又往湖边走。

    远处八旗兵丁的喧闹声渐渐远了,草原暗河的声音潺潺汩汩,伴着时大时小的虫鸣声,恍如二世。

    远处有刚刚变声少年嘶哑的声音:“八阿哥,博格达汗的儿子,当年果真没有看错你!我敬你!”

    蒙古少年身形拔高不少,短短两年已经超越胤禩,远远看去反倒更像哥哥。

    对面的便服少年坐在草地上,旁边地上放着一柄刚刚削成的简易拐杖,抬手接过整个酒坛仰脖就饮。

    胤禛放重脚步走近前去,在二人行礼之前先开口:“你身上有伤,不该多饮,适可而止方好。”

    胤禩转头看他,并不起身,扬扬手里的酒坛:“四哥,一道来。”

    策妄扎布给胤禛行了蒙古礼:“四阿哥安好?”

    胤禛对策妄扎布没什么好感,不过随口嘉奖勉力外加关怀几句,便借口土谢图部有人聚众闹事,让他去盯着。

    胤禩笑眯眯看着哥哥赶走未来小舅子,拍拍身边草地:“四哥好威仪,就是不知为何对策妄如此忌惮。”

    胤禛走过去坐在草地上,目光在弟弟绯红的颧骨上扫一圈,低头夺过他手里酒罐自己饮一口:“你这次太冒进了,纵是贪功也不该如此激进。”

    胤禩低头傻笑一声,扔了一截草根出去:“是我跪了一夜求来的,败了,皇阿玛也不过少一个儿子;胜了,能让我额娘不受人欺负。”

    胤禛违心安慰他:“你额娘已是嫔位,就算你像老五老七一样,日后也没人会看轻良母妃。”

    胤禩扑哧笑了,前仰后合不可自己,捂着肚子断断续续道:“四哥说什么笑话,皇子阿哥尚且有人能肆意轻贱,何况一个后宫女人。”

    胤禛心中一动,缓缓道:“你活着,才有盼头;你死了,世上必然没有良嫔。”

    胤禩笑声哑然而止,抢过酒坛又仰一次脖子,很久之后才接口道:“活着被人轻贱,不如一争。还有什么比军功来得更快?时不再来,四哥不会不懂。”

    胤禛皱眉沉默很久,他扮演不受宠爱老实本分爱护弟弟的兄长久了,久到自己总不自觉将自己当做老八来揣摩。

    一瞬间,他觉得很难过,像是一根细长的针在穿破皮肉,探入脏腑。

    但很快,他记得早前念叨的初衷,开口训人了:“可你亦不该如此冒险。你想过没有,你若被俘,连珠铳落入任何人手中,你就会是大清罪人!”

    胤禩再灌一大口酒,喃喃道:“前锋营,四百人,最后存于不过一百。四哥,你知道皇父是怎样允诺我便宜行事的吗?”

    胤禛看向他。

    胤禩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在君前赌咒立下军令状:人在火铳在,人若被俘,器毁人亡,绝不苟活。”

    胤禛目光中有了然、亦有震惊,半晌才道:“你又何必?何必如此?这样急,不像你。”他想说,你还年轻,可以忍。但他终于没有说出口。

    老八一无所有,手中握有的只是虚无的帝王宠爱,他是如何孤注一掷全力一搏的?这不像康熙四十七年之后的老八,却不见得不是康熙三十七年之前的胤禩。

    皇父好算计。

    赌输了,失去的不过是一个安抚蒙古的皇子,实在不行再换一个宗室和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赌赢了,却是一番不世大业。一个许婚蒙古的年轻皇子得此殊荣,拉拢蒙古的意思不亚于震慑的意图。

    只是这个恩典皇父不愿留给大阿哥,是为了太子,亦是为了制衡明珠二党。

    皇父好狠心。

    胤禩却拍拍酒坛:“什么像不像,弟弟是什么样子,自己都不知道。来来来,要喝酒就一道喝,要训人就改日,弟弟今日九死一生,不想听扫兴的话。”

    胤禛听了闭了口,抢回只剩一半的酒坛猛喝一口,再递回胤禩手上:“不醉不归。”

    以命相搏半生荣宠,他能懂。

    希望他,日后不悔。

    ……

    一个晚上,一坛酒并不够,校尉随从又给两位主子弄来第二坛酒,据说还是从噶尔丹辎重里弄来的好东西。

    胤禩甚至喝到解衣除袜,最后双腿踏在水里嘻嘻哈哈,就像个没心没肺十五少年。

    他们甚至还踩死了一只走了八辈子背运的鱼。

    ……

    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营帐。胤禛夜里醒来时,他还和弟弟勾肩搭背一道躺在床上,半身衣裳半干半湿。

    胤禛头痛得厉害,发脾气让奴才进来,问他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侍卫很无辜,跪着说两位爷抱得太紧死都分不开,自然也无法更换衣物。

    胤禛低头看着拧成麻绳一般乱糟糟的衣物,无语,挥手让他们赶快把干净衣物弄来,然后出去该干嘛干嘛。

    接着是帮助睡死的弟弟更换染了河泥污渍的衣物。

    翻弄当中白嫩嫩的身躯曝露出来,曾经毫无瑕疵的躯干上如今遍布各种割伤擦伤,右膝青紫至今触目惊心。

    胤禛手指一寸一寸抚过尚未结痂伤痕,只有胳臂上的一道较深的刀伤被包扎过,其余都任由他们自行愈合。

    胤禛避过他的手臂,慢慢将弟弟摊开躺平置于榻上,缓缓低下头。

    弟弟的嘴唇,很热。

    很苦。

    30寤辟有惊

    这个晚上对于胤禩而言似梦非梦,似幻非幻,离奇得很。

    先是与哥哥相依相偎,依靠着取暖,赶走草原深夜的寒露水汽。

    接下来,半干半湿的衣物慢慢离身,他觉得冷,需要更多的热气覆盖自己。于是他循着自己的心意做了,手指触及的范围内,果真有一件热气翻涌的东西。

    抓住,让他更贴近自己。

    整晚饮下的大量酒液此刻显现了威力,睁不开眼,脑子混沌,只在感官的趋势下去追逐陌生而激烈的欢乐。

    年轻的身体很诚实,尚不会自欺欺人的清心寡欲。

    胤禛的唇舌循着上一回发掘出的敏感处慢慢游走,最后慢慢覆上一片青葱之中微微挺立的小柱之上。

    没有成年男人的味道,只有蒙古暗河里带来的青草气息。

    沉浸在陌生情|欲里的少年陡然发出一声极其惊悸的喘息,像是被拿捏住咽喉命脉的猫。

    这一声轻微的低吟让原本还在犹豫的人突然没了顾忌,用自己完全陌生且不敢置信的方式取悦另一个人。

    昏昏沉沉的少年挣动起来,接着无法克制地浑身绷紧僵硬,所有骨骼经脉全部拉长成一个奇异的弧度,像是一张绷到极致的弓。

    弓弦在来来回回的拉扯中懵地断裂开来,轻轻的一生促响就像是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来一样,伴随着悠长婉转的一声低吟,爆发开来。

    胤禛抬起头,将嘴里残余的浊液吐出。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却没有想象中那样不堪。

    不想再等!

    胤禛骤然将脱力昏睡的少年翻转过去,让他赤身伏在软榻上,微微起伏的线条在夜色下隐隐绰绰,少年脊背上嶙峋起伏的脊骨像是塞外那一段分割天下的长城。

    胤禛眸色明暗不定。

    还不是时候!

    胤禩比前一世更早更激进地展露峥嵘,必然引起更多变数。

    他必须等待。

    微弱的理智还在,并未因为一场及时行乐而分崩离析。胤禛既痛恨自己醉得不够彻底,又庆幸自己尚且能够自制。

    胤禩不会喜欢一个男人,因为一段充满算计的往事,他甚至极端厌恶男子相亲。

    兄弟与琴瑟之间如何跨越,胤禛从未像今日这样为难过。

    退,不甘心;进,却投鼠忌器。

    他要老八甘心情愿的契合相随,而非如前世一样的对抗折磨。

    兄弟,可以是一对天生的羽翼;然,也可能阴差阳错变成毕生宿敌。

    那么,让他再欠自己多一点,多到有一天他自觉无法偿还。到那个时候,或许他就可以?

    胤禛忽然笑了,有一点佩服自己的耐心与手腕。

    以退为进他做过很多次,但对一个人费尽心思退让至此,唯此一人。

    他小心搂过贪醉痴睡的弟弟,翻身躺下,让胤禩趴在自己身上,再次引诱少不更事的弟弟情潮涌动。

    少年很快臣服于另一轮感官的刺激中,在哥哥手中寻找方才的美妙快|感。

    年长的兄长引导他唇齿嬉戏,从生涩到酣畅淋漓,最终得到解脱。

    两次过后,胤禛没再为难弟弟,腾出一只手,用指腹在自己颈间耳侧揉捏到发热发疼,直到皮肤红肿将裂,才换一处继续自虐。直到自觉够了,才单手放在胤禩肩上,阖目任由睡意与疲惫一起涌上。

    ……

    第二日要拔营,早晨自有号角催人晨起。

    胤禩迷迷糊糊转醒,觉得额角闷痛不已。想要起身,却一手撑住一方软热的东西,接着耳边有人发出一声模糊的痛吟。

    “嗯……”

    胤禩吓了一跳,酒意完全醒了。

    当前状况着实超出他的意料,甚至超越了他的理解范畴。他的四哥大半个身子□着躺在自己榻上,眉目紧紧皱着。

    这是什么情形?

    晨曦的阳光透过帐幕投射进来,再往下看,胤禩瞳孔针缩。他四哥颈侧胸前几块紫红瘢痕,趁着其余几处青色瘀伤,分外惹眼。

    再往下看,胤禩没有勇气了。

    二人□贴在一处,羊皮软被下黏腻沾湿的冰冷触觉他并不陌生。

    可是,为什么会是四哥?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胤禩爬起来捧着脑袋使劲儿回忆,可惜零星片段毫无助益,只有一段酣畅淋漓的模糊记忆。这让原本不确定的少年面色雪上加霜。

    膝盖的刺痛让胤禩找回些许神志,他突然想起,以自己目前的行状,应该是打不过完整囫囵的四哥的吧?

    胤禩试探出声:“四哥?四哥?”

    回应自己的是一段模糊至极的轻哼,像是醒不了的噩梦。

    胤禩又察觉另外一种可能,并且开始顺着回忆昨晚四哥到底喝了多少?自己又喝了多少?

    难道真的是黄汤下肚,四哥倒了?蚂蚁撼树了?

    胤禩被自己想法击倒,迫切想要另外一个人反驳自己。于是他用力推了推胤禛:“四哥,快醒醒。”

    沉睡不安的人慢慢转醒,目光从迷茫到不解,好像弄了许久才想起身在何处。

    接着胤禩看见哥哥撑着床榻起身,却在刚刚坐起一半时陡然僵住,继而脸色发白,嘴唇抿紧,一言不发。

    胤禩耳边一轰,吓得口不择言:“四哥,你…昨晚……你哪里不舒服?”

    胤禛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用一种令他无法理解的眼神默默控诉,然后慢慢开口道:“没什么,与你无干。”

    胤禩眼冒金星,真是他干的?

    可他真是一点都不记得啊。

    不敢置信地翻身下地,胤禩顾不得自己尚且赤身露体,扑上前来扶着胤禛的脊背,声音发抖道:“四哥……你让我看看……我真不知道……”

    “我没事。”胤禛一却把隔开他,身形摇了一摇,靠撑着榻边才稳住。

    胤禩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怎么也想不起事情的经过。他是喝酒了,他对自己的酒量并不清楚,昨晚那种情形,只想暂时抛却烦扰的事。

    多年的相处相知,他相信四哥是值得信任的人,因此亦敢将自身托付。可结果让他有点傻眼。

    胤禛看着胤禩一脸震惊与慌乱不知所措,心头升起窃喜与一丝说不清的于心不忍。昨晚趁着酒醒与不甘拟定的剧情已经按部就班,在他早晨露出第一个欲言又止的神情之后,就不能回头。

    他侧开目光,故意躲闪弟弟慌乱的实现,压低了嗓音开口道:“你先穿好衣裳,别让他们进来。”

    胤禩同手同脚避开哥哥穿戴妥当,想去扶他却又忍住,转头扔下一句“我让他们去弄些水来”,低头灰溜溜地去了外间。

    胤禛当然不会在原地等待弟弟回来服侍梳洗,那基本就等于谎话难圆真相曝露。他欺负胤禩人嫩没经验,趁着他心神大乱言语诱导。但胤禩毕竟不是傻瓜,稍微多瞧几眼就能察觉破绽。

    为今之计,不如不见。

    于是等胤禩亲手端了热水回营帐时,发觉已经人走床空。不仅哥哥,连同床上的单子和昨晚弄脏的衣物,都被拿走了。

    胤禩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一直等着手里的热水转温变冷,还是回忆不出有用的片段。

    他的膝盖是很疼,但的确没有疼到不能行动的地